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是那日他在沈家见到的,她看着沈震,眼底那股足以让人燃烧的深情及热情。
第一眼见到秋水滟,她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态度,或许勾起了他对她的好奇,但对她,他没有再深刻的感觉,就算他知道她是影视界的红星、是难得的美女,但他从不缺美女,更不缺一个像块冰一般的女人。
而第二眼再见她,他看见像冰山一般的秋水滟摇身一变,成了如火山般让人浑身发烫的热情女人,她看着沈震的眼神,像是不顾一切的爱着,她眼底的情感,让他对她产生了兴趣。
他不懂什么叫爱,在母亲抛下他,追随她深爱的男人自杀之后,他更加不懂了,但他一直渴望着。
渴望着那就算是抛下亲生儿子,也要追随的爱情究竟是什么滋味,或许,这话由像他这冷酷无情的人嘴中说出十分可笑,可在他亲眼见到秋水滟眼中那和母亲极为相似的深情后,他更渴望了。
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情感,能让人抛下一切,权力、欲望及亲情……
他也想试试被人这么爱着,那是拥有一切的他,截至目前为止,唯一一样无法拥有的……“东西”。
老实说,被严昊如寒冰般冷冽的眼神这么盯着十分不好受,可当秋水滟知道自己押对筹码时,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他要征服。
他要的是不驯的女人。
那么她就和他唱反调,刻意的服从、假意的迎合,或许这样,他会早点对她失去兴趣。
早在之前,她便听说严昊视女人如衣物的传言。
她知道严昊对每个女人都有期限,如同食物一样,一旦过了尝鲜期、食之无味,便是他丢弃的时候。
只不过秋水滟不晓得自己对他而言,会有多久的尝鲜期,一个月?两个月?或者是三个月?
据她了解,严昊绝不会让同一个女人待在他身边超过三个月。
而她根本不想在他身边待上三个月,多待一天,对她而言都是折磨、都是痛苦,因为她不爱他,甚至痛恨这毁了她一切的男人。
深吸一口气,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用独有的媚嗓,轻声说:“你想要我,是不是?”
严昊没说话,一双深黯的黑眸依旧紧锁她毫无表情的脸蛋。
得不到他的响应,秋水滟再次深深呼息,像是鼓足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在他面前,将手伸至领口,一一解开旗袍上绣扣。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解开身上最后一颗衣扣,那袭剪裁合身的深紫色旗袍,便这么一路由高耸的胸脯滑至腰际,最后落下,在她双脚围成一个圈,秾纤合度的身躯,顿时仅剩雪白的蕾丝胸衣及引人遐想的贴身底裤。
她试着让自己镇定,抬起腿,跨出一步,接着是第二步,神情木然的来到他面前,让自己坐在他腿上、双手环着他的颈子,送上自己的红唇,在他冷硬的脸颊上游移着。
然而严昊却避开她。
“你这是做什么?”投怀送抱?是他误将一个淫荡的女人看成深情,还是她在玩把戏?
“你向沈家要了我,为的,不就是我的身体?既然如此,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她反问他,再次送上自己的唇,吻着他的喉结。
像严昊这样狂傲的男人,要什么没有?就算是女人,也是要多少有多少,特别是投怀送抱的女人。
所以她在赌,赌自己的投怀送抱会换来他厌恶的推离,很庆幸的,她压对了宝,严昊不悦的质问让她心一喜,强压下心中的抗拒,表现出乐在其中的模样。
严昊眯起了眼,不可否认,他的身体的确因她的挑逗起了反应,可他的脸色却愈来愈冷、愈来愈不悦,正当他想将偎在他身上的秋水滟一把推开,叫她滚时,却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微颤。
眸光一闪,他再次扬起了笑。
原来这女人看穿了他的心思?看来,他无意间找到了个聪明的女人。
紧揽过她的腰,他反被动为主动,挑起她的下巴,吻住她放肆的唇,极具侵略及狂妄的吻着。
秋水滟心一颤,双拳握得更紧,她试着让自己放松,让严昊以为她很享受,然而她的身体却不听话,硬如石块,甚至忍不住将双手平贴在他胸前,想将他推离。
虽说她并没真的这么做,可仅是一瞬间的抗拒已足够让严昊察觉,他更加密实的啃吮着她,想摧毁她此时的虚假。
……
严昊如她所愿收回手,黑眸深凝了她良久,才收回环在她腰际的手臂,淡声说:“把衣服穿上。”
他的话如同特赦,让秋水滟暗自松了一口气,动作极快的捡起地上的衣物,迅速穿妥。
在她神情稍定后,他启唇又说:“三个月。三个月内,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旁,当我严昊的女人。”
他誓在必得的宣言让秋水滟感到愤怒,想也未想,她冲口就说:“如果你做不到呢?”
她相信这辈子,她绝不可能心甘情愿待在他身旁。
“那么……就要看我的心情,一个我没了兴趣的女人,下场只有两种,一,就是当个美丽的礼物,等着被送给下一个主人。”他勾起了笑,又说:“二,就是……被送回你原本的地方。”
“意思是,只要让你失去兴趣,我就能离开这了?”听到这,惨白的小脸瞬间绽亮。
先不管是否会被转送他人,一想到能远离这邪佞的男人,秋水滟很难不高兴。
她的反应,让严昊胸口一热,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渴望更深一层。
从未有女人像她这样,将他当成臭虫看待,如果可以,他相信秋水滟会头也不回的离开,再也不会踏进一步,然而就因她异于其他女人的反应,让他很怀疑,这么一个特别的女人,三个月之内,若他真的无法拥有她的心,他是否愿意放手?
站起身,他缓步朝她走近,“没错,所以这三个月,你得尽好你的本份,当我严昊的女人很简单,只要……”
邪气一笑,幽灿的黑眸在离她美丽的眼眸一寸之际停下,灼热的气息在她肤上轻洒,他嘶哑又说:“取悦我。”
不知是他的话,或是他身上强势又自信的气息,秋水滟感到浑身一阵发烫,特别是被他凝着的脸蛋,彷佛像火烧一般,让她无所适从。
“卢管家。”站起身,他扬声唤。
一直守在门外的卢管家马上推开厅门,恭敬行礼,“先生,请问有何吩咐?”
“带小姐回房。”他说,黑眸在看见卢管家手上那只不到他小腿的皮箱时,眯了眯,“你的行李,就这么一点?”
“对。”她没打算在这长住。
又看了眼那显然没装几件衣物的皮箱,他转头对卢管家吩咐,“明天,让人送些衣服及首饰来,让小姐挑选。”
没等卢管家回应,她冲口就说:“我不需要。”
她不要严昊给的任何物品,那会让她觉得自己真成了他包养的女人。
黑眸微眯,他淡声说:“我说过,当我的女人,唯一要做的事便是取悦我,让自己赏心悦目,是你该尽的本份。”
他做的决定,没人能说不。就算她不需要,明天仍会有大批华美的衣物送进她的衣柜,她的拒绝,根本没用。
说完,他不再停留,头也不回的离开大厅,留下美眸含怒的秋水滟。
“秋小姐,请跟我来。”卢管家则像是没事人一般,依旧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带着她,往长廊最深处的房间走去。
第3章(1)
在严府的日子,比秋水滟想象的还要平静。
严昊很忙,天天早出晚归,在这待了十天的时间,除了第一天之外,她没再见过他,这让她安心,至少她不需和第一天一样,绷紧神经,与他对峙,就怕他会突然要求她的“取悦”。
葱白的指轻滑过庭园那座喷水池的水面,冰凉的池水,为这慵懒闷热的午后增添一丝沁凉。
半眯媚眸,秋水滟无神看着因她拨弄而泛起一波波涟漪的水面,思绪远扬。
严昊将她的戏约全都退掉,现在的她,无所事事,就像是只笼中鸟,只能被困在这富丽堂皇,对她而言却如同牢房的楼房。
在这里,她每天吃好穿好。
第一天,严昊让人送来近百件的衣服让她挑选,洋装、旗袍、礼服、猎装……应有尽有,她不选,他便让卢管家全部留下,让她无法拒绝。
第二天,他让人送来的是珠宝首饰,璀璨耀眼的钻石、热情如火的红宝石、神秘高雅的蓝宝石,甚至还有极为罕见的顶极黑钻,由钻石到珍珠、由翡翠至玛瑙,严昊的大手笔让她傻眼,但她依旧一样也不要。
衣服和这些昂贵的饰品不同,她不信他会留下全部,岂知,她太小看严昊,这回他依然眼也不眨,便吩咐卢管家全数搬进她房里。
接下来他又让人送了帽子、鞋子、皮包等配件,在见识过他雄厚的财力后,她不再和他唱反调,因为她不希望自己被那些虚荣的物品给淹没,连在房里的立足之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