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被劫后,咱们就收到一张赎单,说是若要大皇子安然回朝,就……要拿十万两来赎。此次剿寇不成,主帅被劫,还被匪徒勒赎,末将实在罪该万死。」他跪地直叩首请罪。
「该死,全都该死,朝廷的威信被你们和那逆子搞得荡然无存!」皇上怒不可抑。
「是啊,大哥真是丢人,有辱国体嘛。」三皇子逮到机会,也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皇上愈听愈怒,拍案连连。
「父皇,请息怒,儿臣愿意出面与流寇交涉,务求救回大哥。」姚常焰躬身上前。
「救他?那没用的家伙,还需要救吗?!」皇上气极。
「父皇,大哥毕竟是皇子,落入匪众之手,有失国威。」他劝说。
「哼,真是奇耻大辱。」皇上依然怒气冲天。「好,二皇儿,你去把那丢人的孽子带回来,带回来后直接送往黑龙江,朕不想再见他了!」
「父皇……」
「二哥,你不用劝父皇了,大哥就是好大喜功,否则怎么会出这个乱子?」姚常天又是火上加油,落井下石。
「没错,不用再说了,朕心意已决,去吧。」皇上恼怒地挥手。
二皇子只有领旨退下。
而三皇子则是不住露出小人的笑容。这个大哥真是扶不起的阿斗,才造了点机会就又闯祸,而且这回祸可闯大了,恐怕翻不了身。
他得赶快通知母妃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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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没也请旨救人?」臻妃劈头就问。她身形略胖,但保养极佳,眼大勾魂。
三皇子姚常天仅是搔搔脑袋。「母妃,这事儿臣行吗?大哥就是为了抢功,才自不量力地落得这般下场,您还要儿臣跟着去送死吗?」他打着哆嗦说。
「笨蛋,这可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这下好了,老大闯祸,老二收拾,你这老三却怕死地躲在皇宫里享福,这传出去能听吗?再说,万一老二若真将人顺利救回来,这好名望不全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到时你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她气结的指着儿子骂。
「可是,与流寇交涉救人,儿臣会怕,儿臣不行啊!」他一副窝囊样。
「没用的东西,母妃以后还怎么指望你!」
「母妃,您就别气了,快点想办法吧,万一真教二哥立了大功,儿臣该如何是好?」
「这事母妃还能怎么办?现在只能祈祷他救人无成,剿寇不顺,否则说不定皇上龙心大悦,就下召立他为太子了。」她比他还忧心啊。一世计较,不就是图自己的亲生儿子能登上大殿,偏偏儿子如此不中用,怎能不教她忧心忡忡。
「啊!二哥立为太子,我怎么办?」他六神无主,惊惶失措,仍是成不了气候的模样。
臻妃只能掩面喟叹。这天下真与她无缘吗?不,她不甘心,她要等待机会,还会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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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松状似惬意地在寝内啜着道地老酒,实则魂魄飘离,不知游历到何方。
她左手持酒杯,右手持酒壶,酒倒下来竟将满壶酒倒尽,这酒杯有这么大装得了一壶满酒?当然不,瞧,这下酒沾湿衣裙,大姑娘总算魂魄飘回,急急怒骂着一身的湿酒渍。
毁了,这一身织工精巧的衣裳就这么给毁了!
气恼地将一身衣裳胡乱褪下。「搞什么鬼!」在发现连贴身单衣也浸湿了一大片,索性也一并脱下,仅剩性感撩人,绣有鸳鸯戏水的藏黑肚兜,衬得她皮肤白里透红,鲜艳欲滴。
蓦地一声抽气声平空响起。
有人?「谁,是谁?」她大惊,立即回头。
一声轻微的骚动声窜出门外。
她随意披上一件披风,随即追了出去,可追至府邸的央湖畔还不见人。
是她听错了吗?不可能,明明有人在她寝里出现过,她不甘心地再次在湖畔四周寻找。
没有,真的没有?
适值入秋,又是夜里,有些凉意,于是她打了个寒颤。
「冷吗?」一阵低沉的男音由身后传来,一只大胆的手瞬间缠上她的身,另一只手正狂妄毫不客气地攻占她的玉峰。
这回轮她抽气了。「是你!」早该知道,除了这杀千刀的,还会有谁敢这么大胆偷香!她立时就要反身回头。
「不要动。」他低喝。
她没有动,真的乖乖听话,没有移动分毫。
可恶,她干么这么听话?
可是身体就像是被定住似地不敢动。
为什么?怕一回头,他又消失了?
咬咬下唇,她着实恼怒。
瞧她乖巧不动,身后的他更加张狂,紧紧贴住她柔软的身子,立刻感受到披风下的娇躯仅着肚兜,其余一无所有。
多引人遐想啊,这妖女还真有让人血脉债张的本钱!
「这么急着找我,连衣裳也不穿就急着追出来?」他挑逗地在耳边轻声呢喃,「想念我吗?想到都失神了。」
「你、你偷看我多久了?」
「够久了,久到我都要喷鼻血、流口水了。」
她顿时酡红了艳颊。这采花大盗将她方才褪衣的风光一览无遗了!
「你这小人!」她气极。
他轻笑一声,心生动摇地又摸上她另一边高峰,惹来她另一阵咒骂。
「别恼,我是特地来辞行的。」
「辞行?你要上哪去?」颦眉蹙额。
「远门。」他没有正面回答。
「做什么去?」
「办事去。」
「去多久?」
「很快。」
「你!既然什么都不肯讲,找我辞什么行?」她光火的怒骂。
「我怕你想我啊。」他摩挲着她细致的颈项。
「放屁!你是绿林大盗,我可是官家千金,你有资格让本姑娘想吗?」她故意说,没有想过甩开他不老实磨蹭的手。
「这样啊……那方才有人无魂有体,不知神游到哪去,不是思郎君是什么?」他调侃的说。
「哼,没错,我是在思春,不过对象可不是你。」她语言挑衅。
他呵呵笑。「那可真教人失望啊。」他诱人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不去,呵得她搔痒不安。
「喂,你真是专程来看我的?」心情有说不出的陌生窃喜。
「不是,我是专程来看你披风下的风光的。」他挑逗的言词不假修饰,嚣张至极。
「你这色魔!」她忍不住又骂。
「别怪我,男人遇上你这千年妖精能不色吗?」他毫不掩饰情欲地在她的锁骨来回啃啮,引起她阵阵颤栗。
「哼,我就当作是赞美了。」她也不客气的接受了。「你真要走?」
「怎么,已经开始想我了?」他心情太好,厚脸皮的说。
「不要脸,我连你是圆是扁都没见过,思念你什么,你的厚颜无耻吗?」柳如松的内心有些激动。她竟对一个陌生人有着期待,甚至是莫名其妙的思念,但……真是陌生人吗?如今再听见他的声音,闻着他的气息,几乎可以确定……
「想知道我长得如何吗?」
「……坦白讲,既期待又怕受伤害,说不定我会被你的面容吓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这责任你负吗?」她泼辣的回嘴。
他紧紧勾住她的小蛮腰,双掌大胆的在她全身上下游移,着火的掀起她的青涩欲望,甚至可耻的呻吟出声。「那我就让你瞧瞧,看看是不是会将你吓得屁滚尿流……」
他在她几乎无法自持时抽身,站离她身后一步之遥。
她心情一阵紧缩。他愿意现身了吗?真的是他吗?
答案就要揭晓了,她屏气凝神半晌,竟无一丝动静,她心生疑窦,瞬间猛然回身。
不见了?
那该死的家伙不见了!
他竟敢戏弄她!
「杀千刀的,你就不要再出现,否则我宰了你!」她大叫,希望他来得及听见她的威胁。
凉风沁入心脾,远处再无一丝回应。两弯黛眉如柳,一丝异样的光芒让她垂下眸,突然有点惆伥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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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会这样,对吧?」秦中英眼神了然的问。大军已行至幛敬,夜深时刻驻扎在山下,他们明日就要与流寇们交涉放人。
姚常焰但笑不语。
「我就知道,你早算准了就算为他献策,以他那蠢性还是成不了事,最后还是得由你来收拾残局,剿寇的功劳最后还是落到你头上,甚至挟着挽救国威,涉险救兄,英勇剿灭匪寇等响亮名声,凭着这声望,这太子之位怕是非你莫属了。」果然老奸巨猾。
姚常焰笑得诡谲。「我也有给大哥机会了不是吗?」
「是喔,给了他机会闯祸。」
「这是他的本事,我也没有办法。」他依旧笑得无辜。「说说看,这场战要怎么打?」他闲适的转移话题。
「还能怎么打?你心里都有谱了,还用问我吗?不就是你我委屈点,今夜趁着月黑风高,半夜里摸进贼窝,将你那笨蛋大哥像救小鸡一样给拎回来吗?如今暗道已烧毁,流寇们无处可逃,又无救命人质,咱们三万大军,还拿不下数千人的乌合之众吗?然后您老大就可以风风光光班师回朝,等着册封为太子吧。」秦中英三两下轻轻松松的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