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让她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我听得很清楚,我听得很清楚!」这女人确实说过这句话!
「你……先放……放开我。」她挣扎的说,脸上微微泛白。
「不,我要你再说一次,说你在分开的这几年,你心里还是只有我,没有别人!」李衡阳迳自沉醉在狂喜中,没有发觉怀中人的异样。
「我不能呼吸了……」随着他忘情的拥抱,她惊恐的退缩不已,额上的汗涔涔而下。
黑暗又要朝她席卷而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要忍耐,这是衡阳哥,她的衡阳哥,不是那个人!
「恩恩,我看我们都暂时不要呼吸了——」低下头,他毫不犹豫,急切的封住她的唇口。
长久不安的情绪在她亲口说出那句话后,他已然找到了安定的归属感,这女人还是属于他的,没变,一切都没变!
古宁恩倏地睁大了眼睛,「不……不——」
不知哪来的力量,她像是发了疯似的咬破他的嘴唇,然后用力甩了他一巴掌,力道之大,让他整个人惊愕住了。
呆愣在原地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真实疼痛感,不可置信的瞪着她足足有五分钟之久,李衡阳才缓缓开口道:「很好,你做得非常好,这下我真的相信你没说过这句话了!」
这女人挥出的那一巴掌彻底将他的自尊践踏了,也打碎了他七年等待的决心,所有的爱恨情仇在这一刹那成了一只只吞噬人的野兽,在他失控掐死她之前,他麻木着脸庞,僵挺的转身,迅速地离开自己的房子。
在他消失后,古宁恩泪水瞬间滑下,恍然的望着那被奋力甩上的门板,一股虚脱感袭来,让她软绵绵的跌坐地上,木然的盯着自己的手,心酸的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失控的打人,她并不想伤害他呀……
她真的不想……
他的吻一直是她思念至极的渴望,但为什么自己就是克服不了恐惧,为什么就是不能……
坐在地上,她除了哭泣之外,什么事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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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好久不见了……」古宁恩轻颤的看着李街阳搂了个女人回来,而这女人她也认识,多年不见,清清还是—样的干练漂亮。
「是啊,你不告而别的这几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算算日子,我陪在衡阳身边也有七年了。」清清有点宣示意味的说。
她僵了笑。「是你一直在照顾衡阳哥的吗?」
「当然,除了我以外,有谁能比我更了解衡阳的个性跟需要。」清清骄傲的说。
「你们是……男女朋友?」古宁恩手心冒汗,紧张的问。
清清没说话只瞅着身旁的李衡阳,他一阵冷笑,揽上了清清的腰,在她的唇上亲了一记。
「还没跟你正式介绍,对,她就是我的女朋友。」那示威的神态狠狠往古宁恩心上强烈撞击过去。
古宁恩迅速低下头,不敢看他那笑得冷酷的勾纹。「我一点都不知道……」她震惊得呢喃自语。
「怎么,这么多年来你不会以为我会忍住需要痴痴等着你?我是男人,我也有我的需求,而她是我的女人,而且是个懂得安份、守护在我耳边随时配合我的女人,她可不像某人,不识好歹,自以为是,其实,什么都不是。」
古宁恩青白了脸,「我没别的意思……总、总之……恭喜你们了……」
他脸色更加阴沉,「你忘了我曾经对你说过,不要随便祝福我跟其它女人吗?我不要你的祝福,也不希罕!」他严厉的说。
「啊!」她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惊惧的望着他。
「你发什么呆?客人来了不会上茶吗?」他对地极尽的疾言厉色,把她当下人使唤。
她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走向厨房倒了两杯果汁来到他们面前。
李衡阳大手一挥,果汁溅了一地。「我说要茶,你听不懂吗?」
古宁恩心惊的掹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要茶,我马上去泡。」拾起果汁杯,她赶回厨房用颤抖的手烧开水。
十五分钟后茶端上来了。「茶刚泡好,很烫,你们要小心喝。」她颤声提醒。
他看也没看她一眼,迳自与清清端起茶就口。
「哎呀,好烫!」清清低呼一声茶杯就飞了出去——
滚烫的热茶瞬间泼上古宁恩穿着拖鞋赤裸白皙的脚踝。
「啊!」她痛得弯下身来。
李衡阳见状脸色全变,身体也震了一下,但就是硬挺着没有冲上前查看她的伤势,凶恶的目光恼怒的扫向清清。
「对不起,真的太烫了,我不是故意的。」清清这才一脸无辜的开口。
「没、没关系,不要紧的。」古宁恩强忍着痛不敢说什么。
「真的没关系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烫伤很容易留疤的。」清清看着她脚踝上马上红肿了一人块,佯装担忧的问。
她含着眼泪看了冷漠的李衡阳一眼。「不用了,我待会擦擦消炎药就好了。」她起身一拐一拐的又走进厨房。
「等等,你要去哪里?」李衡阳按捺不住的爆出声问。
「地上全是碎玻璃,我怕你们会受伤,我去拿扫把先将地板收拾一下。」他声音吓人,古宁恩立刻呐呐的解释。
难道她又有什么地方惹他不开心吗?
「谁要你收拾了,不去擦药——」他原本动怒又要骂人,看见清清讥笑的眼光,他脸一沉,「随便你,要收拾就收拾吧!」他甩过头,强忍着不去看她的脚伤。
古宁恩咬着唇,委屈得想哭,但是隐忍着,不想让清清看笑话,拐着脚走进厨房,拿了扫把以及拖把,回到客厅将一切收拾好后,想回房里擦药。
「古宁恩。」清清又叫住她。
「还有事吗?」
「怎么办,水洒了,我还是好口渴,你可以再为我倒杯饮料来吗?这次只要白开水就行了,最好是温水,谢谢。」清清那姿态俨然将她当成下人,而自己是女主人了。
古宁恩难堪的忍住气,也红了眼眶。「好的。」
拐着脚回到厨房经过李衡阳的身旁,瞥见他依然神色阴森,对她完全的不理不睬,她知道他是在气那天她打了他—巴掌拒绝他的事,所以才会带着「女朋友」回来示威,过去他总是这样,在受伤或受气后就会用尽方法来激怒她,宣泄自己的怒气。
这次他也想让她生气,而她也确实感到委屈气恼,而这是她自找的,她不能反击,她根本连生气的资格也没有……
她黯然的走进厨房,当地再次出现在客厅时,她全身血液不由得倒冲,惊愕得无法移开目光。
他是故意的!
她震惊的看着他们彼此拥着对方,李衡阳熟练而激情的将清清紧紧贴熨着自己的身体,四片唇浑然忘我的激吻着,清清甚至目光极度挑衅的瞅着她娇吟出声。
古宁恩惨澹了脸色,手中的水杯再次应声落地。
这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彷佛打扰了两个热情相吻的人,清清不悦的睨了她一眼。「衡阳,我们进房间去好了。」她挑逗也挑衅的说。
他挑了眉,冷嗤一笑,「好啊。」拉起她的手没看古宁恩一眼,快速进了房间。
古宁恩刷白了面容,身躯动弹不得,瞪着那道刚阖上的房门,简直不敢想象他们在里头即将要发生的事。
一直以为他只是故意气她,但是他竟然真的当着她的面拉清清进房间,他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
一道怒火焚得她痛不欲生,肝肠寸断的紧瞪着那道紧闭的房门,她想冲进去将李衡阳拉出来,大声责骂他的过份,并且告诉他,她根本不想祝福他跟清清,她不要他碰别的女人,她不能忍受这个,她不能!
但是她什么都没做,也无法做,那道门象征着理智,她的理智,既然她没有能力给他什么,她就没有资格去破坏他的幸福。
不管她怎么屈愤不平,都改变不了七年前发生的事情,她身心受创,再也没有能力爱人,她应该识相的离开,流下的眼泪不再晶莹剔透,而是带着悲惨的血泪。
咬紧了粉唇,在崩溃前古宁恩转身冲出了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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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追!」房间里,清清拉住了听到大门开启又阖上的声音就焦急着要冲出去追人的李衡阳。
「放手!」他低喝。
她无惧的瞪着他。「你不能利用我完后就置之不理。」她不让他走。
「我只是要你来作客,没有要你配台演戏甚至激吻。」他冷冷的说。
「你敢说你不享受我的演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弄伤她的!」他气恼的指责。
那女人脚上的红肿烫伤,叫他极端不舒服,也恼怒起故意弄伤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