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常焰邪邪一笑。「你不喜欢我热情?」说完又嘟上嘴,火辣地献上一个咸湿至极的吻,吻得她晕头转向,魂魄无主。
他老是这样,才害她对他意乱情迷。
一阵「唇枪舌战」后,他精力旺盛地翻过身,再次占有她,直至她不堪负荷,才欲罢不能的饶了她,改以双手膜拜她的娇躯。
柳如松只能虚软地靠在他肩头喘息。
「我明日要出远门了。」他舒适地将两人的身体陷入充满甜香的柔软床铺,一面用指头在她身上摩挲。
原来如此。「做什么?去多久?」口气俨然像个老妻问夫。
「去一个月,上浔潝谒灵,顺道祭天,祈求国泰民安。」
「谒灵祭天是每年固定要做的事,这事不是一向由皇上亲自前往主祭,这回怎么由你出马?」她奇怪的问。
「今年父皇不巧得风寒,我又刚立为太子,也就顺势应命前往主祭了。」
「这是天大的光荣,你愁着脸做什么?」这才瞧见他眼底的不舍。
「我不在,你可别给我闯祸。」
「我能闯什么祸?」她不满的质问。
姚常焰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她柔若无骨的光滑身子。
「你怕我偷人?」柳如松意会,失笑地问。
「不怕。」他出乎意料的说。
「那你什么意思?」她悻悻然。
「我不怕你偷人,就怕你搞怪不嫁给我。」他老实说,不明白她为什么坚持不嫁,情愿让浪名满天飞,也不愿意公开他俩的关系?
「我……」她困窘地挪动身子。
他将她扳在身前,一脸正色,「我给你的时间有限,因为父皇已经在催婚了,这事我推托不了多久,你早晚要面对,还是你要我娶别人?」
「我……」她还是迟疑不定。
姚常焰心下恼火。「这事由不得你,等我回来,一切都得解决。」他下了最后通牒。「还有,你爹的事,我回来后也会一并解决,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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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京城名阁,含酒阁,正位于京城闹街上,若是落坐于二楼看台,街上人来人住的热闹则可一览无遗,饮酒品茗,最是享受。
当然,收费也不便宜,尤其想要在这仅三席的看台上订下一席,更是得砸下重金不可,但是,这笔钱对皇朝的主子而言,可是不值一提。瞧,坐在席上之一的俊尔身影,不就是刚由浔潝祭祖回京的当今太子吗?不过,可惜太子出访低调得很,没人识得自己竟与太子同楼而饮。
「这趟行你身为主祭,回京后名望更为踏实了。」秦中英说。
「嗯。」他淡然的饮了一口酒。
「离京多时,你未来丈人出事了,你知道吧?」秦中英将视线转向突然骚动的街上,在他们的位子上正好瞧见一顶轿子,原本没什么,不过当轿子里的人掀开轿帘,露出美绝的娇颜环视一圈街道后,立即引起骚动连连,人人争相目睹名动天下的京城美人。只是引起混乱的美人不以为意,像是习以为常,轻笑一声后又低身回轿离开,这才让骚动平息。
秦中英不禁佩服。这姑娘好大的魅力!将视线调回同桌男人。瞧他一脸宠溺柔情,想必是才回京,还来不及与佳人相聚吧?
他故意轻咳一声,姚常焰才恼怒地瞪向他。
知道真恼了主子,这才干笑说:「方才说的,你未来丈人出事,你有什么打算?」转回正题还是保险些。
「这事我会……」
「你听说了没有?刚才过去的大美人正是户部柳大人的大千金柳如松,我听说她风骚风流,经常有男人半夜里出入她的闺房,真教人羡慕能成为她入幕之宾的男人唷。」忽地传来隔壁桌男子的对话,正说着话的姚常焰听到心上人的闺名后,也忍不住停下来聆听。
「看来你还真不小心,也不避嫌。」秦中英低声打趣地横了他一眼。
要你多事!他也回了好友一眼卫生眼。
耳边又传来对话。「我有一个远房表妹刚上柳府当差,这个月她有几次就在半夜里撞见男人自大千金的闺房出来,真是喔。」说话的人像是只恨自己不是那个人一般。
「这个月?这个月你不是上浔潝谒灵祭天去了吗?」秦中英大惊。「那么那个大方进出她闺房的男人,不就不是你……」他偷觎了一眼,只见对面的男人早已青筋暴怒,脸色一片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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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夜,男人由梁上窗台翩然入寝,脚步看似轻柔,实则饱含怒气。
他立定于床头,身子文风未动,脸上线条刚毅,沉肃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而这股戾气正扫向床上犹不知死活,睡得香甜的艳妇。
负手而立,死命盯着好一会,他骤然朝她的香肩掐去。
她由睡梦中惊醒,一见动粗的人竟是他,惊愕地骂道:「要死了,你想谋杀我吗?」
他手一松。「谁,那个男人是谁?」沉着脸,他劈头就问,并后悔自己撤了柳府的秘探,才会教人带了绿帽都不知。
「什么男人?」她茫然不懂,在瞧见他肃容紧绷后心下一惊。
「与你苟且的男人。」他深恶痛绝的说。
「苟且的男人?你在说什么,我哪有什么苟且的男人?」
「还不肯承认?」他剑眉星目此刻全扭成—片。「全京城都知道你柳大姑娘的风流史。」
「咦?我这风流史你今天才知道吗?这时候对我发什么火?」她以为他提的是她长久以来在京城的「盛名」。
「我指的是,我上浔潝的这个月,半夜进出你闺房的男人是谁?」他咬牙问。
「谁?哪有男人进出我闺房,你听谁胡说?」她否认。若有,他是唯一一个进过她寝房的男人。
「没有吗?空穴不来风啊!」他逼近她,脸上怒气清晰可见。可恨,他前脚才离开,她后脚就迫不及待的红杏出墙,可当真令他始料未及啊。
「当然没有。」柳如松在他的逼视下蹙眉。「啊,男人吗?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忽然说,
「有?果然有!」他登时怒不可遏。
她吓了一跳,首次瞧见他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害怕地咽了咽唾沫。「你先别火,听我说嘛。」她小心的摸上吃醋男人的胸膛,葱段玉指在他上头拍呀拍,撩啊撩地,男人怒火才降了一些。
「说吧,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先将你折成两半,再将奸夫下油锅。」
她美眸圆睁,立即说:「哪有什么男人。」接着笑咪咪地又说:「那男人就是我!」
「什么?」
烦躁地侧看着他。「我说那男人就是我!」她再重申一次。
他手覆胸,睇向她。「你在开什么玩笑?」
她狡黠地垂下眸。「真是我,不信你可以瞧瞧这个。」她下床拉开衣柜,扯出一件男杉。
「你假扮男人?」这会换他惊讶了。
「嗯。」她将衣衫重新塞回衣柜里。
「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探查敌情啊,我经常这么做的。」她理所当然的说。女人办事毕竟不方便,换个男装才好办事,「不过好一阵子没这么做了,最近为了我爹,不得已又女扮男装重出江湖。」
姚常焰若有所思的睨着她。这就是为什么经常有人撞见她房里有男人出入,臭名传得满天飞,原来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半晌,他才松了口气的浅笑。「为了你爹,你查到了什么?」
「不恼了?」她斜睇他。
他耸耸肩,笑得老奸巨猾,上前将她搂在怀里。「不恼了,没什么好恼的。」他厚着脸皮的说。
柳如松恨恨地磨牙。半夜拿醋来浇她,这会又跟没事人似的嘻皮笑脸,真难想像他是那个人人以为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的皇太子。
未免差太多了吧!
「我查到我爹的信确实落入臻妃手里,她打算用此要胁我爹辞宫,好安插她的胞弟继任。」懒得与他计较,说正事要紧。「但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冒险跟踪三皇子多次,发现他与蒙古在京城的特使接触频繁,我担心他们居心叵测,恐怕有其他图谋,现在我担心我爹不仅会被迫辞官,也许还会被陷害到小命都不保。」她忧心忡忡的说。
「我不是说过你爹的事我会处里,你冒险跟踪三弟做什么?」老三若知有人跟踪,跟踪的人又是她,凭他那好色的恶行,恐怕会对她不利,想到她做的危险事,他就捏了一把冷汗。
「你又不在京里,我爹的事迫在眉睫,当然要先自立救助。」她嘟着嘴说。
「现在我回京了,不许你再多事冒险。」他板起脸来训斥。
「嗯。」她同意,有他这个当朝太子做靠山,爹的事就不用怕了。
他将她往自己大腿上送,让她舒适的靠在他肩上,气息温暖得呵得她的耳翼轻颤。「我们一个月后成亲。」一个月没碰她了,这股思念让他很虽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