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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望地跑到教堂后面的花园里。他心里明白,如果大哥二哥成心要逃婚,百分之百不会让他找到。他就算找遍全世界也是白搭。

  胆小鬼!

  一铁终于精疲力竭,停下来大口喘着粗气,他快被两个哥哥急成哮喘了。完了!他的婚礼,将成为一出笑话,被人取笑。那么邱颜呢?邱颜会不会负气离去?今天是他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这最宝贵最难忘的一天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被大哥二哥无情的毁了?

  大哥二哥又不是三岁孩童,应该懂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哥哥的表率体现在哪儿?哼!有胆子说却没胆子做。难道只会逃避?

  一铁想到这儿,又气又恨,心快要破裂了。

  他绝望地对天长叹一口怨气,心情也像礼服一样,苍白无力。

  什么时候,他的大哥二哥才能让他省心一些?

  “嗨!老三,你在忙什么呢?”

  从草丛中,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听到这天籁般的声音,(纯粹是一铁一时的错觉,他们的声音才配不上这么美妙的形容词呢!依心情而定嘛!)一铁就像吃了救命仙草一样,精神抖擞。

  一铁欣喜地向草丛里望去。哈!原来他们躲在这儿。

  一金一银也是同样的白色新郎礼服,也不顾衣服的洁白笔挺,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坐在草地上。二人正在悠然自得地喷云吐雾。

  “大哥,二哥,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害得我好找。”一铁心头的大石落了地,走过去,坐在两个帅帅的“白马王子”身边。看样子,他们是在悼念单身时光。反正时间还来得及,就由他们多愁善感一会儿吧。

  “瞧你小子急成这副德行,一定是怀疑我们逃了吧?”一金眼中精光闪闪,狡猾无比。

  “大哥,你说哪儿去了?我哪有?”一铁松了一口气,人在就好,管他们带着什么心情结婚呢?反正他自己高兴就好。

  “你小于装什么装?大丈夫一言九鼎,言出必行,你还怕我们跑了不成?”一银竟然整个躺在草地上,白色的礼服上,沾满绿油油的小草。一银不理会弄皱了昂贵的礼服,任由礼服和小草亲亲热热地结为一体,他一向随心所欲惯了。

  “大哥,二哥,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该进去了?”就算真的是进坟墓也要进,结婚生子,人生就是这么一套路子走下去的。一铁心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大哥二哥就算想跑也分身无术。

  “急什么?新娘又跑不了?多等一会儿都不行吗?”一金懒懒的,他实在舍不得来之不易的单身生活。没想到,他一金英雄一世,好不容易从一场悲剧婚姻里跳出来,却又跳入另一场吉凶未卜的火坑里,这些,全都拜宝贝一铁所赐。

  大喜的日子,一金喜忧参半。

  一银的心情也同样灰暗无光。想到以后,天天都要对着同一个女人,正正经经地过日子,不能潇洒的换女人,不能随心所欲的灯红酒绿,不能饮酒狂欢的夜夜笙歌,生活,还有什么多姿多彩可言?

  哎!两人不约而同长叹一声,俊脸上全是苦涩。

  “大哥二哥,你们就不要苦着一张脸啦!结婚有什么不好?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老婆,总比你们到外留情好。再说,大嫂二嫂又是百里挑一,你们还想多求什么?进去吧。”

  一铁一手拉起一个,他自己夹在二人当中,一左一右挽着他们的手,向教堂走去。

  一金一银的心像寒号鸟,在冰天雪地里哀嚎。而一铁,走在他们中间,掩饰不住一脸的窃笑。

  结婚的心情,一方在天,一方在地,让人同情又好笑。

  尾声

  南方五月份的天气温润滑爽。好多人都说,南方很适合抚育孩子,虽然没有道理可讲。可是,这和住在哪里有什么关系?

  “我心安处是我家。”真是说的太贴心了!

  醉居阁皇甫家。

  “快把甲甲放下来!”一个小小的男生清脆的童音正气凛然地命令着,他穿着小小的漂亮的白色西装,打着可爱的更是小小的白色领结,这身行头,活像一个高贵的小绅士。

  “偏不偏不!”

  答话的是一个比小男孩还要小的女娃儿。她穿了一件雪白的纱裙,不长不短的黑发,辫成两个小辫,垂在肩膀上。

  只见小女孩儿摇着小脑袋,鼓着小嘴巴,握着小粉拳,甩着小胳膊,气呼呼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不可一世的小公主。

  “小朵最坏啦,欺负甲甲,我要告诉姑姑去。”小男孩显然还没有学会要让着女孩子,他为可怜的甲甲心疼。

  那被叫做甲甲的小乌龟正被一根细绳子绑住了龟壳,而且还被残酷地吊在女孩子身旁的小树上。甲甲不安地扭动着笨笨的身体,四只小脚像在游水似的胡乱比划着。黑豆一样的小眼睛无辜地瞅着树下的小魔女。

  小男孩气不过,想为甲甲伸张正义。

  “小龙是坏大蛋!天天就知道告状。羞羞羞羞!”小女孩小朵跺着小脚骂道。

  小朵长着一双活灵活现的大眼睛,和红润的小脸,那神情,活脱脱是皇甫一铁的翻版。

  “小龙。不要再惹小朵了,她是妹妹呀!爹的说了,做哥哥的应该疼妹妹,你忘了吗?”另外一个小男孩故意装作老气横秋的样子说道。

  他这个年龄,开口闭口都是“爹的说爹的说……”

  爹的往往是小孩子第一个崇拜的偶像。说话的小男生和小龙,外人乍看之下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他们本来就是双胞胎,乳名分别是小龙和小松。

  在三个孩子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个小男孩,一直闷声不吭,眼睛却没闲着,一直时而盯着小朵,时而盯着小龙,他在观察事态的演变,一旦闹僵了,他好去搬救兵呀。

  小朵不止是他们四个小孩子当中的小魔女,而且全家人无一不宠着她惯着她,就因为物以稀为责嘛!只有这么一个小可爱的女娃儿,奶奶和爷爷更是把她疼得不像话。相比之下,他们三个小男生,倒非常微不足道起来。

  小飞是三个男孩子中最懂事的一个,常常是他们打起来,小飞就出来做和事佬。小松和小飞都可以忍受小朵的大小姐脾气,毕竟她最小嘛,爹的和叔叔都说过,不能以大欺小。他们很听话的。

  可是小龙不吃她这一套,小朵别看她是女生,可是她太狠心了,总是虐待甲甲,小龙觉得自己是大哥哥,应该“教育”妹妹的,也不管他们只有一岁之差。因此,小龙从不怕她,就算她是家中的掌上明珠。他也要碰一碰。

  “甲甲很伤心的,小朵,你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强加在它的痛苦上。”这句话不知道小龙是从哪里听来的,要是有大人在场,非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

  可是,换了小孩子,情况就不一样了。

  小龙是顶认真地说出这句话的。他觉得这句话很有力量。

  小朵虽然听不太懂他在说什么,但总之是不爱听了。她脆脆的声音喊道,“坏小龙,你当面说我坏话,我不要再理你了。”小朵小嘴一瘪,她要哭了。这个家里,没有人不听她的话,没有人敢出言顶撞她,没有人说出如此让她伤心的话。没有人,除了小龙。

  小松慌慌地跑上前去哄她,用自己胖胖的小手为她擦泪。

  “小朵,不哭,不哭!都是小龙不好。回头我让我爹的教训他。”

  “小松,你会吗?大伯会吗?”小朵睁大眼睛迷惑地问道。

  “会的会的。小朵,我是哥哥嘛,当然会护着你罗。”小松像个小大人似的安慰她。

  小朵果然不哭了,反而破涕为笑。

  这时候,从房子里走出一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女孩儿,她迷人的笑着喊道,“皇甫家的小太阳们,该吃饭罗!”

  她忽然看到挂着泪痕的小朵,她忙弯下腰问道,“小朵,告诉姑姑,是谁欺负你了?”

  小朵缠人地偎在姑姑怀里,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倍受重视,她得意地说道,“童童姑姑,当然是小龙嘛!”

  小龙见她恶人先告状,急了,争辩道,“姑姑,不要听她瞎说,小朵把你的甲甲吊在树枝上,不信你看。”小龙把小手指向吊在树上的小乌龟,用事实说话,事实胜于雄辩。

  皇甫童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啊!可怜的小甲甲!

  惨不忍睹!

  “呃……小朵,姑姑问你一件事,可不可以先把甲甲放下来?”皇甫童的甲甲什么时候受过这等虐待?这些孩子,玩起来真没轻没重。

  “当然可以啦,既然姑姑向我开口了,没问题。”小朵的口气像个小霸主似的,她又转向小龙道,“小龙,你现在可以把它放下来哆。”

  小龙听她的命令,没生气,很听支使的把甲甲放下来,小心地把它捧在掌心里。他小声地安抚着受惊的甲甲,在场的人谁也听不清他任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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