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张大微醺的眼。
“你当我是牛郎呀!”邵弦轻嗤,“就算你认为倒追我的有这么多,我看顺眼的女人也不多,不要把我想得这么伟大。”
“那你说,到底几个嘛!”她又喝了一杯,还拉了拉他的衣袖。
“想要得到答案,就看你拿什么来换喽!”他宁可自己也醉了,就可以忘记她身边已有张容刚这件事。
“我没钱给你喔!”她仰首呵呵一笑。
“不要你的钱,只要一个吻。”
邵弦明知不对,但已顾不得一切地深深吻住她,如果她推开他,他将不再继续,但是晏芸非但没推开他,还傻傻的回应他的吻。
“嗯……”她逸出嘶哑低吟,小手扶在他肩上,痴迷地沉醉在他狂肆霸气的吻中。
“你该推开我的。”他贴在她耳边喃喃说道。
“这是我自愿的。”她微启杏眸。
“我不是张容刚。”邵弦不得不提醒她,免得她事后反悔。
闻声,晏芸顿了下,却只是装傻回答,“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我不是——”
“我不要听了,你好烦喔!婆婆妈妈。”尽管她脑子还清楚的记得他有女友,而他也以为她接受了张容刚,可她还是忍不住反身抱住他结实壮硕的身躯,用力回吻他。
邵弦体内的狂潮再次被点燃。
他磷火闪动的眼直凝注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在玩一场很危险的游戏。”
“你怕吗?”
“我是男人,有什么好怕的?”他的目光已从她诱人的红唇,移向她掩在休闲衫下的胸脯。
“说的也是,这只不过是你生命中无数次里的一次一夜情。”
不等她说完,他邪魅大手已钻进她的上衣,任由她坐在自己身上。“你这是在玩火!”天,他已经收不了手了。
“那又如何呢?”她笑睇着他逸出一丝妩媚笑容。
“你一定是醉了!”他眯起眸,抚上她的胸。
晏芸倒吸一口气,“那就让我继续醉吧!”
“清醒后不后悔?”
对了,上回她说张容刚有洁癖,该不会他俩在一起多年都还没……他重重吐了口气,连忙撤身,站了起来,“你……你回去吧!”
她紧抱着自己,“为什么?”
“你我都醉了,我不能就这么占你便宜,你快回去。”邵弦用力爬着头发,强压住体内狂炽的欲焰。
“我不走,好累……我走不动。”她无力地躺在沙发上,悲伤地说:“你如果讨厌我就别理我。”
“你说什么?”他火辣的眼直凝注着她。
“你走,不希罕就走。”她紧紧抱着自己,缩在沙发一角,活像被遗弃的小可怜。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
她摇摇头,看见茶几上还有几罐啤酒,于是将它拿来,却忘了自己衣衫不整,俯趴的动作让她的双峰更显丰满诱人,真不知道她这么做是在考验谁?
“好,我就让你知道,我一点也不讨厌你!”他倏然冲向她,将她直接抱进自己房间。
“你要做什么?”她震惊地捶打他的胸,“不是不屑我吗?放开我……”
“不是不屑你,没有男人可以抗拒你现在这副妩媚的样子。”说着,他便将她抛向床面。
“啊!”她愕然地望着他失控的眼神。
第8章(1)
晏芸在浴室中清洗身子,在冷水的冲刷下她顿时清醒许多。
想起自己刚刚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她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并不后悔,能把自己交给所爱的男人,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尽管他们之间没有未来。
将衣裳重新穿上,她带着羞赧地走了出去,看见的便是他躺在床上翻阅书籍的身影。
“洗好了?”他挑眉问道。
她点点头,连看也不敢多看他一眼就快步离开他的房间,坐在外头沙发上继续喝着啤酒。
不一会儿,邵弦也跟着走出房间,看着又开始喝酒的她,“怎么了?不要跟我说你后悔了。”
“我没后悔。”她深吸口气,以驱除心底的不自在,“那我回去了。”
“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他的话让她又坐了下来。
邵弦步向她,坐在她对面,“你真爱张容刚吗?”他刚刚想了好久,如果她真爱张容刚,就不会……不会诱惑他才是。
“怎么?你怀疑?”听他这么问,晏芸突然像只刺猬防卫起来,“不要以为我这么做就是喜欢你。”
“那么是?”
“长那么大还没有经验会被人家笑的,所以……所以……”天,她已经编不出什么长篇大论了。
“所以我就成为你利用的对象,也因为张容刚有这方面的洁癖?”他冷哼,“如果婚后他还这样呢?你怎么办?”
“婚后就不会了,他说……他说婚前才算不洁吧!”她支吾的说。
“是吗?我怎么看他都不像这种男人。”邵弦直摇头。
晏芸睨着他那张俊脸,心想:你有眼光,他的确不是。
“那婚后呢?”他又问。
“什么意思?”
“他既然有洁癖又怎能忍受你……不是处女之身嫁给他?”这才是他所顾虑的,他可不想让她以后生活在痛苦中。
“你是医生,应该知道那是可以伪装的吧!”老天,她根本没料到他会想到这么深远的事。
“什么?”他紧蹙起眉心。
“别再谈论这话题了。”她站了起来,“我真的要走了。”再不走,就怕她会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告诉他她有多爱他;不过她知道,这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他有了女友,即便答应接纳她的感情,也只是因为对刚刚那件事的愧意吧?如果她再死缠着他不放,又怎对得起他的女友?
“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他拉住她,将她压在沙发上,定定地凝注她的小脸。
“有什么话就快点说,我好困。”
“再过几天,我就要离开台湾了。”他眸光转沉。
“你要离开?”晏芸狠狠一震,“为什么?离开台湾做什么?”
“就在你眼睛要拆线的前两天,我去了趟美国,亲自去申请参与由哈佛医学院出资的眼科研究会议。前阵子接获通知,我这几年的研究被他们认可,也就是我已经是其中一员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去美国做研究?”她的心像在瞬间跌落谷底般,望着他久久忘了呼吸。看来,他是要和他的女友到国外去过全新的生活了。
“这一去要好些年,如果一切习惯,可能就不回来了。”他眯起眸望苦她,“所以我要确定你的未来到底会不会幸福,他待你好不好?”
她眼底淌出泪水,“你……你只是怕刚刚的事会让他对我产生误解或是不再爱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如果你无法车福,我宁可要你和我一块儿去美国。”他不知怎么解释,只能将内心话说出来。
“够了,你走吧!最好走得远远的,别再回来,我不希罕。”晏芸没想到他对她唯一的牵挂只是怕刚刚的亲密会影响到她的婚姻。那她陪他去美国做什么?看他跟爱人卿卿我我吗?
“晏芸,你怎么了?我是很认真的对你说。”
“我也是很认真的回答你,我真的想睡了,再见。”她迅速起身,奔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他说:“我会尽快搬走。”
“你可以继续住下来,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天,这女人看来真的不对劲,瞧她情绪这么不稳定,要他如何安心离开呢?
她没再说什么,打开房门立刻走了出去,当回到自己住处,她躺在床上发着呆。
他要离开……他要离开了……怎么办?
抱着枕头,她完全没了主张,感觉胸口空荡荡的,前所未有的空虚感袭击了她。
为什么爱上一个人会这么辛苦呢?这也是以往和容刚在一起时未曾有过的感受……
*
中秋节过完,又要上课了。
晏芸无精打采的出了门,却是这么巧的,又与对面的邵弦遇上。
“呃!”她微微一愣,没想到两人间的关系不再单纯后,连见面都显得怪异,不知该说些什么。
“早安。”邵弦自然地对她打招呼。
这样笑意盎然的他让晏芸忍不住噘起小嘴,看来他早就对那种事习以为常了,“早。”
这时电梯门已经开了,她立刻步进里头,而他迅速跟上,两人便在电梯内默然不语。
过了会儿,晏芸先开口问:“什么时候离开?”
“嗯……下星期一,下星期三就要报到了。”邵弦想了想说。
“那就是只剩下一个星期了?”她蹙起眉。
“对。”他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立即补充,“你不用急着搬走,就算一直住下也没关系。”
“说得好像屋子是你的,借花献佛当大善人呀?”她不屑地撇撇嘴。
“我是说真的。”
“好了,谢谢你了,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忘了吗?现在我可是有男朋友的。”电梯门打开,她迅速朝外面走去。
邵弦烦躁地吐了口气,追到大楼外正欲开口要载她去学校,却见张容刚已等在大楼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