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非刻意,但是她丰挺的胸部、呼之欲出的紧实双峰,不吝分享的深壑沟痕明显,只要是男人,很难不将视线在上头停留几秒。
而他也不例外,脑下垂体自动分泌出」几奋的肾上腺素,不过他隐藏得很好。
「是吗?」她似有若无地一眨眼,外头一位吸毒被逮的年轻男孩立即推开做笔录的老警官,冲进侦讯室,跑到她面前跪吻她洁白足踝。
这情景让仇大队长着实挂不住面子,有些恼怒地踢开两眼凹陷的烟毒常犯,臭着脸要手下立即将人拉出,否则全队卖命辛苦争取而来的一日假期马上取消。
「噢,对了,我不姓艾。」
「不姓艾?」对她的跳跃式话题,他有些状况外。
辛爱妮语带嘲讽地一吹纤柔长指。「你真的是警察吗?不是黑道大哥混进来卧底的?好歹也看清楚白纸上的黑字吧,既然都晓得上哪儿找人,怎么不知道艾妮亚并非本名?」
仇厉阳赶紧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犯的愚蠢错误,深棕色的脸上泛起薄红。可辛爱妮好不容易找到事情回击这个可恶的雄性动物,怎可能就此放过良机。
「啊!也许你的英文程度太低了,这就怪不了你,是你的老师没把你教好,要不要我为你开几堂课,好好地学习学习?」
不语的仇厉阳两眼瞇了又张,张了又瞇,狼狈的瞪了她一眼。
可她却又忽地开始演起别出戏。「哟!孤男寡女,你想对我做什么?想先剥开我的衣服,大逞兽欲,还是脱掉我薄如蝉翼的蕾丝底裤,我可是会害怕的。」嘴里这么说,动作却很娇媚地将修长美腿抬高,轻放桌面以撩人的姿态抚摸腿部曲线。
「坐好。」他低喝,没想过自己有天会对别人说出这句话。
仰首轻笑,露出优美颈线。「坐哪好呢?你的大腿吗?」
「椅子上。」他咬牙切齿的蹦出话,心跳却不争气的多跳了几拍。
「太硬了,搬张沙发来吧。」她嫌弃地扬扬手,神情高傲得一如出巡领土的公爵夫人。
脸一沉的仇厉阳大拍桌子。「给我坐下,没有第二句话!」
「啧,好凶,你真吓到我了。」辛爱妮撩了撩如云发丝,朝外招招手,说了句「硬椅子坐得好不舒服」,马上又有人冲进来,不怕死的从局长办公室偷搬来上好的绒布沙发,就怕伤了她臀下细皮嫩肤。
「你们在干什么?!」他一喝,畏缩的同仁们随即开溜,还不忘把门关上。
摇摇头,仇厉阳莫名觉得今天特别累,只想赶紧问完话,回家补眠。
「我问妳,上个星期三接近凌晨时,妳到言检察官居所干么?」
「言检察官?」她一脸不解,像是听不懂他说什么。
「言修齐,妻子苏慧贞女士,他与母亲同住,育有一子一女,三代同堂。」可惜家破人亡,再也见不到往日的欢乐。
跷起脚,她漫不经心的回答,「不认识。」
「除了幼女失踪外,其它人都惨遭杀害。」死状甚惨,似乎没料到会有仇家,脸上犹带着愕然和惊恐。
「喔!真是不幸。」
「除了这一句,妳没有别的话好说吗?」仇厉阳目光冷沉,直盯着她的脸部表情。
「那你教教我怎么说才是正确吧。」不着鞋的柔白雪足轻轻一抬,像是挑逗地贴着绒布沙发椅背摩孪。
这个画面,让人彷佛置身金碧辉煌的城堡当中,看见一个猫似的女郎斜躺在以金丝银线缀边的绒布沙发上,诱人美腿一上一下的逗弄凶恶的法国狼犬,神色慵懒地闭目假寐。
辛爱妮的自得其乐引人遐思,由内而外散发的风情是如此的自然而不做作,一如风吹草原上的野花,美得挑动人心。
「有人看见妳在命案现场出现,妳有什么话想说?」仇厉阳极力克制自己的双眼不朝那光洁美白的长腿看去,不让办案专业受到牵制。
「证据呢?」她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闲适样,弯了下身,自椅子底下拿出一颗橘子,剥了起来。
柑橘的香味飘进鼻中,他脸皮僵冷地抽了一下。「哪来的橘子?」
食指一勾,她朝他露出邪魅微笑。「我是魔术师,能无中生有。」
他冷哼,没想深究,只怕又是那群色男的「好心」吧。「证据证人已录在手机中,制成光盘。」
「播出来看看吧,总要让我心服口服的认罪。」橘子一点都不酸,他干么皱起眉头。
「可以。」
只见计算机屏幕画面中,夜幕低垂的阳台上忽然多出一道女子曼妙形体,高举的手腕顺着风轻抚波浪松发,着蓝光的宝石手环特别清晰。
怔了怔,辛爱妮抚发的手微微一顿,看向腕间的蓝宝石手炼,脸上的漫不在意被不悦取代。
其实手机转录的画质很差,根本没法照出一个人的脸部轮廓,甚至是细部的五官,只有蒙蒙一片,隐约看得出是个女人。
偏偏她是举世皆知的名女人,就算没照到脸,光凭模糊的剪影,也很难不猜出身份。更重要的是,市价五亿七千万台币的首饰就戴在她手上,那是某阿拉伯王子赠送给对手炼情有独锺的情人的,因为价格昂贵而声名大噪。
而她就是王子深爱的人,在收下礼物的隔天便将人给甩了,大刺剌地和一位知名企业家出双入对,扬言旧情已逝,只爱新欢。
「巴黎最无情的浪女」话题延烧了一周之久,各大报皆以头版刊登她美丽的脸孔,而她也像故意挑衅似的,每每被拍到,总是有意无意地伸出柔白细腕,让人知道她是六芒宝石的主人。
「不好意思,汪队长,我刚才没看仔细,请你回放一次好吗?」记忆是可以被抹煞的。
「我姓仇。」仇厉阳脸色阴沉,牙床磨动。
「仇或汪都差不多嘛!」男人是狗,只会绕在她四周汪汪叫,她会误会是自然反应。
他横瞪一眼,重新播放叫人百口莫辩的证据,相信破案在即。只是让他心惊的是,再一次叫出画面,却只有一片漆黑的夜,以及屋里流泄出的微亮灯光,迎风而立的女子身影竟然消失无踪!无法理解的仇厉阳一再叫出档案,建立指令进行修复及找寻,却徒劳无功,画面还在,只读缺了最关键的一幕。
侦讯室中,经手光盘的人只有他而已,没有人能从中动手脚,除非……
蓦地,他眼角敏锐地捕捉到一抹极其得意的笑靥。
「妳,做了什么啊」
「我做了什么?」
眨动比星辰还璀璨的明艳双眸,辛爱妮长腿盘起,一脸无所知地漾着魔鬼笑容,不做任何回应。
她能做什么呢?不过是动动几根手指头,对空画了某个古老符号,让记忆之神的手抹去不该存在的幻影,回归空无的空间。
好歹她是个学有所成的女巫,资质还算上等,和人类一比,她完美得找不出瑕疵,怎么可能留下不利于己的证据,让人找她麻烦?她是出现在命案现场,那又怎样,闲着没事路过不成吗?一堆的死人并非她下的手,凶手是谁当然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
「没我的事了吧?汪警官,我可以离开了?」伸了伸懒腰,她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面对画面平空消失的诡异境况,仇厉阳已在一开始的吃惊过后迅速冷静下来。
计算机可能短路,还是靠人脑最保险,反正他本就没期望这回的案子这么容易就能侦破,所以……
「案发当晚发生了什么事,妳不可能完全不知晓,我会时时盯着妳,直到妳肯么口作为止。」
闻言,她面有愠色地拧起眉,但丰唇吐出的艳语却暧昧旖旎。「我等你喔!宝贝,看是鞭子还是蜡烛,我等你来爱我。」
侦讯虽未结束,可侦讯室的门已被外头的众男警悄悄拉开一道缝。
在外暗自想象就是不过瘾,还是现场收音来得赞!那一句宝贝传入耳中,所有人的胸口莫不一阵酥软,表情陶醉地幻想美女正直呼自己。
「辛小姐,妳的证词攸关一门血案,不论妳是否有涉案,希望妳能勇敢面对。」自首得以减刑,刑期较轻。
「汪汪警官,何必提那些杀风景的死人事,你觉得我美吗?想不想摸摸我。」
她拉低露胸的细肩带,妩媚地低眉浅笑,不意外听见外头传来的狼嚎声。
可仇厉阳的定力也不是一朝一夕可破的,依然冷冷的回话,「就因为人已经死了,才需要我为枉死之人找出真相,不让他人白死。」警察的职责不只是保护人民安全,更要他们不必担心所处的环境,害怕随时有丧心病狂的歹徒出没。
他的眼神严肃,话语铿锵有力,他并非一开始就立志当警察,他曾念过一年医大,但是他最好的朋友被刺死街头,并背负上莫须有的罪名,连死后都要承受不名誉的责难。
所以他由医科转到警大,而且在毕业第一年便逮捕到当年的元凶,证明好友不过是路过的替死鬼,毒贩为了脱罪一口咬定他是主谋,在死无对证之下悠然逍遥法当警察是个意外,但他从未后悔过,在犯罪率节节升高的今日,他的存在更具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