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他也要整整喜芙那个臭丫头吧?那个没良心的丫头只会把他这个旷世美男当成捡剩菜剩饭的馊水桶,而且一当就是三四年耶!
这个馊水桶之仇,嘿嘿,他怎么能不报呢?没道理吧!
* * * * * * *
炎热的天气为今天这场热闹的毕业典礼增添一抹暑意,笑闹、贺喜声在校园四处交织成一片欢乐的气氛,大礼堂前的广场更不乏全家出动的景象,顿时将整座大学点缀得热闹非凡。
“学姐,恭喜你毕业!”
“哇,好漂亮的花!谢谢你,学妹。”尚喜芙接下直属学弟妹的献花,笑得开心又灿烂。
“学姐,毕业之后你要干么?找到工作了吗?”
“没有。”一身学士服的她头戴方帽,帽穗顺着她螓首的移动而摆荡,煞是活泼美丽,“我还不急着找工作。”
“为什么?”
尚喜芙捧着花束笑得甜美而灿烂,“因为我想先嫁人!”
学弟妹们当场哗然!
一个清脆的笑声穿插进来,“人家答应娶你了吗?”
她转头瞪着好友,“绮君,难道你就不能讲点开心的话给我听吗?”
所有人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只见身穿黑色学士服的卓绮君正朝他们走来,雪亮白皙的脸庞化上淡淡的彩妆,那脱俗出尘的气质与尚喜芙鲜活灵动的感觉截然不同。
拨了拨自己颈边的长发,她脸着好友耸肩淡笑,“事实就是如此啊。咦,你那个表飞鸣呢?他没来?”
“不知道。”只见尚喜芙垮着俏脸,“我昨天提醒过他了,可是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 “卓学姐,我们学姐说她要嫁人是真的吗?” “是她自己幻想的。”
尚喜芙气得跺脚,“我是说真的!
这时,一个戏谑的嗓音突然冒出,“咦,可是我什么时候答应娶你了!”
一听见这声音,尚喜芙马上翻白眼。转身面对来人的她,没有注意到身后好友卓绮君脸上震惊的表情。
“宋真鸣,你来干么?”
“可爱的喜芙大学毕业了,我这个做男朋友的人怎么能不过来献花呢?”不理会其他女子对自己投射而来的爱恋目光,俊美的宋真鸣拧了拧她的鼻尖,将手里的花束塞到她怀里,“喀,我老哥交代一定要的。”
“他人呢?”捧着美丽的大花束,尚喜芙的俏脸又惊又喜。
“忙着约会。”
闻言,她霍地从花束里扬起脑袋,“你说什么?!”
宋真鸣被她惊怒的反应逗得乐不可支。修长的双腿跨前一步,他疼爱地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的发上印下一记轻吻,视线却是瞪着在她身后的卓绮君身上。
原来她是喜芙的朋友? “真鸣,”他下颌传来尚喜芙的嗓音,“你知道自己在干么吧?”
他抽离自己落在卓绮君身上的视线,再度轻吻了下尚喜芙的发丝而后才笑着退开,“知道。我在恭喜我未来的嫂嫂大学顺利毕业啊!”
“知道就好。”好吧,谁叫真鸣的嘴巴甜,老是说些她中听的话,自己就暂且原谅这只俊美的种猪这么亲密地吻她。
“喜芙,不帮我介绍你的朋友吗?”
尚喜芙瞟了宋真鸣一眼,“她是我的好朋友,叫卓绮君。绮君,这家伙就是我常跟你提到的真鸣,是表飞鸣的弟弟。” “你好。”宋真鸣双手潇洒地插放在牛仔裤的口袋里,微仰下颌盯视着卓绮君,炯亮的眼神闪过一丝光芒。
她的脸色明显刷白,一双明亮的眼眸低垂着几乎不敢看向他。
“卓小姐身体不舒服?”他微咧的嘴唇带着如嘲似谑的笑容,唇畔漾着一抹不羁的性感。
“绮君,你真的不舒服吗?”尚喜芙也看出她的不对劲。
“我没事。”她淡淡回应,没有抬头。
这时,一个身着亚曼尼名贵西装的男子远远地走了过来,“绮君,原来你在这里。”
捧着满怀的花束,一身娇媚气质的尚喜芙困惑地眨眨眼,看着他,“你是……”
“我是绮君的宋婚夫丁世宝。你好,你一定就是尚喜芙吧?我听绮君提过你好几次了,你果然像她所形容的既甜美又充满活力。”
殷勤的丁世宝眼神闪过一抹惊艳的光芒,他伸出手原本想握住她的柔荑,可是一旁宋真鸣的动作比他更快,只见他率先扣握住丁世宝的大手晃了晃,“你好,我是喜芙的男朋友宋真鸣。”
“幸会。”丁世宝热切的笑容淡了,抽回手转而搭放在卓绮君的肩膀上,“绮君,我们过去那里吧,伯父伯母都在等你。”
“嗯。”卓绮君点点头。
“尚小姐——”丁世宝的目光在转而注视尚喜芙的瞬间变得深邃,“希望我们能尽快再见面。”
她只得礼貌性的抿抿嘴。
临走前,卓绮君终于扬起双眸瞟了瞟笑意灿烂的宋真鸣……在他的笑容中,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开。
“喜芙。”宋真鸣冷冷叫道。
“干么?!”
“以后尽量避开那个男人。”
“为什么?”
同样身为男人,而且同是玩遍大江南北的花花大少,宋真鸣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丁世宝的眼神别具意图。“总之你记住,离那个男人远远的就是了!”
“真鸣。”尚喜芙突然开口,小脸困惑,“你见过绮君吗?”
“……见过。”
果然!“在哪里?什么场合下?”
宋真鸣拧拧她的小鼻子,“干么,吃醋啊?”
她狠狠拍掉他的手,“再吃我豆腐,小心我去跟表飞鸣告状!”
他的回应是无所谓的撇撇嘴,搂着尚喜芙的肩膀走到校外,四处寻找冰店企图清凉一下。热死了!要不是老哥凶巴巴地揪着他的衣领要他代为送花,并暗示他实习医师的评分时间快到了,自己才不会来这里凑热闹呢!
“宋真鸣,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哪里见过绮君!”
“唷,你还没忘啊?”难得这丫头的脑袋瓜这么济事。
“说不说?”
“我跟她去饭店开过房间。”
“什么叫去饭店开房间?”
她的大吼引来路旁众多人暖昧的目光。
哈哈,这丫头糗了吧?谁叫她这么大嗓门嚷嚷。“别急、别急,亲爱的,我知道你巴不得现在就跟我去饭店开房间……”
去死!尚喜芙挥出右勾拳打中他的肚子,“绮君是个好女孩,不准你这头种猪去污染她!”
“是她拜托我带她去开房间的。”哎唷,虽然是花拳绣腿,但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打中还是挺疼的呢,“不过你放心,我跟你的好朋友只上床滚了几圈,还没办事。”
“真的?”她不信的瞄他一眼。
“对。”
这个卓绮君,他记住了。
因为宋真鸣当了花花大少这么久,头一次和女人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磨蹭半天还没进攻得分!不过,打死他也绝不承认——她在他心中所造成的“特别”。
“真鸣,你想这辈子你真会有一次真心的去爱一个女人吗?”
“怎么?”宋真鸣意兴阑珊,但依旧维持浅淡笑容,“想感化我这头俊美的种猪啊?”呵,他可没忘了这丫头平常是怎么骂他的。
“不是啦……”
“可爱的喜芙,现在应该不是关心我的时候吧?如果你真想当我的嫂嫂恐怕还得加把劲了!我记得你这辈子惟一的宏愿,不是要在大学毕业之后嫁给我老哥吗?”
“对啊!”一提起这件事,尚喜芙就满脸凄苦,“我已经跟他求婚好几次了,可是表飞鸣就是听不懂。”
“对付我那个呆头鹅老哥啊,你的招数如果太温驯平淡是没用的。必要的时候就给他一记震撼教育,或许还有效一点!”
她冀盼地仰起螓首,“像是什么?”
“献身。”
尚喜芙又羞又惊的倒抽口气,“这种伤风败俗的招数你也敢讲?!”
宋真鸣遗憾地摇头,“我看你这辈子大概出嫁无望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诅咒我啊!”
“我又不是叫你主动献身,我是在教你强迫我老哥献身给你。这两者之间是有差别的!”
尚喜芙狐疑地望了他一眼。
“差异在于由谁主动。”他进一步释疑,“有些男人……我当然不是在说我。像我老哥,他洁身自爱、守身如玉,要脱下他的裤子就像要解开烈女身上的贞操带似的,简直难如登天。”
“可是……”
他飞快开口堵住尚喜芙的话,“可是要是男人,就一定会有冲动。相信我,这种性冲动就跟男人的贱骨头一样,都是与生俱来的。可爱的喜芙,你如果想当我的嫂嫂就要先拐我老哥上床,想拐我老哥上床就得挑起他难得的冲动。懂了吗?”
“真的是这样吗?”尚喜芙问,她边走边陷入自己的想象。
头顶上灿烂耀眼的阳光,实在和她此刻脑海里的限制级画面大相径庭,她开始认真思索起这个建议。可是!
“这是最好的方法了,难得我这么热心的提供意见,你就别怀疑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