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辈份压人,就不信他敢对她怎样?“是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姑妈如果当我死了,以为这丫头没人照顾,那我可要不高兴了。从前姑妈当家要责要罚我自然说不上话,如今我当家了,倘若您还没学着尊重我,那就说不过去了,毕竟这丫头很清楚是我的人,你们非要动,又不知会一声,这后果咱们只好看着办。”
“看着办?怎么看着办?”王竞晓愣问。
“晚些你们就知道了。”他笑得顽劣不堪。
母子三人瞬间起了恶寒。
果真,半个时辰后,三个人开始上吐下泻,尤其是那昏天暗地的狂泻,当真可用永无止“泻”、一“泻”千里来形容,几个人拉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到了下半夜,宋宅里更是一连三处突然传出了凄厉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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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不觉得这么做阴险了点?”
少爷表情丝毫不见愧色。“阴险?我不过是在他们的晚膳里下料而不是下毒,在他们用的草纸上抹药,而不是放熟铁片,这跟他们所做的比起来,算是正直多了。”
数儿有些同情。“可是……他们真的好可怜,正在拉肚子,屁股却被单纸上的腐药给侵蚀烂了,这很惨的。”
“哼,他们让你这双脚变成发糕,我不过是教他们烂屁股憋屎,一样的米饭个人的手段,他们自找的!”他可不会留情。
“少爷。”
“嗯?”
“其实您毒都清除了,可以不用忌讳他们会趁人之危,这几个人是祸害,我担心他们不会罢休……”
“你是要问我为什么不将他们扭送法办,一劳永逸算了?”
“嗯……虽然这不是我一个丫头可以过问的……”但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丫头!”他伸手将坐在椅子上,两脚悬空挂着的小人儿的双脚托起,这双脚包苦药布,还有着浓浓的药味,他轻柔的来回抚摸着,极为不舍,极为内疚。
“少爷,您做什么?”这个动作其实有些令人脸红,她不自觉的想缩回双足。
“数儿,对不起,从你进府的那一刻起,我就没能保护过你。”收敛起嘻笑,他正色的道歉。
她有点吃惊他怎么突然正经起来,害她原本想缩回的脚也不敢动了。
他出奇温柔的抚上她粉粉红红的双颊。“我承认,刚开始我对你为我代罚的事也视为理所当然,心想这就是你待在我身边的任务,但是随着日子久子,我发现你对我越形重要,渐渐不再能忍受你为我吃任何的苦……”
款?少爷为何忽然感性的说起这些?“少爷……您指的重要……是说我能帮您算帐,又能赌钱是吗?”
他差点没失笑。“当然不是,你对我的价值可没这么肤浅,我喜欢你,从你无怨无悔的为我挨板子那一刻起,就逐渐喜欢上你了,然后越来越喜欢,喜欢到不想让你嫁给别人。”
“喜欢?少爷当然是喜欢我,不然怎么会将我留在身边?不想我嫁人也是想我一辈子为您挨板子吧?不过少爷,有一件事我要向您坦白耶,为您挨板子并不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是真的每次都有抱怨,而且还苦苦哀求过您别害我的不是吗?可是您都不听!”
虽然少爷说出喜欢她,是让她有些脸红心跳,但当人丫头的,可千万不能把主子的意思弄拧,她不过就是一个丫头罢了。
这次宋连祈是真的大笑出声了。哪来的笨丫头?她数学聪明,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学习能力出比一般人强,可这方面怎么就是笨得可以呢?
“你明白喜欢的意思吗?”他颇感无奈。
数儿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明白,您常挂在口边说,我是您珍贵的丫头不是吗?”
“然后呢?”
“您很宠我的。”
“然后呢?”他非要问出个“东西”来。
“然后就是我很忠心,您喜欢忠心的丫头,所以才会留我在身边这么多年。”她喜孜孜又骄傲的回答。
听听,他简直想扭下她的脑袋!不,是扭下自己的脑袋瞧瞧,看他从前是怎么教育这丫头的,让她当真一点知觉也没有!
“咱们亲吻过,你还记得吧?这可跟忠心没有关系。”那日他吻一个假寐的丫头,那丫头眼睛闭得死紧,却很“享受”的接受了一切,吻都吻过了,她可不能不认帐。
这句话真让数儿脸红耳热了。“提起这事,少爷,我一直没机会对您说,这事不合宜的,我听说嘴碰嘴这种事很亲密,就算主子再喜欢我,也是不可以的。”
喔?敢反抗了?!“为什么不可以?”
“不合规矩。”
“喜欢管什么规矩?!”
她严肃的摇了摇手指。“少爷太任性,任性的结果会引来闲言闲语的,我一直找不到机会纠正主子的不当行为,礼书上有云,礼教乃人性之规范,从之,四方和平,弃之,人之无德。您亲我没有关系,我不会同您计较,但是哪日亲吻了别人,万一被撞见,坏了对方的清白,那就不好了——”
瞪着滔滔不绝说教的丫头,宋连祈实在忍无可忍。看来深情告白这招是不适用在她身上了!
“数儿。”
“……您一定要切记,人先自重而后……呃……是,少爷,什么事?”
“我上过你了。”
她一头雾水。“上过我?”
“外头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是我的暖床丫头。”
“嗄?”脸悄悄红了。
他继续说明事实,“我中毒期间,与你在房里厮混了近一个月,这也是人尽皆知。”
“嗯?”
“你自己也公开承认与我翻云覆雨过。”
“那是因为——”
他直接打断她的辩解,“所以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欸!”这会耳朵也红了。
“所以呢,事实上,我吃大亏了!”
“啊——咦?”数儿错愕的怔住。
宋连祈开始撒网,准备补笨鱼。“我根本没吃了你,却教人误会了,这严重的损害我的名节,你说是不是?”
“……是。”
“我做生意如何?”
“从不吃亏。”
“结果这件事如何?”
“……吃亏了。”这样说对吗?
他赞许的点点头。“那该如何?”
“……我去向人解释,说您没有对我怎样,还您一个清白。”
“那太麻烦了!”他摇头。
“那该怎么做?”
“让我想想……我问你,如果一锅饭煮焦了你怎么办?丢掉吗?”
“当然不会,多浪费?就拿来炒饭吃吧。”
“如果炒得太咸了呢?”
“熬成咸粥。”
“粥又煮得太烂了呢?还是得丢掉吧?”
“不会,我还是会吞下肚。”
“对嘛,这就对了!”他突然拍了下大腿。
她虚心求教。“什么事对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道理,一锅煮坏的白饭,不管怎样你都要想办法补救是吧?补救不了还是得吞下肚的,这意思就是‘将错就错’,既然错了,补救不了,咱们雄辩什么?假的就让它变成真的就好啦,一锅煮坏的白饭咱们咕噜噜吞下肚,既不浪费也饱了,你说是不是?”
“呃……这个……少爷,您想比喻什么呢?”
他勾起嘴角,睨着她。“咱们来个‘将错就错’,让‘事实胜于雄辩’,你说如何?”
她小嘴微张,呆呆的看着自家主子。“……”
“沉默就表示认同了?!”
她迅速摇头。“不是的,不说话是因为——”
“是因为等着我‘以假乱直’。”不要脸的主子歪理一堆后,开始来真的,真的不规炬的吻上小丫头,又不当的将人抱上床,接着更不合宜的脱了人家的衣眼,再掹地,毫无羞耻的破了人家的身,最后……毫无悔意的撂了一句,“这样以后你就不用再逢人解释什么了。”
以后他知道,对付这丫头,直接下手就成了!
方缠绵一回,宋连祈心满意足的瞧着躲在棉被里,无脸见人的丫头,露出一个相当不怀好意的笑容。
拉开被子,揪出刚被自己摧残过的雪白玉人儿,撑开她害羞的眼皮,强迫她盯着彼此光溜的身子,他俯下身,很乐的在她耳边低语。
“我中毒期间你替我扎不少针是吧?现在换我慢慢摸索,找出你身上的穴位,咱们一根根的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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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竟毒不死那小子,到底哪里出了错?!哎哟——咱们不仅没毒死他,还让自己遭了殃!”王竞晓恨恨的一掌击向茶几,可因动作太大,扯动了屁股上的伤口,立即痛得他龇牙咧嘴,久久才能再开口说话。
“就是说,我这辈子从没这么痛苦过,这小子害人不浅,怎么就是死不了?!”王竞珊同样翘着屁股。虽然已经不拉了,但下意识还是恐惧着屁股随时会出现的热滚滚剧痛感,这就算了,最惨的是,那种屁股生脓,想拉又拉不得,痛不欲生的感觉,让她当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