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首席目前不在国内,他要我把一些……咳!您可能会反弹较大的事先跟您报告。”
罗旭旸这只九尾狐狸!以为先行对他打“预防针”,之后再面对他就可免去扫到台风尾巴吗?
他是早知道那位和他素来不亲、八字不合,且性子南辕北辙的父亲一定会在遗嘱中刁难他,只是他想也没想过,他会是在他根本没想到的地方恶搞他!
其实董事会早就默认他是集团的接班人,要接下总裁一职是迟早的事,可哪知老爸会在遗嘱中摆了他一道,最可笑的是,董事会却很有默契的以着“死者为大”为名的逼他就范,摆明就是集体嫁祸。
简直欺人太甚!
要娶妻才能正式接下总裁位置,甚至要有了孩子才能继承全部财产?!他那生前以整人为乐的老头子死后还不忘再开个恶质玩笑!
“除了这些,还有没有我会反弹的事?”贺曜樨冷笑。能忍耐就这么多了,再过份他会翻脸。
“咳……事实上还有一项。”他好挣扎啊!
跟在总经理身边也好些年了,刘秘书清楚他冷肃不太好的脾气,从方才到现在他的脾气没爆已经堪称一大奇迹了,但那并不表示他之后要说的话他也能冷静的听进去、冷静的消化,以及冷静的接受。
“什么?”
“婚礼要在一年内完成。”他战战兢兢的道。
“为什么?”他只对工作有兴趣,当上主管对他的吸引力也不过因为它能让他有权去决策事情,而不是对于某些事情,明知不对却无能为力。所以,代理总裁的职位等于总裁,名称不重要,他不在意当一辈子的代理人。
吞了吞口水,刘秘书强迫自己把话一气呵成的说完,“婚礼要在一年内完成,否则您将丧失继承权。”
敲在键盘上的手指一僵,贺曜樨终于把注意力放在刘秘书上,他抬起头来,“你再说一次。”
“咕噜……”这种事有那么难懂吗?呜~老板的眼眯了下,火山爆发前的标准征兆!“也就是您一年内不结婚,您就不能继承财产。”
“……”
老板为什么突然不说话?是气得中风了,突然丧失语言能力,还是已经认命的接受命运的摆弄了呢?
“一年内要我去哪里找人结婚?!”他无法忍受那种看了几眼就决定的婚姻!
“老板,您平常女人缘那么差,这倒是真的摆明就是在为难你了。”不是他爱说,他家老板可是很有条件去拍偶像剧的,光是他那张开麦拉费司,以及一八五的一流身材,听说以前还真的有星探找上门,更不用说他手一招会有多少女人跟他走。
欸欸~早就提醒过他的,对于那些名媛、女星的投怀送抱,偶尔接受一下也不会怎样,就当是给自己储备货源。
可他大爷可酷着,赏了他好心的提议一记大白眼后,冷冷的丢了一句,“浪费时间、浪费精神、浪费钱。”
浪、费、钱?!他没听错吧?原来贵公子中也有这种吝啬鬼?!奇怪的是,对于部属也不见他吝啬过,他甚至称得上可共患难,也可共享福的慷慨上司呢!
一抬眼……吓!老、老板的眼神很有杀伤力啊!“不!我、我是说,您平常忙于公事,怎么会浪费时间在这种穷极无聊、浪费生命、肤浅至极的儿女私情上呢?!哈哈……”
“也就是说,会浪费时间在这种穷极无聊、浪费生命、肤浅至极的儿女私情上的是你这种人喽?”
“……呃?”如果过得这么享受,他现在也没机会待在这里了。人人都知道,翔棋根本不是人待……咳,是不是平凡人待的地方,没点真本事还进不了这满是精英的大集团,而且他还是跟在决策的大老板身边,说没有三两三没人信啦。
“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我?交给我?”总经理在一年内得找个女人来结婚干他啥事啊?
“你去安排相亲吧,年龄不苛求,正负五岁范围内都可接受。”
相亲呐?“长相呢?例如要长得清纯的、妖艳的、精明能干型的,还是要楚楚可怜的像只免子似的,啊~就是那种长得一脸无辜,让人看了会忍不住欺负她、捉弄她,想凌辱她的精神、肉体……”越说越兴奋,刘秘书浑然忘了面对的是他最害怕的上司。
“刘秘书。”
“啊?”
“你有特殊癖好我不加干预,可要是演变成病态或变态,我建议你去就医。”
病态或变态?他只是……喜欢那种型的嘛!“……”
“长相我也不苛求,顺眼就好。我唯一的条件是,你必须把我之所以要相亲的原因跟对方说清楚。”
“原因?是指您为了遗嘱而要在一年内结婚的事吗?”这个不用讲吧?讲了大概只会招来一些死要钱,或是怀着豪门梦的肤浅女人。
“不,你要诚实的告知对方,我是个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种穷极无聊、浪费生命、肤浅至极的儿女私情上的男人,要嫁我要有心理准备。”
刘秘书错愕的看着老板,嘴巴张了又阖、阖了又张,活似离水缺氧的鱼。
“你有意见?”
他在一阵天人交战后,双手在身侧握拳,一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表情。“老板,您这些话一告知对方,大概只有三种女人肯来登记。”
“哦?”示意他说下去。
“第一种是要你的钱;第二种是非常想要你的钱;第三种是死都要你的钱。”
贺曜樨一扬眉。“然后你想说什么?”
“老板,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吗?你明明是一只铁公鸡啊~”
“……”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寻寻觅觅、寻寻觅觅……见鬼的寻寻觅觅!
他——贺曜樨,翔棋集团的大老板想找个女人来结个婚竟然会这么困难!
这三个半月,他共参加了近十场的相亲宴,可场场失败,女方对他似乎只是一味的想揩油,一味的想知道和他结婚有什么好处。他结婚对象条件说得清楚明白,对方索求的利益多寡可也很光明正大!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相亲像极了猪肉摊上的交易,这块太肥、那块太瘦,这只猪是得了啥病肉色这么难看、算得很便宜,不可能再便宜了……
也许是自家父母的男女关系都只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对于婚姻他一点也不憧憬,更不用说预想过将来要娶个什么样的妻子。可是,即使没想过,想娶的女人也不该是像这样大大方方的婚事拿来当筹码。
是因为他的关系吧?因为他自己的关系才会引来和他一样的人,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吗?原来“同类”有时反而看清楚了自己的面目可憎。
不玩了!才过了三个多月,他突然对找个女人来结婚这件事感到意兴阑珊。与其三不五时去和“同类”见面,然后渐渐的开始否认自己,受不了自己的愚蠢,他决定找上那位最近老是找一堆理由避不见面的大律师,处理这该死的遗嘱。
直捣黄龙、杀他个措手不及是对付他这种人的最佳方法。
来到了罗旭旸位于高级办公大厦三楼的事务所,罗大律师正和他的委托人在讨论事情,是不是正好这么巧他不知道,可他的助理传话说,大律师请他先回去,他会议结束后会再跟他联络。
再联络?他若真的这么乖乖的回去,只怕会成为再联络下的牺牲者!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公司主管在拒绝应征者的客套话。
“没关系,大律师忙,我可以等他。”没先电联就直闯是他不对,于是大老板也展现了风度。尽管由他的脸上真的很容易就看出,他不爽!十分十分的不爽!
“可是……罗律师开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出来,您要不要……”
“不需要!”贺曜樨截断了助理的妄想。
“也许……也许会议要持续很久,三……三个小时左右呢!”
“三个小时?”他是死在里面,还是又和哪个女星开房间“休息”去了?!
贺曜樨气得想飙粗话,深吸了口气,他冷冷一笑,“能让咨询费以分钟计的红牌大律师愿意花三个小时开会的案子想必是大Case,行!我也不挡人财路,请他可以慢慢来,但请务必转告,十一点我有份合约要签,那是一纸百亿合约,他时间宝贵,我一样不便宜。”
就在助理不敢得罪这位大客户,可又不能不完成老板交予的“任务”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时,一阵有些调笑味道的嚣张笑声出现在事务所门口。
“欸,我就说呗,像尤律师这样身材一流的天生尤物这样穿就对了!瞧,原本没精神的上半身像喝饱了水似的呢!”
这笑声够嚣张!嚣张到连贺曜樨这种一向不去注意女人的男人也不由得皱着眉,将视线投向那笑声来源,想看清楚能发出这样嚣张笑声的女人到底长成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