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吗?”他突地眼睛一亮。
“嗯。”她点头,兴致勃勃。
席斯柔滑到她的身旁,执起她的手。“你觉得房间怎么样?”他问得没头没脑。
她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欣赏房间?不用了吧?
“随你挑,看是你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都可以。”吻落在她雪白手背上,她这才如大梦初醒,飞也似地往外冲。
啊,就说了,不能叫他大哥的!
舒亚米连鞋也不穿就跑上绿色草皮,席斯柔跟在后头狂追。
“不要追着我!”噢,阳光好刺眼。
“你不跑,我就不追。”他喊着,长手长脚没几步就赶上她,将她扑倒在地,两人在绿油油的草皮上打滚,满身绿草清香。
“你不要再发情了!”她喊着,很怕他搂啊抱的,一时失去控制。
“你不喜欢?”将她压在草皮上,他黝黑瞳眸闪过—丝受伤的痕迹。
“没有啦。”她口干舌燥,脸烫烫、心热热。
“不然呢?”
“一定要问吗?”这种问题可以略过不提吧?
“当然。”事关她,也事关自己的男人自尊,非问不可。
她扁起嘴,嗫嚅道:“你昨晚吓到我了。”
“我太粗鲁了?”他有点抱歉,可只要是人,情绪总是会偶尔失控。
“不是。”
“太温柔了?”他不解。她喜欢狂野一点吗?他应该可以配合。
“不、是!”她涨红脸大喊。“是你太有侵略性吓到我了!”
什么温柔粗鲁来着,能不能不要放在嘴边讲?她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更何况他赤裸着上身压着她,温热的体温传递过来,她很难不被吸引!
席斯柔轻呀了声,咧嘴笑了。“怕会上瘾?”
“住口!”不要用那种说词逗得她脸红心跳,意乱情迷!
“那不讨厌就是了?”他又换了种问法。
“……嗯。”在他的凝视之下,她还是乖乖点头。
瞬间,吻再次覆上,狂野激情,吻得她热潮袭身,急忙推开他。
“不要闹了。”她气息微乱,瞳眸因欲望而潮润着。
搞清楚时间地点,好吗?不要像只发情的野兽,只要一贴上她,就非得要得欲罢不能不可。
“那我们回房间。”他粗嘎喃着。
“你!”想推开他,却明显感觉到贴覆在她腿边炽烫的欲望,红潮布满小脸,就连颈项也晕染出教人心动的瑰丽色彩。
“我想要你,想得心都痛了。”他把脸埋在她的肩上,温热地诉说情衷。“一想到你那些动作,在在显示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时,我尝到了这辈子没尝过的嫉妒滋味,那感觉像是要把我逼疯了一样。”
想到自己认定的女人另结新欢,尤其是在不明白的状况下,要他怎能说服自己不在意?
他要她!他知道就是要她,所以再次与她相逢,看到她的瞬间,心跳才会失速,双眼才会移不开,像是再次堕落情网。
“是吗?”她好意外。
他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来的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总是自信满满的,慵懒而从容不迫,她无法在他身上找到被爱煎熬的痕迹。
“不要再离开我了。”他粗哑喃着。
“嗯。”她抿笑回应,感动得泪水模糊了眼前湛蓝的天空。“那你要永远爱我才可以喔!”
“还需要怀疑吗?”他笑得苦涩。
他已经着了她的魔。
“不准出轨,否则我就逃得更远,让你永远也找不到。”她威胁道。
没办法,这叫做‘心理创伤症候群’,一旦被伤过,总是容易疑神疑鬼,哪怕当初只是误会一场,伤害还是令她介意,更何况他的条件这么优。
“你别出轨就好。”他就万幸了。
“嗟,我才不会,看你一脸急色鬼,你敢说,这些日子没在其他女人面前宽衣解带过?”她伶牙俐曲反问着。
席斯柔目光闪烁了下。“看我这么急色鬼,就知道肯定没有。”
“是吗?”她可是很怀疑。
“试试看就知道了。”他笑得暧昧,倏地将她打横抱起。
“喂,你要干么?”她拔尖喊着,感置他的身体炽热得像是火焰。
“到我房间一游。”
“不要啦!”
“嘘,小声一点,会被邻居听见的。”
瞪着他笑得颤动的喉结,她就有股冲动想要掐他脖子,不过,她并不讨厌与他的亲密,真的!
第八章
原本九点该上班,但因为某人作乱,等两人到纺织厂报到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本来席斯柔是这么说的,“都已经一点了,干脆请假好了。”
“不可以,”舒亚米想也不想地驳回。
开玩笑,两个人一起请假,多暧昧的联想啊?她才不要落人口实。
都怪他,非把两人搞成连体婴不可,教她不由得怀疑,真正有心理创伤症候群的人到底是谁?
不过,这样倒没什么不好,她也喜欢跟他窝在家里,看看电视、浇浇花,喝喝咖啡、滚滚床……欸,这一天半里,他们就只做过这几件事而已吗?
“为什么?”席斯柔无奈地整装,准备送她去纺织厂。
回过神,她坐进车内。“你是总经理耶,董事长不在,连你都偷懒的话,还有什么威信可言?”太懒散了。
“是是是,小妹说的是!”
他话一出口,舒亚米不由得古怪地看着他。
“怎么了?”
“还叫小妹啊?”
为什么事到如今,他还是叫她小妹?虽说她挺喜欢这种属于两人的昵称,但一般男女朋友不都是会唤彼此的名字吗?
总觉得他似乎保留了什么。
“不喜欢我这样叫?”他笑问。
“不、是……”只是想要换个名称。
“不然呢?”
“没事。”小妹就小妹吧,好歹能够拥有这个头街的,也只有她了。
“又在笑什么?”
“没什么。”她嘿嘿笑个不停,爱死了现状。
席斯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开车前往纺织厂。
半个小时后——
“唷,不是请假吗?怎么来了?”
两人走进厂里,迎上前来的是厂长席巽介,目光暧昧的在两人身上打转。
“我只有请半天假。”舒亚米想要闪远一点,却发觉自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箝住,只好认命地靠在席斯柔身边。
厚,他不懂什么叫做低调吗?
“既然都请了半天假,干脆就请一天啊,否则假条不好写哩!”席巽介不放过机会,继续骚扰。
“不用写假条,我直接批准。”席斯柔哪能放任心爱的女人被欺负。
“滥用职权。”席巽介抗议。他剥夺了他整人的快乐。
“搞清楚,小妹是我的特助。”
“还叫小妹?”哇咧,她要不要干脆改名叫舒小妹?
舒亚米瞪着席巽介,总觉得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什么,好像早已知道他们两人昨天到底干了些什么勾当。
“这是我的习惯。”席斯柔随口应答。
“是,你开心就好。”他耸耸肩,将堂弟拉到身旁低声说:“我的办公室里有你的嘉宾。”
席斯柔眸色微沉。“我知道了。”
“你有客人?”舒亚米问着。
“嗯。”
“那我先到成衣厂赶工,今天已经十号,距离要交出制服的时间只剩下十一天了,这几天非得加把劲不可。”虽说连着两天被他缠得全身乏力,但丝毫无损她对工作的热忱。
虽说有不少人可以帮她赶制,但如果可以,她还是想要靠自己完成。
“慢慢来就好。”
“不行,迟了会被罚违约金的。”说完,她快步走向成衣厂。
目送她离开,耳边响起席巽介的声音。“你没有跟她说端颜的事?”
“没有。”声音是沉的。
“那么,你最好赶快把端颜搞定。”这是他的忠告。
他也想,可惜的是,他亚没有主控权。席斯柔苦笑。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舒亚米走进纺织厂里,坐在席巽介配给她的位子上,开始着手准备进行缝制的工作,却感觉一抹阴影覆上。
抬眼,是纺织厂向来很机车的小组长甄涵。“有事?”不想给她好脸色看。
“你很了不起嘛!”甄涵冷笑着。
“好说好说。”懒得理她,八婆!
“真不愧是母女,两个都想要攀豪门,两个一样不要脸。”
她话一出口,舒亚米随即站起。“把话收回去!”她脸色冷鸷,现场火药味你漫。
“有什么好收的?”甄涵虽说有点被吓到,但为了不让颜面扫地,很努力地撑起架式。“我说的都是事实,不过,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别以为你跟着你妈住进席家,总经理就会垂怜你。”
“你嘴巴真的很臭耶,麻烦你去刷牙行不行?臭得我头都晕了。”舒亚米握紧拳头,努力地说服自己别跟她一般见识。
刚道纺辙蔽,聘席斯柔介轺她之后,甄涵这家伙就看她很不顺眼,如今知道老妈嫁给了董事长,而她也住进席家,甄涵就更加不爽,只因她在嫉妒!
“谁臭?你才臭,不就只是总经理的特助,只是个打杂的小妹而已,你有什么好嚣张的?我告诉你,小妹永远是小妹,总经理看不上你。”高分贝的嗓音引来同事注意,纷纷跳出来替舒亚米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