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杀?”
“没错,所以我才担心大人的安危。”
“这怎么可能,傅大人的功夫与咱们爷儿不相上下,有这么容易被暗杀吗?”
阿洛张嘴结舌地。
“对方如果来阴的,谁防得了?”
“说得是。”听了德伯的话,阿洛决定走这一趟,“我马上去找爷儿。”
就在阿洛准备出发时,门房急急来报,“管家,佑义亲王府义王爷与玉雅郡主来府邸拜访大人,该怎么办?”
“跟他们说大人不在,请他们回去吧!”
“可是义王爷常年留守边关,千里迢迢回京想见大人,这么跟他们说好吗?”
门房压低嗓说:“瞧他们雇了三辆马车,大小行头都摆在车上,人还大摇大摆的直接进入大厅,大概是要住在咱们这儿。”
“天,现在府里一团乱,他们这一来不是更不好收拾?”德伯直在原地踱起步来。
阿洛想想说:“听说玉雅郡主是老爷生前最中意的媳妇人选,义王爷在朝廷更是德高望重,绝不能怠慢。”
“唉!说得是,我这就过去瞧瞧。”德伯无奈一叹,赶紧到大厅招呼客人。
一进厅里,就见年近七十的义王爷气派地坐在檀木椅上,而一旁娇滴滴的姑娘便是他的孙女玉雅郡主。
“义王爷、玉雅郡主,你们要来之前怎不捎封信呢?怠慢之处还请见谅。”德伯步进里头恭敬问候,“路上辛苦了吧?”
“多尔夏不在?”义王爷挑起白花老眉。
“是的,大人已离府七天。”
“哦?他最近在忙些什么?”自从多尔夏的父亲庆武老将军去世之后,义王爷总是以多尔夏的长辈自称,天天搞的疑神疑鬼的,搞的人心烦。居然插手御史府的大小事,让多尔夏非常不耐,好不容易义王爷被调往边关,才让他松口气,没想到他又回来了。
“这……这是大人的事,小的也不便过问。”德伯即便知情,也不敢随便开口,免得讨骂。
“既然这样,我进宫时再问皇上。”义王爷回京后便直接过来这里,还未进紫禁城觐见皇上呢!
“是。”德伯哈着腰,连抬头都不敢,说正格的,大人虽然霸气,但对下人倒是和颜悦色,不像这位义王爷,光看就让他冷汗直冒呀!
“爷爷,我好累喔!”一旁的玉雅郡主终于开口。
“呃……我已派人准备房间,等会就带王爷和郡主去休息。”德伯擦着汗水,又道:“先喝杯茶稍等会儿。”
“真是,手脚这么不灵光,若是我当家,早辞退你们这些混饭吃的家伙。”义王爷冷冷地说。
“是……”德伯心想自己年纪都一大把了,在多尔府一待将近四十年,连老爷在的时候都没这么对他说话,义王爷却……唉!心里着实不舒服啊!
不一会儿,小厮进了大厅,禀告道:“德伯,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德伯立刻对义王爷爷孙俩说道:“房间准备好了,义王爷、玉雅郡主,快请跟我来。”
“我们的行囊也尽快搬进来。”离开大厅前,义王爷又交代了句,可是威风得不得了。
德伯赶紧应允,“是,我马上命人去搬。”
此时,他不禁在心底大喊:爷儿啊!你到底去了哪儿?什么时候才回来啦!
第2章(2)
经过一个礼拜的调养,崔敏的伤势终于痊愈了,这是她受伤以来一直期待的时刻,唯有自己恢复力气,才可能获得自由。
趁着多尔夏不在木屋内,崔敏悄悄来到门口想离开,再另觅报仇的机会。可是一到门边,就见多尔夏正在不远处提剑练武。
看他似飞鹰在树间穿梭,身影忽高、忽低,每一招每一式都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犀利。
看来她要取他性命得从长计议才行。
收回心神,才准备进屋,他却突然来到她面前,“伤已经完全好了吧?”
“对。”她瞅着他。
“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开溜?”多尔夏早从她不定的眼神中看出她的企图。
“我……”崔敏紧蹙双眉,索性承认了,“没错,逃不掉是不是要把我送进大牢?”
“如果我真要把你送进大牢,又何必跟你在这种地方待这么久?”刚练过武的多尔夏,全身充斥着汗水,散发出一股男人味儿,直刺激着她的感官。
崔敏赶紧摇摇头,告诉自己他该死,他本就该死,她绝不能因为他没有杀了她而心软。
“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既不杀我也不关我,难道你一个堂堂左都御史大人真闲得愿意陪我玩游戏?”她才不信。
“聪明。我当然不闲,一点儿都不闲。”多尔夏拭拭汗水,对她露出抹绝魅笑痕。想他身负皇命,得找出制造火药的能人后代,此外还得进上书房为皇上批阅奏折,怎么可能闲?
“既然如此,那目的呢?”
“当然是查清楚你的底细。”他扯开嘴角,“至于我会这么顺着你,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我没兴趣知道。”她转开脸,心里却充满疑惑。
“真不想知道?”
多尔夏用扇柄掬起她的下颚,“那是因为我对你有兴趣,不过如果你表现得太过分,我可是会好好的教训你。”
崔敏用力挥开扇子,“你不要太得意,我可一点都不怕你。”
“是因为我还没做出让你害怕的事。”他扯开嘴角,“我说傲气的姑娘,我劝你还是收收脾气。”
“你别以为可以一直这么牵制我,就算杀不了你,我也会跟你同归于尽。”崔敏真的恨死他脸上的那抹自信。
她这句话果然惹恼了多尔夏,他勾起嘴角,灼热的眼注视她无畏的眼神,“你活着就是为了取我的命?”
“没错。”
“哈……”他发出激烈的狂笑,“这么说我们两个人的命是连系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这么亲密呢?”
崔敏终于被他轻佻的语气给激怒了,立刻运气朝他出招,可是这一施力才发现她的内力像是被封锁住,根本无法施展!
多尔夏攫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一块儿,“现在你该知道根本动不了我了吧?”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她的眸猛然瞠大,也因为这个发现让她冒出涔涔冷汗,“难道你真的废了我的功夫!”
“废武功太狠,我不会这么做,只不过是让你无法运气罢了。”
多尔夏以蛮力紧扣住她的腰,让她怎么也抗拒不了,而她发现自己的胸脯直挤压着他刚硬的胸膛,顿时又羞又怒,恨不得双眼就可以射出利箭,刺穿他的心。
“可恶,放手,给我放手。”她拼命挣扎着。
“既然你我是生命共同体,我又怎能放开你?况且,这不正是你下手的好机会?动手啊!”他咧开嘴,故意挑衅。
“你这么做觉得很得意?”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这么笃定她杀不了他?“有天你会后悔。”
“那我现在就要你后悔,为什么要处处拂逆我的意思。”他赫然抱起她,直接掷向那张大床,紧钳着她的双手。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她的背脊贴着硬床,淡漠的问道。
“因为你撩拨了我,自然得付出代价。”他目光轻佻,唇畔的笑意慢慢扩大,浑身散发出一股邪气。
“我根本就没有。”她紧眯起眸,微微瑟缩道:“你不是堂堂左都御吏大人,这么做不怕令人不齿?”
“我不在乎,我只想征服你。”他勾起嘴角,看着她水嫩柔蜜的小脸,“尽管你处心积虑想要我的命,我还是想得到你。”
“你作梦!”她冷冷回睇着他。
“好,那我们就试试。”多尔夏唇角的笑痕转为阴郁,下一刻竟俯身轻舔她柔白如雪的肌肤。
崔敏浑身一震,却无法逃避,只能任由他欺侮,但她僵硬的身躯说明了她有多恨他了。
“你有男人吗?”他邪肆地问道。
她浑身发抖,冷睇着他,从齿缝挤出这几个字,“当然有。”
“有,是吗?”他睇着她一笑,“那好,我会让你从现在起,打从心底把他给忘得一干二净。”
“你不要乱来。”她咬着唇警告他。
“我多尔夏从不让人威胁的,想得到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他审视她不屈服的双眸。
“轻薄狂徒人人得而诛之!”既然无法抵抗,她口头上也不肯示弱。
“好,我等着。”多尔夏轻哼,修长的手指轻画过她的眉、眼、鼻,最后来到她优美的颈部,撩上她受伤的部位,“真的好了吗?”
“死不了。”她浑身僵住,冷睇着他。
“那就太好了,那我就不必顾虑你的身子,也不必太温柔了。”
说着,他便欺向她,用力扯开她的领扣。
顿时,像雪似的白嫩酥胸呈现在他眼前,而他也毫不延宕地隔着肚兜抚弄这片柔软的触感。
崔敏呼吸一窒,不管她怎么漠视,都无法忽略这异样炽热的感觉。
她不断使劲想抽开自己的手,可是他抓得好牢,更糟糕的是,她的身子竟会因为他这种可恶的放肆抚弄,产生一丝陌生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