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哈哈哈哈哈……”不行,她会笑死!
“那就继续笑吧。”下巴线条略微缩紧,目光犀利地看向神色畏缩的父亲,他动筷替她夹菜。
“吃饱之后再笑不迟。”早知道他的呢称能惹得她笑得揩泪,他老早就把名字推出去,任她笑到天荒地老。
舒亚米笑趴在餐桌上喘息,仿佛被点到笑穴一样,一想到他的名字,她就笑得无法自持。
但也因为她的笑,让晚餐在很愉快的气氛下进行。
原本以为吃遇饭后就可以拍拍屁股准备回家,岂料——
“过夜?!”吃过饭后,舒亚米被丢进房内,舒若男很热情地告诉她这个消息。
“老妈,这样不好吧?”
她家两母女跑到别人家过夜,而他家就两父子,这个、这个很那个耶。
“哪里不好?你没听过热恋中的情侣总是恨昼太长、夜太短吗?你妈我想跟情人一起同床共眠,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舒若男说得义愤填膺,眼色凌厉,仿佛在拐弯抹角地暗示她,就是因为她,害得她有情人难成眷属。
舒亚米听得面红耳赤,很无奈地扁起嘴。
这根本就是赶鸭子上架嘛,单方面地逼迫她不得不答应他们结婚。说真的,席叔叔人真的是还挺不错的,百般讨好她,还不断地看她脸色,感觉上他配上老妈,往后绝对变成惧内一族,这样也好,把老妈交给他,她也能放心。
可是,她不想跟他变成兄妹,她不要当他名正言顺的小妹。
想归想,她也拗不过母亲坚决的意志力,只好无奈地在席家住下。
房间很大,除了可以当卧房,还可以在角落里隔出起居室,而大面四扇的落地窗外则是木制阳台。
沐浴过后,她换上母亲老早就替她准备好的睡衣,她顺着阴谋在席家过夜,在柔软的床上滚着,研究这四柱大床边三面的蕾丝床幔。
揪起—角觑着,感觉指尖传来滑腻的触感,像是蚕丝,而上头的蕾丝花样非常特殊别致。
目光再溜过房中的家具,这间房举凡灯罩、沙发、窗帘、桌巾全都以各色蕾丝布料点辍,从浅蓝晕染到深紫……错觉,她忍不住怀疑这个房间是为了她特别准备的。
真的!
因为屋里的摆设全都是她的喜好,不管是房间颜色还是蕾丝的色调种类,全都是她的最爱。
是他的杰作吧?她猜。
认识他,是因为他是佳豫大哥的好友,而佳豫的大哥在搞剧团,总是需要一点布料赞助,而她就是首席缝纫师,做为剧团的支援后盾。
认识三年,但交往的时间还不到一年,但是她的心却犹如脱疆野马,怎么也控制不了,想要化成风,随着空气飘散到他的四周;想要化成雨,滴落在他的身上融入他的毛管,成为他的一部份。
她是那么地、那么地爱他,爱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竟可以为了看他一眼,而跑到佳豫家里苦守十八个小时。
所以他当背叛时,所有的爱转瞬间化为恨,如千针扎入体内融为一体,只要思念,痛就在体内爆发,恨意一触即发。
可她知道,没有爱就没有恨,正因为还爱着,所以心才会那么地痛。
而最近她又发现,痛似乎消散了一贴。
然而他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想法?
此时房门突地被推开。
在床上打滚兼思考的舒亚米被吓得跳起,跪坐在床上,瞠目看着轻轻把门关上的他。
“你来干么?”气势不错,语气却虚了点。
只因他穿着浴袍就跑到她房里,未干的发滑落点滴水珠,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好性感又好性格,反正就是迷人到爆,让她的心怦怦跳着,口干舌燥极了。
“看看你。”回答得天经地义,好像这是每晚临睡前必问的对白。
“有什么好看的?”见他逼近,她又下意识地退后,背贴上墙。
“我想你。”
“你很烦耶,你就没有别句话能说吗?”嘴上强硬,但实际上她是有点开心,觉得心头暖烘烘的,享受着他的甜言蜜语。
“我爱你。”他更直接了。
舒亚米粉颜爆红,觉得脑袋乱烘烘。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他竟动不动就说情、说爱,气势汹涌得让她无法招架,软化她一身傲骨,眼看着就快要变成趴趴熊了。
“小妹。”低喃的嗓音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他还记得她爱上他哪几点,更知道最令她动情的是哪些动作,只要她还爱他,那么他们就会继续走下去。
“席斯柔,你……”她软声喊着,然一叫出他的名字,笑穴再次被点中,爆笑趴在床上。“好你个柔柔~”
哦,她爱死了柔柔这两个字,决定了,从今而后,她都要叫他柔柔。
“够了哦!”席斯柔眼角微微抽搐。
“哈哈哈哈……柔柔~”她拖长尾音喊着。
“有。”他像小学生般地回答,趁她笑得乱颤,无暇顾及其他时爬上了床。
“还有咧!”酷!
他白净斯文,但不代表他有娘味,事实上,他潇洒帅气有个性,较一般男人偏白的脸庞线条分明,是很性格的一张脸,但他叫柔柔……靠,她越来越欣赏他老爸了。
“我突然发现,我还挺喜欢你这样叫我的。”大哥听起来有点距离感,但是叫柔柔就不一样了,感觉两人像是一家人,更贴近、更亲密的昵称,他喜欢。
闻言,舒亚米止笑抬眼,蓦然发现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她已经吻上了他的唇。啊啊~阴谋,他为什么会坐在这个地方,还诱使着她抬脸不小心亲上他?
她欲闪躲,却顿然发觉他的双手交握在她的腰后,放肆地将她拉近,在她微愕的瞬间,湿热的舌长驱直入,深入最柔软的地带,随即又浅浅挑吮着她、吻得凶猛,来势汹汹,令她晕头。
以前交往时,不是没接过吻,她的吻是他教的,该怎么配合是他牵引的,但是他以前不会这样吻她。
他斯文有礼,温润得像是天上那皎白圆月般无害又迷幻人心,而不是像眼前这样霸道狂野得像阵猛烈暴风,激情得像是蓄意要挑勾起什么似的,令她气喘吁吁。
想逃,他却不留空隙,吻得她意乱情迷;想推开他的手,反倒是勾搭上他的肩紧攀着。
“小妹……”舌圈画着被他吻得微肿而润亮红艳的唇。
舒亚米一脸迷醉傻样,还没跳出他精心烙下的热情理,浑身发烫得很,心跳失速,脑袋一片空白。
她没有办法思考,也没有办法抗拒,因为她依旧还爱着他,那份蛰伏多年的感情就算在被蹂躏丢弃之后,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说忘就忘的。
事实证明,她还是好爱他。
所以她放任着他摸索着自己的身体,感觉他身躯的紧蹦、感觉他的热情、感觉……
“柔柔!”
楼下席禀成的叫声让如鸳鸯交颈的两人瞬间回神,彼此都粗喘着气息,瞳眸里映着对方被情憨挑动的身影。
席斯柔闲了闭眼,对着她的耳朵说:“我晚一点再过来找你。”
舒亚米没有回答,抑或者是来不及回答,他已经快步离开她的房间。
他一走,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失落地晾在床上,心还在怦怦跳动着,有些失神地抚着被他吻得发痛的唇瓣,傻气地笑了。
笑里蕴藏着很多只有她才懂的含意。
若是他真努力求和、若是他真能找出证据,证明当初只是误会一场,那么她会考虑再重回他的身边当他的小妹。
想着,笑意蔓延,她又在床上翻滚。
闭上眼,等待着他。
先说好,她还没有原谅他,只是不讨厌两人的接触而已,所以她也不是真的在等他,只是他说他晚点再过来,而她也只是准备等他过来之后,再告诉他,时间太晚了,明日请早。
呵呵,她迫不及特地想要看看他被浇了冷水的模样。
然而事实与想像有所出入。
时间滴答滴答地走,挂在墙上的钟长针短针互相追逐着,过了十二、转上了一……不一会的工夫又跳到五,跳过了六,眼看就要滑到七了。
舒亚米一夜未眠。
从床上滚到地上的毛毯,再滚到了落地窗外的踢台,他始终没有出现,而阳光已经慢慢地自厚重的云层里探出头来了。
去他的,不是说晚一点过来的吗?!
耍她?竟敢耍她,他死定了!
她收拾行囊,顶着一头凌乱长发,带着眼下两块严重黑眼圈,走下楼,出了大门,停在他的爱车旁,左右观望了下,挑了块份量适中的石块,往车身狠狠地刮下去。
靠,痕迹没有很明显!她干脆抬起白嫩嫩的长腿,以厚重马靴往车身狠踹了数下,瞧见板金明显凹陷,她哼哼两声,满意的离去。
第五章
是玩得太过火了吗?
席斯柔懒懒地坐在厂长办公室里,透过没有阻碍的玻璃帷幕,捕捉着舒亚米飞来飞去的忙碌身影。
爱车被砸,他不恼,只是怕她反应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