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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呀!你好可怜哦!我爹的医术还算不错,要不要让他为你把把脉?”有病治病,无病养身。

  养生,养生,养生堂。

  脸微沉,一袭亮眼衣装的和滟跨步上前。“有胆你再给我说一遍看看,是谁要看大夫来着。”

  “喔!原来你不只有病,而且耳目也出了问题,我家的药很有效哦!吃上几帖定会改善。”改善那张臭气薰天的嘴。

  有病不医积劳成疾,久而不愈成痼,疗不对症恐成屡。

  “你……你给本小姐报上名来,我看是哪家花楼教出的贼丫头。”

  她非叫人关了它,看她猖狂到几时。

  邵铭心娇笑地看向一脸寒惧的银雀。“丫头是不是指你呀!你玩了一身水花吗?不然怎么叫‘溅’丫头?”

  “好个野狐狸,敢忽视本小姐的存在,不给你点教训你都成仙了。”

  她一使眼神命侍女动手。

  老拿邵铭心没辙的兰福晋使出最后狠招,想利用性情刁蛮的和滟来达成目的,她怎么也不能容忍一向亲近的儿子竟然为一名汉女而和她闹翻脸。

  与其娶个卑下的民间女子为媳,她倒宁可忍受和滟的骄气和蛮横,起码她的父亲在朝中的势力庞大,能让王爷在朝廷的地位更为稳定。

  她个人的荣辱事小,王爷的前程为上,她不能让王爷受宗室人的耻笑,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不把血统污秽的汉女赶出府只会脏了靖亲王府。

  找来和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其他的格格、大臣之女一遇她不是傻了便是呆若木鸡,无法发挥平日欺人的趾高气昂,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好找来手段阴狠的和坤之女,一舒她压抑多日的怒气。

  “请自重,和小姐。”

  一座如山的身影移动敏捷地挡在两女中间,阻止蛮女施暴。

  “滚开,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本小姐教训人。”狗奴才。

  “小姐逾礼了。”哈尔努赤平淡无波的低冷嗓音始终坚持靖羿的指示。

  不让闲杂人等近其身。

  “好个奴才向天借了胆,本小姐想做的事向来没人管得了,你以为你拦得住我?”她扬手狠甩了他一巴掌,而后张狂的一笑。

  那一下打得银雀心口咚了一下,想要为他出头又没名目,也怕帮了倒忙反而连累小姐受苦。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和大人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永远,请自行收敛。”她也不过是仗势欺人的亡国奴罢了。

  若非父亲在朝得宠,岂有她撒野使泼的余地。

  “好呀!你倒教训起我。”骄纵的和滟转过身奚落兰福晋。“看看你府里养的狗多会吠,就是不知牙利不利。”

  怒意扬过心头,兰福晋当若无其事的一笑。“还不向和小姐赔礼,你当我不管事了吗?”

  “福晋……”他是武将并非文官,绝不受胁迫而屈服于小人。

  “既然知道我是福晋还不听令,别让我说第二遍。”兰福晋严厉的斥喝。

  不为所动的哈尔努赤略沉下眼,说了句,“请福晋见谅,末将恕难从命。”

  “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反了不成。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属下效力的是靖王爷而非和府家将,没必要奉承妄为的千金小姐而自贬为犬。”他等着领罚地挺直身躯。

  “你……”她是给他台阶下呀!得罪了和滟他岂有好日子过。

  “啧!狗咬主人了,要是在我和府,哪有这般胆大的奴才,兰福晋你得好生的管教,不然他都骑上你头顶了。”否则她会代为管教。

  懊恼没带家丁前来的和滟只能在一旁加油添醋的说起风凉话,她也有自知之明,一群弱质女流怎么也敌不过孔武有力的练家子。先将他逼走了她才能为所欲为,惩戒这不长眼的民间女

  “哈尔努赤,你竟敢犯上。”兰福晋心想,不惩罚一番,只怕府里会不得平静。

  “属下不敢。”

  “不敢是场面话,我看他根本没将福晋放在眼里,视你如粪土踩在脚底下践踏。”都敢回嘴了,他还有什么不敢。

  落井下石的和滟不断煽风点火,面子挂不住的兰福晋只好摆出主儿的威仪。

  “哈尔努赤,我命你前往教练场蹲三个时辰马步,不得有误。”这算是小惩了。

  神情一变的武将迟疑地望了邵铭心主仆一眼。“小王爷命属下保护邵小姐。”

  “是小王爷的命令为重还是福晋,你想我命人将你打入水牢吗?”这是不得不为的举措。

  犹豫再三的哈尔努赤忍痛作下决定,他毕竟是靖王府的家将,不得不听命于兰福晋。

  微躬了身说句属下遵命,速速离去的他并未直接前往教练场,反而快马急驰直奔皇宫而去,准备找小王爷来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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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为你撑腰了,还不过来向本小姐磕头赔罪。”也许她会考虑让她少受点罪。

  笑得张狂的和滟命人搬来一张太师椅,目中无人的斜倚而坐睨着人,一副我就是王法你能奈我何的狂妄样,丝毫不把晾在一旁的兰福晋当一回事。

  在父亲和坤的余荫下,她我行我素已久,骄纵的个性早已定形,哪懂得为人设想、关心别人,自私的只想得到所要的一切而不顾他人死活。

  打小到大她所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凡是相中的没人敢抢,予取予求地当天下物尽为她所有,连人也一样。

  两年前的灯会上她瞧见神采飒飒的靖羿便一见倾心,巴望着和他一夜春宵,差人请他过府一聚,想借七分酒意成就好事。

  谁知他不仅不理睬还让她空等一夜,佯称头疾无法赴会,躲入一个灯笼师傅家中不肯见她。

  为了这件事她足足气闷了一个月,不甘心地从此忘了他,另寻俊秀男子为伴,不让良辰空度,她才不信非他不可。

  可是一口气偏是忍不下,越是得不到手越是心痒难耐,即使她的床侧不曾空过,想要他的念头与日俱增,变得不得到不肯罢休。

  她和滟是何许人也,岂能容他漠视至今,不出个狠招哪肯正视她,眼前的民间女子正是她的饵,看他从不从。

  “为什么要磕头赔礼,我有做错什么吗?”真要命,孤掌难鸣。

  她一人怎斗得过一群来势汹汹的女人,就算加上个银雀也是势单力薄,哪能和权贵一较长短。

  这靖羿真是害死人了,早叫他放她回府偏不肯,说什么要造成既定事实,让她娘无从反对,好早点给她名分定下终身。

  谁晓得他根本连碰都不曾碰她一下,同床共寝也只是和衣而眠,坏了她的名节径自扬扬得意,殊不知她腕上的守宫砂正在嘲笑他的迂腐。

  “你得罪了本小姐还不知错,愣着装傻就能免去责罚吗?”没三两肉也敢和她作对,真是不知死活。

  美人相嫉。

  体态丰腴的和滟最恨娇弱羸虚的纤细女子,肌理匀瘦地像在讽刺她的痴肥。

  她哪有装傻,她本来就不聪明,不然怎会落得这步田地。“为什么你坐着而福晋却站着呢?”

  面上一哂的兰福晋有几分恼意,当下命人抬椅上来,活似要扳回面子般。

  “你这贱民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没你开口的余地。”和滟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认为兰福晋的存在让她丢脸。

  可怜的兰福晋,搬石头砸脚。邵铭心同情地望了她一眼。“可是福晋是长辈呀!”

  ”长辈又如何,我看不顺眼照样赶她出府。”尚未定局已先摆起架子,和滟气焰高得连服侍的丫鬟都看不下去地轻扯她衣服。

  湿了脚的兰福晋是气闷在心未发作,既然是她把祸害引进门就得忍气吞声,等赶走了儿子的心上人再来算账,她就不信身为福晋的她会让一名臣女爬到头上撒野。

  先忍一忍,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靖亲王府的兴衰,再蔑人的言语她都得忍下来。

  “呃!福晋可别见怪滟儿心直口快,我是被她气得口不择言才说了胡言,滟儿哪会不孝的逐你出门。”死老太婆,尽杵着碍眼。

  你不会有机会不孝,兰福晋在心底冷哼。“你这丫头别让她激得口无遮拦,我早说她不是简单的角色。”

  她得赶紧和皇后妹子合计合计,将她那温婉可人的小格格许给羿儿,以免真让和滟人了门。

  “哼!她哪及得上我的万分之一,想和我作对是以卵击石,自找死路。”她轻蔑的一哼。

  自视过人的和滟眄了眄那张巴掌大的清丽小脸,不太高兴她有双会勾人的明媚大眼,水汪汪的像是随时会滴出水似令人心烦。

  瞧那风一吹就倒的骨架叨哪能伺候得男人开开心心,床第间没人能比她更懂得让人销魂的事了,这单薄的身子连替她端个洗脚水都成问题。

  靖羿是瞎了眼才会瞧上这狐媚子,等他和她温存过后,他便会知晓谁是真正适合他的女人。

  “是不是以卵击石我不清楚,可是羿儿对她的宠爱却是有目共睹,连我这个额娘都吃味。”除却出身不说,和滟没一样及得上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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