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昌眨眨眼,瞬间从雷厉脸上的表情看出他不想多谈这事,因此只好伸手搔搔头,配合地改了话题。
“也好,那我顺道请厨娘多准备一副碗筷,让小桃姑娘一块儿用饭。”大伙儿要是看到小桃回来,一定也很高兴。
“不用了,我有事和她谈,你请厨娘另外准备饭菜到我房里。”话才说完,雷厉就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全身重重一震,似乎对于单独和他在房里吃饭感到相当的不知所措,他却视而不见的继续吩咐。“还有;另外准备一捅热水到我房里。”
“热水?”毛昌明显一愣,眼角余光不禁飞快替了小桃一眼,仿佛在确认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呢?”雷厉不答反问,脸上虽是面无表情,眼神却是深黝灼烈。
“您要沐浴?”
毛昌不敢妄下定论,却从雷厉那不寻常的眼神看出了些端倪,心知肚明除了备饭烧热水,恐怕他还得吩咐所有人今晚都不准去打扰头儿,更不准靠近头儿的厢房一步。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他泰然自若地恭敬点头,离去前,还特地与小桃多说了一句。“丫头是不是瘦了点?我让厨娘多煮一尾河鱼帮你好好补一补,你可要吃完。”他笑了笑,说完就走。
“毛叔等等!”小桃慌张摇头,不禁连忙出声唤住他的脚步。“我不要吃鱼,我……我……”怎么办,大少爷说有事和她谈;该不是要她离开吧?
不,她不要听,她不要和大少爷单独用饭,她必须请毛叔帮忙——
“不想吃鱼,那就吃肉吧。”雷厉故意打断她。“毛昌,请厨房多妙一盘肉。”
“也好,丫头太瘦了,多吃点肉才好。”毛昌没看出她的慌张,只是又对她笑了笑,接着转身便走,动作快得让小桃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也没有。
眼看从伍里最疼她的毛昌飞快地消失在眼前,小桃急得眼艇又红了,泪水纷纷浮上眼眶,谁知雷厉却像是担心她会逃跑似的,再次圈住她的手碗,将她拉向东边一间厢房。
“过来。”
“不要……不要……”她慌乱得立刻想抽回手,却不敌他的力道,这是这些年来;她头一次想逃离他的身边。
“你想弄伤自己吗?”见她挣扎,他不禁皱起眉头,素性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抱着她大步走向厢房,让她想跑也跑不了。
“大少爷,请、请放开奴婢,奴婢不想——”
“你叫我什么?”
见他眯着黑眸,不悦的低头狠瞪着她,她不禁迅速缩起脖子,虽然一脸委屈,却不敢再开口抗议。
“我应该说过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不准你再喊我大少爷,也不准你再自称奴婢,你敢忘了我说过的话?”他沉声指责,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脸上表情就像是要把她吃掉似的。
她眼眶更红,害怕得揪紧衣摆,不禁连呼吸都忘了。
见她再也不敢挣扎乱动,他这才停止贵骂,抱着她继续往厢房走去。
虽说雷厉是以谈话的名义将她强行抱到房里,可不知什么原因,入房后他却始终不发一语,只是默耿盯着她看。
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出声,只能胆快地缩着脖子坐在他的对面,等着凡名工匠将热水和饭菜送来,然后在他的命令之下食不知味地吃起饭菜。
大少爷待人向来厚道,也许他是打算等她吃完这顿饭菜之后,再撵她出门,毕竟总要吃饱喝足了才能连夜赶路,不会拖拖拉拉慢了脚程。
如此的话,这就是她待在大少爷身边的最后机会,过了今晚,她就再也看不到大少爷,再也无法靠近大少爷……
第8章(1)
泪水滚落眼框,瞬间坠入手中的碗里,她却毫无所觉地依。旧扒着饭,将那带着咸味的白饭吃进了嘴里。
她一径地沉浸在悲伤之中,因此完全没发现雷厉始终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将她的伤心,以及颈子上几不可见的伤疤都看入了眼底,更没发现屏风上头披着一套崭新的女孩儿衣裳,仿佛是特地为了她而准备;就等着某个“恰当”的时机替她换上。
她就像个被宣列死刑的罪人,只顾着失魂落魄,什么事也察觉不到。
而雷厉,也没打算要她察觉到。
就是今天,他一定要让她点头嫁给他。
他忍了十夭,好不容易终于忍到她伤势痊愈,好不容易终于将那三名斌人绳之以法,他再也不打算忍下去了。
既然用说的无效,那么就别怪他换个“法子”,让她不得不嫁。
眼看小桃手中的饭碗终于见底,他也迅速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命令道;“到床上去。”
“什、什么?”小桃错愕地抬起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到床上去,然后把衣裳给脱了。”他重复命令,并准确地下达另一个指令,让她一次听得清楚明白。
她傻了,连眼泪都忘了流。
那个……那个大少爷是不是说错话了?他应该是要叫她滚回京城,叫她永远别再出现吧,怎么会叫她到床上去把衣裳脱了呢?
因为太过诧异,小桃的小脑袋瓜不禁一时停顿打结,只觉得满腔困惑,却完全没发现雷厉的命令可比要她滚回京城严重了百倍以上,绝对不是一个男人该对女人说的话。
那些话一听就不怀好意,而且绝对大有问题,她却只是呆呆地愣在登子上。
见她没有动榨,雷厉只好维持一贯的手法,亲自抱起她走到床边坐下,然后理所当然地伸手解开她胸前的绊扣,甚至掀开她的衣襟——
“啊。”就在春先外泄之前,她总算赶在千钧一发之际回神捉柱他的大掌,一脸慌窘的阻止了他。“大少爷,您不能……不能脱我的衣裳!”
“为什么不能?”
“因为……因为……”他太过理直气壮,反倒让她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要检查你的伤口,不脱衣裳怎么看?”他甚至还开口反驳她。
小嘴错愕微张,小桃这次连声音都发出不来了。
男女授受不亲,谁都知道男人不该轻易脱去女人的衣囊,可他这般理直气壮,反倒像是她太过小家子气,爱斤斤计较了。
可、可就算他是关心她,她也不能让他真的脱了她的衣裳啊!
“伤,伤口都好了,我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所以不用看了。”好不容易终于能够挤出一点声音,她连忙暗中施力试图扳开他的大掌,偏偏他却不动如山,仿佛下定决心非扒开她的衣囊不可。
见他如此坚持,她就算徉装冷静也阻止不了小脸愈来愈红,更阻止不了心儿扑通扑通乱跳,为了他的霸道而失了平静。
“有没有事,由我说了算。”他不容拂逆地说道,接着竟件不及防一把扯开她的衣襟。
“啊。”她一震,想伸手阻档却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如剥粽叶似的,迅速利落地剥开她身上的衣裳,甚至连肚兜都不肯放过。“不行!这件不行!”就在大掌打算烧到背后解开肚兜绑绳前,她再次急忙捉往他的大掌,阻止他为所欲为。
老天,只是察看伤口而已,没必要连肚兜都脱了吧?
她紧紧捉柱他的大掌,脸红得几乎就要滴出血来,若不是心知肚明自己压根儿跑不过他,她真恨不得马上推开他逃出门外。
“不脱千净点,怎么察看伤口?他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眼底却隐约跃着两簇炙热的火茵。
“可是……可是伤口在肩上啊。担心他忘了正确位置,动手将其他所剩无几的衣囊也剥了,她还慎重的补充!“左肩上。”
“我知道”黑眸微微一瞬。
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脱她的肚兜?
纵然心里震惊,小桃却不敢真的将话问出口,此时此刻她只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将衣裳穿上,将自己彻底遮掩起来,可大掌不肯撤退,她也不敢轻易放手。
吗吗,反正脱都脱了,大少爷也是一毒好意,那就快点看吧,看完了她就要马上穿回衣裳。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雷厉蓦地勾起唇角,莫侧高深的将大掌抽回。
“虽然知道,但我却改变主意了。”
“嗯?”什么意思?
“除了察看伤口,我还想多做一件事。”他意有所指地宣布,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不怀好意。
小桃瞬间睁大眼,清楚听见心里仿佛生了副锣鼓,发出震天价响。
虽然不明白他的意图,可与生俱来的女性本能让她敏感地察觉到他隐藏在眼底的欲火,而她同时也想起,在她受伤醒来的那个夜里,大少爷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就是那个夜里,大少爷对她做出了、做出了……
脸上红潮瞬间蔓延,一路染红她每一寸雪白肌肤,她连话都不敢问,本能地拉起衣裳起身就想逃,可雷厉却更早一步洞悉她的意图,眼捷手快地圈住她的小手。
“啊!”
不敌大掌气力,她瞬间被拉着往后倒下,剽悍身躯顺势一跃而上,宛如饿虎扑羊将她圈困在自己的身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