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他努力的目标,就是这个。
可蒋御文很快知道,自己的计划都是白费。
「你一个人在家真的可以?」
一日,蒋御文必须外出,无法待在家里,他出门前一再询问女友,不放心极了。
「可以。」梅纱翻了个白眼,在沙发上挪动自己企鹅一般的身体。
笨拙的动作让蒋御文看了很想要冲过去帮她。
「你不用过来,出去!」梅纱自己挪位置,不让他帮忙,还催促他快滚,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他还是不出门,认真道。「你可以跟我一起的。」
「我不要。」她才不要挺看一颗球跟他出去,丑死了!
眼见劝服不了她,蒋御文无奈,只能妥协。
「今天小亭不会太早回来,我应酬会有点晚,你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有什么问题,要马上打电话告诉我。」他紧张兮兮地交代。
「知道了。」她挥挥手表示了解,也不看他,迁自看自己的书。
蒋御文期待她回头,说一句早点回来也好,可他没有等到,只能无奈地离家。
梅纱在沙发上坐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手上的书看完,她揉揉眼睛,接看站起身,决定回房再拿本书来看。
来到蒋家二楼,直走到底,她习惯性地打开右手边的房门。
「不对,这是亭亭的房间。」她太习惯,一时忘记,开了好友的房门。
左手边那间,才是蒋御文和她的房间。
远离那张舒适诱人的加大双人床,她告诉自己不要又睡看,那会很像猪。于是她忍住,走到房间一角的书桌前,坐进小牛皮椅里。
结果舒适的小牛皮办公椅让她舒服得差点睡看,就在即将入睡时,她忽然惊醒过来。
不能睡!她睡太多了!
不料她醒来时动作太大,身子连椅往后倒,怕自己从椅子上跌下来,她发出了尖叫声。
「啊——」好险,她及时用脚尖勾住桌子,人是没有摔下椅子,但却把书桌抽屉拉了出来,东西落了一地。
梅纱惊魂未定,先庆幸自己没事,后庆幸蒋御文不在家里,否则他肯定大发脾气。
这次是她白目造成的危机。
「宝宝,你还好吗?」她坐在原地,动都不敢动,紧张的抚着肚皮,感受腹中的胎动。
确定一切正常,她才敢站起身来,收拾残局。
整个抽屉都被拉出来,这种奇怪的摔法让她啧啧称奇,一边庆幸自己命大,一边捡拾地上的东西。
可一些熟悉的东西,让梅纱觉得奇怪。
「咦?」为什么这里会有她高中时做的书签?
上头的银杏叶,是毕旅时去溪头捡来的,蒋御文怎么会有?
不只是这个,还有她高中写给蒋御文的信,竟然保存得好好的……
而其中有一个东西,让梅纱觉得更怪。
拿起那样东西仔细看,她一脸若有所思。
「如果这是真的……」梅纱眼中闪看晶光,有点恶作剧的味道。「那么,蒋御文比我想像中还要重视……」她露出论异的微笑,思考许久,才冒出一句,「原来如此。」
她竟意外发现一个可以让蒋御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大秘密!
第10章(1)
当蒋御文带看醉意回到家时,己经是凌晨三点钟。
他昏昏沉沉,但仍小心动作,关上铁门的动作轻柔,不愿吵醒这时间己经沉睡的家人。
进门后,顺手将钥匙丢在玄关的鞋柜上,蒋御文踩着摇摇晃晃的脚步,走向电灯开关处,打开客厅的灯。
他走向厨房,想为自己倒一杯冰水醒脑,可他才刚走到厨房,便看见宽敞的料理台上,有一只用透明玻璃纸袋装起的东西。
顿时,他双眼大亮,精神一振,酒意全消。
三步并作两步,他走向料理台,拿起那只玻璃纸袋,露出作梦般的神情,看看手上的东西。
没有反转糖花的杯子蛋糕,这是不嗜甜的他唯一会吃的甜食,因为在他还是少年时,一个他很喜欢的学妹,曾做这个给他吃。
而且非常好吃,是他喜欢的味道。
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喜欢这个,唯一知道的人,就是那个学妹——梅纱。
他己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吃到纱纱特地为他做的杯子蛋糕。蒋御文嘴角上扬,忍不住开心。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沮丧失落,因为这一包小小的蛋糕顿时消散。
他突然很想见她——明知道她睡了,如果是以往,他应酬晚归,怕吵醒熟睡的纱纱,他都会自行去睡客房。
可今天晚上,他想要见到她。
脚步没有停留,蒋御文拾级上楼,来到他和梅纱的房间,轻轻扭开门把——她没有锁门。
走廊上的灯光穿过敞开的门照进房里。
透过微弱的光线,他看见床上人熟睡的容颜。
他走向她,轻轻坐在床沿,忍住激越的心跳,伸手探向她——
「好臭……」梅纱被浓重的酒气薰醒,对味道敏感的她,无法忍受这难闻的气味。
她睁开眼,看见表情怪异的蒋御文。
「对不起,吵醒你,我马上去洗澡!」说完人立刻消失,走向浴室,不久,梅纱就听到浴室传来淋浴的声音。
她搔搔头,神情仍是刚睡醒又想睡的迷糊样,可是,她却不禁思考起蒋御文刚才的表情。
很奇怪……
他看起来很开心,像是中了乐透,但看见她醒来,对上她的表情,却又一副尴尬的模样。
「我说他很臭,干么那个脸……」她又不是第一次这样讲他……
梅纱想要继续睡,一动就听到纸袋的声音。
她循声望去,看见她原本放在厨房,要给蒋御文的杯子蛋糕正搁在床边。
愣了一下,她思考一会,笑了出来。
「原来是这个。」真是个笨蛋。
因为下午的发现,她心血来潮在厨房找了一下,发现有很多做甜点的材料,心想应该是身为甜点师的好友准备的。
己经很久没有下蔚的她,突然想找事做,就着高中时期的记忆,做起自己唯一做得好的甜点。
烤了一堆杯子蛋糕,玩了一晚的反转糖花,自然而然的,为蒋御文留下一袋没有任何装饰的。
没有署名给谁,他却心知肚明,那是她准备要给他的。
梅纱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开心。
他很开心,兴奋的想跟她说话,结果她一看见他,就嫌他臭。
「噗——」梅纱笑了出来。蒋御文吃瘪的表情太好笑了,既快乐又尴尬,会让她忍不住想教他一直露出那样的表情取乐。
就在梅纱趴在床上,抱着棉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时,蒋御文洗完澡,顶着一头湿发走出浴室。
看见笑不可抑的女友,他很疑惑,孕妇都这么阴晴不定吗?前一秒嫌他臭,下一秒莫名其妙笑起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他坐在她脚边,擦拭自己的头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没事。」梅纱立刻敛起笑容,装作一副没事样躺回床上,拉高被单。
可她眼中的笑带看恶意,令他毛骨惊然,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真的没事?」他忍不住问,总觉得孩子的妈此刻很邪恶,但又美翻了,他情不自禁的盯着她看。
「没事天喔不!」才刚笑着说没事,梅纱就痛叫出声,声音有点惨。
她想弓起身来揉捏酸胀抽筋的小腿,还要小心翼翼,不压到怀孕九个月的肚子,她表情扭曲,痛苦万分。
「怎么了?」看她表情不对,蒋御文也跳了起来。「痛?哪里?肚子?我送你去看医生!」说着就要抱起她。
「不要碰我的脚,我抽筋!」在他的手伸过来之前,梅纱喝斥道。
原来是脚抽筋。蒋御文松了口气,虽然是小问题,可看她一脸难受的模样,他不免心疼。
「哪一只脚?我帮你揉一揉。」掀开被单,轻轻挪动她的双腿,蒋御文上了床,将她的腿放在自己大腿上,大掌握住她的脚掌,轻轻揉捏。「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很痛……」梅纱觉得丢脸,把脸埋进枕头里。蒋御文的按摩舒缓了她小腿的抽筋症状,感觉好多了。
「马上就不痛了,我再帮你揉一下。」蒋御文心疼不己,揉捏她小腿的动作更为仔细、温柔,她不抽筋了仍继续,直到他确认她舒服了为止,时间长达半小时。
梅纱半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微微侧过脸,看着蒋御文为她按摩的表情。
很认真、才良体贴,眼睛没有急色地往别的地方看。
梅家女王因子作祟,梅纱忍不住想要为难一下他。
「痛,轻点。」
「这样呢?」蒋御文立刻放缓力道。
「没感觉,你有用力吗?」继续刁难。
「这样?」蒋御文又加强一点点力道。
「可以,就这样。」梅纱忍笑,像个女王般指使蒋御文服侍自己,直到她睡意来袭,昏昏欲睡,这时己经快凌晨四点。
就在她快要睡看时,蒋御文不轻不重的飘来一句。
「你的钙片呢?放在哪里?」
「床头柜里。」她想睡,伸手随意一指。
蒋御文起身走向床头柜,梅纱眯起眼,听着他行动时发出的声响,他打开床头柜,翻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