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哪个啊?”
“就……”
“不说是吧,那拉倒!”
见她手一摊,简圣德在心中直叹气,“好啦,我说啦,他……他,他是我的客户。”
“工作认识的?”只是简圣德的客户不都是一些准新郎?难道是客户的家属或朋友。
“他有名有姓吧?”
“他……他叫梅仁药。”
没人要?“你太客气了,他都有你要他了,怎会没人要?”
“不是,他姓梅,梅花的梅,仁爱的仁,良药苦口的药。”
“梅、仁、药?”沈殊色马上意会过来。“翔达集团的梅仁药?”
“他很有名吗?”她服务的客群是属于金字塔顶端的有钱人,可她对谁是哪个豪门的,谁又是哪个企业的谁谁谁一点也不感兴趣,除非是闹上八卦杂志的那些名人她才比较有些印象。
至于梅仁药,以他低调不爱出风头的性子,要成为八卦新闻很难的,顶多上上财经,而财经版一定是她这种宅女会跳过的,她能对他有一点点印象,已经很了不起了。
“翔达集团会没有名吗?”
“对我来说,它是不怎么有名。”像她买股票也是陶丽帮忙买的,她自己也不太知道是哪几支,只知道最近行情不太好。
“他是美女服装设计师黎君虹的前男友,你不知道?”
“黎君虹?谁啊?”还是美女服装设计师呢!她真的不知道,她对时尚界又没兴趣。不过听到她是梅仁药的前女友,老实说,她的心情有些……怪怪的。
对于梅仁药,她是不是知道得太少了?话又说回来,对于那些过去的事,她知道干吗?
这宅女!“好,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打算教你做菜了,而且我还要严厉的要求你对那男人死了心。”沈殊色的脸色很沉,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为什么?”
“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什么啊?”因为那男人是梅仁药,她就不打算教她做菜?为什么?梅仁药有这么令人讨厌吗?
“那男人结婚了。我告诉你,我待的圈圈对那种豪门八卦可是流通得很快。他在前阵子结婚了,你打算介入人家的婚姻吗?”她是有名的摄影师,时常为名人拍照,加上她的老板是八卦大宗集散区,这种消息她可比狗仔记者还灵通。
“我……”
“啧,那男人结婚也真够低调了。”到现在为止,除了一些友好企业和亲朋好友,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更甭说见过新娘了。“到底是他那个老婆登不上抬面,还是他打算以后还是以时尚贵公子形象去钓女人?”看了涨红脸亟欲辩驳的好友一眼,她咒骂了句,“那个‘没人要’的王八蛋!”
“你干么骂人?”
“要是那家伙没说什么甜言蜜语勾引你,我想这么单纯的你不会陷进去。”
简圣德小小声的开口,“我宁可他真的勾引了我。”色色真是太不了解梅仁药了,他那人不太爱说话,更何况甜言蜜语?要他真的说了,她还真的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你……你没救了!”
她脸灼灼的欲言又止。“咳……那个……”到底该怎么说呢?
“你啊!一副呆瓜样还想去当第三者,小心被人家老婆给宰了!听说梅仁药可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决定娶他老婆了,可见那女人是个狠角色!你知道狠角色是什么?就是阻碍其利益者,就会不择手段将幛碍物铲除。”
见简圣德还是一脸不受教的模样,身为人家好友兼邻居的她怎能眼见着她误入歧途?好!下重药。“我告诉你,这年头女人的争风吃醋可是很可怕的,社会新闻你没看吗?大老婆买通杀手去把情妇毁容的事时有所闻。”
“……”
“总之,你和梅仁药的事到此为止,知道吗?”
“可是……”
“别可是了!”
“我想……”
“想都别想!”说到这里,沈殊色眼尖的发现简圣德脖子上有一条银色秀气的项链,这丫头从来不戴这些有的没的,不会这项链是那家伙送的吧?
不经她同意,沈殊色将它拉出她衬衫领口,这一看,惊讶得差点嘴都阖不上,“我的天!你你……”
项链的坠子是枚戒指,好大的一颗钻石,而且还是彩钻!
“那个是……结婚戒指。”
又是一颗震撼弹!“你……你结、结婚了?我的天……你和谁结婚?”
“梅仁药。”
第二颗震撼弹又投下。“梅、梅仁药!那你……你是……”
“你口中为了铲除异己会不择手段,且有被害妄想症兼‘自残倾向’,会拿钱买通杀手来替她毁容的狠角色。”
*
第4章(2)
梅仁药在书房里处理公事告一段落后,正闭目养神之际,传来叩门声,然后门被拉开,冷不防的探出了一颗头。
“喂,我要喝牛奶,你要不要来杯热饮?”简圣德问。
看着那张还有着些许不安,可却奇怪的令他安心的偏圆小脸,梅仁药随口回答,“有咖啡吗?”
“太晚了,咖啡机下班了,现在只有牛奶和花茶。”都快十一点了还喝咖啡就不用睡了。
“那给我花茶吧。”
“哈哈,我又猜中了,你果然是选花茶。她端着托盘走进来,将盘子上的那壶热花茶和杯子放到桌子上。
“你最近很忙喔?”今天他近八点回到家,她却晚了他一点才回来。
“当然忙。”她笑咪咪的说。
“忙什么?”
“秘密。”她今天又学会了一道红烧牛肉了,她最近跟着色色做“密集训练,每天过得可充实了。
真的进了厨房,她才知道,宅女的厨艺也是很有发展潜力的。果然啊,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梅仁药一扬眉。算了,她有事忙也好,他忙于事业,她结婚后就把工作辞了,若不找些事情做会很无聊。
他看了一下托盘上的东西——都准备好才问他,不会太冒险吗?“要是我说要牛奶呢?”他知道她喜欢喝牛奶。
“那我就喝花茶。”
“要是我两种都要呢?”
“那表示我煮花茶和热牛奶你都喜欢,感觉还不错哩!还满有成就感的。”
“要是两种我都不要呢?”
“那我会故意在你面前喝得津津有味,一脸幸福加陶醉样,然后再告诉你,真是太好喝了,你没喝到太可惜了。”
梅仁药啜了口花茶。“你很有趣,好像任何情况都难不倒你,你都会把事情想得很正面。”
打从上一次的谈话后,两人的交集变多了,现在他每天一下班,都会尽早回家和妻子一块吃饭,也常常像这样一块喝些热饮,聊上几句。他甚至开始把东西搬进她房里,和她一起过夜。他想两人都结婚了,不管结婚的理由是什么,她都是他的妻。不过,仅止于两人同睡一张床。
原以为习惯独睡的他刚开始要和别人共享一张床,八成会难以入眠,可他多虑了,无论是什么姿势,侧睡、正躺、卧睡……两人都能配合得极好,彷佛是最佳“床伴”。而且,无论是什么姿势,简圣德最终都会缩进他怀里,每天早上一醒来,两人的身躯总是交缠着的。
可再进一步的关系……他想他和她都还没准备好,不急。
夫妻分房而睡,尤其是新婚夫妻,真的是不合常理,难怪嘴碎的佣人会乱猜测,说简圣德不受宠,八成出身太低上不了抬面。
这样的话要不是他亲耳听到还真不敢相信,也让他感到内疚想弥补,之前他对她真的太忽略了。和简圣德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她单纯、善良,想法天马行空,和她相处不必防着她,回到家里,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在休息。这就是她所期待的家人吗?
家人的感觉……很温暖。
“这样不好吗?”
“我很羡慕你。”她的性子很真,很可爱。
简圣德哈哈大笑,“我想能被梅仁药先生羡慕,应该有很多人会羡慕我。”她喝了口牛奶,奶渍沾上鼻子和唇之间,像是长了道白胡子。
梅仁药抽了张面纸替她擦掉,对于他突来的贴心动作,她的心跳漏了半拍,一张脸就这么红了。
“……谢谢。”
“你的脸红了。”
被他说了以后更红了。“梅仁药先生,你难道不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说出来的吗?”
“你的反应是恼羞成怒吗?”
“你……你存心不让我好过!”她抗议。故意的,他是故意的!她发现他每次很故意的时候,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会闪了闪。
“也没有,只是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梅仁药承认自己有点恶质的故意,因为他真的喜欢逗她,有趣、好玩,还有一些些……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的脸烧起来了,为了掩饰尴尬,她又大口的喝下一口牛奶,人中又出现了一排“白胡子”,这回仍是他替她擦掉。
“我的脸没那么红了。”可是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什么意思?”她的反应常出他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