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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冶双臂盘胸,笑声透狠:“将我托给卢家姑娘吗?现如今,你以为人家肯吗?”直到娃儿吃饱了,小脑袋瓜摩挲着,霍清若才回过神。

  她拍抚孩子,涩声道:“你那样做,把月昭姑娘硬拉到这里,逼她去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实在……真的……做得……太过分。”

  孟冶深觉自己极有可能会被妻子活活气死!

  当日觉察不对劲赶回,竹篱笆家屋里里外外不见熟悉身影,他急到快发疯,黑发几要见白,勉强让他稳住心神的是,家中并无打斗痕迹,妻子晒药的圆筛都还一层层整齐置在架上,他立即想到磨房里那个小地窖。

  他曾跟妻子交代过,遇危急时,若他不在家中,就躲进地窖待援。

  他确实在地窖内找到孩子,还有孙家小姐弟,但听了孙红所说,稍稳的心又乱得不成样。

  她竟把孩子丢给旁人照看,孤身赴险!

  好,这……这就算了,最恨的是他追过去时,仅在林子外围找到卢月昭,她与其他几个姑娘和小少年正踉跄奔逃。他一把攫住她,花了番力气才从心神大乱的卢家姑娘口中问出事情经过,直到最后的最后,她骤然记起何事,急急往袖中掏物,递到他手中。

  妻子的红石钗子!

  红石中心已空!

  他紧握着,喉咙像被无形巨手狠狠掐住,几不能呼吸。

  他听卢家姑娘呢喃自语般道:“姐姐说……还说……要我照顾你……”

  就为这一句话,他不是胸中窒闷,而是整个人内爆了,火上还有火,大火烧成火海,他浑身气血尽成火流。

  把孩子抛了,连他也弃了 ,他带着儿子追星赶月扑来,她竟还说他……做得太过分?!

  说到底,谁才真过分?!

  “我哪里做错?我只是带卢家那姑娘见见世面,岂知她扶不起。我的事她一向在意不是吗?既然在意,那就在意得更彻底些,我敞开心胸迎她进入,毫不保留了,她这样禁不住,莫非还是我错?”

  喘。喘喘喘。胸膛急遽鼓伏,他怒到眼白泛红丝,嘴角却险恶扬笑:“当年大寨遭围,晒谷的禾埕上最后收了 一百八十二具尸身,当时杀得过火,气海穴大破,阴错阳差冲破奇经八脉,但行气太过霸道,险些走火入魔才落下病根,今日石林里这一场,算算不过五、六十条人命,场面小了不是?卢家姑娘以为我正义当道,杀该杀之人,她要怜我、心疼我,好啊,我让她怜、让她心疼,可你说,她怎就哭哭啼啼看都不敢看?怎就昏了?怎不来问我受没受伤,怎……”

  “你受伤了?!”霍清若倏地白了脸,从石座上立起。

  乱怒乱飙的男人徒然一怔,鼻翼歙张。

  几次粗嗄吐纳后才很勉为其难地摇摇头,他峻脸微赭,一双大耳都已见红,却是一脸不甘。

  她也几要被丈夫吓昏。

  确认无事,沉沉吐出一 口气,霍清若抱着孩子再次跌回大石上。“……原来,你体内那股偏邪却强大的气,是因当年冲关太过蛮霸。”奇论地开通周身经脉,却也日积月累形成沈痫,一体之两面,也不知是好是坏。

  孟冶静望她沉思模样,左胸一抽一抽,酸软不成样,但,到底还是不甘心。

  他尚未飙够,遂重整旗鼓扬声又道:“你……你倒好,把孩子丢给我,再把我推给别家姑娘。要我乖乖认了?三个字,不、可、能!你上哪儿,我拖着孩子跟到哪儿!”

  “你发什么疯?!”霍清若也气红双阵。

  “我就发疯!”

  “你、你……”她真不知向来严肃沈稳的人,一旦发起疯,竟如此脱序!

  孟冶豁出去了。“总之你在哪儿,我和孩子就在哪儿,你要上“玄冥教”找死,我带孩子跟你一块儿寻死!谁也没欠着谁,一家子混在一块儿,干净俐落!”

  “你胡说什么?!胡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明晓得他故意激她,还是踏进陷阱里,一想到他和孩子真出了事,光是想而已,向来引以为傲的强壮心魂便要受不住。

  突然间就哭起来。

  不是默默坠泪的哭法,是呜呜哭出声来,且越哭越痛,一发不可收拾。

  “哭什么?”孟冶粗粗鲁鲁低问,紧张靠过来,长臂张了张,最终抵不过念想和胸中发疼,一把抱住她和孩子。“我骂你了吗?都还没正经开骂,你就哭,你这样……根本胜之不武!”

  “呜……”不管,哭得更使劲。

  简直惨败。孟冶咬牙。“别哭了。”大掌来回挲抚妻子背心。

  “……”

  “你说什么?”听不清楚。

  “人家……痛啦……”

  痛?!

  “哪里?!”孟冶大掌握住妻子巧肩,蓦地推开一小段距离,两眼上上下下往她脸上、身上直打量。孩子赖在她怀里,碍眼,他将大红花布所裹的襁褓抢将过来,继续盯着她瞧。

  霍清若轻扣前襟,哭到最后有些借题发挥,模糊道:“胸……胸乳啦……好痛,娃娃吃过了,还……还是胀得好痛……”

  她这般乳涨、撑得胸腩泛疼的事,已非首回。孩子吃奶就吃那样的量,娃娃渐长后,她开始熬粥、炖菜肉,给娃儿换点新口味,但双乳汁液仍丰,胀得难受时,她怕疼不敢自个儿动手揉挤,全赖丈夫一双粗掌帮忙。

  结果是……这种痛?!

  孟冶心热、脸热、全身皆热。

  叹气。恼她恼得要命,还能拿她如何?只能自己默默、不甘心地叹气。

  将孩子放在一旁草地,他拉她入怀一同坐在地上,前胸贴着她的纤背。

  拉开妻子衣襟,他的手覆在她胀疼的一只高耸上,摸到略硬的地方,他先将其揉开,揉的时候,怀里人儿瑟缩再瑟缩,紧紧抵着他。

  她咬牙,忍痛没叫,声音还是从鼻子哼出了,细细的、颤抖着,有些破碎……孟冶心也跟着瑟缩,但手劲依旧,以同一个方向,缓缓将揉开的乳汁推向蕊尖。

  “谁让你抛夫弃子?”还要骂。

  “唔……呜……”这时机,一心无法二用,没法驳话。

  “三日没喂奶、没揉开,已硬成这般,若再拖过几日,不痛得你满地打滚!”霍清若现下就很想满地打滚!

  蓦地,一股压力冲出,汁液从乳蕊上的许多细孔喷泄出来,他指上、手背皆被濡湿。没给妻子喘息片刻,他一鼓作气,将另一边的涨乳也以同样手法疏通。

  第10章(2)

  虽晓得他在帮她,但,还是疼得想槌人。

  她当真抡起小拳槌他出气,槌在他硬如铁的手臂,结果是胸脯痛、手也痛,再瞥见乳汁溅得他满手皆是,一股羞耻感夹带委屈袭上心头,“哇啊……”一声哭得更狠。

  被揍的没说话,动手揍人的倒是哭了,孟冶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觉得今日石林中一战都没让他这么头疼。

  头一低,埋脸在她香发中,他从身后抱住她,一臂横过她的乳下,另一臂搂紧她的腰,想将她嵌进胸内一般。

  “明明……都可以的……”后面的话含在嘴里,哭模糊了。

  终于,这具柔软身躯又被他紧紧拥护。孟冶重重吐出一 口气。

  他终于找回她。过去三天的煎熬,他想都不愿再想,只觉空空的左胸在拥她入怀的瞬间,终于被填满。

  “……什么一块儿寻死的?明明……”哽咽。

  “明明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叹气。

  “明明……是谁都可以的,不是吗?”抓着衣袖,她边掉泪,边擦拭他手上、臂上的湿润,还得边忍泪,边努力将话说清楚。

  “什么意思?”他松开两臂,扳过她的肩。

  霍清若没瞧他,而是探手逗逗一旁的娃儿,片刻才道:“我知道你的,当时或许瞧不出,但后来就有些看明白了……你从“隐棋”退居西路山中,对接手孟氏大寨族长一事,丝毫不进取,非但不进取,还避得远远……你想过平淡舒心的日子,我知道的……”

  深吸一 口气,徐吐,稳声:“卢月昭可惜在不敢表白,喜欢,却羞于说出……你和她虽差了十二、三岁,真要结为夫妻,也是可行……”

  孟冶拧眉,恶声恶气:“又提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她无声笑了笑。“不是不相干,最终是她迟迟不敢站到你身边,才让我占了先机……冶哥,你捡到我,救了我,我和你在一块儿,顺顺的,就走在一块儿了,这样真好,当真好……但其实……其实后来我是想过的,想了又想,渐渐就明白了,当时不论是哪家姑娘,只要有姑娘肯嫁、肯与你一块儿过活,你便娶,只要是个女的就成。”

  一顿,垂睫犹沾泪水,她像很不好意思般咬咬唇:“而我呢,也就是你捡到的一个现成便宜罢了。”

  孟冶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我可说错?”她不怕他的恶相,从未怕过。“你那时一心想成亲,娶谁都成的……有了娘子,再生几个孩子,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岁月静好……你想过这样的日子,我说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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