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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上冷肃,眼底却有无限笑意。“等一下你就要哭了。”

  “为什么?”

  “因为车上没有行动电话。”

  “喔!那有什……噢!不,你不会说要我走夜路回去吧!”天哪!她穿有跟的鞋子呐!

  “要我背你吗?我怕半路兽性大发……”他用挑逗的眼神凝视着她。

  “那请你准备好一张床,我是个合作的受害者,绝不会在你不行的时候逃走。”

  他轻拍她的粉颊。“下车吧!我们还没落魄到那种地步,至少我会找个有屋顶的地方。”

  “你谁我。”

  她微嘟着唇煞是可爱,雷刚忍不住先凑上热吻一番,再取出龙门的专用通讯器,命令手下来接人。

  “外套披着,冷。”他脱下外套往她微抖的肩一披。

  “嗯!”

  雷刚一面和手下通讯,详细的描述所处的位置,要他们尽快派人来接,一面看着在车道旁散步的心上人。

  突然,东方味守护天珠的链子断了,天珠一直往路的中央滚去。

  “味儿,别捡。”

  东方味有听见他的警告,可是天珠对她的家族意义重大,绝不能丢失或损坏,所以仍追着珠子滚动的方向而去。

  一道刺目的光线骤然照着她,雷刚神色一慌的下车跑向她,以自己的身体护住她——砰!哐啷!

  强大的撞击声后是熊熊的火光,他抱着佳人半眯着眼,瞧见一辆黑车被白车挡住,若不是白车及时挡住黑车的暴冲,他们恐怕难逃厄运。

  两道矫捷的身影由火光中走出来。

  “嗨,你可以开始说些感谢词,好让我头上的光圈变亮些,照亮迷途的羔羊。”

  “谢了,雨。”

  “喂喂喂!你太随便了吧!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多少有些诚意。”真是好险,差点救不回。

  雷刚扶着东方味站起身,他不担心自己有无受伤,先检视她的情况。

  “雷,你得罪人了?”风向天的脸上没有笑意。

  “我会好好的查,谢了,风。”他可以肯定这是预谋,只是……对象是味儿。

  味儿不是他们这世界的人,不可能和人结有深仇,难道是他无意间惹出祸端,而她受牵连,成为报复的主目标?

  “我的守护天珠!”

  天珠自动地滚回东方味脚边,她蹲下去拾了起来,放在手中擦拭细微的灰尘,珠子上出现数条细缝。

  ***

  “还玩,你为它差点送了命,它应该改个名叫灾难天珠。”

  一颗破珠子有啥珍奇,她要是喜欢,改天他叫人送一车来让她玩个够本。

  “呼!呼!好痛,你轻一点,不要一边训人一边报复,这样很小人。”好丑哦!

  雷刚两眼直瞪,镊夹上的棉花沾了沾药水。“你还敢喊痛,为了一颗珠子拼命值得吗?”

  骂归骂,他的腕劲使得很轻,生怕弄痛了她的伤口,到时心疼的人是他。

  “人家怎么知道三更半夜还有人不睡觉,跑到幽僻的道路飙车。”真的很痛,手脚都擦伤了。

  刚受伤时不觉痛,倒是可惜了那件手工缝制的长裤,一等被他的手下接回家,在灯光的照射下才知道自己伤得多严重。

  尤其是用清水清洗伤口的沙子时,那种痛真是难以形容,整个背都弓了起来。

  好在他用的是一种特效药水不是优碘,不然她真要哭给大家看。

  “把手抬高。”该死,手肘磨得都见肉了。

  “拜托,你动作快一点,抬高有点痛。”好像浑身的骨头都在抗议似的。

  “挫伤,待会再帮你涂些消炎止肿的药膏。”雷刚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失去向来的冷静。

  如果他不是太沉溺于烦躁的情绪中不可自拔,以他平日的警觉心应该闻到煞车油的臭味,进而检视车子有无遭到破坏。

  敢在龙门的地盘上使小动作,这人不是太大胆就是活腻了。

  而手下似乎也太粗心大意了,敌人都换上门做了手脚竟然没有人发现,任奸人为所欲为。

  看来,他得好好整顿一番。

  “刚,别尽顾着处理我的伤口,你的手臂还在流血。”比她还严重。

  “小伤,不打紧。”轻描淡写的口吻满是不在乎,雷刚习惯了受伤。

  东方味冷吸了口气,双眸因吃痛而微眯。“我应该没有仇家才是。”

  “也许是冲着我,连累你了。”他熟练地剪开纱布为她缠上。

  “你别太大惊小怪,擦破皮而已。”夸张,涂涂口水就没事的伤口还费神去包扎。

  他眼神一利地瞅着她。“非要断手截肢再来呼天抢地吗?”

  她瑟缩地抿抿唇。“你舍不得让我少肢缺腿。”

  “知道我会心疼就不要让自己受伤。”打了个活结,他将她抱拥入怀中,嗅闻着她发上的馨香。

  “那是意外。”

  “不,是我没保护好你。”是他的错。

  “自责无济于事,人生处处有万一,防不胜防。”天珠链子的遽断,她认为是一种预警。

  对她的生命而言。

  通常灵媒看不到自己的未来,可她不仅瞧见了姻缘,还预告了自己的死亡,这事来得离奇。

  更怪的是,她的姻缘线长达数十年,难不成是冥婚?

  “谁都可以有万一,惟独你不行。”雷刚拥抱她的双手犹带轻颤。

  “世事难以预料,如果……如果形体不存在,还能以另一种形态活着,你……你会再爱别人的。”她试着先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味儿——”低沉的语气有着微愠。

  东方味轻喟地偎着他。“我不要你为我悲伤,你的人生不一定要有我。”

  “我不会为你悲伤。”

  平板的陈述叫她心口一抽,原来她也是平凡人,难过他的不重视,感伤情随人逝。

  爱情就是让人想不开。

  希望他不会伤心、哀痛,却又不愿他遗忘,矛盾的五味齐调,这是女人的心呵!

  “因为生死都有我同行,休想摆脱我。”他还要与她生生世世相守至老。

  “刚,你……”忍不住红了眼眶,东方味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我爱你,不许轻言别离。”

  “我也爱你,这一辈子只爱你。”

  大火在两人身上燃烧,若不是雷刚嗅到她伤处的药水味,只怕下一刻已煞不住车,带她同赴极乐殿堂。

  “该死,你有伤在身。”

  她嘤咛地微喘着。“可是……我很难受。”她觉得下腹一阵空虚。

  “是我失控了,我马上解除你的难受。”

  雷刚将她抱离大腿坐在身侧,隔着布料抚慰她的脆弱。

  舌头灵活的在她口腔内穿梭,技巧性地将体内的火燃烧殆尽,挑起她的高潮。

  一阵剧烈的痉挛,她虚软地靠在他的手臂,泛着汗水的脸庞抹上艳丽的色彩。

  “你还好吧?”雷刚怜宠地擦擦她额头的薄汗。

  虽然自己的欲望未获得纾解,但是看她一副餍足的娇媚模样,他的心就有莫大的满足感,仿佛全世界的美好全在他的掌心中。

  略带娇慵的东方味有丝不好意思。“不要宠坏我,将来受苦的可是你。”

  “甘之如饴。”他满脸怜惜地啄吻她。

  “你……这样憋着行吗?书上说男人是感官动物,憋久了会肾亏。”她说得自觉好笑。

  雷刚勾过她的颈项笑得有些坏。“我保证让你幸福一辈子,绝不会放你独守空闺。”

  “不正经,人家是关心你的健康,别笑得这么贼。”好像她是可口的小红帽。

  “前些年台湾电视广告词中不就有一句:”丈夫的健康是妻子的幸福‘。“他亲吻她臂上的纱布。

  她眉头一皱。“那是强精广告,你若需要,现在有威而钢。”

  唉!好个单纯。

  一句求婚词梗在喉咙,好不容易借用广告词想乘机起个头,而他的宝贝居然只想到威而钢。

  是他做人太失败,还是天性寡言,不善表达的原因,怎么她的脑筋尽装些古里古怪的东西,完全扭曲他的意思。

  难道是他在尔虞我诈的世界待太久,城府变深沉了?

  “味儿,你今年几岁?”

  她不解地望望他。“十九,你不是知道吗?”

  “我今年多大?”

  “好像三十一吧!”她听痞子方提过。

  “你不觉得我已经很老了吗?”雷刚用心的注意她微妙的表情变化。

  “不会呀!虽然你有点老气横秋,可是我还是很爱你。”她当他以为她会计较两人年纪上的差距。

  这是夸还是贬,先揍一拳再给糖吃?

  雷刚没好气的双手扣住她的腋下拉她贴近他。“男人三十是适婚期。”

  “你在……求婚?”她微愕的张大双瞳。

  “嗯哼!你还不算痴呆嘛!”枉他暗示、明示一大堆,总算开窍了。

  “哪有人求婚像你这般没诚意,真不愧是黑社会的斯文败类。”不浪漫还骂人。

  “嫁不嫁?”他装出凶恶的模样。

  东方味笑得东倒西歪。“不够可怕啦,你眼睛在笑上她指腹轻划过他的眼角。

  无奈的他呵着她痒。“这样嫁不嫁?”

  “呵……呵……偷袭……小人招数不高明啦!”

  “我们先订婚,婚期定在你二十岁生日那天如何?”他趴在她小腹上玩弄她毛衣上的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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