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急了,失去控制……”他有些手足无措。
姚得男总算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他的声音好温柔,就算隔着电话,她还是可以感觉得到他浓浓的关心和懊恼。
她漾着笑,心里泛起一股不该有的甜。“我没事。”
袁学泽如释重负,他愉快地勾起嘴角。“没关系,随你要怎么海扁我都无所谓,只要能让你发泄怒气,我什么都愿意做,不过有个重点你必须知道,我们并没有做任何避孕措施。”
这男人一下让她很感动,一下又让她很想扁人,情绪的转换像在洗三温暖一样。
“那又如何?”她冷嘲。“难道我会以为你随身携带着保险套吗?”
“你会怀孕。”
她冷笑,她是个快三十岁的熟女,不是被吓大的。“我算过时间了,不会怀孕。”
“你怎么知道?你会算?”他嗤之以鼻。
“是女生都会算好吗!”她回答得很心虚。
他耸耸肩。“你要知道,越是意外的状况,越有可能受孕。”
这匹色狼似乎对自己的播种能力自信满满。
“那又如何?”她满口不在乎。
“所以为了避免孩子叫错爸爸,你必须和张家划清界线,然后嫁给我。”他大声地说道,语气既自豪又期待。
得男倒抽了口气,眼睛因震惊而瞪大。“你神经病!”
她挂上电话,这次毫不考虑地直接关机。
她要睡觉,她不要理那个神经病,她要诅咒他被她传染感冒,然后被怀疑是HINI,自主隔离七天,那么她就可以获得七天平静的生活,她要提醒自己这七天手机千万不能开机,她可以用其它方式联络正事……
第7章(2)
门铃忽地响起。她光着脚走去开门,从大门的猫眼里,她看见站在门口的袁学泽。她惊讶地愣了好几秒。
这人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两个字吗?她都让他吃干抹净了,难道他就不能拍拍屁股走人,不要再来吵她吗?
“走开。”隔着门,她咬着牙说。
“得男,开门。”他柔声说道。
“没必要。”
“我们有事要谈。”他哄着她。
“不要,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
“那如果是我想你呢?”他深情款款地说。
“我们刚刚才见过面。”
他轻笑,爱极了和她之间的沟通方式。“思之若狂,你没听过吗?”
“走开。”
“我想你。”
“你走开。”
“我爱你。姚得男,我爱你!”他大声宣告他的真心,巴不得同一层的每个住户都可以听到。
这卑鄙无耻的下流胚!
她打开大门,气炸了。“你到底想怎样?”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得男火辣性感的细肩带睡衣再度登场,效果依旧惊人,低胸的领口,酥胸半露,豆大的乳尖骄傲地挺立着,开高视的下摆展露出她修长纤细的美腿。
看到他惊讶的眼神,她才发现自己穿的是性感睡衣,她惊呼了声,双臂护着美胸。其实,她很喜欢丝缎的触感,让人感觉很舒服、很有女人味,从自己成为内衣设计师后,她帮自己设计的睡衣都是这种材质,况且现在是夏天,布料原本就会少一点……
“你想谈什么?”她护着胸。
他凝视着她,脸上露出无比温柔的笑容,但黑眸中燃烧的欲火却骗不了人。
“我爱你。”他轻轻将她拥进怀里,然后走进屋里,锁上大门。
“姚小姐,董事长请您到楼上的办公室,有事详谈。”
这日,董事长随扈向得男传达讯息,宣告她将有特殊的一天。
“董事长找我?”她一脸惊讶。
“是的。”
她皱着眉,学长的父亲为何要找她?
“会不会是老董希望你好好照顾他的儿子啊?”小西满脑子浪漫幻想,袁总经理和波莉姊一定有关系,好多人都在传,总经理早就爱上波莉姊了,只是波莉姊比较闭俗,不敢表现得太夸张。
“小西,不要乱说。”得男的想法可没那么乐观。会不会是董事长知道他儿子赖在她家两天不回家,所以才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我先上去了。”
她因为爱情而荒废热爱的工作,请假两天,这两天,四十八小时,在她的屋子里,她唯一感受到的只有他的碰触。他没有给她多少真正休息的时间,她享受了许多乐趣、得到了许多刺激,他吻她、拥抱她、爱她、要她、占有她,还在她身上施下魔法,让她深深地着迷、陶醉,进而索求。
学长以性爱的欢愉俘虏了她,两人的热情就像燎原的野火般,一发不可收拾。
那天,他留宿她家,他们就像好学的学生一样,不断地在对方身上发掘出更多的快咸,每一个吻、每一个碰触,哪怕是一个眼神,都能挑起熊熊欲火,陷入另一场性爱风暴。到了隔天,这场激情的欢爱依然持续着,在她的屋子里,处处都是两人激情的交缠,和当高潮降临时彼此满足的叹息。但是,任谁都不会希望自己的感情生活弄得这么复杂……
在随扈的带领下,她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姚小姐,请坐,请稍等。”
董事长办公室在百货公司的最顶楼,落地窗外的风景是最好的视野。
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静心等待,茶几上立着一张相片,那是袁家的全家福,有他、他的父母和祖父母。她记得学长是单传独子,家人肯定对他有许多的期待,果然,他也不负众望,在事业上闯出了一番成就。
“那是学泽考上大学时拍的全家福。”
袁父走进办公室,得男立刻起身招呼。“董事长。”
学长和董事长像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董事长虽有年岁,不过保养得当,看起来少说比实际年龄年轻个五、六岁。
“坐,好久不见了,小姚。”当年学长邀她到他家玩,董事长对她的名字很有意见,直说得男不是女生的名字,也就因为这样,袁家的长辈都叫她小姚。
“好久不见,董事长还是一样硬朗。”
袁父一脸惊讶。“唷,变得很会说话了,想想从前,你根本不会说这些客套话。”
她噙着笑。“以前年纪小,不懂礼貌。”
“也对,瞧瞧我们小姚现在多美啊,哪是当年那只沉默的丑小鸭比得上的啊?”
“谢谢董事长的赞美。”
秘书送来茶水。
“今年的冠军茶,你尝尝。”
“谢谢。”
得男喝过茶后,直接切入主题。“请问,董事长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袁父面露可惜。他向来欣赏干脆利落的女性,小姚不只个性利落,长得漂亮,全身上下更充满了自信,只可借,学泽没这个福气。他走到办公桌,拿起桌面上的邀请函,递给得男。
“早上,张总请人送来这份邀请函。”
得男打开,不意外邀请函上印着她和张家祥的名字,毕竟,订婚仪式就订在下个月,张家肯定会有动作。
“我知道学泽和你的关系,学泽死心眼,当年喜欢你,隔了这么多年,他对你的感情还是没变。”
她低着头,眼泪瞬间在眼眶中聚集。
她好不舍。学长对她的专情,她不是不了解,如果时光能够回到半年前,她绝对会为了自己的幸福抗争到底,不会为了想让妈妈开心这么薄弱的理由而答应,也不会和家祥协议任何条件。不是她爱的人,她一定会拒绝,然后安静地等他回来,等他再回到她的生命中……
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能听着袁父语重心长地劝说——
“不知道你和张家老三要订婚之前,我是很看好学泽和你的,我说过学泽死心眼,真让他爱到了,就代表永远。那天你生病,学泽急忙忙地跑去看你,我还在想咱们袁家要办喜事了……唉,可惜啊,喜事跑到张家去了,目前看来,只能感叹你们的缘分还是不够。”
得男看着手中的邀请函,泪眼汪汪,上头的字句根本看不清楚。多年前,她灰暗的生活因为他的出现而有了光亮,现在,她的生命精彩万分,但最想要的还是他的陪伴……
“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不过就我们这辈来看,既然都有婚约了,代表你同意和这个男人共组家庭、相互扶持、不离不弃,那么,你就不应该给学泽任何希望。”身为父亲,袁父的语气当然有指责的意思。
她伸起颤抖的手,捣住口,长发脆弱地披在胸前。
袁父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在乎学泽,就放手离开他吧,你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学泽也应该有这样的机会。”
得男抬头,心痛的泪水滑下眼眶。“离开?”
袁父凝重地看着她。“这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不是吗?”
放手离开?
在她尝过他带给她幸福的美好之后?
她该如何舍弃?
要她如何离开?
姚得男慌乱地跳了起来,啜泣着,整个人显得手足无措。“我……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对不起……”
姚得男转身冲出董事长的办公室,长发在身后飞扬,因为伤心,她纤细的肩膀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