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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六畜……」他们是畜牲?

  「不是不可能,以你们家小玉顽皮又爱玩的个性,说不定哪天真找个人凑成六畜兴旺。」那时她可有笑话好瞧了。

  夏侯淳越听越心惊,整个人的僵硬程度媲美石膏像。

  「呵!不对,我们明明在讨论你左拥右抱的事情,怎么会转到你们五行的身上去?」差点被他蒙了,真是可恶。

  「为什么门主会瞧上你,你有何特殊才能?」例如焰会控火,司徒能御水。

  「我嘛!呵……都说了是张天师的后代子孙,当然会看相喽!不过我看的不是别人的未来,而是死期。」所以开葬仪社最合适,能比别人早一步拉到生意。

  「预知死亡?」这……呃,真的很触楣头。

  「可以这么说,不过……」张阿喜媚眼一挑,瞅着他直瞧。「夏侯先生,你要不要解释今晚发生的事呢?」

  有些事可以等,有些事不能等,当她睡得正香甜却被人吵醒,还得面对可爱学弟被刺的揪心事,这些损失该向谁讨?

  尤其是她的美容觉最忌遭人打断,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天敌,娇艳的她若顶着一对熊猫眼出现众人眼前,会有多少人伤心失望啊。

  为了她的美丽、她的骄傲、她付出的感情,他若没交代个清楚,她肯定不与他善罢甘休,非把他搞得形容枯槁才甘愿。

  「你是指兰庭之遇刺一事?」一无所知,他已经说过了。

  「小兰子的事我会找他谈,他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也就是她会处理。

  「你要插手?」顿感讶异的夏侯淳凝神一瞥,想从她清丽的脸上看出端倪。

  一向以享乐为主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反常,她的自私自利不会允许她对别人多做开怀,除非……一个奇怪念头浮现脑海,但模糊得令他捉不住。

  她一定有什么事没告诉他,且瞒着他私下调查,才会动用唯她命是从的帅哥军团,藉由他们的追查探知她想得到的消息。

  她,越来越像一道谜了,他挖得越多,她就越扑朔迷离,如同在走迷宫,没走到最后是看不到出口的。

  看出他的疑心,眼神闪烁的张阿喜掩嘴大笑。「什么插手呀,帮忙付医药费罢了,难不成你要我这娇贵身子纡尊降贵的照顾他衣食起居,喔呵呵……呵呵……」

  「你笑太多了。」有鬼。

  「夏侯学长,现在是我在审问你,还是你在审判我?你不要挑了梨子说橘子酸,结果却买了一篮苹果。」

  「什么梨子、苹果,有什么关系?」他听得一头雾水,她想吃水果?

  她没好气一瞪,「没关系。」

  「……」默然。

  「你是真笨还是假蠢,没关系的意思,就是要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老实招来你一共脚踏几条船?我这人向来宽宏大量,不会为难诚实的劈腿男。」顶多亲施宫刑——去势。

  怪了,他怎么听见有人在敲空鼓。「拿走牛皮就做不成鼓。」

  「嗄!」换他在打哑谜不成。

  「听你吹呀!要是我真有其他女人,你能平静的站在这里就不是把自己摆第一的张阿喜,我记得你的侧踢和轰雷劈相当……嗯,出色。」

  他有幸见识过,结果在医院躺了十天,左边肋骨断了三根,右边的臀骨移了三寸,在龙门群医的治疗下才恢复健康。

  若是寻常人可没那么幸运,重则下半身瘫痪,轻则得住院一年以上,加上三年的复健。

  笑得不自然的张阿喜扬扬手。「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相信你没有搞轨……」

  「出轨。」他纠正。

  「好嘛!龙门专情第一名,一辈子就那么一个挚爱,爱人没死前绝不会移情别恋。」规矩她是清楚,但不见得每个人都做得到,感情的事无法控制。

  「小、喜、鹊——」开口闭口一个死字,她不能暂时忘记她干的是哪一行吗?

  「哎哟,哪个女人不吃点小醋、耍耍性子的,你就让我无理取闹一次有什么关系?你爱我嘛!让我偶尔也像个小女人不行吗?」

  「那你爱我吗?」笑意浮上眼底,他轻声问道。

  「不爱你干么吃醋!你就非逼我说出这句话,实在太坏了。」张阿喜的耳根微微泛红,恼羞成怒。

  她就是爱面子,说不出口嘛!老爱逼她把爱挂在嘴边,那多羞人呀!高贵的淑女是不说爱的。

  真是的,害她脸都红了,这要传出去多羞窘,人家会以为她张阿喜跟普通女人没两样,居然也会败在爱情手中,由云层天宫走入凡间,成为俗人。

  难得看她一脸羞意,夏侯淳快意的仰天一笑。「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非常可爱。」

  「我不可爱,是艳如海妖。」她要可爱何用,又不是长不大的小女生。

  只要是女人,都喜欢听见的赞美是美丽而非常可爱,张阿喜亦不例外,追求极致的美是她最大的坚持。

  「很可爱,我最爱个性别扭又倔强的可爱阿喜,你让我痴迷成狂。」他无法想像不爱她的情景,她注定是他一生中最可怕的天敌。

  这家伙真讨厌,让她豆腐般的脸庞都发烫了。

  「还有,你那群惹人厌的学弟看到的不是事实,她们是夏侯清雪和龙涵玉。」还是要解释清楚,免得她整桶醋往他脑门一砸。

  「咦!是她们?」两个超级爱惹祸的小女生,号称麻烦暴风机,走到哪里,哪里就狂风四起。

  「不过,我似乎看到一道十分面熟的背影。」因为不确定,他不想多提。

  「谁?」

  「季弘儒。」她的同门师兄。

  一提到这人,张阿喜的表情骤变,呵呵笑的勾下他的脖子,异常热情的对着他温厚胸膛蹭呀蹭,口吐诱人的催情香气。

  「亲爱的淳,你想不想试试欧洲进口名床的柔软度,它会让你犹如回到水床一股的子宫,舒服得不想起来。」

  夏侯淳的黑眸转为氤氲,深幽如海的最深处。「这是邀请吗?」

  「你说呢?」艳如春蝶的羽睫眨呀眨,带来勾人魂魄的魅惑风情。

  性感的维多利亚睡衣衣带滑下细肩,粉肤透着淡红色娇嫩,半透明的惹火内衣更是摄人心魂,完美无瑕的玉胴发出珍珠般的光泽。

  他俯下身,不需要言语,将多余的布料扯掉,情欲深浓的吻着她美丽颈线,一室的火热如燎原的焚风,燃烧着失去控制的野兽。

  夜,正长。

  但,也是短暂的。

  对缠绻热爱的情人而言,它永远不够用,希望黎明别来。

  第九章

  「什么,夏侯清雪没回家?」

  阔别十七年未见面的母子,再次相见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呢?

  不是你好吗?我很好的问候语,更非我很想你,而你过得好吗?之类的温馨画面,相拥垂泪的珍惜久别重逢的喜悦。

  眼泪是母亲的思念,母亲的爱,望着已长成大男人的儿子,百感交集的秦翠华泪流满腮,不让呜咽的泣声流出颤抖的唇。

  人家是近乡情怯,她是满怀愧疚。当年的儒弱和漠视,全是源自一己之私,她以为只要不去干涉,便能得到丈夫补偿性的爱。

  女人对于爱情都有点天真,往往偏向于自己的角度去设想,与教育程度无关,当她们一旦陷入爱情海里,同时也就失去了自己。

  秦翠华就是典型只为爱而活的传统女性,在她的观念里,丈夫最重要,其次是家庭的和谐,最后才是最亲近的家庭成员。

  所以不论丈夫说什么、做什么,她绝无异议,除了顺从还是顺从,没有主见,也不会提出任何质疑,完全当个没有声音的妻子。

  她最大的原罪是生了一个「怪物」——大家都这么告诉她,因此她必须受罪,用她的青春和岁月全心奉献,不再有自己。

  「人丢了来找我做什么?你们应该去警察局报案,由人民保母为你们寻人。」

  面无表情的夏侯淳微带诮意,语气漠然不带一丝温度,疏离得如同不识眼前人一般,表现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要人莫靠他太近。

  其实他听见同父异母妹妹失踪的消息也相当震惊,他一直以为是龙家小公主趁乱将人带走,却没想到她会在混乱中离奇消失。

  通常在那种地方失去踪影的年轻女孩,想再找回来的机率等于零,有如从人间蒸发。

  即使找得回来也人事已非,不再是原来那个单纯的妙龄女孩,在属于黑暗世界国度里,她们是祭品,甜美而不知反抗。

  「我们的确报警了,但他们要我们回家等消息,一有什么会马上连络我们。」秦翠华的声音听来卑微,带着乞求的内疚感。

  「那就等吧!不论死活总会通知你们。」人命何其轻贱,不足一提。

  「可是那是你妹妹呀!怎么狠得下心不顾她生死,她是那么单纯又率真,根本不晓得人心有险恶。」好歹是她一把拉拔长大的娃儿,她怎能眼睁睁的看她下落不明。

  他的眉毛往上一挑,冷诮道:「我没有妹妹,你们求错人了,要是有时间在这里鸡猫子鬼叫,不如多派人四下打听,也许还能找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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