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虚假。」
「无谎言?」
「无谎言。」
「无悔?」
「无悔。」
她身上薄如蝉冀的亵衣落地了,露出了她无暇的凝脂肌肤。
胸口上,有个男人狠狠地以唇留下属于他记号的印痕,面前的她就算是毒药,他也认了。
胸前的那点红透进心底,让褚瀞整个人犹如燃成一团火球。
这夜,子时未到前,己是春雨急落……秋风刚起,空旷的舞场上有名女子舞姿曼妙。
褚瀞一早便来练舞,身后有侍女随侍,而才满一岁的郎哥己是庞然大物,此刻正伏在角落懒洋洋的打着呵欠。
这练舞的地方是慕容雨霜让人将内厅清空,布置成她的舞场的,好让她可以尽情的欢舞。
从前练舞,她为的是图温饱,如今练舞则是为兴趣,也是为了舞给某人看。
她身着素白的练舞袭,束发的玉饰随着飞扬转动的动作清脆作响,不远处的长廊上走近一人,陌生人刚要靠近她,郎哥便一扫情懒,警戒的站起来。
瞥见郎哥的反应,她好奇的往门口处望去。是谁来了?
这一望,她立即惊喜不己。
「符莪?!」作梦也没想到会见到好友,她马上喜极的往前冲去。
但令她错愕的是,符莪居然花容失色的发出惊声尖叫,还腿软的跌坐在地。
她一惊,「符栽,你怎么了?」才与好友分别一年,她模样变将吓人了吗?
符莪惊惧的指着她身后,她这才回头去瞧,立刻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郎哥见她跑向陌生人,也防备的跟上来,它体型庞大,样子早无幼时的可爱,符莪乍见它,难怪吓破胆。
她无奈的朝郎哥板起脸来,「恶犬,回你位子睡觉去,符莪是我的好友,不许无礼!」
因为郎哥常跟在她身侧,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再加上曾伤过欧阳夫人,外头己有人传言,说它是她的「褚卫」,专司帮她清除故人的。
郎哥被赶了,先是瞪了眼还未回魂的符莪,似在确认眼前的人有没有危险性,见她惊抖的样子,这才不屑的甩了尾巴,扭动大身子回原来的地方闭目养神去。
「符莪,你别怕,郎哥只是样子吓人而己,若没有我的命今,它不今真伤人的。」见郎哥乖乖离开,褚瀞赶紧将吓傻的符莪扶起来。
符莪尴尬的起身。「这头大东西是你养的?!她不敢置信的问,好友怎么今养这么凶恶的东西?
「它小时候很逗人的,可惜长大十八变,才短短一年己经成这副德行了。」
其实她也很烦恼,李公公说的没错,它果真长得很大只,现在她根本抱不动它,好笑的是,只能骑它。
符莪点点头,似乎还惊魂未定。
褚瀞迫不及待的拉过好友的手。「符莪,你什么时候上京的?又怎知要上王府来找我?!她私下问过李公公,当初她重伤被带上京时,沙河村的人都以为她死了。
符莪见臣犬己远远伏在角落睡觉,心神这才定了些。
「我不是自己找来的,是王爷派人接我来的。不过,要知道你的下落还不容易,你不知自已多有名吗?这会天下人都知王府出了个天下第一的舞娘,你己名满天下了。一见你活着真好,当初我以为你死了,险些没哭瞎了眼睛。」符莪说着,眼睛泛红了。
「对不起,我没送消息回去让你和婉师父知道我安好,害你们伤心了。」褚瀞愧疚的说。
不是她不给消息,而是在王府的前半年,她老想着逃离这里,近半年虽然过将幸福,慕容雨霜也待她极好,但她内心总不知为何有抹不安,几次想给婉师父及符莪写信,提笔后又不知该怎么说。
这一犹豫,就拖到现在仍未将信写好送出去。
至于她为什么会出名,她大概知道原因,半年前自己在他的寿宴上献舞后消失,再加上当日那男人为了搜出她,连皇上都敢禁足,这一闹令她一夕成名。
不过,她的事竞能从京城传到远僻的沙河村去,这结果倒是她始料未及。
第7章(2)
「可你说是王爷让你来的,这怎么说?」这倒教她有些吃惊了。
「是王爷让符姑娘来的没错,但王爷早在十个月前就去请人了,故不知符姑娘为何至今才到,让王爷要给您的惊喜直拖到现在。」说话的是苏婆,符莪就是她亲自领过来舞场的。
褚瀞猛然想起是有这么一件事,她刚到王府不久时,他曾说过有惊喜要给她,但那时,她一心想离开,可没在意过他要给的任何惊喜,想不到,他给她的惊喜竞是符莪。
「这确实是个大惊喜。」他晓得她思乡,思友,这才特地找来符莪,她对他的心意感动不己。
「来,你随我走,咱们找地方聊聊,我想知道这一年来沙河村里的大小事。」她兴匆匆地拉着符莪往寝房去,一干奴仆立刻跟上伺候。
符莪看见她们身后跟着的人,拉拉好友的袖子提醒。
在那男的坚持下,褚瀞是己经习惯随时有人跟着自己,但见符莪真的很不自在,她于是朝苏婆拜托的一笑,苏婆这才让人先撤开,自己也留在外头,让她们两人进房去。
两个女孩久别重逢,自是有很多话要说。
进到屋里后,符莪瞧得眼都直了。「阿褚,这是你睡的屋子?!」对于眼前见识到的每件物品,她都极为吃惊,因为太过精致了。
「是啊。」褚瀞不好意思说这其实是那男人的寝房,自己一直与他共寝。
符莪一脸羡慕的在屋子里统了一圈参观,这里不过是间睡房,就比村长整个家还要大,更不知美轮美奂几百倍。
她走近床前,见上头摆着两个鸳鸯枕,立刻回头去瞧好友,只见好友双颊嫣红,容光焕发。
「阿褚,你比在沙河村时更美了,过去你若是璞玉,如今已是上等的和阗美玉了。告诉我,这是王爷的功劳吗?你己是他的人了?」她瞥了床上的双人枕头一眼问。
褚瀞面容立刻染上红晕,虽然她与符莪无话不谈,但提起这事还是害臊。
「呃……你说说婉师父吧,她可好?」她顾左右而言他,故意转移话题。
符莪瞧了一眼她躁红的脸,不再追问,这事自己是过来人,想她与敏戈……
「那回受聘去边城为郡守跳舞,我因临时身子不适没能跟去,婉师父带着你们前往,却让你「丧命」未归,自是自责不己,不过后来得知你没死,她心情这才好多了,其实这次她本来也要一同前来的,担放心不下沙河村的其他女孩们,担心她一走,她们就偷懒没好好练舞,因此这才作罢。不过她要我转告你,既是命运如此,你好好把握。」
褚瀞马上明白婉师父的意思,当初村长逼她出卖美色,婉师父才不得己让她赌自己的命运,虽然那回的赌因故无成,但因缘际会下,命运终究有数,她依旧与慕容雨霜搭在一起了。既然无法回头,婉师父要她努办赌赢这一把。
「婉师父的话我会谨记的。对了……村长之事……敏戈可有怪我?!」她迟疑了会,难过的问起这件事。
村长刺杀王爷遭她阻止未果,因此送命,可村长毕竞是敏戈之父,他能原谅她吗?
「敏戈……」
此时门开了,一道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符莪见到慕容雨霜马上先收口,低身一福相迎。「符莪见过王爷。」
「嗯,起来吧。」他只瞥了符莪一眼,便习惯的搂住褚瀞,不顾旁人目无地先品尝她的唇。他向来恣意妄为。
总是想如何便如何,害褚瀞羞得简直抬不起头。
瞧一旁吃惊的符莪,这下不用她再说什么,符莪想必也知道自己从了他了。
符莪惊愕过后,征然望着慕容雨霜,他一身紧黑色的直据深衣,一如其人蕴藏着深沉的气势,而阿褚姿态娇弱的窝在他怀中,两人一强一弱,元若天生一对,契合而完美,她从不知这世上也有如此耀眼相配的画面。
慕容雨霜意拢未尽的结束这一吻,若不是有符莪在,这个吻还会更长些。
被吻红双唇的褚瀞怒瞪放开有己的男人,这下可好,待会符莪逮到机会准会嘲笑她。从前都是她取笑符莪与敏戈,这回转到她自已了。
「本王己要人为你备好房间,之后你就住进王府吧。」他对符莪说话,一点也不理会身旁女人的埋怨眼神。
「符莪不回沙河村了吗?」褚瀞听了不由将惊喜问道。她原以为符莪只是来探望她,见过她就会回去了。
「我找她来就是陪你的,她当然不需再回去。」他理所当然的说,脸上全是宠溺的神情。
她高兴极了。「那太好了!符莪,以后咱们姊球就可以……等一下,你留下,那敏戈怎么办?你们不是该成亲了喝?」她忽然想起这个问题,这样岂不是要拆散他们俩?
符莪勉强霖出笑容。「我和敏戈三年内不能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