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淼淼抿了抿唇不说话,感觉自己的心跳不断加快,手上甚至微微的汗湿,抓着小刀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她迈开脚步,跟着那个男人的身后走了进去。
汝南王爷一看见唐淼淼,就像蜜蜂看见香花一般,整个人直着眼呆了半晌,才高兴露出猥亵的笑容来。
他那双混浊的双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唐淼淼,让她几乎忍不住要背过身去拔腿狂奔,只可惜,即使她恶心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也只能静静的站在原地,然后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忍耐。
“好了,你下去吧,今晚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了。”汝南王爷挥了挥手,迫不及待的说。
那名猥琐男子连连哈腰点头,早没了刚刚面对 唐淼淼时的那种高傲,退下时还不忘把屋子里的其他下人也都招呼下去。
倒不是汝南王怕被人撞见自己的闺房私事,而是怕他的那些“陋习”又传了出去,名声不好听。
虽然他挂了一个“王爷”的头衔,但其实人人都知道,他这个头衔已经世袭到了第三代,目前,在朝廷里没半点功劳,坏名声倒是不少,若不是担心他再有不好的名声传出去,可能连这个世袭的爵位都保不住,他才不在乎其他下人知不知道他的“陋习”,最好是多叫几个丫环们来见习,嘻嘻!
汝南王爷只穿着白色的里衣,枯瘦如柴的身子,让衣服看真情空荡荡的。他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条鞭子来,缓缓的走向唐淼淼,脸上还露出一种兴奋的笑容。
“呵呵……不错不错,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想必等等痛喊起来会更大声……”
随着汝南王爷手持鞭子越靠越近,唐淼淼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她忍不住往后退了又退,甚至快跑到门边,想要撞开门挑出去。
但是屋子里的门早就从外面锁上,即使她拉得满头大汗都无法打开。
汝南王逐步靠近,直到她离她只剩三步距离的时候,她终于放弃了那个逃跑,快速的躲到一边去。
只是不知道是否为了配合眼前这老男人的恶心嗜好,屋子里竟连几样像样的家具都没有,让唐淼淼即使有心躲避也没办法。
汝南王并没有猴急的追上她,反而是拿起鞭子在地上甩了甩,发出让人害怕的声响。
“嘿嘿!逃得好,这么有朝气,希望等一下叫起来也大声。”说着,汝南王一挥鞭子就往她的方向甩了过去。
唐淼淼即使已经看见那鞭子的挥动,但是她动作仍不够快,有心想要闪避,却还是被鞭子划破了衣袖,在手臂上拉出一道血痕。
“啊……”她忍不住痛叫出声,椎心的疼痛几乎让她哭出来,但她只叫了一声便咬紧牙关,忍着手臂上的疼痛,紧紧握着藏在袖子里的小刀,拼命的找个地方躲避汝南王手中的鞭子。
“叫啊!怎么不多叫几声?”汝南王脸泛红晕,眼中闪着兴奋和刺激,混浊的眼似乎似乎因此多了几分清明。
这个大变态!老变态!唐淼淼在心中不断的咒骂着,一边躲避着那一个又一下的鞭子。
可惜就算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逃跑,但屋子内的空间毕竟有限,汝南王使鞭的功夫显然也不弱,很快,她的身上便被烙上一道道的血痕,伤口纵横交错,全都淌着血,看了令人沭目惊心。
在被甩了一身鞭子后,唐淼淼终于无力的摔倒在地,连爬行都只觉得全身疼痛,幸好汝南王也似乎过足了瘾,放下鞭子,一脸淫笑的往她走近。
“嘿嘿!这全身带血的女人,看起来就是更加的美丽啊……”
汝南王一边走一边脱下上衣,露出里头干瘦的身躯。
唐淼淼痛得全身颤抖着,咬着牙啐了他一句,“亏你还挂着堂堂王爷的名号,却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你不会有好报的!”
汝南王听了也不生气,反而得意洋洋的笑着,“我不会有好报?哈哈!不过你的好报很快就来了,等一下我不让你好好的舒爽一下,让你知道男人的滋味!”
唐淼淼从没听过有人说这么下流的话,苍白的脸上气得泛红,手中的小刀也握得更紧。
这种人,就是让他碰到自己都恶心!幸好她早已做好了准备,否则若是让他碰了自己才死成,那她即使死了,都不会甘心!
唐淼淼睁大眼,看着汝南王离她越来越近,她慢慢的抽出袖子里的小刀,打算在他扑上来的瞬间,就要对准自己的心脏,将自己送上西天。
她不是没想到干脆一刀将这个下流的老头子解决掉,可是考虑到如果刺了之后人没死成,那她的下场可能会落得比死还惨,倒不如直接解决自己,一劳永逸。
一步、两步、三步……随着两人距离的缩短,唐淼淼的心也越跳越快,但在临近死亡的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她的脑海里,不断反复播放着自己过去十多年来的回忆。
父母还在时幸福的时光、卖身进入童府后的日子、张大娘的照顾、和少爷的相遇,还有和少爷相处的日子……想着想着她忍不住露出了哀戚的微笑,汝南王愣了一下,但马上就兴奋的站上来。
就在她即将扑上唐淼淼的瞬间,她也从袖里抽出了那把银制小刀,带着她灿烂的笑靥单手举起它,狠狠地往自己胸口刺去。
“少爷,再见了!”
刀起刀落,一片鲜红血花溅红了汝南王的脸,也染红了唐淼淼的视线。
第6章(1)
马车里,童宜之面罩寒霜,一脸怒火地听着眼前小丫环颤抖到几乎泣不成声的话语,他全身不断泛着寒气,双手紧握成拳,甚至连指甲划破了掌心都不自知。
他原本以来母亲这些日子都没有作为,就是打算睁只眼闭只眼,放过唐淼淼了,没想到她却在所有人都放松戒心的时候,迅雷不及掩耳的来了这样一招,让他措手不及,令他的心如同被利刃插入一样,狠狠的抽痛着。
马车里除了童宜之和那个哭泣不止的小丫环外,还有一个他原本安排守在院子外的人手,此刻也正一脸惭愧的看着他。
“你呢?就只留这个丫头在那?那时候怎么不见人了?知道人被强行带走,怎么不去带回来?连两个婆子和几个丫头都拦不住,你们还能做什么?”童宜之不悦地质问着。
被他冷酷的眼神一扫,那名侍卫连头都不敢抬了。“回少爷,今天早上夫人想了法子把我们全支走,后来等我们回来时,也想直接去把人接回来,但那时淼淼姑娘已进了王府,我们不敢擅闯王府,所以才想办法赶紧给少爷您送消息……”
童宜之深深的吸了口气,眼底的寒芒更为冷冽。
汝南王府!看来他母亲不愧是童家主母,不只算准了他就算像上次一样马上赶回来也已来不及,就连将唐淼淼送走的地点,都选得如此狠毒。
他唇角勾出一抹冷笑,令人看了胆寒,“汝南王?以为一个王爷就能够挡住我吗?笑话!”
说话的同时,他让马车停下,头也不回的交代,“留一个人你的人守着这辆马车和丫头,你和我骑马进城。”
童夫人虽然算计得很好,偏偏童宜之今早虽然出城去,却因为半途遇到城外庄子管事有事求见而耽搁,所以并没有走得很远,他留在童府的侍卫很快便追上了他。
而他们回到城里之前,侍卫劝阻童宜之,为避免让童夫人得到消息,最好先坐马车等到了城里再换马匹。
好不容易进了城,童宜之哪里还忍得住心中的焦急,抢了马车的马,大腿一夹,就直接策马往汝南王府去。
说来讽刺,那汝南王府竟然是城里一个知名的地点,不过,却不是因为风景宜人或什么好名声而出名就是了。
因为汝南王爷的恶名昭彰,所以城里略有姿色的姑娘妇从,都不会走到汝南王府附近,就怕一个不幸被那个好色变态的老王爷看中而掳了去。因此,王府附近出入的百姓都是一些男子居多。
童宜之自然也知道这京城里的“名胜”该如何去,不需要侍卫带路,自己就找谁了方向奔驰过去。
当他面无表情地骑着马匹停在汝南王府前时,毫无意外的受到了王府侍卫的拦阻。
“这里是王府,无事者不能擅闯。”
童宜之撇了撇嘴角,看都不看那个侍卫一眼,几个大步向前,就直接踹开大门,不客气的冲了进去。
跟在他身后的童府侍卫只能无奈的苦笑,见少爷已冲了进去,他们自然得在后面收尾,把两个看门的王府侍卫拦下来。
童宜之知道自己晚到一分,唐淼淼就危险一分,所以他一进入王府,就横冲直撞的开始找人。
“唐淼淼!你这个懒丫头!还不给我出来……”他一边喊着,眼神一边不停梭巡着府中四处奔跑的下人,想看其中是不是会有唐淼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