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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她恋上体热的交缠,粗野、毫不温柔的肉体撞击,惟有他能带她体验那几近死亡的快乐。

  要他,要他,要他……全身都呐喊着要他穿透柔嫩花心,她变得痴迷于男欢女爱的激烈情欲,不能忍耐少了他体温的空床。

  由情欲的天堂回到地面,顾不得鞭伤疼痛,她草草地抹上药膏便四下寻他,一整夜,她甜蜜的回想魔似双掌游走身体的滋味。

  可是不应该,在她几乎跑遍鹰帮旗下的据点,换来的竟是梦的破灭,心如刀割——

  “仇大哥,我没满足你的需要吗?为何你又找上这个臭女人?”

  “一个茶壶四只杯子的道理你不懂吗?别再让我听见你攻击她的不当言语。”他不认为有错,同时拥有数个女人是男人的特权。

  在方妲静背叛他之前。他一样周旋在众女之间;只不过她受宠幸的机率高过其他人,外界的兄弟才会误认她是他心爱的女子。

  对他而言,女人都差不多,乖巧、温顺的伺候他的欲望,不多话的接受既定本分,他不会亏待对方,金钱、珠宝买断女人的自我。

  不像某人只会不断地惹他发火,三句话就让他气到吐血,打骂不得地恨起柔软的心。

  他于吗迁就她,打晕拉上床办事不就得了,何必顾虑她要不要,有了肉体关系还怕她反悔,到时肯定巴着他不下床,一要再要。

  女人都是这样不教不乖,贪婪地汲取他在床第间的高超技巧,他看透了女人的本质,骨子里骚浪装贞节。

  “仇先生你别用暧昧眼神瞧我,本人不认同茶壶论。”她是咖啡杯,随时替换精致的杯盘。

  而且她还有调匙,奶糖和糖作伴,选择多项化。

  “我的醉女人,你在暗示我有了你就不能再玩花弄草了吗?”如果他还活着不被她气死。

  唉!他为她树敌了,真是麻烦。“我是希望仇先生高抬贵手,满园的花香扑鼻。”

  她有时间谈黏腻的恋爱吗?她好像永远在忙,生活中填满了尸体。

  言醉醉望着身侧狂妄到不可一世的男人,心里转着千百个旁人看不透的思绪,看似保守其实率性,她是一朵任性的天人菊。

  “前阵子吃腻了大闸蟹,独钟你一身美味,早忘了花的香气。”说到花香,他怎会闻到一段很淡的菊花味。

  “仇先生太少在花园里走动,吃素有益健康。”他的体味扰乱了她正常思考。

  笑着抚搓她粉颊的仇琅咬了她一口。“别教我怎么用女人。”

  用。一句贬语。

  “该死的,你真咬我。”脸色微变,她低声的咒骂。

  菊的本性.花的野性,两者融合为一便是漫不经心的菊花仙子,曾在天庭掌管四季花卉,只是她早遗忘千百年的仙事。

  天人菊本就是一种繁殖力强的野菊,小小赤褐色的芒刺状圆球隐藏数十粒种子,果团一个接一个,幼苗一株接一株,日益壮大的赶跑原本土生土长的小花小草。

  也就是说具有侵略本能,不过娇美的花形是最佳的掩护色,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慢慢形成花海,霸占其他花草的生长空间。

  无害却狡猾,表里不一,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错了,我是在疼你,醉儿甜心。”仇琅发出清朗的笑声,为击破她的恬静而得意。

  她好想揍花他的笑脸,刺眼。“仇先生,你喜欢我的解剖台吗?”

  “用来占有你吗?我还没在死人台上做过爱。”绝对刺激。

  越说越离谱“不,我打算阉割你身上最不安分的部份。”

  一刀切下一劳永逸,永不作怪。

  “醉酒美人你错了,那部份会带你升天,沉溺在性爱顶端。”那方面他向来引以为傲。

  性,是征服女人的手段之一。

  “你太糜烂了。”幽幽一说,言醉醉调开视线游览底下疯狂好闹的人群。

  人为什么总是在追求虚幻?

  “她不适合你,仇大哥,我才是和你同世界的人。”安恬华忍耐的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她不想再挨鞭子了。

  急躁成不了大事,尽管她恨得牙肉都咬疼了。

  同世界的人?这句话让心情大好的狂鹰脸上蒙上一层阴霾。“我的世界就是她的世界,谁敢多言。”

  一条条沟横在眼前,他要如何跨越立场廻异的对立现象,黑永远是黑怎么也漂不净。白呢?

  “她是站在司法的一方,而我们是走在法律边缘的人,她比方桓静更有可能背叛你,送你进牢里吃免钱饭。”

  “你会出卖我吗?小醉儿。”他的眼神深沉迷离,鹰眸似要着穿她的灵魂。

  “会,我会出卖你,如果我握有你犯罪的证据,我会一并呈上地检署。”维护治安人人有责。

  他笑得森冷。“你真诚实得令人着迷,我越来越中意你成为我的女人。”

  “诚实是一种美德,仇先生今后应该更小心行事,别让我有机会出卖你。”原则上她不爱管闲事。

  所以说尸体比活人可爱,不顶嘴,不会让她烦心,安安静静地等着腐烂生蛆,平静的消失在解剖台上,然后下葬。

  包厢中人是不多,可是烟雾弥漫的环境叫她吃不消,吵闹的声响搔扰着耳膜,她不知道自己能忍受多久,不用酒瓶去砸人。

  烦呐!好想清静清静,她倏然起身。

  “你想去哪里?”收集他的罪证吗?她这辈子休想摆脱他。

  无形中,仇琅已将言醉醉定位在一生伴侣。

  “洗手间,仇先生不许人污染洁净的马桶吗?”她瞅视在她手臂上按下五指痕的男人。

  “快去快回,别想开溜。”他弹弹手指,命两名手下“护送”。

  言醉醉失笑地一眨眼睛。“承蒙你看得起,要不要顺便在我脖子上套条狗链?”

  要走不难,他真以为她走不了吗?

  言醉醉走出包厢,身后跟着两个大男人,看起来威风凛凛,十足大哥女人的派头,让人品头论足老半天,暗地猜测她身价多高,日后能不能包下她。

  以一个二十七岁“高龄”的女人而言,混在一群二十出头的漂亮妹妹当中她毫不逊色,不少色迷心窍的狼字辈还向其他舞女询问她一夜多少。

  当她一离开,野心不减的安情华立即补位,娇媚带嗲地偎向宽厚胸膛,只不过她只得到一个滚字。

  *  *  *

  该不该道歉呢?

  还是算了,所谓无知最快乐,何必去剥夺他短暂的平静,一餐饭的代价是守口如瓶不算太坏吧!他本身多少要付点责任。

  甩甩发酸的手臂,她不得不承认男人的臂力的确大过女人,解决四五个大男人居然耗去她十五分钟宝贵时间,看来她得抽个空让特训队的教官给予特训,不然她真的会成为同事解剖报告中的人物。

  “咦,安妹妹人呢?被你分尸了还是丢进血池。”她肯定更恨她了。

  仇琅的眸中映出冷戾。“怎么去那么久,青林和石宝呢?”

  “要听真话还是雾里摸花?”应该快到了,他可能会气炸。

  “雾里摸花?!”他不解地勾勾指头要她坐近些。

  “明知眼前有丛花,怎么摸也摸不着,雾中花,花里雾,分不清是花或是雾。”老实说就是真真假假。

  “少给我花和雾的故弄玄虚……你受伤了?”沁鼻的血腥味虽淡,逃不过他眼底的精明。

  他一反平日的霸气显得张皇,拉过她仔细一瞧,食指拍起她手肘的一滴血质问。

  “若说女人的生理期你信不信?如厕时难免不小心……”好大的脸,鼻头有颗小豆子。

  这女人不揍不乖。“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说明白,别让我亲自检查。”

  她像是放弃当个好心人似的笑笑。“以你鹰帮的势力来看,我会不会有敌人?”

  “什么意思?”

  “仇先生该整顿整顿洗手间的安全措施,免得人家说你鹰帮无能人。”世代的替换是必然现象。

  “拐着弯暗示当我是神吗?”目光一沉,狂妄的讽语带着自嘲。

  “我开门见山的说吧!有人要杀我,而且不像是一般见色起意的小混混,看得出受过训练。”资质不差,再磨个五年她可能不是对手。

  “你那两个手下正躺在洗手间外头的地板上,一时半刻是醒不了,对方下手不轻却没有要他们的命,主要是针对我而来。”

  “肘上的伤是让人给伤的?”他的口气平淡,冷厉的黑眸沉积嗜血光芒。

  “闪子弹时撞上洗手台上的玻璃,他们伤得更惨。”治安败坏让警察力有未逮。

  “他们?!”很好,在我的地盘开枪还动我狂鹰的女人。“全都该死。”

  一抹慎重掠上言醉醉飘移的水眸。“你别急着生气,待会还有事等着你处理。”

  “什么事……”警哨声打断他的追问,他倏地明白了。“你给我报警——”

  “身为维护公权力的一员,我只是做到‘被害者’该做的事。”有备无患的手机适时发挥功效。

  手机是茉莉居的瞿小婴赠送,儿童节目大手笔的发送手机,刚好有剩就一户一机,顺水人情做做敦亲睦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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