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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为了我?”那件事竟教他耿耿于怀,所以才会事后学习……他对她也来免太上心了?时着,却见他朝她的伤口瞪大眼,她疑惑地垂眼望去,惊见那伤口竟已结痴,甚至……不疼了。

  “稚……你的体质真特别,伤口收得好快。”褚非呐钠的说。

  “……是呀。”就连她自己也被这伤痊愈的速度给吓着。

  “既然华爷的伤无碍,你到底还要摸华爷的手到什么时候?”左不其将双手握得咯略作响,一副他再不放手,自己就要大开杀戒似的。

  他悲愤起身时,龚风华突然喊住他,“褚非。”

  他立即回头。就知道稚不会这么狠心待他!岂料一

  “这是我今天换下的衣袍,拿去洗干净。”

  褚非登时僵化为石,洗衣袍……他堂堂骆骑大将军兼皇卫司都督,竟要帮他洗农抱“拿来!还有多少,一起拿来则没关系,他还有项予可以帮他洗!

  龚风华被他那化悲愤为力量的嘴脸给逗得笑开。

  “华爷?”左不其不解地看着她。

  “没事。”她应着,却还是止不住笑意的目送褚非离去。

  “是说,华爷的伤口怎会收得如此快?”他嚼看她手臂上的痴说。

  第九章 山洞告白(2)

  龚风华玩咪地扬起眉,龚阀直系总有些特殊能力,好比子凛身上的伤总能不药而愈,不过远亲的她并没有这种能力,可这事偏教她碰上了……她不由得想起先前娄战耒那蓄意的动作。

  她和姿战耒没什么交情,就算他识破了她对褚非的感情,也没必要特意挑衅褚非,而她的伤确实是在他搂抱后才开始迅速收口。

  当年两个拥有异能的女王各拥一主,所以娄月的开朝皇后本身就有异能,娄战耒若是承袭着,拥有特殊体质也不是不可能。

  翌日一早,一行人拐了道,转往雁飞山南岭而行,借宿在南岭的哨楼。

  人夜之后,龚风华独自骑马四处勘查,以确认是否有埋伏,却不意经过当年和褚非避难的山洞。

  想起那段记忆,她勾唇低笑。

  结果仿佛是老天刻意应和似的,天空突然下起雨来。

  她犹豫着要进山洞避雨,还是要回头时一

  “稚。”

  那再熟悉不过的沉嗓传来,她回头望去,就见褚非纵马而至,手上还提了盏风灯。

  “下雨了,先进里头躲雨,快快快。”来到山洞前,他一下马便拉着龚风华进入山洞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就说了咱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嘛。”他将风灯摆在山洞口,摇晃的光映照出两人的身影。“你的头号随侍说你到附近巡逻,我说要来找你,他要我别瞎忙,说我肯定找不到你,待会回去麻烦告诉他,我找到了。”

  她不禁摇头失笑。

  “我猜你巡逻的重点,肯定是这些最容易躲藏的地方,心想说不定你看到这山洞就会停下脚步。”褚非说着,感觉手心开始出汗。

  此情此景,外加这场雨,可以说是老天给他的大好机会,他怎能不趁势告白?

  龚风华闻言,眉头微皱,总觉得他话中有话。“是啊,看到这山洞,就想起当初咱们在这过了一夜……多了得,下看雪,你还光看上身,压根不怕冷。”

  “你都没喊冷,我能喊吗?”

  “所以你会冷?”

  “下着雪,谁不冷啊?”

  “那你……”

  “我……在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你,让我如此心甘情愿。”褚非说时,嘴角忍不住颤着。

  去他的,不是说要学习姿战耒,如今不过是说点情话,自己这是在紧张什么?

  龚风华微讶地看着他。难道说:“你说点话,别不吭声的。”他用粗嗓掩饰羞辙,还有失速的心跳声。

  他都说得这么白了,稚不可能不懂的。

  “我……”她慧黯的眸轻转着,“你要我说什么?”

  褚非几乎要跳起来了,“喂,你别装傻,我都说成这样,你真不懂?”

  “不懂呀。”她装无辜。

  也不是真的不懂,但她想要更肯定明确的答案,要不然,她老觉得自个儿会错意。

  “稚,难道你没想过为什么我甘心为奴吗?”拜托,他堂堂骆骑大将军兼皇卫司都督,爹是镇国大将军,娘是德妃之妹,他出身将门,身分显贵,如果不是因为对像是他,他会甘心为奴?

  龚风华听着,嘴角越勾越弯。

  呵,真的不是自己误会,而是他真的对她有意:

  “所以……”她等着下文,非要他说清楚讲明白。

  “还所以?”褚非瞪大眼。

  可恶,自己到底要怎么说,他才会懂?

  他恶狠狠地瞪着稚,却瞥见一抹坏心眼的笑意在稚眼中漾开。好啊,这人分明是懂了,却又故意假装傻……他俯近,口勿上稚的唇。

  没想到他竟大胆地吻自己,龚风华怔住,同时想起,上回在龚阀他也吻了她。

  难道那时的他已是如此想法?

  那漂亮的桃花眼像拥有魔力能将人摄入其中……如果是他,她甘愿沉沦。

  瞧稚缓缓地闭上眼,微傲的唇像是邀约般,他心推动摇看,大手拂上稚的腹,心跳得好快,他恨不得将稚吞下变成自己的一部分。

  褚非渴切地想要更多,然而——

  “华爷”

  洞外突然响起左不其的吼声,龚风华回过神,一把将眼前人推开。

  没有防备的褚非被她给推得往后栽倒摔在山洞旁的杂草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华爷,下雨了,外头有不少恶狼,还是早点回去,别再巡了。”左不其走进山洞,话是对着她说,一双流露凶光的虎目却死死盯着褚非。

  “咳,也对,得回去了。”她垂看脸,掩饰颊上的红晕。

  龚风华大步往外走,瞧见褚非头上顶看杂草,忍俊不住地低笑出声。那笑像是暖阳,教他怎么也移不开眼。

  顿了下,褚非突然喝问:“稚,你懂吧?”

  要是不懂,她不会这么笑的,对不?

  她翻身上马,映他一眼。“不懂。”话落,立刻纵马飞奔。

  左不其旋即跟上。

  “还不懂?”他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

  气死人了,他非跟稚说清楚不可!

  原以为告白的机会多如牛毛,怎知他就是寻不到和稚独处的时机,眼见娄月京城栖夜城已近在眼前,他还是没能和稚说清楚。

  “现在到底是怎样?他明明就在我面前,为什么就是逮不到机会跟他说?”

  由于入了夜,城门已关,一行人便转往龚阀位在栖夜城郊外的分坊过夜。

  而再次进不了龚风华房门的褚非,气呼呼地回到被安排的客房,嘴上不住地叨念着。

  项予懒懒地躺在软踢上,跷着腿,掏着耳朵,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他是故意不见我吗?”他问。

  这段时日,为免行踪暴露,他们时而兵分两路,到了某个定点再会合,然后继续兵分两路前进,碰头的机会自然大灭。

  这是为了防范备种意外,所以他也认为这么做是必要的,但如此一来,却让他的告白计划一再延宕。

  他越来越焦躁,偏偏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像没事人一样,吃好睡好,神色如常。

  到底稚是怎么想的?他不可能完全都不懂吧?

  是夜,褚非怀着焦躁的心情入睡,翌日一早,便派人进姿月皇宫享报和亲队伍已到的消息,不久娄月女帝派了个御史前来迎接。

  “不让霎皇子进宫?”龚风华诧问。

  “是的,这是陛下的命令。”那御史如是说。

  当下也坐在厅里的娄战耒神色晦暗得教人读不出思绪,反倒是坐在他身旁的龚子凛沉不住气地站起身。

  “太过分了吧,娄皇子是为了两国和平才自愿到弋风当质子,此番好不容易返回娄月,为什么不让他进宫?”她怒声质问。

  “这是陛下的旨意,下官无权过问。”

  “可天底下……”

  “算了,就这么着吧。”娄战耒淡道。

  “可是……”

  “别为难他,他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他无所谓地笑着,抬眼看着御史。“回去告诉陛下,本皇子不会进城也不会进宫。”

  “那下官先走一步了,至于迎亲队两个时辰后就会抵达,届时再麻烦褚将军和龚阀两位爷儿一同到迎宾馆庆贺。”话落,人随即离去。

  御史一走,大厅随即静默下来。

  龚风华对娄月女帝这个决定不得其解,毕竟之前娄战耒曾说过,要是她在娄月遇上麻烦可以去找皇城卫指挥使景初瑾,感觉上他和娄月颇有联系。但娄月女帝的决定,仿佛和这个皇子压根不亲,并不希望他回娄月。

  既是如此,娄战耒又是如何掌握娄月的一举一动?

  不自觉地看向他,她正敛眉沉思,龚子凛却已恼火地站起身。“太过分了,女帝真是你的亲生母亲?”

  “子凛。”龚风华立刻出声制止。

  “我有说错吗?娄皇子离开娄月已经二十年了耶……”说着,她眼眶微微泛红了,声音有些硬咽。“风华,咱们没有爹娘,可咱们有很多家人相伴,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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