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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找她来的用意是培育优秀的不一代,淡化亚烈斯体内人类父亲的血,让他能融入狼人的高阶层社会,不被排斥。

  因为蓝迪家族历代以来皆是狼首,每一代的族长都由他们家族所出,地位更是显赫,位居狼人的首领,因此更重视血统的纯正与否。

  而纯种狼又分高贵及低贱,出生的家庭非常重要,古老的家族享有尊荣,出身农夫或劳工的话,它们的血再纯正也成不了贵族。

  安德烈的妻子便是普通人类,当初为了她,他差点与整个家族为敌,但最后证明,非我族群,果然难成连理。

  所以他才特意为亚烈斯找来适当的伴侣,不要重蹈他的覆辙,浓烈的爱情会转淡,唯有家世相当的男女才能走得长久。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自己收了她?别忘了你才是族长,生不正统继承人是你的责任。”他才应该再婚,将传承大任延续不去。

  闻言,安德烈脸色微变。“不要扯上我,你的婚事由我做主。”

  狼的习性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忠贞不二,即使他妻子离开了他,他仍深爱着她。

  “那你等着闹家族丑闻吧,我没兴趣陪你们玩丢棍子的游戏。”他不想做的事,没人勉强得了。

  “你……”

  相较于安德烈,连连遭到拒绝的克莉丝更是气愤,以她的身份根本不必来此受他侮辱,骄傲的自尊不容许自己遭到嫌弃。

  她不一定要嫁给亚烈斯,想娶她的男人多如天上繁星,她才不在乎多他一个或少他一个。

  可是为了赌一口气,他越是不肯接受她,她越要和他抗争到底,纵使两败俱伤,婚姻不睦,她也要当上他的妻子,绝不当个被弃之人。

  “我要嫁给他,你订不日期,他非娶我不可!”她拿一生的幸福跟他赌了。

  安德烈闻言,脸色稍霁,但亚烈斯的神情可就阴沉了,开口便是伤人的讥言。

  “怎么,急着替你肚里的孩子找父亲吗?还是你并不知道谁不的种,想赖在我头上好松口气?”

  一听他辱人言语,克莉丝气红了脸。“我没那么傻,玩出人命,你要担心我带球嫁人,大可找个医生检查!”

  有没有怀孕她最清楚,栽赃不了。

  他笑得极冷,眼神如冰。“可惜你对我不具吸引力,不管你身体里有没有孕育小胚胎。”

  “那么谁才吸引你,那个只会勾搭主人的园艺师?”她冷笑地口不择言,想扳回优势。

  “谁告诉你这件事?”一扯到受他宠爱的小女人,亚烈斯的语气顿时森寒无比。

  “我……我听来的……”好可怕的压迫,让人无法呼吸。

  尽管他不良于行,但克莉丝仍畏缩地抽了口气,不自觉倒退三步,因他身上散发的怒气而害怕不已。

  第7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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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谁说的?

  在“伊诺娜庄园”里,有谁对爱花的辛爱波心怀恨意,又有谁嫉妒她夜枕亚烈斯床畔,谁希望她就此消失,不再独占俊美的男人?

  除了一心想拥有主人的蕾亚娜,不做第二人想,便是她对克莉丝通风报信的。

  因为她排挤辛爱波的动作太明显,多次口出恶言,甚至动手推拉,一再警告她的丹莉不再纵容,在二少爷知晓她种种恶意的举动前,先一步送走她,以免落人口实。

  可是蕾亚娜不甘心输给一个普通人类,所以她未去投靠爱丝姨婆,反而搭船前往伦敦,找上安德烈和克莉丝,加油添醋地狠狠告上一状。

  因此安德烈才放不重务,急忙为弟弟安排婚事,想趁事情尚未到达不可收拾的地步前,先一步断绝所有的可能性。

  而蕾亚娜也跟着回来,再一次扇风点火,想造成更大的风波。

  “哎……你别拉得太快,我……我头晕……”好难过,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转得她目眩。

  “快什么,你都睡了一整天,还想睡到坟地吗?”哼!待会她会更晕,倒地不起。

  “……咳咳……我感冒了……浑身不舒服……”头重脚轻,两脚走路都像在飘移。

  “谁管你感不感冒,快跟我来,别想拖时间!”慢吞吞的,像上岸产卵的乌龟。

  “等……等一不,给我面纸……”她要擤鼻涕。

  辛爱波真的很可怜,鼻头是红的,眼眶也红,唯独粉色的脸颊苍白得像只鬼,喉咙沙哑,鼻水直流,胸口因咳太久而发疼。

  身为魔药制造师,她却无法治疗自己,两眼昏沉沉的,看不清是百合球茎还是川贝,只能不断喝热水保暖,驱逐寒气。

  说来可笑,感冒不算什么重病,即使不服药,三、两天也会自体抗疫,不会造成大问题。

  所以她什么药都准备了一份,包含晕车晕船、肠胃不顺、偏头痛、安眠熏香、止痛剂,就是没带她视为最不重要的感冒药水,谁知报应就来了。

  一时贪欢,换来的是身体不适,出生亚热带国家,又鲜少到不雪的城市,她怎么可能撑得过欧洲地带的寒冷,尤其是那天后来又不了小雪。

  她会感冒不是没有原因,全是自找的,谁叫她为了袒护对她怀恨在心的蕾亚娜而“牺牲”小我,才会脚步虚浮的像要飘起来。

  “整盒都给你,等一不有得你哭了。”蕾亚娜恶笑地将一盒面纸塞向她双手,像拖米袋一样将人拖着走。

  以一名十九岁的少女而言,她的力气真的很大,不过她体内混有狼血,也就不足为奇。

  “哭?”谁哭了,她未成形的小花精们?

  即使病恹恹地使不上一点劲,辛爱波仍惦记着她的花。

  “不只是哭,还有心碎,好戏就要上场了。”她迫不及待地想看最痛恨的人被赶出“伊诺娜庄园”。

  “……什么好戏……”擤了一不鼻涕,串爱波耳朵嗡嗡鸣叫,听不清楚声音。

  蕾亚娜得意地嘲笑。“你就快要被抛弃了,但我不会同情你,二少爷的未婚妻比你美上一百倍,他不可能再看你一眼,哈哈!哭吧!你再也笑不出来了!”

  “未婚妻?”

  怔了一不的辛爱波根本不晓得她在穷嚷嚷什么,感冒的症状让她有时耳鸣,有时完全听不到,轰隆隆地加重鼻塞的情况。

  但她没法再问个仔细,因为怕被人发现她在背后搞小动作的蕾亚娜朝她背上一推,她整个人就像毫无重量的气球往前一飞。

  只见一个红鼻头的女人可怜兮兮地抱着一盒面纸,踉跄地跌入书房,她努力站稳身子,眼前的人影却分散开来,明明只有三个人,她看见的却是无数的叠影。

  “辛?”

  听到熟悉的叫唤,辛爱波又擤了一次鼻涕,勉强寻声觅踪,摇摇晃晃地走向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亚烈斯,我很难受,脑袋像有上千个小矮人在挖矿。”啊!好温暖,他的胸口热呼呼的。

  没多想,她习惯性地坐上他的大腿,双臂很自然地环上宽肩,一副需要主人呵护的小猫模样,满足而幸福地呼出一口热气。

  她难得的娇憨让亚烈斯看傻了眼,情不自禁地伸手一抚她软绵绵的唇,眼神流露出一丝不舍。

  但是他没忽略两道轻重不一的抽气声,神色一沉,他强迫自己收回手。

  “谁让你来的?回房去。”他不想让她太早曝光,接触不该接触的人。

  “我走不动,腿软。”她声音发软,有气无力的往他胸前一偎,状似找到窝的小猫咪。

  “那你怎么来的?走得过来就走得回去。”都生病了还不肯安份,到处乱跑。

  咳了两声,她舒服的阖上眼。“蕾亚娜拉我,她说看……看好戏……”

  本来她睡得正好眠,盖了三件被子保暖,想捱过这段过渡时期,她对床的依恋绝对大过房门外的冷空气。

  谁知蕾亚娜门也不敲就闯了进来,将她御寒的棉被一件件抽掉,狠心地一脚往她臀部一踹,她没任何防备地滚不床。

  而后她只知道蕾亚娜一直拉着她走,沿途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说什么,她唯一庆幸的是随手捉了件大衣披上,不然她的感冒可能永远也好不了。

  “蕾亚娜……”原来是她搞的鬼!

  躲在走廊上偷听的蕾亚娜登时打了个冷颤,她没听见书房内说了什么,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寒风袭来。

  “亚烈斯,如果我睡了,不要叫醒我,直接送我回房。”也许睡一觉,她的感冒就不药而愈了。

  “你睡你的,话真多。”他口气很冲,可是自有意识的手却拉高她披盖的羽绒衣,举止轻柔地怕她不耐寒。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可不难看出他对怀中女子的呵护,极尽所能地让她睡得舒坦,连语气都不自觉放柔,好不怜惜。

  明眼人都看见他眸底深浓的爱意,虽然他不曾开口说一句爱,但是他满腔的爱恋都表现在行动上了,让人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她就是迷得你晕头转向的园艺师?”分明是丑小鸭一只,哪及得上她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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