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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你若是真的想帮我,还得尽快斩断他的烂桃花,他才会认真和我谈恋爱。」全是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勾引他,她们是害他夜不归营的狐狸精。

  「啧,心眼真多,你这孩子倒会替我找事做,难不成我要在你彻表哥身边安插眼线,随时回报他的动向,好让你掌握他的一举一动。」

  她说笑的,谁知舒宜娴当真了,手舞足蹈地鼓掌叫好。

  「好呀好呀!我第一个报名,派我去当奸细,我一定不负使命地赶跑所有想接近他的狐狸精。」谁也别想越雷池一步。

  郁美子一怔,为之失笑。「宜娴,姑姑说说罢了,你可别真给我胡闹。」

  别说她没有那个许可权,彻的工作室也非寻常人进得去,至少要具备美容美发的专才,还得懂得服装搭配,能忍气吞声弯下腰为人服务。

  那工作太累人了,又得长时间站着,看人脸色,就算宜娴执意要去,她也舍不得她受苦。

  「难道姑姑不想看彻表哥结婚吗?生几个孩子让你过过当奶奶的瘾,白白嫩嫩的小婴儿哦!有我们舒家的优良血统,肯定是教人爱不释手的小美女,小帅哥。」舒宜娴自捧品种优异,以孩子为饵加以洗脑。

  她太喜欢彻表哥了,打从她懂得男女之情后就非他不嫁,这些年勤走风间家就为打好关系,先拉拢疼她的姑姑,以此为后盾才能更进一步。

  不管彻表哥是不是和她有相同感觉,攻占他家,她才有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孙子呀!软绵绵又白嫩嫩的小东西。

  她加把劲说服。「把我娶进门,他就不会老往外跑了,你可以天天看到他,姑丈的事业也有人接手,『京都集团』的继承人跑去当造型师,替人梳头化妆,这要传出去也不见得多光彩。」

  「……」宜娴说得颇有道理。早想把继子叫回来继承自家事业的郁美子频频点头。

  「你们在说什么光不光彩。」咦!又是舒家丫头。风间仁夫眼眸精锐地一闪。

  「姑……姑丈。」舒宜娴小声地唤。她有点怕他,他的表情很严肃,好像不会笑似的,看人的眼神仿佛要看透别人的心。

  风间仁夫不失客套的一颔首。「是你呀!来陪姑姑聊天。」

  「是……呃,是的,我想姑姑一个人在家挺无聊的,所以有空就过来坐坐。」她回答得战战兢兢,唯恐他捉到她不当的言词。

  面对国家元首的恐慌,正是她目前的心情写照,她始终无法以晚辈的心态亲近面容严厉的姑丈。

  「你从学校毕业一年多了吧!没找份工作吗?我似乎常看见你在家里走动。」风间仁夫意有所指的暗示,她来得太频繁了。

  他是典型的日本人,保守、依着传统做事,喜欢年轻人脚踏实地,为社会奉献一己之力,做有意义的事,而非整天游手好闲。

  事实上,一开始他便对妻子这个侄女无好感,她太娇了,对人、对事缺乏耐性,满脑子是别人该为她做什么,而从不问自己能为别人做什么。

  所以一发现她对儿子产生爱意时,他毫不犹豫地同意儿子朝整体设计师的路走,一个人的兴趣和才华不该被抹灭,至少在他能力范围内,先将两人拉开一段距离,以免儿子中了她的美人计。

  「我……我家不缺我这份薪水,爸爸说我只要找户好人家嫁了,当个贤妻良母就好,他不希望我为了一点钱卑躬屈膝。」舒宜娴自认回答很得体。

  一连串的金融风波、经济衰退,舒家景况早就今不如昔,伥着向银行借贷勉强维持富裕水准,根基已摇摇欲坠。

  父亲曾多次要求财金系毕业的她帮忙分担家计,不过她明白的告诉父亲她注定是贵夫人的命,不能太操劳,只要她当上彻表哥的妻子,舒家的财务窘境便能获得纡解。

  她爱彻表哥,更爱他背后的庞大财富,身为「京都集团」继承人,他有无上的权力和金钱,嫁给他等于得到一张长期饭票,他未来的社会地位是她幸福的保障。

  「这话就不对了!人若无人生历练是不完整的,你父亲太宠你了,把你宠成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他实话实说,不因她是太太的侄女而挑好听话。

  「姑丈……」她脸色发白地捂着胸口,一副大受打击的难过模样。

  「老公,你把话说太重了,我大哥疼女儿又碍着你什么事,你不能老拿自己的标准去衡量人家,宜娴才几岁,她不工作也有人养着,你干么鸡蛋里挑骨头,硬要挑她毛病。」郁美子护短,跳出来替侄女说话。

  「姑姑……」舒宜娴一脸委屈,楚楚可怜地偎向姑母,寻求安慰。

  不想和妻子争执,风间仁夫缓了口气,「算我口拙说错了话,别往心里搁,不过好在你不是风间家的人,不然我真要头痛了。」

  他话中有话,暗指她成不了风间家的一份子,充其量只能是外人。

  闻言舒宜娴很不服气,大起胆子为自己争取机会。「要是我是风间家的人,我会帮忙打理丈夫的事业,让他无后顾之忧的全力冲刺,还会给他家庭温暖,享受天伦之乐……」

  当没听见她一番大放厥词,风间仁夫转过头,拿起遥控器转到新闻台。「郁美子,时候不早了,你侄女还不回家吗?」

  对丈夫明显疏离的态度,她气闷在心。「今天她要睡在这里,不回去了。」

  他按键的手顿了下。「也好,深夜问题多,她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太安全,就让她在客房住一夜。」

  是「客」房。来者为客,不是自家人。

  「你……你也说说彻,他有多久没回家,我都快忘了我有个帅儿子。」她是失职的继母。

  本来她想说:你太冷漠了,好歹是我娘家小孩,起码给人留点颜面。但是她怕夫妻会为了这事吵架,硬是话锋一转,为侄女制造机会。

  二十年的婚姻关系足够让她了解丈夫的个性,他不是冷硬、对人漠不关心,而是太正直了,好恶分明。

  说到儿子,风间仁夫严肃的神情稍微软化。「我会和他提一提。」

  「不只是提,我要他早点定下来,都老大不小了,他还想玩到几时?」难道养真不如生,她想管都力不从心。

  彻的生母死于先天性心脏病,本来就预估活不到三十岁,她拼了一口气非要生下意外怀上的孩子,因此彻出生没几年,他生母就因心脏衰竭而过世。

  当时还不是她丈夫的仁夫本来无意续弦,可后来在台湾友人的介绍下结识了她,认为她性情温婉应该可以给他们父子一个温暖的家才再婚。

  一开始彻是畏生的,和她并不亲近,不过在一阵磨合、长期相处后,终于培养起母子感情。

  若不言明,少人知晓他俩是继母继子关系,在一般人眼中,他们与母子无异。

  第7章(2)

  「公司目前正打算推出亚洲新乐园方案,专案小组看中一块久无人居住的土地,我想让彻参与,做接班的准备。」他心里早有盘算,循序渐进将儿子拉进集团核心,这也是儿子当初自行创业前和他达成的协议。

  「真的,他不做造型师了?」闻言,郁美子喜出望外。

  不想妻子多事,节外生枝,他还有但书。「不过别逼他太紧,乱安插什么人在他身边,他还在摸索中,若有不相干的外务干扰,董事会的评估可能有影响。」

  郁美子一听,表情微僵地看向一脸兴高采烈的侄女。丈夫的话意再清楚不过,多年夫妻她怎会听不出他有条件的让步。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候再来看看能不能小推一下,别做得太明显,暗暗出力。

  「啊!」

  大半夜的,杳无人迹的荒林中发出凄厉的惨叫,经由咻咻咻的风声一传送,宛如电影中的鬼片,增添了悬疑紧张的鬼魅声效。

  林里闹鬼一事再度被证实,它在寂静的夜里更显得阴森,鬼影幢幢。

  而此时,一个全身chi/luo的男人以大字形趴在地板上,不着一物的紧实窄臀多了女人足印。

  令人心头一惊的悚然叫声便是他口中发出,他伸手一撩帅气中长发,灰头土脸地趴着喘息一会,才手肘撑地爬起身。

  「你一定要这么狠心吗?每一次利用我之后就趁我不备,一脚将我踹下床。」为得佳人芳心,他已经伤痕累累,堪称史上最惨不忍睹的家暴。

  一脸无辜的丁晓君说着令人吐血的风凉话。「噢!你又跌下床了,有床不睡干么睡地板,难不成你跟我一样不习惯睡觉时床上多了一个人?」

  那夜在餐厅上演一场驯妇记后,尝到甜头的风间彻便像是一尾甩不掉的水蛭,赶在天黑前把手边工作忙完,每晚必到亲亲女友家报到。

  他们在一起了,名副其实地成为一对肌肤相亲的情侣,半同居般夜夜同睡一寝,没偷懒地勤做「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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