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双瞳凝起令人颤悚的欲火,令赵晚余难以喘息。
「你不是说不要委屈一个人在心里恨你恨得要死的女人上床吗?」她不明白为何骆雪突然有此转变。
他迟疑了一会儿,视线紧盯着她不放。
推翻自己昨天才说过的话确实有点窝囊,但是对赵晚余心生怜爱的情绪是骆雪刚刚才开始有的,他无法理解为何会对她产生心软?那种心软很可能到了连杀她都舍不得的地步。
究竟是什么原因勾动了内心对她的深邃渴望?他只想弄清楚这一点。
「我不会让你委屈,你想得到的我都会让你得到。」
从来没有人有资格跟他谈条件,此刻,他却自己反常地把这个机会送出去。
赵晚余狐疑地盯着他,仿佛他说的话没有一句可以信赖。
「我说真的,你要求的我都答应。」
他定定凝视着她,眼眸灼热。
骆雪沙哑的低嗓令她喉头一阵发紧,这样一个骄狂霸道的男人,只要用他坚实的肩膀就能扭断她的手臂,想占有她一点都不费力,根本不需要对她做任何承诺与保证,但是他却这样做了。
「不管要去什么你都答应?」
她可以相信这个曾经恐吓要凌虐父亲以及砍掉她手指头的冷血男人吗?
「不错,可以快点说吗?第一条肯定是要我放了你爹对吧?」
柔软的娇躯紧紧贴在他的身下,他已经快被蠢蠢欲动的欲望逼疯了。
「你真的肯放了我爹?」她惊讶地瞠眸。
「十天之后。」
「什么意思?」她屏息。
「只要你肯用你的真心服侍我十天,我便放了你爹,决不食言。」
骆雪扒开自己的衣襟,一手开始解腰带。
「真心?」她慌张地偏过头。「这太难做到了,对你这种残酷无情的男人,我没有办法真心对待。」
「我就喜欢你的坦白。」他扯开身上唯一的衣袍,甩了出去。「只要你肯把自己给我十天,这十天之内若是没有激怒我,那么十天之后我就会放了你爹,这个交易应该很公平。」
「这是你的陷阱,根本不公平,我怎会知道怎么做才能不激怒你?」
她闭上眼睛,不敢看他肌肉结实的赤裸上身。
「很简单,不做作,不装模作样,只要做你自己就行。」他轻轻抚摸着她颈肩细滑的肌肤。
「还能有其他的要去吗?」
她咬紧下唇,浑身僵着。
「你说。」他慢慢解开她的衣扣。
「这十天之内,不能对我父亲用刑逼供,每天都要给我父亲吃到热腾腾的饭菜,而且枕头被褥都要清爽干净。」
胸前的衣襟渐渐敞开,她紧张得颤抖。
「还有呢?」他的手顺着她裸露的肩膀往下移。
「我想见一见我爹。」
她赫然缩肩,绷紧了身体。
「可以。还有吗?」骆雪以惊人的温柔嗓音低声询问。
赵晚余讶然睁眼,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同意她的每一个要求。
「如果……我还希望你放了我爹之后,能让我爹娘隐姓埋名,到乡下平静地过他们的下半辈子,不再追究我爹对你做的事,可以吗?」
骆雪深深凝视着她,笑得万分无奈。
「我抓了你爹,你便如此痛恨我,你可曾想过,你爹对我的指控是毒死生父,这样的指控对我而言难道就不狠毒?」
赵晚余愕然在他眼底看到了浓浓的孤寂,仿佛不小心发现了他的秘密一般,心口掠过一丝悸动。
五凤君毒杀先帝的故事是真是假?真相只有骆雪自己知道。奇怪的是,骆雪一直没有对这个传闻辩驳喊冤过。
「你的要求似乎太多了一点。」骆雪轻浅地笑了笑。「不过,如果你肯供出是谁丛恿你爹写出《五凤秘史》的,我就同意把你爹和你娘送到乡间养老,永远不去打扰他们。」
赵晚余认真地攒眉思忖,半晌,才低声说道:「我可以说出那个人是谁,但是要等你放了我爹,确定我爹娘平安无事之后,我才肯说。」
「好。」他挑眉一笑。「那就是十天之后。」
赵晚余淡淡撇开视线,点了点头。
「你的要求都说完了吗?」
骆雪的低喃温柔得令她心跳加速。
既然同意奉献自己,和父亲的性命比起来,她的贞操又算得了什么。
「我会尽力……服侍你,但不保证你会满意。」
女人天生的本能,让她知道紧抵在下腹的坚硬触感便是将要夺去她贞操的东西,她不自觉地羞怯燥热起来,也隐隐地感到畏惧。
骆雪微微一笑,火热的唇迅速覆上她,双手放肆地在她身上游移。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没错吧?」
他轻咬着她柔润的唇瓣,火热的舌尖勾勒着她红唇的轮廓。
「若不是,你会杀了我吗?」她的回应既虚软又颤抖。
「你这张嘴真的很硬。」
温热湿润的舌灵活地顶开她的唇瓣,以极度的亲密放肆地舔弄她的娇嫩,掠夺她的甜美。
火热的吻逼出了她的婉转甜腻的嘤咛,她有些惶惑不安地攀住他的肩臂,十指陷入臂膀的肌理中。
「放松,不要抗拒我,这里不是刑房,我不想在床上听见惨叫声。」
他的吻缓缓下移,沿着她的唇角、细致的下巴、雪白的颈子,最后舔到了她锁骨下方那片滑腻的肌肤上。
「你不要太粗暴就行了。」
她紧紧咬着唇,手指插入他的发间,不知是想要对开他,还是将他拉近。
骆雪用舌尖感受她肌肤的细致柔滑,一路吻遍她的娇躯。
她迷离的双眸在他的热吻中渐渐漾起水雾,体内燃起的无名火焰让她发出了自己都没有听过的娇吟声,那种陌生的感觉令她害怕。
「喜欢这种感觉吗?」他慵懒地吮吻她傲然浑圆的胸脯。
赵晚余死命地摇头,害羞得满脸通红。
「你一定要这么嘴硬吗?」
他的手指缓缓往下移,轻抚着她的大腿内侧,直到听见她发出难以忍耐的抽息声。
「不要……」
那种无措感让她情不自禁用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肩背,体内深处不断累积的快感几乎将她弄疯了。
「不能不要。」他推开她本能并起的双膝。「我在等你能够承受我,我可不想在床上对你施以酷刑。」
赵晚余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刺激,浑身开始轻微的抽搐战栗。
「停下来……求你……」
「你终于还是求我了。」骆雪的唇角浮起狡猾而满意的笑。
她迷蒙恍惚,还没弄明白他在说什么时,他蓦地挺身侵入她的私密领域,一股没有预期到的疼痛令她倒抽一口气,随着他逐渐加剧的律动,禁不住发出痛苦的申吟。
「太过分了……好痛……你走开!」
她本能地缩起双腿,以为可以减轻疼痛,却没想到因此将他迎得更深入。
强烈的刺激引爆他的欲火,焚尽了他仅剩的温柔,他像脱闸野兽般地猛烈进击,而她无力反击,只能挫败地任他蹂躏。
欲火烧到了极限,在一声粗嘎的低吼之后,紧随而来的,是他激狂的爆发……
第5章(1)
夜已深,寝殿内的灯烛犹亮。
骆雪斜倚在床榻上,垂眸望着身旁甜美的睡颜。
赵晚余睡得很沉,光祼的身子被丝被包裹着,虽然眉心微蹙,略有倦色,但两颊染着淡淡的红晕,让她绝美的脸庞更添娇艳。
他凝视着她已经很久很久了。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他的床上如此安稳地熟睡过,他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看着一个女人的睡容那么久。
女人对于他的作用,只是为了发泄rou体上的需要,当他在皇宫中经历一场残忍骯脏、不择手段的政治争斗后,回府之后更加需要侍妾的体温暖他身体里冰冷的血液。
侍妾奢求他的眷恋宠爱,竭尽所能地陪他放纵,他可以大方满足宠妾的所有需求,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真正得到他。
当他在赵晚余的体内彻底爆发时,他完全放任自己深埋在她的身体里,感受着她炽热的体温和余波荡漾的难受的欢爱狂潮,没想到,在他拼凑回神智,正准备抽身而退时,她竟然已经睡着了。
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他都还在她的体内没有抽离,她是怎么睡得着的?
说不上来对赵晚余是什么样的感觉,此起他的侍妾,不论容貌还是性情,她都确实是最特别的,但是,他身边美女如云,而且他历练男女之事也有十年以上了,就算她再美、再吸引人,他也不该全然失控。
但是,他确实是失控了。
所以他才会盯着赵晚余发呆这么久,因为他没料到会有失控的可能性。
「君侯睡了吗?」
寝殿外传来德泰低低的喊声。
「还没。」他苦恼地叹了口气。
寝殿门悄然开启,德泰脚步轻巧地走到床榻前。
「君侯,要把赵姑娘送回去吗?」
他的视线淡然地朝赵晚余望去一眼。
骆雪凝视着赵晚余熟睡的面容,没有回答。
「下雨了。」
德泰补充一句。
「算了,把她留下吧。」骆雪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