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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禹轩表情微愕,她形容得丝毫不差,三天前他的生活就如她所言的糜烂,白天工作晚上玩乐,枕边很少空过,把性当成解决疲劳的良药。

  现在想想不免有些汗颜,他好像花心得很没格调,见到美女就只想掀人家的裙子,满脑子耳鬓厮磨的性爱场面。

  “小玉,你说得满有道理,他看来不像有爱心的饲主。”好险好险,差点所托非人。平耀民深感庆幸。

  “别叫我小玉,我是海棠。”干脆叫她金兰西瓜不是比小玉大得多。

  “小孩子爱计较,你的本名本来叫……”

  “海棠。”她狠狠的一瞪,取来切哈蜜瓜的刀威胁。

  人在刀下要识相。“好好好,海棠就海棠,快把刀放下。”

  “哼!”冷哼一声,她以倒插的方式将刀子插入砧板,颇有黑道大姐的架式。

  白禹轩笑道:“容我插一下嘴,你们吵完了吗?”该轮到男主角上场了吧?

  “谁说我们在吵架。”

  “你怎么还没走?”

  绝倒。

  白禹轩的脚步微微不稳,感觉一把刀插在他心口上,他的心在流血却没人看见。

  “我姓白,驭风企业的总栽,很荣幸……”眼见递出去的名片不受青睬,说了一半的话消失在空中。

  海棠玉连看也不看地把名片丢进垃圾桶。“你的荣幸是我的不幸,你看起来很花心,而我对花心男过敏。”她直言不讳地道。

  他苦笑在心,表面装着绅士。“面相是会骗人的,我很专情。”

  专心一夜情,专骗女人心。

  “你很面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她认客人的本事—流,闲杂人等的阿猫阿狗则没必要记。

  至于金主银主自然要记牢,不来消费、过门不进的抠门鬼她忘得快,就算是王永庆、蔡万霖之类的巨贾站在她面前,依然话不投机半句多,各捧各的碗。

  没交集就撩身而过,PUB的营收还算不错,月亮的归月亮,潮汐的归潮汐,偶尔交会醉一场,天一亮交情散,各自回家,何必留下记忆。

  “我常出现在财经版,也许你对投资有兴趣。”他自豪于事业的成就。

  “我从不看财经版,枯燥又乏咪,人物照得又老又丑还吹捧是青年才俊,黄金宠儿,根本是个大笑话。”该改成笑话版。

  明明四、五十岁离婚又带着拖油瓶,新闻媒体硬是睁眼说瞎话,什么才华洋溢,俊朗非凡,名列某某最受欢迎的单身贵族。

  要是身上少了铜臭昧,有谁会去追逐迟暮西山的螃蟹,要横着走也要有“本钱”,不然每一个都挺着啤酒肚,西装一脱准让人唤糟老头,和路边捡纸箱的老阿伯差不多。

  重点在于一个字:钱。

  是金钱在做人,而不是人在做人。一切向“钱”看齐,人心彻底腐烂。

  笑贫不笑娼。

  在以前是穷人家的女儿卖入青楼以求温饱,现在物欲横流,连中学生都公然上网卖淫,求的是一时享受和虚荣心,谁能阻止魔鬼的诱惑呢?

  上帝吗?度假中,归期无限。

  表情一顿的白禹轩呐呐的道:“或许你参加过某个宴会或酒会……”

  “不可能。”海棠玉一口否认。“PUB的工作日夜颠倒,我抽不出……咦!等等,我想起来了。”

  他有不好的预感,希望她的联想力平平,别去记起那件事。

  “你是在三色美女拜天地的那位睡美男先生。”她的用词文雅多了,客人嘛!

  “我是白禹轩,你店里的酒很有个人特色,我很喜欢。”他含蓄地把话题淡化。

  那不是很好的开始,有损男性尊严。

  “很高兴你喜欢,我还以为是二十八天周期造成你的贫血问题呢!”头一回有人晕倒在PUB的地板,她不认为是赞美。

  白禹轩困惑的蹙起眉峰。“你的话听起来些微不友善,我没得罪你吧?”

  “你只是让自己丢脸,还有让其他客人怀疑酒有问题而已。”不过,酒的问题好解决,美色一出人人醉。

  说是怀疑,是全放在心底没敢表达,除非那人不想再上三色美女品尝美色,否则就安静地当个酒客。

  “如果是我的原因造成中PUB的困扰,我愿意道歉,那晚身体稍有不适……”看她面上的蔑色,再多的虚言都是借口。

  “外强内干。”海棠玉丢下一句,望向她的宠物。“老头,要给它一剂泻药吗?”

  “小玉……海棠,你不把小美人折腾死不甘心呀?吃错东西自然消化即可。”那么大的东西也泻不出来。

  “它能吃什么东西,除了刚买的石榴……”调酒用的石溜?!

  它惨了,夕雾一旦找不到石榴来榨汁,她会用它的血来代替。

  “没错,你自己数数。一、二、三、四、五,正好是一朵梅花图形。”平耀民指出x光片上的黑点。

  “好玩了,有史以来第一条吃素的青蛇,它可以修成正果。”与白娘娘同登仙界。

  他没好气地一瞪。“失责还开玩笑,没分寸的丫头。”

  真拿她没辙,一个爱玩火的任性女。

  “我没吃午饭呢!它就留下来尽孝道几天好了。”她得空清闲清闲。

  扬扬手,困难的事就交给能人去做,短期间她的小美人有罪受了,谁叫它贪吃。

  但不是消化系统,而是平老头过度的关爱和……

  聒噪。

  第四章

  用餐?!好理由。

  少了那条蛇的阻碍,会让人感到心情特别愉快。走起路来轻飘飘,不再有冰冷的窒息感,像是可恼的爬虫类缠身,无法动弹。

  追上停在离宠物店百公尺远的红色喜美,美丽惹火的佳人正用涂满恿丹的麦乳色长指拎出车钥匙。

  “让我送你一程如何,海棠花儿?”故作体贴的白禹轩一手压住车门献殷勤。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油腔滑调的男人最下等,像是唱京剧的丑角。”撩撩发,她妩媚的一笑。

  好美的笑容。“为博海棠花欢心,小生愿粉墨登场演出凤求凰。”

  “能不能为我解答一个困惑?”指尖一挑,海棠玉利用自身的美色朝他吹气。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禹轩被蛊惑,身体不由自主的倾向她。

  香车美人。

  很少有女人能穿出红色的艳昧,她做到了,半倚在自己爱车的后车盖,火漾星眸闪着猫似慵懒.一手拉扯着他的领带。一手取下他怕熟人撞见戴上的帽子,兜在食指转圈圈,状似勾引。

  她是女人,集智慧与容貌于一身的美丽女子,不作白日梦,相信成熟的果实要自己去栽育才甜美,从未想过要依赖男人过一生。

  色弛则情衰,美人终有迟暮的一天,广告中老夫老妇相守牵手过一世纪是创意,现实生活中少之又少,尤其是富豪人家。

  似乎平凡的男女才走得长久,知足常乐。

  海棠玉是多变的海浪,时而波涛汹涌,时而轻嗅舀浪,火的外表海的心,莫测的个性来自她的不驯。

  她这会像是无骨的海星,似有若无地轻搭上他的肩,用着十分轻柔的软音缓缓吐出……

  “何时驭风企业宣布破产?别忘了通知我带烟火去庆祝。”

  她随即在他的耳肉咬上一口。

  “哎呀!”白禹轩捂着耳退开,摊手—瞧。“小野猫,你咬伤我的耳朵。”

  她真咬耶!好狠。

  笑容不变,依然一派温柔。“打是情,骂是爱,我是在‘疼’你。”

  “我现在明白,为何你有众多追求者却无一成功的原因,你有两排利牙。”他的衬衫毁了,染上点点血渍。

  呼!她够泼辣,像头随时准备猎食的母狮,看准喉咙一口咬断,不给猎物生存的机会。

  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没有一个敢在他身上留下记号,在男欢女爱的过程中他一向是掌控者,操纵着女伴的喜、怒、哀、乐进而达到高潮。

  环绕着他的众家佳丽总是争着要他多分点心,各使心机地引他注意,好似随时可以同他欢爱,特意突显胸前的伟大。

  其实他心底很清楚,有—大半的美女是由人工手术塑造而成,再加上化妆品的粉饰,呈现出一张赏心悦目的模型脸,几乎公式化了。

  可是眼前的她给他一种清新感,即使画上一层淡淡的妆,几颗细小的斑并不刻意去掩盖,仿佛听见肌肤毛细孔的呼吸声。

  她辣得很真,很直率,不因对方的社会地位而有所差别对待,照样心直口快地损人于娇语媚言中,让人很难真正的动怒。

  他只能说她非常懂得男人的心理并加以利用,以美丽为利器在攻击后全身而退,毫发未伤。

  这样出色,独特的女子才配得上他,他会拥有她。

  “白总裁,不介意离我远一点吧?空气突然变得好稀薄。”拉拉肩衣轻呼气,海棠玉表现出缺氧的软弱样。

  春色撩人。“让我度点氧气给你,为美女服务是骑士职责。”

  浑身都热了起来,他不退反进地俯下身侵略娇艳红唇,但她有技巧的回闪低身,自动播秧机先生吻到红色的车顶.下颔还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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