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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页

 

  她的惊呼,被吞没于胶着的唇瓣中,强势介入,交融彼此的气息,烙下他的温度,坚定缠绵。

  呼吸乱了,体温灼烫,她无法深入思索,只能随着他的步调,迷乱。

  这真的很不对劲,她从来没将他当成可以交往的对象,这种属于情人的狂热与亲密,怎么也无法想象会存在他们之间,但她却真真确确地在他怀中,被吻得意乱情迷。

  她无法抗拒,甚至在他野性热烈的情挑下,唤起女性的自觉,仿佛,他们天生就该如此,男人与女人,力与美,阳刚与柔软,如此暧昧,如此契合。

  他绵密的吻,放肆在她唇齿间纵情,也拂吻过她脸上任何一处、在她颈上留下几道失控的吸吮痕迹。

  好半晌,他们只是抵着额,浅促喘息。

  她完全,忘了要挣扎。

  他注视着她,而后,由她迷乱的眸中抽离,退开身。

  「我们扯平,两不相欠。」松开手,越过她,转动她身后的门把。

  她看着他退开,感觉相偎体温的抽离,再听着身后的关门声,突然之间,一丝凉意袭上。

  顿失坚毅臂弯,她环抱住自己,靠着大门蹲下身去,环顾着冰冷的四面墙,空荡荡的房子,悄寂无声的一切,一瞬间只感到茫然,无法适应回到一个人、乍然而来的空虚。

  很冷,不是来自于温度,而是无人煨暖的孤单灵魂,冷得心隐隐作痛。

  不知哪来的冲动,她惊跳起来,打开门,慌张地追出去。

  「关梓齐!」

  正要踏进电梯的脚停住,疑惑地转首。

  「留下来!」她道。

  他挑眉,脸上有讶异,有不解。

  「请你,留下来,今晚就好!」她,想要有双坚毅的臂弯抱住她,想留下那分温暖,他拥抱着她时,好暖。

  今晚,她不想一个人。

  关梓齐不再多问,上前,给了她渴望的那记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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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乱的被子底下,肢体纠缠,温度持续攀升,浓浓情欲遮掩不住。

  成人的世界,赤裸裸得教人脸红心跳。

  他舔吻柔唇,似吮似咬地勾挑,换她急促的喘息,难耐地拉下他,深吻纠缠。

  他轻笑,任她去吻,灼热欲望,抵着她的柔软磨蹭着,大胆而煽情。

  「要我进去吗?」他笑问,撩拨她更深层的渴望,感觉到两人亲密抵触的部分,春潮泛滥,不可收拾。

  「你……」他真的很敢讲,被逗弄了一晚的女人,完全答不上话。

  不再挑弄她,正欲迎身充实她、满足她,她伸手抵在他胸前,喘息道:「你、你不是说,只有女人强上你,你没有强上女人的记录?」

  「嗯哼?」他挑眉。这算拒绝?

  他是身心正常的男人,留下他,就要有心理准备承受什么,她也不是十八岁的高中小女生了,不要天真地指望玩盖棉被纯聊天的纯情游戏。成年人,有成年人的世界。

  「是没有。」他不认为,现下的情况算是「强上」,但她若反悔,再继续下去就算是了。

  虽然在这当口喊停,实在很有耍人的嫌疑,他仍是退开,好风度地放了她。

  「那很好,继续保持记录。」在他放手时,她反身压倒他,长腿一跨,容纳他的灼热,不甘心一路屈居下风被人逗弄。

  他愕然,完完全全出乎意料。

  这、这女人——

  她连这种事都不服输吗?好强又可爱得……教人心怜。

  错愕过后,他低低笑开。「请慢用,祝您玩得愉快尽兴。」他极有礼貌地回应,仿佛被压在底下强上的人不是他。

  「那还用说!」瞋他一眼,更深地迎入他,那眼神又娇又……媚。

  他低哼,尽可能不让自己丢脸地呻吟。「妳可以……侵犯得再彻底一点,千万别跟我客气。」顿了顿,补上一句:「我可以咬着被子忍耐,并且……」事后在晕黄灯光下啜泣。

  「你话真多!」曹品婕打断他的话,白了他一眼。没见过在床上还这么啰哩叭嗦的男人,像个老太婆似的。

  这——态度就有点太嚣张了喔!

  随着更深沉密实的频率,他抑不住地哼吟出声。「妳可以再粗暴一点,看我告不告死妳!」

  「别忘了我本身就是律师。」懂得如何为自己脱罪。

  「这叫什么?知法犯法?」

  ……

  嘴上唇枪舌箭,下半身却火热纠缠,撞击出层层激越浪潮,欢愉如潮水一波波涌来。

  夜,很深很深,他们之间的纠缠,在漫漫长夜中延烧,看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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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之后,关梓齐时时在她家留宿,有了第一次,很容易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从她床上醒来,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

  当然,老是让女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男人的尊严往哪摆?头一回是大意失荆州,下回若再让她得逞,未免笨到有得找零了,而他关梓齐一向是聪明人,不会让自己呈挨打局面太久。

  他相当懂得如何撩拨她,一回又一回,让她在他身下急喘、娇吟,彻夜焚烧激情。

  要说情人,并不尽然,他们之间基本上是肉体需求居多,感情成分少得可怜。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走入时下都会男女的交往模式,她已经怕了一个人的寂寞,需要有人陪伴,也从不讳言,自己对他多少有利用成分。

  她不爱他,却需要他的拥抱;而他,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她,男人没有感情也能做爱,他们只是互取所需。

  他们可以亲吻、拥抱,以人类原始的体温相互慰藉,上床,却不涉及情爱。

  她想,他是懂得的,彼此从不讨论这个话题,却有默契地达成共识,只在夜里缠绵,不去过问什么,干涉对方的生活。

  她乐于如此,不需再承担感情的负累与牵绊,那太沉重,而这样的方式,令她安心、自在,没有任何的负担。

  有时她会去修车厂找他,但很少,多半是他晚上休息时到她住处居多,除非必要,他们几乎不一同出入公共场合,没有撞见熟人的机会——基本上,她也不认为有必要嚷得人尽皆知。

  对他的事,她知道得不多,大部分是不经意由旁人口中而来,例如还在交往时听关梓群说,偶尔去修车厂时听小顾、阿国说。他从不谈自己,她也从没想过要去问。

  这天晚上,欢爱过后昏昏欲睡,枕边人啃咬裸肩,很恶质地缠闹,不让她好好睡。

  「关梓齐,我警告你,再咬我打掉你的门牙。」被闹得很火,无法安心培养睡意,倦累的女人狠戾威胁。

  「有种妳打。」习惯了在床上被「残暴」对待,他完全不以为意,咬咬咬,一路沿着颈项,舔咬嫩唇、哼笑逗弄。

  这人属狗的吗?这么爱咬人。

  忍无可忍,她翻身压住他,报复地用力回吻,故意咬伤他的唇。

  要咬大家就来咬个够!

  关梓齐只是挑了下眉,任她为所欲为。

  待她快意收手,他舔抿嘴角破皮的伤口,不经心地随口一问:「有人知道妳这一面吗?」

  「哪一面?」睡眠不足,火气很大。

  「SM女王。」谈天气似的,闲闲道。

  「你怎么不说是你讨打?」每次都一副欠人蹂躏的犯贱嘴脸,她还跟他客气吗?

  关梓齐盯着天花板沉思,好一会儿,像是沉痛地顿悟了什么人生大道理——「礼义廉耻不是人人都有的。」

  曹品婕险些被他的结论气炸心肺。「最好那四个字你有!」

  「所以我们算半斤八两?一个王八一个绿豆?」

  「谁跟你王八绿豆!」自己贱骨头,不要把她算进去。

  「妳真难伺候。」他像看什么顽劣孩童似的,拍拍头安抚她,那态度又惹毛了她。

  「关、梓、齐!」抓来他的手,咬上一圈齿印。

  「请问现在是谁属狗?」这悬案悬很久了,大家今天就来把它一次解决。

  她张口,发现无话可驳,忿忿然闭上嘴巴。

  「很好,还知道反省。」

  她抬眼,瞥视他唇畔不减的笑意。「你心情很好?」面对她的坏脾气,一点都不受影响。

  「看情形,应该比妳好一点。」关梓齐搂回她,漫不经心地抛出几句:「喂,笨女人,想吼就吼,想叫就叫,又不是没见识过妳的泼妇本性,压抑什么?跟我装客气也不会变成淑女。」

  什么意思?暗指她是疯婆子吗?

  不爽之余,她听出端倪。

  他是不是——知道她心情很烦,今晚才会故意处处挑惹,让她发泄出来?

  她承认自己今晚算是无理取闹了,最近工作压力好大,有时回到家,累得连话都不想说,难免情绪烦躁,却不知道能跟谁倾诉。

  她不说,他却像是什么都了解,当她什么都不想说时,只会默默地伸手抱住她,陪在她身边。

  每回欢爱过后,他从不曾背身而去,总会将她搂在怀中好久好久,也许吻吻她、也许亲昵地碰碰她、也许什么都不做,只是将她护在最贴近心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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