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入内,他就发现秦德凯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得手了?”秦德凯压低嗓问。
“对。”拿下帽子,最露出来的那张脸就是吕奂青。
“没人发现吗?”如果被发现就糟了,不但偷了企划书没用,反而被告,以后他也别想在商界混了。
“放心,我这人向来谨慎,不会被发现的。”吕奂青打开口袋,一将他要的东西交给他。
“你是怎么进去的?、”对于吕奂青这个人,还真是让人好奇。
“不瞒您说,这世上少有锁头可以难得倒我。”难怪连他的伯父吕汉泉都说他不务正业,做正事的时候不用心,但是对旁门左道却很在行。
“但是你又怎么知道吕汉泉那老家伙会突然病发?”
“有钱能使鬼推磨,花点钱买通孤个护士动点手脚不就成了?”吕奂青奸险地说。.
老实说,他也没料到一切会这么顺利。
“老天,我看这种事也只有你做得出来?”秦德凯摇头一笑,“他可是你的亲伯父,不是吗?”
“反正也不会要他的命,安啦!”
“那好,事不宣迟,我也得回去准备了。”秦德凯拿出一张支票,“这是五十万的即期支票,你拿去。”
“五十万!”吕奂青不满的眯起眸。
“我知道这不算什么,但依我现在的能力也只能给你这样。”
“是,我等着您成功的消息。”吕奂青看着这张支票,心底不屑的想:五十万就想打发我?
“那我走了。”
秦德凯离开后,吕奂青勾起嘴角奸佞的笑,“幸好我留了一手,否则真被他给坑了!”
第8章(1)
令赵赫修意外的是,就在他要将企划书送出去的前夕,突然收到一份私密信函,里面竟然是他的企划全部内容!
这怎么可能?这些是他花了近三个月的时间与心力做出来的企划书,一个字一个字亲手打出来的,怎么会落入别人手里?
“严正,你去查查看,这是谁寄来的。”赵赫修用力将这份文件往桌上一扔愤怒不已。
“是的总裁,我这就去办。”兹事体大,严正赶紧去办事。
这几个多月来总裁没日没夜的加班,为的就是这个案子,原以为已是胜券在握,却在关键时刻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严正离开后,赵赫修接到一通陌生的来电。
“你是?”他皱起眉问。
“我是吕奂青。”对方直接说了。“我听说你手里的企划好像出了问题,需要我的帮忙吗?”
赵赫修的眸子倏然一紧,眼神沉敛下来,“你怎知道这件事?又打算怎么帮我?”
“我虽然离开了伯爵,并不表示对商场的事一无所知。”吕奂肯扯开嘴角,“如果你信我一次的话,说不定还有挽救的机会。”
赵赫修的下巴微扬,似乎已察觉到什么,“东西是你寄来的吧?”
“哈……聪明,所以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好,你说在哪见面?”
“公司附近有家金屋牛排,我们去那里吃午铰顺便谈谈,半个小时后见。”吕奂青也不罗唆,直接约好时间地点。
“我马上到。”赵赫修站了起来。心想这个吕奂青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卑鄙的事情总是有他的分!只是为何他手上会有他的东西?
见赵赫修走出办公室,严正立刻站起问道:“总裁,您要去哪儿?”
“吕奂青找我谈事情。”赵赫修说道。
“他找您做什么?”严正担心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上门肯定不会有好事。
“东西是他寄的。”
“什么?”严正神情一凛,“您不觉得这件事很诡怪??
“当然,反正去了就知道。”赵赫修离开之后。严正直觉不放心,想了想决定打电话给吕佩亭。
此时,吕佩亭正打算赶去帮赵赫修做午餐,路上就接到严正的电话,“严先生,有事吗?”
严正深吸口气才说:“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怕说了我们总裁会怪我。”
“你直说无妨,我不会告诉他的。”严正会找上她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他闭上眼,重叹了口气,才回答道:“总裁……总裁的企划书被窃取了。”
“这怎么会?他一向都很小心的。”她难以相信地说。
“这个我们都知道,不过……”沉吟了会儿,严正又说:“这事好像与你堂哥有关,他刚刚为了此事将总裁约出去了。”
“我堂哥!”她深吸口气,心慌得连话都说不好,“为什么……他怎么可以……你知道他们约在哪儿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
“好,我尽可能连系看看。”挂了电话后,她分别打给赵赫修与吕奂青,可是两个人都没有开机。
一直到了她与赵赫修的房子,她无情无绪的做完午餐后却仍不见他回来,通常他如果不能过来吃饭,一定会先告诉她,但为何今天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就这样过了一点、两点、直到下午三点,她终于等到开门的声音。
吕佩亭走上前,迎向她的却是他沉静无波的脸孔。
“为什么这么晚才来?也没事先打电话来。”见他不语,她嘴角扬起一抹笑,轻声又问。
然而,他依旧僵着张脸,眸中带着不解的光影。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瞧他的脸色真的很糟。
赵赫修直睇着她,“你……为什么?”
“我怎么了?”
他想说什么,又摇摇头,“算了,这是我自找的,我不该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女人。”
“我到底是哪儿做错了?”他怎么会用这种口气说话,难道他误会了她什么?
“我来不是为了指责你,只是想跟你说……我们结束吧!”他逸出冷笑,“如果你认为我们根本还不算开始,那就当我这句话是多余的。”
丢下这句话,他回头就要离开,吕佩亭立刻挡在他面前,“不行,你不能随便说说就走。”
“你赢了,还想要怎么样?”他眯起眸说;“说真的,我一直不愿意这么想,但是事实已摆在眼前,我只好认输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若有误解我希望可以解释清楚。”她紧紧抓住他的手,“求你别走。”
“我都一败涂地了,你还巴着我干嘛?”他逸出苦笑,“或许过去我真的做错了,所以现在得到了报应。”
她依然听得一头雾水,唯一确定的就是严正告诉她的事,“是不是企划书出了问题?你若累了我可以帮你按摩,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吗?”
“你别再伪装了!如果和你堂哥联手就承认,我已经说了我不会怪你,也请你让开。”她的关心听在他耳里更加刺耳。
“我堂哥……”吕佩亭脸色赫然一变,紧紧抓住他,“他……他到底做了什么?”
“不要装傻,如果真想演,去吕奂青面前演吧!”他用力拿下她的小手,火热的眸深深注视着她,“你的确可以靠这张天使般的脸孔去欺骗很多人。”
推开她之后,他快步离开这间屋子。
吕佩亭愣住半天,回神后便立刻追出去,好不容易在楼下追上他,同时看见往这里走来的吕奂青!
“堂哥,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快步走向堂哥。
“堂妹,我们的任务已经达成,你可以离开他了。”吕奂青故意把她拖下水,就是要一举击垮赵赫修。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睁大眸子。
“我哪有胡说,是你打钥匙给我,要我乘机进去窃取资料不是吗?”他邪气的一笑。
“堂哥,我什么时候要你这么做了?”终于她明白了一切,堂哥不过是想利用她来打击赵赫修!
“你干嘛还不承认,我也知道你并不是存心想害他,只不过怕他不会依承诺照顾伯父,所以才想要个保障。”吕奂青恶意的看向定在原地直瞪着他的赵赫修。
赵赫修冷哼,“你们要的保障就是要我拿出重金买回自己的企划书吗?告诉你,我办不到。”’
这就是刚刚吕奂青和他谈的条件。
“为什么?”他没想到这个计策会失败!
他先前将赵赫修的企划书略作修改与隐藏部分重要内容,加工后交给秦德凯取得报酬,如今再和赵赫修谈条件,要他花钱买回企划书,想要两边得利,然后一走了之。
“因为就算秦德凯拿到的不是百分之百的内容,但那都是我的心血,既然被人看过就不完美了,这种残缺的东西还我我也不要。”
“你……”吕奂青直盯着他的眸子,“你也太逞强了吧?你也知道目前极不景气,而你为了向对方展现争取合作的奥心,还故意推掉许多对伯爵有兴趣的投资者,若争取不到这件案子,你还能站得起来吗?”’
“关于这点不用你费心,你现在该伤脑筋的是如何逃过法律的制裁。”赵赫修看看他又看了吕佩亭一眼。
“你没有证据。”吕奂青显然被他的话给惊了下,但旋念一想他没有任何证据,如何告他。
“邪不胜正,你会自露马脚盼。”冷冷的抛下这句话之后,他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