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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位着,她呜咽不已。“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从此天人永隔,没想到,一”

  “嘘!别哭,才刚醒来别太激动,你得好生休养才能快点好起来。”东方珩柔情似水的喻去她眼角泪滴,轻声低哄。

  他的瑶儿回来了,老天爷没带走她,他俩注定要相守一生。

  她轻轻领首,却又止不住内心的狂喜。“珩,抱着我好吗?让我确确实实地感受你在我身边,这一切不是出自我的空想。”

  许久未展的笑唇在冷唆容颜上绽放。“傻瑶儿,我永远也不会放开你,你是我的心。”

  他不敢用力,双手极其轻缓地抱起瘦弱娇躯,温热掌心贴着玉背,将巨爱楼入怀里呵护,怕伤及她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

  可是实在等得太久了,久到让他的心发痛,结实臂膝不小心施了劲,紧紧地拥住她,以身体来感觉她还跳动着的心。

  卜通!卜通!卜通……他和她的心跳声混在一起,强壮和屏弱,刚毅与娇柔,柔和的金阳照出两人相依偎的身影。

  “珩,你压痛我了。”她重重的一喘息,蛾眉因痛而擎起。

  他失笑,稍微松开手臂。“你该多吃点饭,每一个时辰就喂你一回。”

  “那不是成了头猪,我会吃撑的。”她撒娇的一嗔,怪他太呵宠她。

  “瞧你这风一吹就跑的身子,还敢跟我嫌撑,我的瑶儿匀称有肉,可不是一根抱的都是骨头的瘦竹竿。”他故意嫌弃她体态下丰盈,好哄她多加餐饭。

  既然健壮如东方珩都瘦了一大圈,粒米末进、饱受毒素侵袭的南青瑶肯定更瘦得不成样子,形销骨立,瘦骨嶙峋,一层浅青色薄肤覆盖骨骼上头,形容枯稿。

  唯一庆幸的,巴掌大的鹅蛋脸本来就小,减了些肉也不至于难看到哪里,反而突显灵灿大眼的娇柔,我见扰怜。

  “我是不是变丑了?”她勉强抚着自己清瘦面颇,眼神惊惧。

  东有形深情不减地凝望。“在我心里,没有一名女子比你更娇艳迷人。”

  “给我一面镜子好不好?”她恳求着。

  他徉怒地瞪大艰。“你不相信我?”

  “珩……”他只会哄她,根本不说实话。

  “美丑只是外在的皮相,当年华老去,谁不会变丑,我在意的是你仍好好的活着,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相爱。”这便是最大的恩赐。

  南青瑶动容地将手放在他左胸。“今生能遇见你是我的福气,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待我的好。”

  即使他日他登基为皇,她也会学着忍耐,当个宽宏大量的好皇后,掌管他后宫众多嫔妃。

  “我会一直待你好,从现在到日后的每一天,我的心意不会改变,只有你是我唯一的真爱。”他想等她身子再好一点,再告诉她立后不纳妃的决定。

  “有你这句话,我死也甘……”粉色唇瓣忽地被封住,还有些刻意地咬上一口。

  一张娇颜倏地晕开一抹驼红,羞得不敢见人。

  “以后不许把那个字挂在嘴上,我不爱听。”因为她,他才明白什么叫害怕。

  那时候看见她被一箭刺穿心窝时,他当下的感觉是痛彻心,恨不得那一箭是射在自己身上。

  若非司徒紧拽住他手臂,晓以大义,他肯定尾随其后,跃入浪欠百丈的崖底。

  她的落海让他死过一回,而他有生之年不愿再尝一次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南青瑶恬静的露出笑唇。“你是我携手要过一生的人,我会为你保重,不再让你忧心如焚……”

  第12章(2)

  蓦地,她瞧见床边的矮几上摆的空药腕,心下一惊。

  “侍香呢?怎么不见她人?”

  她担心的不是自己体内的毒,而是侍女的去处,若是大夫有来,必定诊断出她身中奇毒,她不想心中有鬼的侍香担忧,对对害怕东窗事发,被人查出是她下的毒。

  “……有种药得到皇城外的凉山才买得到,她自告奋勇为你买药去。”为了安抚妻子,东方珩随口扯了个谎。

  每天一腕血是十分惊人的份量,放完第四腕血的侍香失血过多而晕过去,现由御医照料着,以补血药材滋补,以防血不够再用三天。

  “公主,求求你披件外袍好不好?不要以为能下来就好上大半,你的身子还赢弱得很,要多休息才能更快康复,一唉!到底要我念上几连才听得懂,我都说得口千舌燥了。”真是的,老要她跟在后头吓吩,她都快成唠叨不休的老嬷嬷了。

  喝完七天以人血为药引的汤药后,毫不知情的南青瑶已耐不住久躺,在“狱卒”东方珩不在对,偷偷地掀被下床。

  人若昏迷不醒,倒是无所谓,连痛的知觉都无,如何还在意有的没的?

  可是一睁开眼后,她面对的,是几乎像软禁的日子,一天除了三餐外,固定有银耳炖莲子、燕窝、鱼汤、血蛤之类的补品俄养身体,还有数不清的各类糕点等着她品尝。

  而她的活动范围仅限于一张床,除了翻身、擦澡外,大家一致认为她能躺就多躺着休息,最好一动也不动,这样有助于伤势的复原。

  忍耐了三、四天,终于再也躺不住,全身骨头酸痛,渴望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而她也真的这么做了。

  可惜她的小娱乐很快被发现,变得非常小心翼翼的侍香有如害怕小鸡走丢的老母鸡,跟前跟后地不离寸步。

  “心情放松点,别太紧张,你看我不是好端端地站着,我不会害你挨骂的。”

  她自认身子好得差不多,想到院子走走。

  侍女的嗓门比主子还大声,双手擦腰怒视。“你又知道了,太子一板起脸非常可怕,我才不要为没有照顾好公主而挨他白眼,太子只对公主一个人好,其他呀!视如草芥。”

  侍香夸张的表情和劝作,逗得南青瑶捂嘴一笑。“哪有你形容得那么恐饰,太子有太子的威仪,总不能要他嘻皮笑脸,说些逗趣事。”

  “哼!公主若不信大可问问司徒大人,听说他们私交甚笃,是多年好友,肯定给公主最中肯的回答。”她抖开白色狐裘,朝公主纤弱的肩上一披。

  深秋的午后,在暖阳的照射不是有些暖意,但事实上仍微凉,一不留神还是有受寒的可能。

  不放心‘的侍香总是一再叮咛,差点害死公主的阴影扰留在心底,督促她更加用心不让公主有任何差错。

  不过也因为内心有愧,她行事更容易惊慌,一点小事就疑心生暗鬼地自己吓自己,不时咬着手指头喃喃自语,稍有风吹草动便惊跳起来。

  但一切看在眼里,南青瑶很想跟她说清楚,叫她不用担忧,可是始终找不到恰当时机。

  “侍香,茶水满出来。”她轻喟一声,眼底多了一丝无奈。

  “呃!我恍神了……”原本要倒杯热茶给主子暖胃,却因她心不在焉而失了准头,茶水溢出杯沿。“公主,你不要动,小心烫到手,奴婢马上收拾。”

  南青瑶温柔地握住她慌乱的手,笑得宽容地说:“你的手比我还凉,衣服不够保暖吗?要不要裁两件新衣暖暖身?”

  “公主我……”她欲言又止,神情充满愧疚。“奴婢不配公主待我好。”

  她轻拍侍女的手以为责罚。“瞎说,我不待你好又该待谁好,这些年若不是你一直陪着我,在我伤心难过时分享我的愁绪,与我共同度过这苦涩的日子岁月,我早被孤寂逼疯,无法遇到相知相守的太子。”

  侍香之于她的重要性,一如水之于鱼。

  “公主别把奴婢说得太好,其实奴婢不是好人,我……做了一件不好的事。”

  她想说出实情,可是口一张却发不出声音。

  她怕得不到谅解,自己的所作所为比土匪还可恶,简直天理不容。

  “侍香,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南烈国皇宫的事吗?我有一只非常喜歇的金丝雀,有一天它突然死了,鸟颈被人硬生生地扭断。”南青瑶没有揭穿侍女,反而用怀念的语气淡起幼时情景。

  “奴婢记得,公主还为了这事哭了好些天,直说是自己害死它。”

  “那是父皇送给我的,当着所有皇子的面,戏称我有女皇的面相。”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那不过是皇上的玩笑话,谁会当真呀!”南烈立国以来从无女子掌权。

  她笑了笑,水眸幽深地塑着远处。“皇子当中有人听进去了,有一天他以为我没瞧见,悄悄地将手伸进鸟笼里,用力一掐,鸟儿的颈子就断了。”

  “什么?是哪个皇子这么恶劣,连只鸟也不放过。”侍香忽然有种感觉,公主这时提起此事自有她的用意,只是身为侍女的她太过愚钝,听不出话中之意。

  又是一笑,她没说出何人所为。“所有的侍女中就你陪我最久,其他人不是突然被调走,便是离奇的失踪,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奴婢不知。”她摇着头。

  “因为有人企图孤立我,甚至用利诱,或是威胁的方式逼他们远离我。”她顿了顿,似要说到重点。“我们离开南烈国的前一年,不是有个叫霜儿的侍女投井自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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