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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大腿。”冉绫有点不好意思,因为那里很靠近重要部位。

  “好。”姜慎友面不改色,请她换上短裤,便进浴室里重新拧了热毛巾。

  出来之后,她已换好了短裤,不常暴露在阳光下的腿部肌肤白皙柔腻,晶莹如雪,姜慎友悄悄咽了下口水,继续摆出严肃表情,一脸正派地打量那双白嫩嫩的大腿。

  “哪里比较疼?”藏在毛巾下的大手悄悄捏紧,但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都疼。”她觉得自己像被捏碎了,已经分不清哪里疼、哪里不疼。

  “好,那我全部都揉。”简短说完,他将热烫的毛巾敷上她的大腿背面,然后开始施加力道。

  因为实在太舒服,她暂时抛却羞耻心,享受着他的服侍。

  大腿外侧按摩完毕,姜慎友直接跳过最敏感的内侧部分。

  “还有哪里酸疼吗?”

  “还有腰和背部。”冉绫小小声地道,要他当免费的按摩师,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没问题,我也帮你捏一捏。”

  姜慎友再换了一次热毛巾,礼貌起见,他先声明。“我会掀起你的衣服,但不会偷看不该看的地方,也不会乱摸,请你别担心。”

  “我相信你啦!”如果他是那种会偷看、乱摸的好色小人,那么她想,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值得相信的男人了。

  取得她的谅解后,他以慎重的态度掀起她的棉质上衣。

  入眼的美背,又让他那股热潮窜起,但他悄悄将它斥退,因此她根本没发现,原来道貌岸然的姜医师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而不是圣人。

  同样的,他又先用热毛巾敷过,舒缓肌肉的紧绷之后,才慢慢从她骨架纤细的后背开始捏揉按压。

  “喔,真的好舒服。”她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姜慎友从最安全的后背开始按摩,才逐渐将范围扩大,当然几度接触到敏感部位,但他都很守分寸,总在靠近胸部的侧缘就谨慎地缩回自己的手,往下的话也绝不会碰触到她的翘臀。

  只不过,那些部位实在太敏感,他温热的掌心才一靠近,就有一股酥麻感从她体内窜出来,像虫一样爬遍筋脉血管,教她酥痒难耐。

  这回她反倒不敢发出声音,只是咬着枕头,竭力隐忍那股令她难受的异样感。

  这是什么感觉?她微蹙着眉,悄悄地问自己。

  要说舒服,但又觉得身体空虚躁热,要说不舒服,但也不是那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还好吗?你的身体还是很紧绷。”姜慎友边按摩边问,因施力而略显凌乱的气息,喷向她的背部,那股怪异的感觉更强烈了。

  “很、很好啊!我……我没有什么奇怪、不舒服的感觉。”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慌忙否认。

  “嗯,那很好。”他蜻蜓点水地跳过那些让她变得奇怪的部位,转而向上按压她绷得死紧的肩头。

  “呼。”危机解除,冉绫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再度倒回枕头上,软趴趴的身体又化为一滩死水。

  她侧过脸,凝视他按摩时专注认真的神情,再次觉得:他真帅。

  长得帅、年轻有为、又是黄金饭碗的医生,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照理说,他应该有吧?

  “你是心理医师,怎么这么会按摩呢?”她酸溜溜地猜测。“该不会是为了讨好女朋友,才刻意去学的吧?”

  “呵,你觉得我是这样的男人?”他笑着摇摇头。“第一,我不曾替我之前的女朋友按摩过。”因为没人像她这么“肉脚”。

  “第二,我学按摩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最疼爱我的奶奶。”只可惜奶奶两年前过世了,也没能享受太多年。

  “是吗?”她有点小小的窃喜,原来除了他奶奶,只有她享受过这种殊荣。

  欸,不对!她怎么可以为了这种事沾沾自喜?她竟然忘了,是谁把她害成这样的?若不是他,她也不会痛到爬不起来,那么他当然就不需要帮她按摩了。

  所以说,他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她有什么好高兴的?

  于是她板起俏脸,决定不要太轻易原谅他。

  而且,她还要想个办法,替自己扳回一成,好好地“报仇雪恨”。

  第4章(1)

  吃过爬山的苦头之后,冉绫决定反扑。她知道姜慎友不喜欢人多吵杂的地方,所以故意拉他陪她参加闹哄哄的宴会,存心恶整他。

  当然他不是那么好说服的人,所以她便谎称有登徒子跟踪骚扰她,要他陪同保护她。

  姜慎友确实不喜欢那些宴会,然而知道有人骚扰她,看在是邻居又是父亲好友之女的份上,他才勉为其难答应陪她赴宴。

  不过——

  “到底是什么人经常骚扰你?你告诉我,我去替你和他谈谈,请他别再这么做了。”姜慎友认真询问。

  “哎呀,大家都是认识的人,闹开来不好看啦,只要有你跟着我、保护我,他就不敢造次,久而久之,他自然就会放弃了。”她总是这么敷衍的回答。

  要是让他知道根本没有这个人,一切都是她瞎掰胡诌的,不立刻从心理医生变成屠夫,剥掉她一层皮才怪。

  “是吗?可是……唉。”

  姜慎友无奈叹息,他真的得每个晚上都陪她耗在这种充斥着烟酒气味的宴会里吗?

  “别可是了,陪我去跳舞。”

  冉绫拉着他,滑进舞池,随着悠缓的华尔滋舞曲,轻盈地旋转。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他一副新好男人的老实样,居然是个舞林高手,华尔兹、探戈、快步舞、伦巴自是不用说,甚至是连她不会的什么狐步舞、斗牛舞他都会,简直教她跌破眼镜。

  后来详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他学生时代的指导教授极度热衷交际舞,身为她最钟爱的学生,姜慎友就“很有荣幸”地被选为她的舞伴,从医学院一直跳到研究所毕业,难怪舞跳得这么好,而且身上连一咪咪赘肉都没有,身材比男模还要好。

  因为他舞艺超群,所以冉绫很喜欢和他跳舞,而且他很绅士,绝对不会像某些男人,爱将魔爪在她腰间捏来揉去。

  姜慎友喜欢运动,而跳舞也算是一种运动,他并不排斥,然而他绝不爱在这种环境下跳舞,抽烟的、喝酒的,一屋子的乌烟瘴气不说,还有女士们竞相较劲的香水味,浓郁得教人鼻子发疼!他发誓自己的嗅觉已经快挂掉了。

  “哈啾!”

  一位头上戴着羽毛的女士从他身旁舞过,在她仰头像火鸡般咯咯大笑的时候,羽毛几次拂过他的脸庞,惹得他鼻头发痒。

  况且,她身上的香水味实在浓得可怕,他怀疑她是不是拿香水来洗澡?夸张的是,就连她头上的羽毛都沾满那可怕的香水味,害他不断打喷嚏。

  “哈啾!哈啾!”那味道残留在他脸上,让他的喷嚏停不下来。

  “你怎么了?感冒啦?”明明想整他,但是看到他喷嚏打个不停,鼻头都揉得发红了,她竟心疼起来。

  “没关系,可能是香水味让我鼻子过敏。”姜慎友揉揉鼻子,勉强忍住喷嚏。

  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下来电号码,然后对她说:“是我一位重度情绪偏差与障碍的病患,我允许他在任何感到不舒服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想先离开接一下电话,你一个人暂时在这里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的,你去吧!”她咬咬唇,点头答应了。

  姜慎友匆忙离开后,冉绫百无聊赖地站在原地,虽然四周挤满了人,但是放眼望去,却没看到什么熟识的人。

  许多时候,是她到处打听宴会的场地,硬是透过关系要来请帖,并没那么多长辈朋友,也不是真有那么多宴会可参加。

  周遭的人潮像流水一样缓缓移动,却都是不认识的人,望着一双双漠然望着她的眼眸,一种莫名的恐慌感又开始袭击她,她害怕自己被人给遗忘了……

  她开始慌张地环视四周,想找寻一张熟识的面孔,一张叫得出她名字的熟悉面孔。

  总算,她看到一张眼熟的脸庞,那是聊过几次,勉强算得上朋友的人,她立即像溺水之人见到浮木似的,随即快步走过去,完全忘了自己答应过不会离开那个位置。

  和熟识的人聊了一会儿,恐慌感果然好多了,只可惜朋友有事必须离开,她还依依不舍地一路送她到电梯口,直到电梯门关上,她才怅然叹了口气。

  又剩下她一个人了。

  一旋身,却猛然撞进一个胸膛里。

  “啊!”

  她低叫一声,捂着鼻子抬起头看看是谁挡路,一抬眼霎时愣住。

  这个流里流气的家伙是从哪里跑来的?这等气质,实在不像会来这种高级饭店的人。

  “哇哇哇,小妞,你长得还挺正的。”那人自以为性格地拂动一头疏于修整的乱发,看得冉绫嘴角抽搐。

  没错,她是很怕寂寞,而且现在无聊到爆,但是像这种聊天的“伴”她是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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