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和爹都“卧病在床”的这段日子,哪些人做事认真、真心为民,哪些人贪财牟利、挂旬不法,正是看得最清楚的时候,有功论赏,有罪论贵,一切按国家律法办。
他马不停蹄,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省了,一路自黎明忙到午时,这才策马奔向万濡溪。
这大雪才下了两日,溪水虽然冷得刺骨,却还不到冻结的地步,两岸桥上积雪尚薄,工人们也才能顺利进行工程,只是看得出动作已比往昔加快许多,打算在气候更差之前赶出一点工来。
不过即使赶着工程,雷厉可不打算苛待底下的工人们,一到午时,雷厉立刻让所有人暂时搁下手边工作,先到岸边以茅草木板搭建的饭棚用饭,自己则是寻个空档,到处巡视。
趁着雷厉走到无人的角落,他才无声无息的迈开步伐,朝他靠近。
“你可终于出现了。”雷厉反应敏锐,不用转身就察觉到他的存在,将眼前的木桩牢牢绑紧后,才徐徐转身。
“这几日较忙。”凤怀韬微微一笑。
“你这重病的人除了负责“卧病在床”,还能忙什么?”雷厉一针见血的问着。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雷厉懒得猜,对于他为何会忽然消失多日也没任何兴趣知道,满心满脑只想着眼前的工程。
“这雪再过几日恐怕会下得更大,到时工程可能得暂停一段日子,不过黑目前进度来看,来春之前这石桥一定能造好。”
“你向来说到做到,这件工程交给你我相当放心。”
雷厉敏锐眯眼。
“怎么,原来你今日到这儿不是来监工的?”
“确实不是。”他诚实回答。
雷厉微微挑眉
“马球竟赛都已经过了,那三人也如你所愿的在公主面前出尽风头,接下来只待其中一人幸运脱颖而出,你就能摆脱准驸马的头街重返朝廷,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还想做什么?”
“我在想这件事恐怕得再快一点。”凤怀韬坦白说出来意。今日他来万濡溪确实不是为了监工,而是为了另一件事。
虽然他对自己的计划有信心,但他的作风一向是人不犯他,他便不犯人,可公主却屡屡得寸进尺到他的地盘上撒野,还以一个外人之姿嚣张跋扈,既然如此他也只好礼尚往来还她一记。
“如果我没记错,当初这“拐弯抹角”的计划就是你想的,也是你说这计划最有效。”雷厉似笑非笑。
“确实是我想的,但我忽然认为讲究太多“细节日,确实是太过多此一举。”总之就是要公主移情别恋,那么只要能让公主心甘情愿做出选择,他就不必为她着想太多了。
“看来公主终于彻底惹毛你了。”雷厉点头。“所以公主前几日到你府上,果然又是去撒野的?”他不是笨蛋,自然马上就联想到几日前公主造访凤府一事。
堂堂一国公主三毒两次纤尊降贵的造访凤府,这样的事自然逃不过京城百姓的耳目,消息自然也就传得快。
“不只撒野,她连下马威也给了。”想起红莓那日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所遭受的一切委屈,他就心疼极了。
“原来是你家小妾受了委屈,所以你打算怎么做?”雷厉总算忧然大悟,不禁一脸玩味的看着好友。
“很简单,设计让几名宫女爱上吏部员外郎,让她们私下猛献殷勤,并把消息传到公主耳中。”
“你选上吏部员外郎我是没意见,不过他相准的可是驸马头街,区区几名宫女对他示好他恐怕看不上眼。”
“他确实看不上眼。”凤怀韬加深笑意,然而笑意却是未达眼底,完全一反平时的温文儒难,隐约透露出深沉危险的本性。“不过至少公主马上就能得知三人之中就数他最好,而且最高风亮节也最具挑战。”以公主看人的眼光,别人抢着要的总是最好的,倘若被抢的那个人对自己也是一视同仁,那么必定会激起她势在必得的决心。
“原来如此。”雷厉也匀唇一笑,马上就懂他的打算。
看来好友是打算顺水推舟,利用吏部员外郎的野心和聪明,为他制造一步登天的登天梯,以最快的速度掳获公主的芳心。
“不过这只是计划中的一环,为了让公主对我彻底死心,居对我得再想办法“濒死”一次。”凤怀韬低声另外补充。“除此之外,公主也必须尽快下嫁给吏部员外郎,最好是她心甘情愿,并由皇上开口指婚。”君无戏言,只要由皇上开口指婚谁都不能反悔,到时他就能光明正大将红莓扶正!
“听你的口气,似乎是打算尸不择手段日让公主心甘情愿出嫁,并藉由皇上的金口让一切再也没有转园的余地。”雷厉加深唇边的笑意。
“我没有这样说,我只是说了要公主“心甘情愿日出嫁,一切都是由公主本人决定,无论将来如何都与我无关。”他特别强调重点。
雷厉双手环胸,对于他牙,恶的阴谋摇头晃脑地啧了好几声。“所以你今日来,是希望我助你一臂之力?”
“不错,当我“死期”到临的那一日,我需要你暗中动点手脚,让所有人以为我可能无办回天了。”
“原来是要我设计机关,小事一桩,这有什么难的。”雷厉马上开口允诺。“只是这招釜底抽薪固然高招,可你就不怕你这一招“濒死”,不只公主对你死心,连你家小妾也对你死心了?”他调侃笑问。
“不会的。”凤怀韬自信满满的勺起唇角,却不再是皮笑肉不笑,而是打从心底畅怀微笑。“无论发生什么事,她绝对都不会对找死心的!”
第6章(2)
细微的水声,让红莓不禁缓缓的睁开眼,然而映入眼市的辽阔水面却让她吓得全身僵硬,她本能地开始挣扎,然而一双健臂忽然牢牢环上她的细腰。
“别怕,水很浅的。”凤怀韬莞尔一笑,将她重新拉靠到自己的胸前。
热烫的氰氢水气在他身上凝结出一颖颗水珠,同时也在她身上制造出一层薄汗,并将她的娇躯蒸得嫣红,宛如一朵美丽的出水芙蓉。
当年凤氏祖先在兴建凤府对,意外发现地底下有一地道热水脉流过,因此特地碎建了这座温泉池供后代子孙使用,虽然在冬日是种享受,但历代凤府子嗣大多于夏日在此锻练体魄,训练意志。
“相公!”闻声,红莓猛一转头才发现凤怀韬的存在,本能的朝他依偎而去,双手环上他的肩颈。
她全心信任的反应让凤怀韬唇角更是上扬,于是迅速低头往她的小嘴上吻了一记。
“你终于醒了。”
“醒?”红莓困惑眨眼,眼底还残留一丝睡意。
“你几乎睡了一整日,怎样?身子还累吗?”随着黑眸沉沉暗下,水面下的大掌也沿着她玲珑的曲线,态意享受她一身chi//luo却四处络着吻痕的柔细雪肌,即使缠了她多日却依旧无法感到履足。
“啊……”没料到他会突然如此,红莓忍不住仰头发出一声娇吟,全身上下在他这几日的“训练”之下,早已变得敏感无比。
也是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抚触,她才总算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竟未着寸缕,就连他也是一身chi//luo,彼此毫无空隙的贴在一块儿。
小脸蓦红,她羞慌得迅速睁大眼,仅存的一丝睡意顿对间完全烟消云散。
“我、我、我……这……”她心慌意乱的收回小手,推开他的胸膛拉开距离,不料下一瞬问她的身子却蓦地往下一沉,小脚乱踏怎样也踩不到底,所幸他及时伸出手臂将她捞回。
“我们都已经袒程相见过这么多回了,你还羞什么呢?”他邪恶笑问,一只大掌环抱她的身子,另一只大掌却是托着她hun//圆的臀,让彼此重新紧紧相贴。
“相、相、相公……”她羞慌得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就连一双小手也不知该放在哪儿,更队止不了记忆在脑中涌现。
她想起来了。
关于这几日所有的欢爱纠缠、所有的缱绻激狂,她通通想起来了。
自从那日她心急如焚地回到意翱楼察看之后,就再也没有踏出意翱楼一步,不是她不愿意,而是累得全身没了办气,也累得频频失去意识,因为就在房里的那张大来上,相公数不清多少次对她——对她——
“你睡得好沉,连晚膳都叫不醒,看来我真的累坏你了,嗯?”他坏坏勾唇,大掌仍旧态意上下抚摸她柔滑的身子,丝毫不肯放过她美好的一切。
而他的爱抚立即引发一道强烈的颤栗,在呻吟脱口而出之前,她连忙咬紧下唇将体内那令人羞耻的欢愉反应藏住,却阻止不了为他细细颤抖,她羞得连脚趾头都蜷曲了起来,连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不停摇头。
他看着她强忍矜持的模样,故意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