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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她口中不承认自己是蝴蝶仙子,但是不经意的表现已泄露真实,只是大家都不点破,收放在心里明白。

  她不说,他也不勉强,就当是两人公开的秘密。

  他知道她对他是有情的,只是还有些心结在挣扎,假以时日必会自解。

  聪明自持的女人不轻易献心。

  “天呀!世界末日来临前的预兆,你居然会笑……哎哟!干么打人。”真失礼,当他的头是钻石吗?

  “我不能笑吗?韦副总。”卫森在他鼻前挥动拳头。

  他哪敢说不能。“我只见过你冷笑,见怪自然惊奇。”

  “惊奇?”他眉一扬地坐在胡蝶身侧挽着她。

  “呃!口误,是惊喜才是。”韦长风捏了一把冷汗轻吁。

  “嗯!公司的事你处理得怎么样?”好香,他的蝶儿是只香蝶。

  “公司的事……”

  他顿时眼冒问号。“你没回公司吗?”

  无空飞来一朵乌云,打雷兼闪电地停在韦长风头顶,他犹不知死活。

  “长风,我记得离开前把公司运作的棒子交在你手中,莫非我前脚一走,你后脚马上用在女人身上?”

  “我……呃……我很认真的坐了两天的办公室……然后一时捺不住就……兜风。”他说得很……

  “你的风流性子几时能改,不把公司搞垮太对不起你的浪子心性是吧?”卫森严厉地一眼。

  “冤枉呀!卫青天,我的自动休假是有适当理由的。”别再扣他薪了。

  上回为了和金发波霸厮混一夜,结果和德国厂商签的合约因此泡汤,即使他脑筋动得快,签下日本长陵会社的订单,还是被罚减薪半年。

  半年薪水不多不少刚好一百二十万,害他少送了些礼物给女伴,承诺也缩了水,法国大餐变成路边摊。

  “说。”

  “我撞了人。”

  “撞了人?!”是巧合吧!

  卫森自欺地当他走错房,精神科在三楼。

  “能不能问一下,原先住在五○七号病房的女孩哪去了?”总不会被赶走了吧?

  韦长风怀疑的眼神完全落入胡蝶眼底。“是你撞了她?”

  她?“你是指小舞?”

  “嗯哼!”她不做正面回答。

  “我是为了闪一位孕妇才撞上一心救狗儿的她,你能告诉我她在哪里吗?”他想他们指的是同一人。

  她们身上都散发一种神秘的灵气。

  “的确是妙舞的作风,她一向冲动重于理智。”先做了再说。

  妙舞仗着有她在身后护持,总是天不怕他不怕地横冲直撞,这回是吃到苦头了。

  “你是小舞的……姐姐?”长得不像的姐妹比比皆是,但是两人同样出色得让人惊叹。

  卫森恶笑的说:“不,是姑姑。”

  若他喜欢上小妙舞,在辈份上可要矮上一截。

  “姑姑——”惊讶的韦长风两眼微瞠,靠近他小声地问:“拜托,金庸小说看多了是吧!姑姑是杨过的老婆。”

  “你说错了,这位蝴蝶姑姑是我老婆。”卫森霸道地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兄弟,别整我了,我知道在公事上多有怠忽,可耍弄我并不好玩。”哪有那么年轻的姑姑,又不是小龙女再世。

  “蝶儿真是妙舞的姑姑。”瞧他呆滞的表情真是过瘾,敢亵职玩女人。

  胡蝶难得调皮的朝他一笑,“论辈不论岁,你不晓得我很老了吗?”

  “呃……姑……”他叫不出来,面对一位比他小很多的美人儿。“小舞呢?”

  “她去拆石膏。”

  “拆……石膏?你有没有说错,她才上几天石膏,还不到拆的时候。”韦长风当她说着玩。

  啊!糟了。

  暗自懊恼的胡蝶瞄了瞄卫森,昨夜她就治好了妙舞的伤,趁着他体力不济睡着时,化为七彩凤蝶飞向医院上方,将与妙舞有关的人进行深度催眠。

  百密总有一疏,她没把撞妙舞的人算计在内,一切全破功了。

  “蝶儿,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事?”连他都瞒,这只妄为的蝴蝶。

  “我……没有。”她绝口否认,乘机在韦长风眼前洒下一把银粉。

  卫森抓住一小撮粉末。“还想骗我。”

  “那是蝴蝶翼上的磷粉,你要送我进实验室解剖吗?”她挑衅地一笑。

  “你……”他根本生不了她的气。“你对他施了什么法?”

  “催眠。”

  “让他相信妙舞的伤一夕痊愈?”他看过她治疗,伤口很快的缩口结痂至无痕。

  像神奇的魔法,手一滑过就泛起白光,一瞬间丑陋的伤口光滑平细,如同未曾受过创。

  “是错乱他的时间感,以为到了拆石膏的日子。”除此之外,一切记忆照旧。

  卫森宠溺地啄吻她的唇。“这次我可以原谅,以后不准将我排除在你的思维之外。”

  “专横,你连我的所思所想都要霸占。”略显娇态的胡蝶轻捶他胸口。

  “只要是你的所有,我都要剽窃地占为己有。”这是他霸道的爱。

  “哼!好大的胃口,你绝对会吃不消。”心中有股甜蜜,她慌中藏悦。

  他佯装饥饿地推倒她。“我现在就吃了你。”

  中了蝴蝶磷粉会失去知觉十到二十秒,清醒的韦长风就瞧见两个交缠的男女在病床上翻滚,好友像僵尸一样又啃又咬小舞的……姑姑。

  他很想大方的走开,可是医院毕竟是所谓的公共场合,并不适合情人“打架”。

  “咳咳!你们的养眼秀收不收门费?”他可以充当收票员。

  咒骂不已的卫森不甘愿的一瞪。“非礼勿视你懂不懂,识相的人通常会自动回避。”

  “唉!益友难当,我是为维护你三十几年来的贞操而留下。”他故意装成一副悲壮的模样。

  胡蝶一听,咯咯地笑不可支。

  “韦、长、风,你最好祈祷‘自动休假’这几日公司没出纰漏,否则……我会让你过不了年。”

  “喂!你这是恼羞成怒。”他的年终奖金和红利……好狠。

  卫森冷笑地一挑唇。“你干脆说我公报私仇,我一定会好好地‘慰劳’你。”

  “呜!我死定了。”他为何要那么多话,应了“祸从口出”的名言。

  “谁死了?是不是我认识的人,要不要去上香,白菊好还是剑兰?”不知情的胡妙舞蹦蹦跳跳地跑进来,一副健康宝宝的模样令人会心一笑。

  韦长风抓住了机会往她肩上一偎。“小舞,他欺负我。”

  被点名的卫森冷冷一瞥,不理会他的装疯卖傻。

  “去,要吃豆腐高明点,你很重那!”大男人撒娇怪恶心的。

  “我是在诉苦呐!你都不同情我是弱势族群。”好冷淡,居然还推他。

  胡妙舞好笑地拍拍他的手,敲敲他的腿。“等你四肢皆残的时候,我会乐意捐箱口香糖让你去地下道卖。”

  “啧!我最爱的这张小口几时变得这么毒,要陪我一起卖口香糖吗?”韦长风,不改风流地划划她的唇瓣。

  “你当我们是残障二人组呀!要断腿自己去,别找我。”她会施舍一张草席。

  “没义气。”他一手勾住她的颈项拉向怀抱。

  挣扎不开的胡妙舞用力踩他的脚。“有义气的人全下地狱了。”

  一吃痛,他不得不放开手中的群鸟,让她飞向“姑姑”的身侧。

  “蝶姑姑,我好了,咱们回家吧!”她指的是胡蝶为她求学方便买下的公寓。

  金钱是她们最不匮乏的物质享受,纵使不像常人一般工作,蕴藏在地底下的宝物是取之不竭。

  表面上她们并不富有,其实是最有钱的人,一切只在贪与不贪的一念之间。

  “嗯!好。”

  “等等,你们要回哪个家?”卫森和韦长风不约而同的发问。

  蝴蝶谷?

  “当然不是,我们在台北有房子。”不设防的胡妙舞傻傻的回答。

  “嗯!很好。”

  “很好?”怎么她有种不安的感觉?

  “长风,你不想被扣薪吧?”

  他眨眨眼大声的回道:“我一向不和钱作对。”

  “好,她是你的了。”没道义的卫森顺手一推,将胡妙舞推入狼口。

  “谢谢。”把她搂得死紧的韦长风可爱极了这软绵绵的“赏赐”。

  “你们别太过份,我是人耶!”讨厌,她又不是系上蝴蝶结的礼物。

  “小舞,乖,我们回家。”韦长风不给她反对的余地,半抱半搂地把人掳走。

  “姑姑,救命呀!抢劫……”胡妙舞突然没了声音,只发出模糊不清的唔唔声,画面可想而知。

  抢劫。

  真有他的。

  卫森拥着若有所思的胡蝶走向另一方,他的家。

  ****

  挑高的楼中楼矗立在高级社区的一角,二十四小时定点巡逻,年轻力壮的警卫三班轮流守卫大门口,中庭有个小型花园和假山,还有个尿尿小童的喷水池。

  每幢建筑的外观都略微不同,针对客户的喜好和个性加以多元化。

  花得起大钱的住户可以拥有私人庭圈及超大车库,定时有专人清洗游泳池和照顾花木。光是一个月的管理费,每户都得纳上好几万台币,完全是高收入阶级才负担得起,自然得以享有更私密的高级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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