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挪动身子欲下床,腰却陡地被强劲有力的手臂扣住,他一使力,她整个人便倒向他身旁,她轻呼一声,甫回神,他就突然捧住她的脸,黑眸直瞅她,低沉嗓音幽幽地问:“纤云,你爱我吗?”
他突然大刺刺的这么问她,别说她心神才归位反应不及,要她直接地说出答案,她也害羞。
她迟疑不答却令他误会,心狠狠揪起,表情僵凝,霸道的说:“纤云,说你爱我。”
水眸凝视着他,他的神情很怪异,像是生气,但更像遇上莫大痛苦之事,她猜想,也许是酒醉让他难受至极。
“你就这么不愿意说……”连撒谎给他一个安慰都不愿?
“不,我说。”她不愿见他痛楚难受,他希望她说,也许是想藉快乐的事忘掉酒醉的不适,“我、我爱你。”
“你爱谁?”
“咦?”直视着他,她想起电视剧里喝醉酒的人,都比较吹毛求疵,“我、我爱你。”她脸颊发烫,连脖子都红了。
“我是谁?”
“你是夏天哥。”
他眼神涣散看着她,酒醉令他听不清她说的是夏天哥,还是啸天哥。不,他不要模糊不清的答案,不要她喊着他心里却想着古代那个人,他要和“他”划清界线!
“以后不要叫我夏天哥。”
“为什么?”她不明所以的问。
“没为什么,我不喜欢……以后,你就叫我竞天。”
“竞天……”她喃喃低喊。原来他不喜欢她喊他夏天哥,他若早说,她会早点改口的。
“说……”大掌轻抚她发烫的脸颊,他眼里浓厚的哀伤加剧,“竞天,我爱你。”此刻,他需要她给他安慰,即使是谎言也好,心上逐渐扩大的伤口,亟需一些甜药来止痛。
他的痛苦模样,令她心生不舍,红唇轻傲,温柔坚定的逸出他想听的话,“竞天,我爱你。”
轻柔语调如春风般抚慰他受伤的心灵,黑眸中的哀伤消褪,流露出对她从未改变过的款款深情——
他爱她,即使明知她心里爱的是别人,他还是依然爱她。
捧着她的脸,粗重的气息喷拂,火热的唇贴覆上微启红唇,饥渴地向她索求。
“竞天……”她想抗拒,他这般激狂的举动吓着她,想推拒,可一想到方才他眼中流露的痛楚,她心软的任他狂烈地吸吮。
闭上眼,半迎合着他,在他灼热气息吹拂笼罩下,她感觉自己仿佛也感到微嘿,他的手、他的唇在她身上一阵火热摸索,身上衣物顷刻间扬起飞散在床边角落。
听见她的娇吟声,他胸臆间的情火更加翻腾,火热的爱吻加剧,吸吭着她胸前雪白凝/ru同时,大手缓缓往下滑,滑过平坦小腹,窜入她大腿间一片黑丝绒地带……
“竞天,嗯嗯……”他的手指在她si/处轻揉,惹她不断呻/吟。
他抬起头,见她水眸半掩,展露出带着爱意望定他的迷离眼神,微傲的红唇娇时连连,挑逗得他浑身炙热的欲火更烈。
“纤云,说你爱我。”他粗喘着声道。
“竞天,嗯……我爱你……嗯……”
“说,你要我……”低沉呼吸益发粗喘浊重。
“我、我……”她羞得说不出口,埋藏在隐密地带的食指往更深处探入,搓揉的动作更深更快,她的呻/吟声也跟着急切。“竞天,我要竞天,我要你、我要你……”
娇媚的渴求声窜入耳里,令他再也克制不住焚身的欲火,压上她娇躯,他火热的进入她,在她呻/吟声逸出的同时,以热吻封住红唇,两人紧紧的贴合……
第9章(1)
步纤云坐在一望无际的白茫雪地,她的一只脚像是陷在雪里,无论她怎么拉都拉不起来,她又冷又害怕,生怕自己被白雪给淹没,怕自己会孤独地死在冰冷的雪地里。
好一会儿,一个高大身影徐徐地接近,她拚命狂喊救命,待来人走近,她赫然发觉他是和她从小一起生活十多年的虎啸天。
“啸天哥,救我……”
“你是谁啦?”
“我是纤云啊!”
“不,纤云在家,我刚刚才从家里出来。”
“可我真的是纤云……”
虎啸天定睛瞧了瞧她,一脸恍悟,“噢,原来是那个忘恩负义,独自享受荣华富贵,把我给忘了的步纤云。”
“不,啸天哥,我没有忘记你……”
“可你把我抛下是事实,我要你嫁给黄二公子你不嫁就算了,竟敢私自偷跑,我们打小定有婚约,现在你居然要嫁给别人,哼!”
“啸天哥,求求你原谅我……”
“我不会原谅你的!”
见虎啸天转身就走,她害怕的狂喊。“啸天哥,救我,救我呀……啸天哥……”她猛挥着手,声嘶力竭的喊着。
睡梦中被一只纤细藕臂打醒,耳边传来呼救声,夏竞天一张眼便知是怎么一回事,同样的情形已经连续出现一个星期……
偏头看向躺在身边的人,她犹在睡梦中,双手却在半空中狂乱挥舞,口中急切哀求喊着“啸天哥,救我,救我呀……啸天哥”,无奈的闭上眼,他的心瞬间冷至冰点。
无论他多么努力对她好、呵护她,在她心中,正牌的啸天哥始终存在,他永远是冒牌货替代品,永远取代不了虎啸天。
他的爱成为她的压力吗?她连作梦都在向虎啸天求救。
想伸手抓住她腾在半空中的柔荑、想让她睡得安稳些,可最后他和先前一样,选择什么都不做,闭上眼,别过头,假装睡死不知情。
以驼鸟心态装不知情,他才能继续佯装若无其事的爱她,她以为他不知情,两人的相处才不会平添一分尴尬。
这样,对她和他都好不是?
“啸天哥,救我……啸天哥,别走,不要丢下我……啸天哥,啸天哥……”
呐喊声中,步纤云惊醒坐起,发现自己睡在床上不是陷在雪地里,大大的松口气之余,候地偏头看他,见他睡得沉稳并未被她吵醒,她才真正安心。
蹑手蹑脚下床,帮他盖好薄被,她走进浴室拿干毛巾擦拭额上沁出的冷汗。不能再这样,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发现真相,真相一旦披露,她和他的爱情便会破裂,她不要!
看着镜中汗湿黑发,一脸疲惫的自己,步纤云重重的叹息着。
坐在沙发椅上,步纤云低头思考着要为点心屋做什么样的新甜点,一个星期前她正式到东星百货的法式点心屋工作,主厨Dylan收她为徒,教了她许多做甜点的功夫。
说是工作,她倒觉得自己是去上课,竞天怕她太累,坚持只让她去上下午班,杜阿姨更是一有空就向Dylan“外借”她,时不时离开工作岗位,她对Dylan师父感到很抱歉,好在师父一点都不在意,因为他也是个随兴之人。
这会她人不是坐在点心屋的欧风皇室沙发椅,而是在婚纱店。
“纤云,你发什么呆,快过来,试试这件婚纱。”杜明月指着店员手上拿着的一件白色婚纱,笑得合不拢嘴。“这件可是法国有名的设计师纯手工打造,全球独一无二的婚纱,要不是我没再婚的打算,这件我可是要定了。”
杜明月开心得连自个儿形象都不顾,自我揶揄着。
步纤云微微一笑,顺从地跟着店员进入试衣间。
她和竞天的婚期未定,可杜阿姨要她提早试婚纱,一来,等日子订了她会有忙不完的事,没空来试,二来,若是试过几件都不满意,也好请设计师提早帮忙量身打造专属婚纱,如此才不会过于匆促。
关于挑婚纱,应该不会有人比杜阿姨更专业,虽然是再婚,但杜阿姨坚持每次婚礼都要穿上白色婚纱,那样才有当新娘子的感觉。
她相信杜阿姨的眼光,也很感谢她对她这么好,处处替她着想,未来婆婆和老公对她百般好,她当然很高兴,可他们对她越好,她内心对啸天哥的愧疚也与日俱增,这阵子她没一天不作恶梦,梦中啸天哥总是责骂她……
“好美,好漂亮,可好像大了一号。纤云,你该吃胖点,太瘦撑不起这件婚纱的美。”杜明月仔细端详惋惜着,随后交代店员,“这件先记入可穿的名单中,再换穿另一件看看。”
一整个下午,步纤云就在婚纱店里不断地试着婚纱,她不嫌累,杜阿姨是真心待她好,她那么忙还愿意抽空陪她,她感激都来不及了。
东星百货的法式点心屋烘焙室内,传来主厨口Dylan愉悦的歌声,一见到步纤云,他大手一伸,轻握住她纤细藕臂。
“亲爱的,我真是爱死你了,要不是董事长夫人规定我不准吻你,我一定把你抱起来疯狂热吻。”Dylan努力用生涩的华语表达他对步纤云的热情。
步纤云轻轻一笑,她第一天来到点心屋就体验到Dylan师父的热情,当时他热情的抱住她还想吻她,把她吓得脸色苍白,是以杜阿姨才会下此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