白雪公主熊!
慢慢的转过身去,一看到「枕边人」是他,她的脸是红了,可安心了不少。只是为什么她脑海中会有些……咳咳,尴尬的记忆呢?
为了证明记忆无误,她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慢慢、悄悄的掀开了被子……
呼!还好!他有穿浴袍,而不是一丝不挂,这证明脑海中的那些她想侵犯人家的事,应该是喝太多、想太多。
正在安心之际,她发现左手好像握了团什么,拿过来一看是一团布,一抖开……竟是一条男人的内裤!而且松紧带明显的弹性疲乏了。
莫非……难道……她真的……
寇荷苞死瞪着身边的男人,一瞪再瞪。不对,她应该没有完成壮举才对,她好像在紧要关头挂了。
一想到自己方才就跨坐在人家的好身材上,她脸红得厉害。连内裤都脱了,那表示他是全身赤裸喽?之前她帮他洗澡也不过看到他腰围以上,打从那天之后,她一直以不能欣赏到他的下半身为憾呐!
几个小时前这些「美景」就在她面前欸,那时的她居然没有好好一饱眼福,实在是太可惜了。
寇荷苞舔了舔因不明原因而干燥的唇,一双眼牢牢盯在某个因为熟睡而没有危机意识的男人身上。她的手好痒,好想去解开浴袍上结得似乎不太牢靠的带子。
万一把他吵醒了哩?理智面在警告她。
不会啦!有些人一睡着就好像死了一样,你不就是个例子?情感面在鼓舞着她。
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的好吗?浅眠一点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吵醒他。理智面不希望她做蠢事。
安啦安啦!就算他真的被吵醒了又怎样?一个大男人难不成因为浴袍带被松开,他就要上法庭告你吗?而且,你不过是看一眼而已,现在这可是机会难得。情感面努力的在说服她。
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情感终究战胜了理智,寇荷苞伸出了「魔爪」,手勾着了带子,几乎不必用力就解开了,狠狠的吞了口口水,她慢慢的掀开浴袍……
果真是……咕噜!果真是极品!她终于明白什么叫「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了。
忍不住的又伸出魔掌往他胸前的肌肉轻戳。厚厚厚!感觉真好。戳了半天他都没醒,于是她的动作就越来越大胆,越来越煽情,然后也越来越口干舌燥,她甚至想,这个平时正经八百的男人吻起来会是什么感觉?而她的动作似乎比决定还快……
除了死人,否则没有人会在被又戳又抚了半天的情况还能没感觉的,可真正令夏正蓝清醒过来的是他的唇瓣遭袭!
一个天旋地转,他把寇荷苞压在身下。「你在干什么?」他的手捉住了她的手。他学过擒拿,男人在初醒来时,通常是控制力最差、警戒心较强的时候。
「在床上你觉得我能干什么?」说真的,她是酒醒了许多,可并不完全。残留在血液中的酒精令她热情奔放,她想飞、想笑、想疯狂,想做一些平常想做却因为很多原因而缚手缚脚的事。她的笑很妩媚、很顽皮,更是该死的勾魂。
借着三分酒意她并没有多加考虑什么前因后果,不知是被自己的热情,或是酒意醺得无法思考的大脑只清晰的知道——她想要他!
她的唇顽皮的挑逗着他的唇角,或轻抿、轻啃……夏正蓝的心狂乱的跳,为着她状似无辜的撩拨。他如鹰般的利眸紧盯着她,像是要看穿她。「你清醒了吗?」
「当然!」她的手轻轻摩挲他精壮的胸膛,脸红艳似火。
「我是谁?」
寇荷苞笑了,她的表情性感还带了些妖冶。「我、要、的、男、人!」
那句话像把火,狠狠的烧进了夏正蓝以理智压抑着欲火的心中,那是把漫天的烈焰,他无力扑灭,也不想去扑灭。
男女间的情火点燃,每个动作、眼神、声音都像是添薪入灶,这盆火烧得好烈、好久……
一回想起那天才发生的事,寇荷苞仍是一张脸红得像关公。没办法嘛,谁知道平时看起来正经八百,还戴着冰面具的男人一上了床会这么……咳咳……热情!啊,不是啦不是啦!怎么想着想着又想到这段十八限?
总之,反正就是她在第二阶段把人家大老板拆吃入腹,而且不只一次,呃……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后来她真的清醒了,终于有能力思考一堆问题后,趁着某人熟睡这际跑了。
因为她的心情还真不是普通的复杂。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无意间当了第三者?她是趁着酒意追着白雪公主熊和他的女伴进房间的,摔昏后醒来那美女就不见了!再来就是她是真的喜欢董事长,可有喜欢到可以以身相许吗?她心里其实很害怕去承认一件事,那就是她喜欢他的原因是因为他的个性、言行举止像极了小老头儿。
她承认了,她其实是喜欢着夏正蓝的。可恶!就不明白那臭小子有什么好,个性一点也不可爱,古板又无聊,最最重要的是他还比她小,可是……
她就是喜欢他!
很多年了,她一直想挣脱唬烂算命仔的魔咒,因此她故意不去聆听心底真实的声音,还天真的以为断了和他有交集的一切,这样她就会淡忘了。
可很显然的,她低估了夏正蓝在自己心目中的重要性。
这也就是为什么一直以来身边从不乏追求者,可她却始终无法动心的原因。如果,今天没有遇到董事长,没有发生了复杂的关系,也许对夏正蓝的真心意她会因为爱面子而继续鸵鸟下去,可现在她必须很诚实的面对!
她真正喜欢的人是夏正蓝,而不是董事长。她喜欢董事长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有很多地方像夏正蓝。
她真的觉得自己很不应该,可还是不得不承认,对她而言,他只是夏正蓝的影子,甚至……在和他燕好的时候,她也只是把他当成他。
面对这混乱的情况她逃了,这也就是她出现在张晓玲家的原因,公司的通讯住址填的是她住的公寓,她怕董事长到那里找她。
张晓玲奇怪的看着寇荷苞无精打采的表情。「喂,你是不是惹了什么祸,或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前天看你拎着行李来投靠我,我就觉得怪怪的。」
「其实也没什么事。」寇荷苞心虚的说。
「没事的话你就不会在上班的时间不去上班,跑来和我这失业人大眼瞪小眼了。」她把前一个工作辞了,想换个新环境。新公司要她一个礼拜后上班,因此目前这个星期是她再出发的假期。
「我……我想辞掉目前的工作。」
「为什么?」前些日子她不是才因祸得福升任董事长特助?
寇荷苞有些尴尬。这种「丢脸事」实在很难开口,可晓玲是她唯一可以说心事的朋友,她真的不应该瞒着她。「那个……」可要从何说起?
「你不会能力不足被暗示走路,因此先下手为强的辞职了吧?」
「呿!这是不可能的好吗?」不是她在自夸,她的工作能力可是一等一的。
「那是……发生了办公室恋情,巴上了你的上司?」她的上司听说是个大胡子,而寇荷苞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胡子男,就因为这样,她才敢开玩笑,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啦!
被一语说中,她一脸打击的看着张晓玲。
「呃?」那表情是怎样?怎么像小偷被指认出来的样子?「你你你……你巴上了『白雪公主熊』?!噢!老天,你们在交往?」
「也没有。可是……」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要豁出去了,她向张晓玲比了下「凑过来一点」的手势,然后和她咬耳朵。
「啥?已经上床了!」张晓玲瞪大眼低呼。
她继续压低声音说话。
「嗄?你和他没在交往?可又爱上了和他『那个』?那是传说中的……炮友吗?」
寇荷苞的脸彻底的红了,继续努力的又咬耳朵。
听完之后张晓玲不可置信的倒抽了口气。「你你你……今天是四月一号吗?」
「去年的过了很久了,今年还没到。」
「你在开玩笑吗?」
「没有笑话那么冷的。」
「你……」
「你可以大声的说出来。」反正她自己都认了。
「老天!你真的爱上了夏家的那个小老头儿?」真是……太讶异了!年纪比寇荷苞小的男生一直是她的恋爱大忌讳呢!她今天会大胆的承认,想必是再确定不过的事,只是……「我觉得你家董事长给人的感觉,也不是那种会随便和女人上床的男人,要是他对你是认真的怎么办?」虽然寇荷苞说亲眼目睹他带女人去开房间,但可能有什么误会吧?
「我也很怕啊!」现在她倒希望他真的是个花心大萝卜,那他对女人就不会太执着,若不是,一旦他发现自己居然是个替代品,那真的很残忍。
替代品……她目前是把他定位在这位置,可好像又有点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