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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花朵朵开呀!只是,她得阻止自己太快乐。

  “拿来。”左宁板着脸走到他面前,朝他伸手要东西。

  “拿来?拿什么?我要给你什么?”言撞牒反问。

  “藏宝图,就是那张被你黑吃黑取走的藏宝图,快点交出来。”她道。

  言撞牒的眸光沉了,须臾后,问道:“你要藏宝图做什么?”

  她暗暗吸了口气,敛下眼后,回道:“我要交回给原主,我不想罗元绅再当代罪羔羊。”

  厢房里倏现冷寒。

  言撞牒的嗓音愈来愈低沉。“就算宝藏是黑吃黑取来的,就算洞里的宝藏全是不义之财,就算宝藏的来源不是皇帝所赐,可我又为什么要把藏宝图还给绿林窝的贼子们?”

  她缓缓说道:“为了保护罗元绅的安全啊!”

  “你说什么?!”下一瞬,火焰般的热风 出,且烧灼向她。

  “你凶什么?”她骇叫,他的怒气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猛烈。

  “你最好别在我面前提起罗元绅!”他警告。

  “怎能不提?他现在很重要的!”她道。

  “够了!你在玩着飞蛾扑火的蠹事!”警告的话语里藏着欲炸燃的火苗。

  她知道自己像是在飞蛾扑火呀!当她在踏进厢房时,就清楚自己很可能会陷入“危险境地”里,可是她就是想试试,想探试她与他能走到何种境地?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位置上?其实,他的反应若与她的期待不同,也许就该各奔西东了。“我知道你对罗元绅不满,但为了正义良知,我还是得代替罗元绅向你要回藏宝图。”她继续捋虎须。

  “罗元绅该死!”言撞牒的火气整个炸开来,他移动身子,快如闪电般地攫住她的皓腕,将她拉进怀里,还扣住她的下颚。

  她执意再道:“你还是不还——唔!”

  他低首,封住她的唇。

  左宁的话都还来不及说完,唇瓣就被他强捍的狂吻给淹没,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

  言撞牒强势地吻着她,不断地吻着她,就是不让她的小嘴儿喊出别的男人的名字来。

  他就是不准她再喊出罗元绅的名字!她极可能移情别恋的作为,加深了他对她的侵略。

  “唔……嗯、唔……”

  言撞牒狂炽地吻着左宁的唇,纠缠不休地吮啃着她的唇舌,他纵情地吸吮着她,就是要用爱情欲望把罗元绅的名字从她脑中消抹掉。

  左宁被吻晕了,整个人飘飘浮浮,身子热到像是要炸开来。即便这记吻是她所期待的,但还是被他的狂野给惊吓到。

  是的,她是故意的,她已有准备,一旦替罗元绅出头,就可能招来这样的状况,可是她还是决定一试,因为她就是想激他、气他、看他发怒、看他翻倒醋坛子……

  如果言撞牒真的出现这些情绪反应,就意味着言撞牒是真的看重她。

  而结果已出。

  言撞牒不断释放怒气,用热吻来宣泄他的气愤,她嫣红的双颊与耳畔已浮上红印子,但这是她自己故意招惹来的强吻,没啥好说,她甚至还贪心地享受着他强烈的占有欲哩!

  原来啊,她也不是什么恪守妇道的好姑娘,这回的“引吻”证明出她也是名贪色、贪欲之女。

  “呀!痛……”她还是叫疼,因为他的狂猛真的太过了,她的唇瓣都肿胀起来,她快承受不住了。

  言撞牒被她的叫痛震住,立刻压抑下奔腾的欲望。她毕竟是个姑娘,他失控的粗爆举动极可能会伤害到娇弱的她。

  言撞牒停了好一会儿后,才放开她的嘴唇,汹涌情绪也平复了许多,这才道:“对不起,我无意伤你。”

  “我……我知道……”她娇羞地回了句后,赶紧低下头。

  可不能让他看见她的唇角又往上扬起,她其实心花怒放呀!她故意跟他唱个反调,一个小小的作对却能引他气到失控,而且不像在演戏,那几乎失去理智的反扑让她深刻体会到他对她的在意与重视,她开心呀!

  言撞际的气息仍不稳,得努力压抑奔腾的欲火,甚至还要警告她。“我不可能给你藏宝图,你就死了这条心。”

  她咬住唇,抬眼,回道:“那你也不能对他痛下杀手。”

  他蹙眉,道:“你——谁?”言撞牒忽然看向门外,外面有人鬼鬼祟祟。

  “是我!”罗元绅连忙喊声承认,随即推门进入。

  言撞牒的武艺真好,他已经蹑手蹑脚加上小心翼翼了,岂料才刚靠近窗边就被发现了行踪。

  “你偷听我们的谈话?”言撞牒冷森地问着他。

  “不不不!我没有偷听,我也不是有意的!我是恰巧要找左姑娘谈事情,但她不在房里,所以我才到言公子的房间来找寻看看。”

  言撞牒走向他,说道:“你要找左姑娘谈事?凭什么?她可是你能找来谈心的对象?”

  “呃!”罗元绅惊吓得直后退。

  “你要跟她谈什么?”

  “我……我……”

  “谈什么?”厉眸一眯。

  “没有!没事,我告辞、告辞了!”死都不能承认他其实是来偷听的,既然已经事迹败露,还是赶紧抱头鼠窜比较妥当。

  “你别走,等我。”左宁却要跟随他的脚步。

  “你还去?”言撞牒喝道。

  “为什么不行?”她只想问问有什么事?

  言撞牒把门板踢上,确定了罗元绅滚得远远后,说道:“藏宝图跟土匪贼窝毫不相干!那些财宝来自皇帝所赐,藏宝图亦是我派人所画,是为了交给部属方便前去取用的,完全与他人无关。”

  “什么意思?你也太过大费周章了吧?”她反问。

  “我必须掩人耳目,也必须防止被细作发现。像‘探花楼’至今无人知晓它成立的原因与用途真相,便是因为倚靠着藏宝洞里的财宝来打通一切事务。”

  “‘探花楼’有什么秘密,竟然需要你如此小心地保护着?不就是一间青楼妓院吗?”

  “不,‘探花楼’不是青楼妓院,它是探子楼。皇帝为了搜集各地区域的重要消息,所以密令我成立一处探子楼。我在建楼之余,已派人训练姑娘们在嫖客酒酣耳热之际搜集各种重要情报的能力,一旦汇集上呈朝廷,皇帝便会做为施政参考,而其中以姜容儿姑娘最让我钦佩,她是巾帼英雄,自愿隐身在‘探花楼’中为朝廷奉献。另外,为了要严守住‘探花楼’的成立目的,我运用皇帝拨下的财库建楼,也让人无法查出我建楼的真正目的。”

  左宁听傻了,但又偏向相信言撞牒,尤其回想起姜容儿的坦然、无畏,更觉得言撞牒所言非虚,也不得不称赞她是位巾帼英雄。

  “你若不明讲,是不会有人相信青楼里养着的竟是一群女细作。”她幽幽道。

  “所以我没有和姜容儿有奸情。”他强调道。

  她犯窘,咬住了唇。她还是对姜容儿很在意,虽然她已经偏向相信他的解释,但……她心眼小。

  “还有,‘贼船屋’也让我很忙碌。”他把封存的秘密全部告知她。

  够了,不想也不能再瞒她,再欺瞒下去,她就要红杏出墙了。他已彻底了悟拉住她爬墙比维护秘密要来得重要许多。

  “‘贼船屋’?好熟悉的名号……啊,白幔告诉过我这个神秘组织!”她轻叫。

  左宁的好友“小白公子”白幔在离家前曾提过这名称,她说“贼船屋”是支在海上称霸的门派,它在两年多前才被人们所知悉,但因为“贼船屋”在海中自成王国,所以大多数的人都无法掌握内情,也因此流传出许多好与坏的传说。总之,“贼船屋”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

  “那位到处作乱的白幔也知道‘贼船屋’的消息?”言撞牒倒是暗吃一惊。

  “是啊!咱们邻居也知道‘贼船屋’的存在,她离家前有跟我提及‘贼船屋’的些许秘辛。”

  言撞牒知道她与白幔是好朋友,更知道京城里人人畏惧的“小白公子”其实是女扮男装的胡闹姑娘,只是白幔从未侵犯过“言之家”,再加上她与左宁有着深厚交情,所以两家相处向来相安无事,他也不会去理会对方的事务。

  “白幔为何会知道‘贼船屋’之事?”这是言撞牒的疑问。

  “白幔未来的夫婿跟‘贼船屋’有交情。”左宁的眉心慢慢蹙起。

  “真的?”

  她疑惑地看着他。“你不知道这件事?你不是说你与‘贼船屋’关系密切,那怎么会不清楚白幔与她夫婿的故事?你该不会又在编故事哄骗我吧?”

  他回道:“‘贼船屋’是我成立,也是由我提供所需资金与商定目标,但我只与‘船长’接触,也只需将指令交付给他,‘船长’便会决定执行方式。只要最后任务成功,只要不违义理,‘贼船屋’的事务我都放手交由‘船长’自行决定,所以‘贼船屋’的组成人员,我并未特别去查核。”

  她喃喃道:“换言之,你这几年总会消失一段时间,就是要处理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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