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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暗示的江上寅并非好奇之人,只是有关庄主的“安危”,尽责的询问,“咳!你和庄主认识……满久了吧!”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久?”她偏头想了一下,煞是可爱地令人心一颤。“我二岁就认识他,这算久还是不久。”

  二岁?瞧他不过十来岁,竟结识庄主在他之前。江上寅好奇极了。“你们怎么认识的?”

  众人竖直耳朵聆听。

  “很简单,他被人砍得七零八落,我很无聊就救了他,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哦!”她不忘吹捧自己一下。

  一群人皆面露不信,季小奴灵动的双眸闪着无比自信,不与一般庸俗人计较,不凡之人是寂寞的。

  “我在他伤口涂泥抹叶兼倒两杯尿,他的命就上不了奈何桥,乖乖地返回人间。”

  涂泥,没错。

  涂的是疗伤圣品天山雪泥。

  抹叶――抹的是止血灵药长白山上的嫣兰玉叶。

  两杯紫红色千年金蛙的尿液,专医气虚垂死之人。

  所以他没死,全靠这些珍奇圣药,不过前提是――她乱下的药居然误打误撞成了救命金丹,可说是他命大,没被医死。

  ☆☆☆

  “你……你是女的?”

  菊儿张口结舌,两眼直盯着水波下的女性胴体,虽然不是十分丰满,但玲珑有致的曲线是骗不了人。

  尤其褪去一身污渍后,在热气的蒸发下,泛红的桃肤细肌吹弹可破,比花瓣儿还娇艳,骨碌碌的眼珠子镶在水眸里,调皮得直魅惑人心。

  “你好厉害哦!连我是女的都看得出来,你不说我都不知道耶!”季小奴玩着水珠踢着水花。

  “我……小姐,你不要取笑奴婢了,是奴婢眼拙不识璞玉的光华。”先行道歉才保本。

  小丫环最懂得见风转舵,有二庄主这个前例在,她打死也不敢得罪这位娇客。

  “顶会说话的嘛!比某人长进。”一时懒得多造恶,算她好运。

  菊儿紧张的笑笑,舀了一勺热水往木桶里加。“小姐,要不要奴婢擦个背。”

  “也好。”

  她在木桶内转个身趴伏,两截粉嫩的雪臂搁在桶沿,同牙色的玉背在火光下盈动,她微闭着眼,享受舒服的搓洗按揉。

  “小姐,奴婢的力道会不会过重。”

  “嗯!左肩捏两下,有点酸。”

  水冷了又加温,沁香的茉莉花瓣晕开成一朵朵小白花,浮在冒着气的浴桶上,清灵的瑶池仙子浸淫在花池中,更显动人。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粉红色的肌肤泛成桃红薄摺,才心满意足地涉水而出,拭干了一身湿气,换上一袭全新的鹅黄衣衫。

  菊儿惊艳地梳理一头如云发丝,不敢相信眼前出落得如此灵秀的俏佳人,竟是那个小乞儿,难怪庄主慧眼未遮,对她直般迁就。

  “小姐,你好美。”她是出自肺腑之言。

  除了有扬州第一美人之称的表小姐,她是菊儿见过第二个美不堪言的绝色佳丽,那蛾眉似远山含黛,明眸似寒潭映月,粉腮绽笑似桃花初放。

  贝齿如扇,洁如和阗美玉,不点而朱的微翘薄唇,流转着扣人魂魄的风情,似笑非笑的神情带着一丝挑衅,仿佛是立于雪中的一枝红梅,教人移不开视线。

  “还好啦!五官全安份的长在一张脸上。”她从不认为自己美,美人易遭妒。

  “小姐,你这般出色容貌叫还好,那平凡如我们这些庸脂俗粉不就不用见人了。”她好羡慕小姐的美貌。

  季小奴抚抚落在额际的散发,非常睿智的说:“花会谢,水会枯,盘石不移。”

  菊儿听不懂略带禅意的话语,傻不隆冬地张大眼,无知而空泛。

  随意地在后脑束了一条丝带,如瀑的乌丝自在的披顺在脊背,飞扬不羁,就像她不受拘束的心。

  “花谢春又开,水枯复盈渥,盘石虽不移,日久见虚空。”更高深的见解凌空而来。

  颀长的身影立于门侧,不见寒冷的脸庞泛着浅笑,惊得菊儿手一抖,玉梳由握不住的手心滑落。

  “你看你,早叫你不要乱笑,吓着人了吧!”她使劲地拍醒被吓呆的菊儿。

  敛一敛色,恩天随使了个眼神,命回过神的丫环出去,自己拾起地上的玉梳,接续丫环的工作,打理她滑顺清香的云丝。

  “她的胆子小,与我无关。”他懂得撇清。

  恩天随近看沐浴后的佳人,那份潜藏已久的情欲被挑动,她比四年前的稚嫩更加动人,眼中永远闪着生命力,像水晶光芒。

  一股满满的浓意充斥在心内,是爱、是情、是恋。

  她是他今生的牵挂。

  “你以为每个人都有我的胆量吗?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笑。”笑得怪恶心,害她的心忡怦乱跳。

  “遵命,救命恩人。”

  开着玩笑,他腰一弯,薄薄的唇轻点她微张的樱瓣,不太知足地又复了上去,贪心地吸吮甜蜜汁液。

  唇一离,季小奴怔了片刻,无意识的抚着刚被怜爱过的桃瓣,蓦然精神一聚――

  “你怎么可以偷……偷吻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耶!你好忘恩负义,没有一点感恩之心。”

  恩天随抱起她,不顾她的反对叫嚣,走到花厅大椅坐定,双手环绕她纤细腰肢,让她侧坐在他大腿,开始教起第一章。

  “小奴,亏你聪明过人又是商贾之女,怎么老做蚀本生意?”谈着,他轻啄了一下。

  她直率地勾着他瞧,两手攀上他的颈窝,如小时候一样腻着。“你在打什么哑谜?”

  通常人并不完美,总有一缺,而她缺的正是普通人皆识的情感,或者说她没爱过人吧!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救命恩人,既然我的命是你救的,怎么傻得不充分利用?实在用失季家的钱精之名。”

  她心中一片茫然,难道她利用得还不够彻底吗?她拉开两人相偎地接触,仔细打量他一番。

  “我哪里傻了,你才是笨蛋呢!”她不服气的反唇相讥,不承认自己变傻。

  他才傻呢!学个东西慢吞吞,笨蛋还敢笑人傻。

  温香暖玉在抱,他气息紊乱。“还说不傻,古人有云:今生无以回报,只得以身相许,你应该发挥商女本色,‘凌虐’我的身体。”

  “凌虐?!你在说……”她的声音突然转弱,脸上难得飞红。“要……要死了,你欺负我。”

  聪明人一点即亮。

  季小奴很快悟出他暧昧的含意,双眼带羞的怒瞪他,小嘴翘得三寸高,不留情地捏他没啥肉的两颊。

  “哪有,小钱精,我是恨不得送上身体任你欺负呀!你不是最喜欢玩我的身体。”

  手一紧,恩天随不留余地的扣住她,相贴的触觉是如此柔软,处子甜美的馨香鼓动一波波欲潮,他极力抑制住如洪的欲望。

  可笑的是他自找苦吃,错估傲人的自制力,落得两难局面。

  “你不要……乱曲解字意,人家……人家……唉!你害人家都搅成一团了啦!”

  此玩非彼玩,她不过喜欢利用他异于常人的强健体格试药,又不是要……她曾经因一时好奇,跑去偷看老魔头和风流寡妇交欢,除了吟吟哦哦声,她实在看不出有何乐趣,不好玩的事她才不浪费时间。

  而且还脱光衣服抱在一起,老是持续同一个动作,真的很无聊。

  “你早晚都得嫁人,不如考虑我这个任劳任怨又绝不反抗的笨蛋,商人要懂得物尽其用。”

  好像有点道理,可是又说不出哪里怪怪的,季小奴的眼中头一回出现迷惑。

  恩天随加紧脚步地蛊惑,深情地吻住那片迟疑。“喜欢我的吻吗?”

  “这……”感觉很奇妙,她无法言喻。

  他又随即落下一吻、二吻、三吻……无限的深吻,吻得他玩火自焚,全身燥热不已,下体起了明显的变化,暗痖的问道:“喜欢我的吻吗?”

  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的季小奴猛呼吸,殷红的嘴唇肿得美丽非凡,勾引着男人蠢动。

  “你!讨厌啦!”舌头都缠着人家,好……好……好怪,却又不讨厌,身体热热的。

  “说喜欢,小奴,我知道你喜欢的。”他觉得自己很卑劣,以这种方式逼出她的心。

  她是个未解人事的处子,凡事以她认同的游戏去耍弄人,不会赤裸裸地接触男女情事。

  对于感情,她是个生手,可他对她有信心,因为她过人的天赋只需启示,自然能很快地跟上他,涌出无穷尽的情流。

  “我……喜欢。”是的,她喜欢。

  一打通情欲的任督二脉,季小奴反客为主的拉近他,生涩却不失热情的唇紧吮吸着,活像要把他的灵魂吸出体外。

  很多事不需要学习,只靠本能。

  吻似乎满足不了她,小手不住地摸索他浑厚的胸膛,渴望地火焰烧着她,不停用涨得难受的酥胸去摩擦他的身体。

  如他所言,这个身体属于她,她有权去玩弄。

  沉淫在快乐边缘,恩天随几乎要丧了理智,直到她一波波的呻吟穿透耳膜,他才懊恼地紧抱着她衣衫半卸的身体,阻止她的放肆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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