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他从来不问她要什么,也从来不在乎她要什么……
他为什么,不能多听听她的声音,关心她的想法?她真的感觉不到爱情了……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头好痛!
夏咏絮撑著欲裂的头,脑海最后的记忆,是她和杨嘉璋一人一罐,合力喝光了所有的啤酒,然后手机一直响,他嫌吵,伸手抢过来关机,再继续喝。最后的意识已经有点模糊,只记得他抓著她的肩追问:“我明明比他还要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受我……”然后行为失控地吻了她……
记忆到此结束。
她一惊,整个人都吓醒了,感觉筋骨酸痛、无法移动,才发现压在她身上的人,而两人的共通点都是——衣衫不整!
脑海一片空白,她做不出任何的反应,一颗心瞬间沉入寒不见底的冰窖,四肢僵寒。
她……做了什么?
“杨嘉璋!你给我起来!”她气极,惊怒交织地推开他。
“唔……你醒啦。”还在半睡梦状态的人,迷迷糊糊丢来一句,又要伸手抱她,她一火大,张手重重甩了一巴掌过去。
“醒了没有!”
“你有起床气啊?”摸摸疼痛的颊,被打的人一脸莫名其妙。
“昨天、我们……我们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他的住处、不记得他们做过什么,记忆完全是一片混乱……
杨嘉璋坐起,瞥她一眼。“你不记得了?”
她要记得什么?难道……真的有?
泪悬在眼眶中,她困难地发出声音:“你是说……我们……”
“你说怎样就怎样喽!”仍是那副不正不经的痞子样,下床捞起地板上的T恤往身上套。
“到底有没有?!”她急得快哭了。
“有。”她要问,他就干脆答了。
“可是……我衣服还在身上……”完全没有印象啊。
“喂,你不是处女了好吗?说这话不怕笑掉人家大牙啊!”谁规定这档子事穿著衣服不能做?
此话一出,眼泪立刻涌出眼泪,接连著滴落棉被。
啧,怎么眼泪还是说掉就掉啊?
“我没有欺负你喔,是你自己愿意的。”
不说还好,一说她哭得更凶。“你、你混蛋——”
“我又没说不负责,你哭什么?”
“谁要你负责!”她有梓修了啊!可是现在、现在……
想到那个名字,心房一痛。她背叛了他……他们之间,该怎么办?
“你该不会还想回到他身边吧?像他那种心高气傲的人,你以为他还可能接受你吗?别傻了!”
夏咏絮哑口无言。
梓修的个性她太清楚,他对自己、对一切,都要求做到最完美,到目前为止,一切也都如他所愿,他能够忍受事情脱离掌控,被自己所信任的人狠狠背叛吗?
不能,绝对不能的……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你去了哪里?”
一进门,冰冷的询问声响起,吓了她一大跳。
“梓、梓修……”惊慌、心虚,令她当下脑海一片空白,支支吾吾找不到一个字回应。
他面无表情,端坐客厅。“你昨晚去了哪里?我打了一个晚上的手机,你没接。”
“我……和佳琪讨论报告,太晚了……就在她那里睡一晚……可能……手机没电了……你一晚都没睡吗?”就坐在这里等她?!
他默默凝视她,不言不语,瞧得她忐忑心惊,无法直视他的目光。
好一会儿,他叹上一口气。“你没回来,我睡得著吗?下次外宿,打个电话让我知道。”
“我、我忘了……”愧悔占满心胸,飘移的目光留意到桌上的生日蛋糕,一愣。“梓修,这……”
“昨天你生日,不是吗?”
他记得?!强烈的错愕,再次令她难以反应。
她一直以为,他忘了,就算记得,他那么忙,昨天的行程也抽不出时间来,所以就理所当然地以为……以为他不会当一回事。
可是……他做了,排开所有的事情,就为了陪著她,安安静静过属于她的二十二岁生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他早说了……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我有要你早点回来。”
“你不是说……过不过生日不重要?”她真的以为,他不看重这些啊。
“我说的是,我过不过生日不重要。”不是帮不帮她过生日不重要!关乎到她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说不重要?往年除非是情况真的勉强不来,否则他哪一回没陪在她身边呢?
他把她……看得比他自己还重要啊!听出言下之意,泪水再也难以抑止地迸出眼眶。
她做了什么?她到底做了什么?!
她的男人守著一室的孤寂等她倦鸟归巢,而她却在另一个男人床上度过这一夜……她要怎么面对他?
“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心好乱、好痛。他们,该怎么办?
“好了好了,不过就是少过一次生日而已,不必哭成这样,明年补回来就是了。”最后,他这么安慰她。
以为他会大大发一顿脾气,但他没有,只是习惯性地叹上一口气,说声:“算了,没关系。”
但是,如果他知道这一夜所发生的事,还会一如往常,平静地说声:“算了,没关系吗?”
不可能的,交往这么多年,她太了解他了。关梓修有感情洁癖,无论于她或自我约束,都要求绝对的专一与忠诚,没有模糊地带,非常地完美主义,绝无法忍受这样的出轨与感情污点。
因此,她最好可以一辈子瞒住他,否则一旦被他发现,他们也完了。
但是,她要怎么瞒?她没有那么高超的演技,更没有办法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问心无愧地面对他,每次看著他专注的眼神,都一再地提醒她:她背叛了他、她背叛了他……
“你究竟怎么了?”夜里,关梓修被翻来覆去、难以成眠的她扰醒,轻叹了声,问道。
自从上个礼拜一夜未归后,她就常心不在焉,有时半夜还会被恶梦扰醒,冷汗涔涔。问她梦见什么,她总是不说。
他知道她心里有事,却无法预估是什么事。她到底,在怕什么?
她对他说了谎,他知道。
生日那天,他其实去了她学校接她,没等到人,倒是遇上了佳琪,说她早一步离开了。她根本不是在图书馆做报告,也没夜宿佳琪那里。
就算没遇上佳琪,以他对她的了解,又怎么会看不穿真话假话?她不是一个擅于说谎的人,每次讲违心之论时,眼神就会飘移,不敢正视他,他没拆穿,是因为不舍得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如果她不想说,他就不会逼她。
只是,她到底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又为什么要对他说谎?
他压根儿没往不堪的方向去想,只因对她有百分之百的信任,不追问,是相信她会有分寸,他全心全意相待,也坚信她会回以同样的全心全意。
在这之前早有许多风声传入他耳中,关于她和另一个男人走得很近的传闻,他只是一笑置之。他们在一起,耳语是非从来就没少过,流言听得多了,有几则能信呢?这些年牵手相伴的感情不是玩假的,除非她亲口告诉他,否则任凭千夫所指,他也不为所动。
他相信,她不会令他失望。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杨嘉璋天天等在校门口,她想避都避不开。刚开始,她完全无法原谅他。
“你已经害我做出对不起梓修的事了,还想要怎样?!”
他却回应她:“我只是想争取一个爱你的机会。”
面对他的固执,她心乱矛盾,彻底失去主张。
对开梓修,她只剩满心的愧悔,难以面对他,沉重的恐惧与罪恶戚快逼得她喘不过气,这样的日子好痛苦,再有多深的情也会蚀磨殆尽。
对杨嘉璋,她虽然很气、很怨,但是却无法分辨这些情绪里面,有没有爱情成分的存在。那些陪在她身边听她说心事的日子,曾经很轻松、很自在,和他在一起没有任何的压力负担,那是关梓修从来不能给她的。
“你自己很清楚,你和关梓修是走不下去了,为什么还要强撑著为难自己?”他说。
“你以为我们会弄成这样是谁害的?”
“我吗?咏絮,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就算没有我,你们之间的问题也很多,和他在一起你根本就不快乐,在他面前,你永远只感觉到自己的卑微,其实,你早就已经不爱他了,你恋恋不舍,不愿意放开的,只是过去残留的爱情余温,那么为什么不离开他,给我一个机会?我对你的爱不会比他少,你和我在一起才能感到自在,不是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她辩驳,声音虚弱得连自己都说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