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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上茶楼,想不到喝了杯茶之后,突然胸口燥热,浑身发烫,难受得紧,现在胸口好像火在烧一样。大夫要不要摸摸看?真的好烫啊!”顾水莲说著,大胆地想拉殷拓凡的手来触摸她浑圆的丰乳。

  殷拓凡一个反手按住了她的手腕,不仅制住了她不安分的举动,还顺势替她把了一下脉。

  顾水莲虽然没能成功地让他触摸自个儿引以为傲的丰胸,但光是被他拉住了手,就已让她心花怒放了。

  “大夫,我是什么毛病呀?”她娇声问道。

  “媚药。”殷拓凡回答得简洁有力。

  “什么?我被人下了媚药?到底是谁这么歹毒?”

  顾水莲露出一脸惊讶,但不自然的表情看起来很像是硬演出来的。

  “那该怎么办?难怪我好难受,浑身像是著了火一样。大夫,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呀!”

  见顾水莲主动靠了过来,一副等不及要投怀送抱的模样,殷拓凡立即不著痕迹地拉开距离。

  “我当然会帮你。”他语气冷淡地说。

  “真的吗?那快点呀!”顾水莲迫不及待地说,只差没自个儿饿虎扑羊地扑上前去。

  殷拓凡的眼底掠过一抹讥讽,动作迅速地从一旁取出绳索,二话不说地将顾水莲牢牢捆绑在椅子上。

  “啊!这是做什么?”顾水莲诧异地惊呼。

  殷拓凡的嘴角一勾,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我是在帮你。”

  “帮我?”顾水莲一脸困惑。

  男人要帮女人解除媚药之苦,除了占有她的身子之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方法?为什么殷拓凡却要将她捆绑起来?

  该不是……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这媚药的药性并不强,只要忍耐大约半个时辰就会退去,但是为了怕你会难耐药性发作之苦,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举动,所以我只好先将你绑起来。”殷拓凡冷冷地解释道。

  “什么?”顾水莲惊愕地瞪大了眼。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男人说的会帮她,是将她绑起来,让她独自忍受药性发作的痛苦!

  这男人……未免也太不解风情了吧?殷拓凡懒得再理会顾水莲,扬声对外头正排队等待看诊的人喊道:“下一个进来吧!”

  “等等!”顾水莲忙嚷道:“我……我现在这模样……要是被瞧见了,岂不是太丢人了吗?”

  “怎么会?你是受害者,又不是自己吞媚药的,谁会嘲笑你?”殷拓凡说著,眼底透著一丝讥诮。

  上茶楼喝茶时被偷偷下药?哼!他才不相信这种鬼说词!

  依照刚才他把脉的征状来推算,她根本是刚服下媚药不久,说不定是踏进他这儿之前才匆匆忙忙自己服下的。

  所以,就算此时丢人现眼,也是她自作自受。若能趁此机会让她断了三天两头就来骚扰的念头,也算是一劳永逸。

  “你……我看你是有断袖之癖吧!”顾水莲气结,咬牙切齿地嚷著,实在不甘心极了。

  她都已经自己送上门,而且几乎是明白地表示愿意献身给他了,他竟然还无动于衷!

  怎么会这样?

  她自认美艳动人,有多少男人想与她一夜欢好,但殷拓凡却始终不屑一顾,这未免太羞辱人了!

  骆允儿才一踏进屋内,就听见“断袖之癖”四个字,再望向被捆绑在椅子上的顾水莲,不禁一阵错愕。

  这……这是什么情形?

  由于对京城不熟,她在向人探听过后,得知这儿有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所以便来了,想不到却撞见这诡异的场面。

  大夫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她并不在乎啦,反正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但……他怎么把病人捆绑起来了呢?

  正当骆允儿满心错愕之际,殷拓凡迅速瞥了她一眼。

  又是女人!

  他勉强压下心底的不耐,暗自希望她是真的有病前来求诊,只是……她看起来气色好得很,一点也不像是生了什么病。

  “你有什么病症?”

  “啊?不是我……”

  骆允儿将目光从顾水莲的身上移回至大夫的脸上,当她和他的目光相接时,整个人突然怔了怔。

  “咦?”这大夫……怎么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骆允儿的心底升起一丝疑惑,她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孔,努力回想自己是否真的见过这个大夫。

  殷拓凡对于她的注视感到不耐,就在他皱起眉头,正想要开口将她斥走的时候,却见她突然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是殷大哥?!”骆允儿惊喜地低嚷。

  对!一定是他!

  一定是当年救了她的那个大哥哥!

  几年前的他,已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五官轮廓和现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那张脸孔俊美依旧,只是多了些成熟男人的魅力。

  骆允儿的双眸闪动著欣喜的光芒,脸上更是有著掩不住的开心。

  太好了!既然他们算是旧识,那爹的诊金应该就好商量了!说不定还能暂时积欠一些时日,好让她想办法筹钱呢!

  相对于她的喜形于色,殷拓凡的俊脸简直像是罩上了一层寒霜。

  “谁是你大哥?我不认识你,非亲非故的,别随便攀关系。”

  “不!我们认识的!真的!”骆允儿忙说道。

  “够了,如果你没病没痛的,请回吧!”殷拓凡冷冷地下逐客令。

  “等等!殷大哥,你真的忘了我吗?你救过我,还把我的衣裳给剥光过呀!这些你都忘了吗?”

  骆允儿一心急著想勾起他的回忆,因此不自觉地加大了音量,结果嚷得连在外头候诊的人都听见了,还掀起了一阵骚动。

  原以为殷拓凡生性淡漠、不近女色,想不到竟然会把女人的衣裳给剥光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相对于大伙儿的惊愕,殷拓凡难得露出了冷漠之外的神情,他咬了咬牙,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

  “我几时剥光你的衣服了?别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呀!我当时意外落水昏迷,你救了我一命,还送我回家,我爹为了答谢你的救命之恩,还送了一尊玉菩萨给你呀!”

  玉菩萨?

  殷拓凡一愣,多年前的回忆总算是被勾了起来。

  “是你。”

  原来她是他多年前曾救过的年幼女娃,想不到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如今已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女人。

  距离当年……已经过了这么久吗?

  殷拓凡的眼底掠过一抹阴郁与沉痛,但那情绪一闪而过,快得没有任何人捕捉到,他很快便又恢复了冷漠的神色。

  “对对对!就是我!你总算是想起来了!”骆允儿开心极了。

  听见他们的对话,门外的人们不禁哗然,原本他们还半信半疑的,想不到殷拓凡竟然承认了!

  骆允儿听见身后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忍不住困惑地回头,就见门外候诊的人们皆用著古怪暧昧的眼神盯著她猛瞧。

  她一头雾水地轻蹙著眉心,疑惑地问:“你们干么这样看我 ”

  话才说了一半,骆允儿的心里突然掠过一抹顿悟,一张粉嫩的俏脸也在瞬间胀得通红。

  老天!这些人该不会以为她被殷拓凡剥光身上的衣裳,是不久之前才发生的事情吧?

  “唉呀!不是啦、不是啦!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啦!他是剥光过我的衣裳,看光过我的身子,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你们不要胡思乱想……”

  骆允儿连忙想澄清,却因为太过心急,讲了半天都没讲到重点,反而还有愈描愈黑的嫌疑。

  相对于她那尴尬慌张的神情,殷拓凡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

  他一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若能因此而少些女人来纠缠、骚扰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到底是谁病了?”他打断了骆允儿向其他人解释的话,开口问道。

  “呃,是我爹。”

  一提到爹,骆允儿也顾不得其他人的误会了,毕竟赶紧治好爹的病,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我爹在从江南返回京城的路上染了病,现在身子虚弱地躺在家中,能麻烦你走一趟,去看看他吗?”

  殷拓凡回想了一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家就在距离不远的街角。他探头瞥了眼在门外候诊的病患,人数不算多,应该花不了太多时间。

  “你先在旁边等一会儿吧!”他示意她先坐在一旁。

  既然她不是那些烦人的女子,而是来替她爹找大夫的,他就没理由拒绝。

  “喔,好。”

  骆允儿点了点头,乖乖地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她原本想静静地等待,但是注意力却让仍被绑在一旁的女子给吸引了过去。

  不知道这个长相艳丽的女子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被殷拓凡绑在椅子上,还不时地发出怪异的喘息呻吟声,那声音听起来有种淫荡放浪的感觉,搞得骆允儿浑身不自在。

  她强迫自己别去在意对方,努力将视线移回殷拓凡身上,静静地看著他替病患看诊。

  盯著他好一会儿之后,她发现殷拓凡除了那张脸孔一如记忆中俊美之外,其余简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跟记忆中的那个大哥哥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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