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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爱情面前,就连国你家恨都变得渺小了。

  将军定太平,当然也想享太平,他想要带著自己心爱的女人处在太平一隅,过著与世无争的生活,这也苛求了?

  “尽管我曾经亲手斩杀过无数的大明将士和百姓?”那深植的仇恨岂是说放就放得了的?

  “彼此、彼此。”他可也是战绩彪炳。

  她心有激喜,却神色不变地瞅著他。“可我是鞑靼太子呢。”

  “咱们可以通婚制平。”

  “荒唐,你明知我的身份,我岂可能恢复女儿身!”她气恼地捶他。

  他想过她女儿身充太子的数种可能,也早料到此事难行,所以不过是说说逗逗她罢了,他真正的想法是——“我将你掳走,定要你成为我征北王的妻,玺儿。”

  所以,这一次擒获她,他是绝不放手了。

  玺水莹的眸在五月夜色下显得透亮,难掩激动地荡出一片涟漪。“你说我天真,你倒也挺天真呢,以为在爱情里,国事战火都可以不管了?”饼画得那么大,都还没吃著呢,她已是满心欢喜。

  “那些都不是问题。”他笑柔黑眸。“玺儿,我只在意你。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便无所畏惧。你不懂失去是件多么可怕的事,那种空虚和失落是什么也补不平填不满的。”

  是敌将又如何?是鞑靼太子又如何?他只知道,他爱她。

  “怎么,你已将夕颜给忘了?”她明白他嘴里说的失去指的是准,垂眼瞅著他依旧悬在腰带上的黑色小瓶。

  “忘不了。”

  她浓眉狠攒起。“既然忘不了,还找我做什么?”火大地将他推开,反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捞进怀里,耳边是他醇厚的笑声,低哑得意。

  “世于将,你笑什么!”可恶!

  “夕颜是夕颜,你是你,你吃什么醋?”他还在笑,笑得无法抑止。

  “谁吃醋啊!”她粉颊微绋,不知道是气还是羞。

  “好好,是我吃醋。”他笑哄。

  “你吃谁的醋啊?”分明是在取笑她!

  “拔都是谁?”他把脸埋在她的颈项,轻嗅著她身上雅致的清香,以及伴随著的淡淡药味。

  她微挑眉,半晌,低低吃笑。“你很在意?”

  “当然,你一声呼唤他便闻声而来,分明是随侍在你身旁,就连我特地把你带到居庸,他还像条忠狗地跟上,真惹人厌恶。”

  他哼了声,啃著她的力道又更重了些。

  “不许你说拔都是狗!拔都是我最信任的随侍,就像我的兄长一样疼爱我保护我,就连你这可恶的混蛋在我脖子上啃下红晕,在旭兀术质疑我时,也是他出面替我打圆场的。”她回头瞪池,直接捣了他的嘴,省得他那张不听话的嘴又胡来。

  扬高俊眉,他抓下她的手。“他怎么圆场的?”逼近她,神色不快。

  他当然知道拔都必定是她的随侍,但问题是他未免也太亲近她了!

  “嘎?”她说一大串,他却只在意最后一句?

  “说,他要怎么替你圆场?那明明是我留下的痕迹,为什么是他圆的场?”那个拔都已经让他不爽很久了。

  她又好气又好笑。“他不替我圆场,难不成真要让旭兀术猜中是你所为,好让他有机会在我父汗面前参我一本?”

  “所以他说是他留的?”他沉著目光。

  “嗯。”多亏拔都机伶。

  世于将将她捞进怀里。“他知道你是女儿身?”他擅权策略,敌国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一双眼,而他敏感的嗅觉却并非只在国事上,就连情感,他都比寻常人要来得敏锐。

  他十三岁那年失去父母,三弟失踪,大哥重伤只剩一口气,征北王府上下全都是交由他打理,那孤军无援的滋味至今难忘,遂他比一般人更渴望情感,更需要情感滋润内心的荒芜。

  所以谁对谁有情,他比谁都清楚。

  “当然,我未曾瞒过他任何事。”

  “……从此以后,不允许你和他接近。”他重叹口气后,霸道地命令著。

  “不可能。”

  “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他不悦低吼。

  玺儿见状,不由得掩嘴大笑。“那我问你,是我重要还是你大哥重要?”

  “一样重要。”他探手轻挲她的脸,“在你心中,我跟他呢?”

  “征北王,你这拗劲跟三岁娃儿没两样呢?”她摇头,心头却甜滋滋的。

  他眯起黑眸,佯恶恐吓著,“本王会让你知道,惹火本王的下场是如何。”

  “如何?”她凉凉笑著,掏掏耳朵,无视他的威胁。

  “我会——”他刻意笑得邪恶,策马立即转向奔驰。“别急,很快我就会让你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这么一来,你就是我征北王的妻,哪儿也别想去了。”

  玺笑软在他怀里,听著他说征北王的妻,心更甜了。

  第7章(1)

  天无月,星隐晦,世于略摇著墨扇,镇守在关外营地,眯眼注视著远处隐身在山林间的军旅。

  “兵铎。”半晌后,他收起折扇轻唤。

  “末将在。”从紫荆远调而来的总兵兵铎向前一步。

  “领一万大军从东侧沟口绕北而去。”顿了下,他沉吟半晌又道:“徐燕。”

  “末将在。”居庸外镇总兵徐燕也向前一步。

  “领五千精锐,固守两侧柳沟。”他笑笑抬眼,以扇柄轻点两人。“听著,只守不攻,若天亮后敌军压境,不需客气,杀他个落花流水。”

  “得令!”

  摆摆手示意两人离去,他疲惫地倚在临窗的榻上,唇角略勾笑意。“二弟,为兄的我替你如此安排,保你一夜无忧尽兴,你可满意了?”

  ***

  一抹身影迅如雷、疾如电,飞快窜进行宫二楼不著灯火的房。

  “等等、等等,你要干么?”玺被搁上炕,还来不及反应便已被人压上,那炽热的温度透过衣料熨烫著她。

  她可没傻得不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什么。

  “你说呢?”他以双肘撑起自身重量,黑眸在暗黑的房显得异常润亮。

  “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义弟。”她偷偷以双手护在胸前。

  “若你是男,自然是义弟,但你是女,自然是我的妻。”他低笑,迷人气息不断逼近,大掌抚上她微晕的颊。“八拜之交也可以说是鸳鸯契,是不?”

  “征北王,道理都由著你说呢。”她著迷地瞅著他的笑眼,那从不遮掩的宠溺和怜爱似弯弯水流般涓涓滴落在她的心,松懈了她紧绷十多年的心弦。

  在山林初遇的第一回,他眼神的怜惜,掌心的暖意,力道的温柔,令她难以忘怀。如此饥于情、渴于爱的她,心深处的幽冥被他热情的目光燃起一簇亮光,就算明知是飞蛾扑火,她也甘愿沉沦。

  她知道,他也是一样的。同样的立场,他爱得比她还要义无反顾,他想给的,都是她想要的,要她如何能割舍他?

  “玺殿下,你就乖乖就范吧。”他摩挲著她的唇。

  “我可从没不战而降过。”她又张口咬住他,抚上他的胸膛,眯眼审视他的伤口。“点火,我要替你上药。”

  “晚些再说。”

  “你知不知道你这伤口大得很,怎能不上药?”她粗鲁地扯开他的衣襟,露出一片血肉模糊,她又是气又是不舍。

  “不急,漫漫长夜,咱们多得是时间。”他呵呵低笑。

  “你在胡说什么?我是担心你的伤?”好像她是急色鬼似的。

  “放心,我的伤只给你医,待天亮再医也不迟。”

  她抬眼瞪他。“若我不在呢?”说那什么蠢话?主帅岂能不注意自身安危?

  “那就不医了。”他加深了吻,撬开她的齿关,吮缠著她羞涩的舌。

  她心疼地环上他的颈项,主动回吻,轻吻他比想像中还要柔软的唇,他沉吟了声,强悍地吻得极为深入,褪去她的衣袍,解开她缠在胸前的长巾,露出那小巧可爱的胸。

  他凝目注视著,再三确认。

  “别瞧!”她遮住春风,气恼他露骨的目光。虽房内不著灯,但依他的眼力,肯定是将她瞧得一清二楚。

  “别遮。”他架开她的手,轻轻地吻含住那粉色的可爱蓓蕾。

  火焰从他的舌尖窜起,玺不知所措的紧握拳,却听见他低哑的笑声,下一刻他握住她的拳头,示意她放松。

  可她怎能放松?她从未与人如此亲密。

  然而,他的吻在不知不觉落在教她羞赧的角落,她下意识蜷起身子,却察觉他烙铁般的灼热已在她的腿边。

  她无措地瞅著他,他高大赤裸的俊美体魄像股热焰覆上,两人紧密贴合,那厚实的胸膛挤压著她的,火苗如电般窜至周身,她燥热无助,双手抚上他的背,却蓦地发觉他的背伤未愈。

  对了,这几日,根本未替他上药!“你的背……啊!”那尖锐又强悍的力道倏地贯穿了她,教她无法言语。

  “疼吗?”他以唇摩挲著她的唇角,气息粗厚地喷洒在她鼻息间,低嗄的嗓音有著浓浓的压抑。

  “不知道……”撕裂般的锥楚只在瞬间,取而代之的是股难以形容的渴求,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却不懂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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