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整人的?!不过她早就心里有数,丈夫愿意留人必定是要整人来着,毕竟积怨太深,能不疏通吗?
她不禁莞尔,也不再多问。王家这几个人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成天吃早起的谋晚上的,从不知安份,更不会感恩,原本她是不想计较的,因为再怎么说他们都是相公的亲人,况且还有老奶奶在,身为孙媳妇做得太绝也不好,但如果作恶的是自家男人,那她就真的插不上手了。
“既然你们已经知错,也愿意不再抱怨琐事,那我也就不计较了。”宋连祈见她没再干涉,闲凉的说。
三个人愕然的张着嘴,阖不太拢,因为没、没力气闭上了。
这意思是他们还得继续新衣洗厕,睡柴房吃馊食?
几个人顿时瘫了。
“好了,霞姊,可以动手了。”无视于地上要死不活的人,宋连祈下令。
“是。”霞姊可喜着,揪起抵死不从的王竞珊,在她厉声尖叫下打到她皮开肉绽,到最后连尖叫咒骂的力气也没了。
“老夫人您找我?”祠堂前,数儿乖巧得体的坐着。
老奶奶眯着眼,细细打量起眼前端庄秀丽的可人儿。这丫头出落得比任何闺秀都要出色,就算出身是个丫头,现在倒也无妨了。
“你将宅子跟生意都管理得很好,帮了连祈不少忙。”老奶奶颔首称赞。
“哪里,是老夫人帮忙。”数儿红着脸不敢居功。
“你毋需谦虚,我这老太婆做了什么?我只顾着念经,能帮上什么忙?”
“有您在,下人比较不敢造反。”这话是说真的,她的出身,的确让某些人不信服,但若连宋家的大家长都信任她,别人也没说闲话的余地。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没信心。”老奶奶笑了,笑容和煦,整个人亲切多了。“你要相信连祈那孩子的眼光,知道吗?”
看到她露出笑容后,数儿也笑了,当下松了一口气,随即用力的点点头。
其实老夫人不大管事,上回唤她到跟前是要她离开宋宅,当时严谨的老夫人很有威严,事后她才知道这是相公的意思,老夫人帮忙赶走了她,帮她结束丫头生涯,让她能跟相公平起平坐,在心里她是戚激的。
但除了例行问候,老夫人大都在祠堂诵经,两人很少交谈,能看到这么和蔼的老人家,她很高兴。
“嗯,就是要这样。”老奶奶眉笑眼笑,闲话家常般的聊起——“数儿,你过门多久了?”
“半年有余了。”
老奶奶沉思一会后开口,问得含蓄,“嗯,时间不算短,最近身子可有其他不适?会不会想吐还是特别想睡呢?”
听得出她的意思,数儿的神色黯下,“没有。”
“还没啊,过门前你就是连祈的暖床丫头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老人家难掩失望。
低着头,她能说什么?
“前些天让大夫例行检查时,大夫有说什么吗?”
“大夫说我和相公的身子都很健康,脉象也稳,只是女人家气血虚了点,没什么大问题。”
老奶奶叹了一口气,“这样啊……数儿,奶奶不是逼你,但你自己也晓得,宋家这种大户人家,没有子嗣是坐不稳女主子位置的。”
“我知道奶奶的用心。”心沉重了起来,她不是不想要,但她不知道除了等,自己还能怎么做?
“数儿,跟连祈说一声,赶明儿个让你来祠堂斋戒静坐三天,跟祖宗们祈祈福吧。”
“祈福?”
“嗯,奶奶没别的意思,但你知道女人能生孩子得有多大的福份,你从丫头扶正,也是用了不少福份,这会跟祖宗们再多求些,兴许过阵子就会有消息了。”老奶奶回头看着祖宗牌位,喃喃念了几句。
如果可以,她也不希望要走到最后一步,毕竟这丫头帮了宋家不少。
数儿头更低下。没福份?是这样的吗?这是她心底的痛啊,即使她已经越来越有闺秀的气质、女主人的气势,但福份不是她能决定的,难道老天要这样为难她?!
“嗯,我懂了。”
“数儿,你过来。”老奶奶招手要她走近,她才走近,老人家便牵起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背。“你进宋家当丫头也好些年了,奶奶看着你出落得越来越漂亮,奶奶没有门第之见,要不也不会许了连祈娶你,但子嗣这事,事关奶奶百年后有没有脸面见祖宗的。”
顿了几秒,她甚感为难的开口,“若过阵子还没消息……那奶奶再不舍你,也得让连祈纳偏房……”
偏房?数儿一听有些腿软,小手不禁颤抖。是这样的吗?费了这么多波折才能跟相公许下白头偕老的承诺,难道没有了孩子,一切就要成空,她往后就得跟别的女人共享这个承诺了吗?
不舍的握紧她微微抖着的小手,老人家开了口,“所以,你得努力点,别逼奶奶下这个决定,知道吗?”
下意识的点点头,但太过震惊,一时还回不了神,数儿摇晃着身子回椅子上坐下,脸色苍白,也说下出什么。
老奶奶又叹了口气,默默的离开祠堂。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当棒打鸳鸯的刽子手,但宋家连着几代都是一脉单传,难道真要断了这香火?再说,她身子也渐渐虚弱,若不急着现在确定宋家能开枝散叶,她就是进棺材也不能瞑目啊!
独坐祠堂的人儿像个木头人般静静垂泪。老天已待她不薄,但能不能再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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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罗纱内。
“我的相公……”小女人咬着贝齿,极度羞赧地轻摇着身旁才刚通体舒畅过,一脸满足的男人。
男人“知趣”地翻过身,亲吻女人的小嘴。完事可不能倒头就睡,他得费心多给些温存,这女人值得的。
但唇才贴了上去,不得了了,这小女人竟破天荒地主动将丁香小舌伸进他的口里,还大胆与他交缠了起来。
唔唔……嗯嗯……好样的,这女人今晚挺热情的,显然刚才那两次还不能满足她。
“很好,这可是你自己讨的,可别明早起来又说我需素无度,不知收敛。”在她结束这异常挑逗的长吻后,男人双眸星火,挑眉地做最后的警告。
小女人简直羞得无地自容。自己的举动放荡得可以!尽管俏脸已红霞满天,她还是轻点了头后,将软软的身子贴向男人。
这难得大方送上的美人香,可让男人才刚舒解过的身子,又再度蠢蠢欲动了起来。这女人今晚要大方送,他求之不得,还客气什么!
“那好,今晚你相公我就要大开杀戒了!”双手抚上她棉丝般的肌肤,火热的吻紧啄而上,两个身躯交缠成一体,他再次充满她的身子,也洒进了属于两人的的种子。
半晌——
“我的相公……”
“嗯?”
“人家还要……”
“嗯,我也有此打算。”男人的身体再度动了起来。
再半晌——
“我的相公……”
“还要?”
“嗯……”
“没问题!”
天还没亮,还有时间,身体继续活动。
又半晌——
“我的相公……”
男人的声音有点喘。“还……还要?”
“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满足娘子的需要是我的责任!”
埋头继续苦干。
然后……
“我的相公……”
“天亮了……”
“您累了吗?”
“累,哈!开玩笑,做这种事怎么会累!”
再次实干下去。
接着——
“我的相公……您不行了吗?”
“你想污辱我吗?”这次闷头蛮干了。
最后……
“我的相公……我的相公……”
“呃……我来了……”男人在睡梦中含糊回话,却没有动作。
“唉,怎么不省人事了?”
对不起了,相公……我只是想要一个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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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何时开始,她每天都饮药?
宋连祈注意到数儿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藉着到厨房亲自为他备餐的时候,喝下一碗不明的药汁。
起先她为他备餐这事并没有引起他的疑心,直到发现她每天由厨房回来后,早膳都食不下咽,因而起了疑窦,这才跟在她身后来瞧个究竟。
而这一瞧,他讶异不已,只见她喝下那药汁之后,整个人就开始窝在墙角痛苦的狂呕,难受得几乎连胆汁都要吐出来。
她到底喝的是什么?为什么这么痛苦?
蹙着眉,他走上前低唤,“数儿。”
正窝在墙边吐得脸色发青的人儿,吓得惊跳起来。
“我的相公?”他怎么会出现?他瞧见了吗?
“你……喝的是什么?”锁视着她惨白的容颜,他的心跟着揪拧。
“我……”数儿慌乱的看向还搁在脚边的碗,仓皇的将碗推进墙缝里。“我喝的是补药。”
“什么样的补药?”他沉着声追问,也将她的举动收进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