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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他现在的收入需要攀附“年轻貌美”、“名利双收”的名儿童节目主持人吗?

  “爱?!”瞿小婴迷糊的抓抓头,像是坐了云霄飞车。“我们几时进展到爱这个字眼?”

  “现在。”她犯胡涂的可爱相让他忍不住戏弄地拧了她鼻头一下。

  不会吧!怎么未来函告知?“回去睡个觉别作梦,我相信明天会更好。”她还用力拍拍他的肩像哥儿们。

  “我怕梦里与你缠绵会睡得更不好,半夜起来换裤子是件丢脸的事。”他小声的贴在她耳边调情。

  从来不脸红的瞿小婴乍然酡红了两颊,心里啐骂着:要死了,要死了,他怎能对她说如此露骨的暗示,谁晓得他梦里嗯嗯哦哦的对象是谁,搞不好是史前巨鳄──吓到尿失禁当是梦遗。

  两人的亲昵举止看在张克难和董依依眼中,一是喜悦外加担忧,生怕好事多磨,蜻蜓前妻的模样令人打心底发寒。

  一是表面平和内心波动,绞痛的心扭转出无数淬毒的箭,一一射向不知羞耻的女人,她凭什么霸占她的丈夫,无视她的存在在那打情骂俏。

  蓦地,她绽放出一抹清雅的笑容走上前。

  “靖霆,我们真的不能重来吗?”董依依把坚强中微笑柔弱的角色诠释得无懈可击。

  于靖霆戒备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有了裂痕的镜子就不再能如原来的圆滑,你是聪明人应该了解。”

  “如果没有她的介入,你会要我的是吧!”她用介入二字的意识形象十分强烈,像是对方是第三者。

  “你想做什么,我不许你有伤害她的意图。”于靖霆神情一紧的瞪视她。

  “我不打她个屁滚尿流她就该偷笑了,还想伤害我?”她才不把这种烂角色放在眼里。

  “小婴──”于靖霆投以忧心的一眼,她总是漫不经心无危机意识,以为自己是刀枪不入。

  董依依笑得诡异,“我可以去看看小峰吗?我很想念他。”

  “这……”不知为何,他的理智发出警告,告诉他此事不可应允。

  “我是他的母亲,母亲探视儿子是天经地义,你不会剥夺我们母子俩的亲子之乐吧?”她动之以情。

  他颇感为难地作了一番挣扎。“好吧!你可以和小峰见面,但是不能在我家。”

  他不想她和母亲又闹得不欢而散,两人都不好过的牵连上儿子。

  “好。你的仁慈让你的孩子有个母亲,谢谢。”一说完,她表情平和地走了出去,像是再无芥蒂。

  你的仁慈让你的孩子有个母亲。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何让他有心神不宁的感觉,仿佛有件可怕的事即将发生,而他却无力阻止的干著急,想不出解决之道。

  谁没有母亲呢?生命的降世本就有一父一母,他从未否认依依是小峰生母的事实,怎么她会突然冒出那一句匪夷所思的话,叫人坐立难安老提着心。

  当时他第一个念头是她要加害小婴,因此不管刮风下雨,律师事务所有多忙碌,他一定是日夜无休地接送小婴去录像,再送她回家。

  其间小峰也曾多次被依依带出去玩,每次时间不超过三小时,只是儿子一回来就满脸不高兴的往房间冲,似乎不爱与她出游。

  经过月余的温馨接送情,两人的感情大有进展,正逐渐的加温中,他相信不久以后她不会再吼着要他少作梦、去撞墙这类的气话。

  不过,食物的功能最大,发挥它应有的诱心责任。

  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如他所愿的进行,前妻不再吵着说要复合,小婴同意和他交往看看,儿子的课业维持在前三名,连母亲都兴高采烈地说找到老朋友要南下一趟,为什么他依然心里不平静,担心有什么会发生。

  真希望是杞人忧天,他不愿天天战战兢兢的活在恐惧的阴影下,也许哪天他和小婴陪同小峰去和依依相处一会,看看她是否别有企图。

  砰!

  甩门声唤醒于靖霆的沉思,声音永远比人先到的风速女孩已然席卷而来。

  “啊──你们这间律师事务所是怎么回事?每回我来就像独闯龙潭虎穴的勇士,要过五关斩六将,将龙皮虎毛扛在背上才算数,还要喊出通关密语……”

  “小婴,你自己一个人来的?”他的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怪责。

  她嗯了一声继续说:“你们那个姓马的女妖婆太可怕,穿了超低的露胸衬衫耶!也不瞧瞧自己的肉够不够露,我塞了两颗橘子免费助她丰胸。”

  多刺激,那尖叫声差点穿破天花板直冲云霄,她能想象梦中那只聒噪的兔子吓破胆的模样,肯定跌得四脚朝天。

  当她这么想时,云层中有只翻肚的小白兔才拍完胸口,以为雷神打雷了。

  “有没有人跟踪你?”轻柔的声音像春风拂过,让人心情舒坦。

  好象有,但她不打算告诉他,他超啰唆的。“拜托你跟克难兄讲一声,不要学人家三姑六婆讲个没完,我的耳朵都快被他烦到长茧了。”

  “为什么没打电话叫我去接你,忘了我的手机号码?”他的表现就像一位体贴的男朋友,温柔得叫人起鸡皮疙瘩。

  哇!猜得真准,但是她心里有点发毛。“阿霆,王立委又找你麻烦吗?”

  几次。

  “没有。”

  “手中的案子不顺,你觉得很头痛?”印堂发黑,两眼无神……呃,她指的是制作人。

  操劳过度嘛!

  “不是。”

  “家里被小偷搬了,钱掉了,股票被套牢,出门踩到狗屎,出门被花瓶砸到……”举了多条例子不见反应,瞿小婴未经思索的说出,“老婆、孩子跟人跑了?”

  “瞿小婴──”于靖霆忍不住一吼,积了多日的心惊胆战一口气发泄。

  山神在打哈欠,好大的回音。“你……你小声点嘛!人家也会怕的。”

  “你会怕才怪,我说过多少次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走,有事一定要联络我,不管多忙多累我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存进脑子里,要不要我剖开它塞点内存进去……”

  破天荒的他开了自己的先例,一口气训了她半个钟头有余,不用换气不用喝水一气呵成,演讲稿全免的讲得精采,漂亮的不转弯直通到底,听得人目瞪口呆。

  竹子会开花代表死亡,那他的反常代表什么呢?因为他终于被逼疯了?

  突然一阵鼓掌声响起,口哨和叫好也出自同一人之口,他抹抹脸很无力的走向窗边又走回来,最后认命的叹了一口气。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你就不能稍微让我安一下心吗?”

  为了她,他一定会提前衰老。

  自己爱疑神疑鬼能怪谁。“人家气坏了嘛!所以一时脑充血就来了。”

  她已经习惯往他怀里寻求安定的温暖,喜欢围绕在他四周的平静气流,让她有天塌下来都不怕的安全感,甚至是爱上他。

  但是只有一点点哦!人不能一下子爱得太多,不然人家会说她不够矜持,假正经,饿鬼还故作客气。

  “谁惹了你?”不会有人提出告诉吧?

  “哼,还不是新来的色狼导播,借机吃我豆腐说些下流的话,甚至问我要不要去饭店开房间,去他的!死人渣。”瞿小婴越想越气。

  “没事吧?”他指的是色狼导播,至于她就不用问了,明摆着神清气爽。

  “我一脚踢得他粘在墙上,狠狠甩他好几巴掌,一旁的小鬼还鼓掌叫好,说我是神力女超人呢!”之后换那群小鬼涌上去教训“坏人”。

  这叫恶有恶报,她是为民除害。

  瞧她得意的劲还说讨厌小孩,口不对心。“没事就好,我不想你有个意外,你对我而言太重要了。”

  “有多重要?”女人在谈恋爱时都很虚荣的,总要当男人生命中那座灯塔。

  明灯太小盏了,看不清重要性,要灯塔才够气势。

  “你能割舍掉自己的灵魂吗?”他不会为她舍弃生命,因为他仍有未完的责任得负。

  母亲和小峰。

  “人没有灵魂还能活吗?行尸走肉多可怕还不能拿来吃,一根一根的人柱……唔……”他偷袭。

  一吻吻毕,于靖霆才幽幽的一叹。“就知道你不够浪漫,粗线条一个。”

  “总比你前妻好吧!她超恐怖的。”瞿小婴佯装害怕的抖抖身子。

  “恐怖份子会说别人超恐怖真是少见,你的胆子变小了吗?”他取笑地搂她入怀,亲亲她沾上糖浆的鼻子。

  准是偷吃电视台准备的“道具”。

  “才不是呢!你的前妻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这种人和核子弹一样危险。”都该列为列管物。

  “你看得出她有心机?”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能看出依依心机深沉,为何他以前看不见呢?

  是因为无心或是她掩饰得太好?

  瞿小婴不屑的一嗤。“虽然我没什么心机,可是我家一堆心机鬼,为了应付他们,我必须学会使心机,让他们的心机赢不了我的心机而不再使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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