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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页

 

  “来人呀!把他拖下去,立即斩首示众。”一命抵一命叩,互不亏欠。

  一听马上就要身首分家,死士慌忙的大喊,“等一等!陛下,罪臣有话要说……”

  没等他说出下文,一旁的南宫越又咳了起来,朝某人一使眼神。

  “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话好说,你所犯下的恶行罪大恶极,天理难容,朕饶不得你。”除了一死,无以赎罪。

  眼见禁卫军就要上前缉拿他,死士不想死,拚命的看向二殿下,希望他遵守承诺,出口喊停。“殿下,救救我,属下为你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南宫越是开口了,但是……“你好好的去吧!今日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别怪本殿下见死不救。”

  “殿下你……”竟然出尔反尔,失信于人。

  被自己主子陷害的死士不甘心为不守信的恶主背黑锅,他反悔想改供,说出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不想死得冤枉。

  “陛下,臣是无辜的,人不是我杀死的,是二……”二殿下所为。

  一剑穿过左胸,喷出的血如泉涌,很快的,地面一摊鲜红,晕成一朵绝艳的死灵花。

  再无说出事实的机会,死士两眼睁如牛眼,似乎难以置信会被穿胸而亡,无力的身体抽搐几下便往下一倒,断了气。

  染血的剑一收,禁卫军统领李昱退到君王身后,面上无波的不多做解释。

  不过没人怪罪于他,死士死前忽然向西帝逼近,由旁人看来似乎有意谋刺,身为禁卫军统领的他责无旁贷,先诛恶于剑下。

  死士一死,宫璃儿奸杀案也告落幕,凶手已伏法受诛,得到应有的报应。

  “皇兄,臣弟无能,累你受罪了。”南宫越又来装模作样,一脸不胜自责。

  “别提了,玉玮,树里有几只坏虫,挑出来就没事了,朕还得去知会北越女皇一声。不多留了。”事情一了,总算可以安心了。

  “臣弟恭送皇兄……”他拖着“病体”,想亲送西帝。

  “免了、免了,自己兄弟哪来的繁文耨节。”摆摆手,南宫狂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看躺在地上的尸体,眉头微蹙。“李昱,处理一下,别让二殿下沾上秽气。”

  “臣遵旨。”李昱恭敬的行礼。

  不是西帝少了手足情,而是他急于告诉北越女皇案子已破的消息,他步伐极大的定得匆匆,浑然不觉身后的禁卫军统领与皇弟交换了个令人起疑窦的眼神。

  他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着,一日不见北越清雪便浑身不舒服,若没看看她,聊上几句,心里空得很,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你这臣子可真忠心呀!连我都要吃味了。”南宫越摒退左右,起身朝李昱贴近。

  “殿下请自重,不要失了皇族体统。”他有意闪躲,不让旁人瞧见此时的暧昧。

  “我这身子一点也不重,你不是亲身“秤”过百来回,我见你爱得很。”他轻佻的摸着练剑的手,来回抚弄着。

  “大白天的,请殿下收敛点……”啊!他竟然……竟然握住他的……

  长相俊俏,肤色偏白的李昱突地满脸通红,焦急的面容有着难掩的羞意。

  “大白天才更有情趣呀!我就爱你欲拒还迎的害羞样。”南宫越拉着他往内室走,不时的亲亲他羞红的脸。

  “万一有人闯入……”撞见他俩不见容于世的苟合行为。

  他冷佞的邪笑,一把将人往床上推倒。“没我的吩咐,谁敢私闯。”

  “可是尸体……”不处理不行,放久了启人疑心。

  一指点住他的唇,南宫越跨坐他腰际,动作有些急切的拉扯难脱的宫服。“放着不会自己跑掉,但本王胯下这玩意若爆掉,你就享受不到欲仙欲死的快活。”

  “你……”他红着的脸煞是好看,眉宇间因情欲而多了一丝媚态。“你以后别再做那种事了,很难善后。”

  “怎么,嫉妒了?”他调笑的玩弄他腿间巨物,有一下没一下的套弄。

  他眼神微黯。“我是不喜欢你跟别人在一起,但是我知道自己约束不了,只求你别玩过火,造成难以收拾的后果。”

  因为爱他,他愿意忍受他贪花好色的天性,谁教他离不开生性邪佞的二殿下。

  为了保护爱人,他只好杀了无辜的死士,保住爱人的秘密。

  “呵呵……我的小昱,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玩火,不会烧到我自己。”他yin 笑的拉开他双腿,略一抬开,挺身没入紧窒的xue 口,肆意驰骋。

  第12章

  “捉到凶手了?”

  说不出是一颗大石落下地,还是怎么的,突然有种空荡荡,怅然若失的感觉,没有半丝欢喜。

  也许是先前的悲痛太深刻,所有喜怒哀乐的情绪全被掏光,因此突闻理所当然的消息,本该激动的心情异常平静。

  人死不能复活,再添一条人命无济于事,只是造成两个家庭的不幸,以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切,遗憾不能弥补。

  身心俱疲的北越清雪仰望蔚蓝晴空,内心的沉重难以纡解,她不知该怎么向宫家两老解释,他们的掌上明珠已经被上天接走了,再也没办法承欢膝下。

  但是她更加不愿去想的是离别,一日一案子破了以后,身为北越女皇,没有再逗留西临的理由,她非走不可,她的子民都在等着她。

  即使她心里有些难舍,放不开往心上搁的那个人。

  “怎么又闷闷不乐了?我费了一番心力才逮到那不肖淫徒,这会你又苦着一张脸给我瞧,真想我跳起花浪舞给你看不成?”真是难讨好,才刚放晴又下雨。

  “花浪舞?”

  南宫狂狞笑的做出将花捏成碎片的手势,意思是她敢叫他跳,他先把她捏碎。“我朝的大庆典,每四年举行一次……”

  西临国有种罕见的蓝色小花叫拂阳花,独产于西南山区,它四年才开一次花,花香奇异,带着一抹令人坠落爱河的暗香。

  据说男子若采到此花到心上人家求亲,通常不会遭到拒绝,它代表福气、财禄和子孙满堂,与之成婚便可获得一生幸福。

  但是拂阳花数量稀少,因此民间后来改以相仿的花代替,每到五月中旬的花开季节,一群未婚少女便把花别在发际,围成圆圈坐在石堆中。

  而男子则在腰间挂上一串小花,对着喜欢的女子手舞足蹈,做出花开和花落的动作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对方若有意便将花解下,送给跳舞的男子,自此缔下婚约。

  所以这一天又叫花订日,象征互许终身的意思。

  “北越清雪,你不会指望我像个娘儿们扭腰摆臀取悦你吧!”南宫狂说时的表情有些狰狞,带些威胁意味。

  北越清雪来不及掩嘴,噗哧一笑。“如果西帝愿意以此解忧,清雪再为难也会忍着看完。”

  一想到一个大男人配戴着花舞动四肢,怎么都觉得滑稽,尤其是他手长脚粗,躯干壮如一棵大树,真要扭来扭去,那情景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脸色一阴,他眯起一双黑瞳。“很高兴你还笑得出来,等我把你丢进一堆上狼群,你再来告诉我有不有趣。”

  “说着玩笑话也会恼羞成怒,你的气量真狭小。”有失帝王风范。

  “气量狭小?”他冷哼一声,高大身材矗立如山,遮在她头顶形成阴影。一敢顶撞我的人都埋在铁砂里,连块墓碑也没得立。”

  柳眉一扬,春波轻漾。“那也是不错的死法,干干净净不留渣。”

  她相信他不会无故伤害她,在相处的这段时曰里,她看得出他虽是霸道狂妄,却爱民如子,尤其是无自保能力的老弱妇孺他格外关注,发粮赈灾列为第一优先。

  而她恰好在他认为不堪一击的弱女子行列,尽管她一身武学不下于他。

  南宫狂不悦她的开明态度。“你还真看得开,不把生死当一回事。”

  “不是看得开,而是别放太重,生离死别最磨人……啊!南宫狂,你干什么,快把我放下!”简直是胡闹,没个分寸。

  正为好友的死感伤不已,眉间的愁绪尚未退去,脚下一空的北越清雪愕然踩不到地。

  “带你去卖。”他说得威风,双手一抱,不费力便将她举高离地三尺,与他双眸平视。

  “别闹了,你、我两国的臣子都睁大眼瞧着,不要做出下台礼教的举动。”她可以一脚踢开他,夺回自由,可是唯恐伤及好不容易建立的邦谊,只好作罢。

  他重重一嗤,“我像是怕人说闲话的人吗?谁敢在我背后嚼舌根,我就先拔掉他的舌头。”

  虎目一扫,细碎的杂音立即消去,没人敢多看一眼。

  不过北越侍卫怕女皇出事,遂小心翼翼的尾随其后,好在她有危险之际及时出手,不让有西狂之称的南宫狂真伤了她。

  “南宫狂,你在儿戏。”她不能和他一样张狂,目无法纪。

  闻言,他大笑,“怕什么,有我在,你的安危无虞,何况我只是带你到城外散散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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