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欣赏你高洁的品格情操,也无意再自讨没趣,但能不能当是完成我的心愿?坐下来好好陪我吃顿饭,一圆我的追星梦,我就不再打扰你的生活。”曾建彰神情认真地说道。
“追星梦?”顾千薇因他说词纳闷,她又不是明星。“对我而言你比专业明星还亮丽有魅力,一支厨具广告就令我心醉神迷,可惜相见恨晚,无缘赢得芳心。”他无奈轻叹。
“能否圆圆我跟心中女神吃顿烛光晚餐的梦?那我便可满足无憾。”他一改先前自负又炫富的态度,难得说得谦逊,对她语带央求。
她因他态度大改而放松警戒,他又保证只要吃完这顿晚餐便不再纠缠,她终于答应奉陪。
出乎意料之外,他没再如之前三两句话便推销自己或向她示爱,只和她轻松闲聊,谈谈她的兴趣,问她为何想投入广告工作,又对首次接下电视广告有什么感触?
她从一开始被迫赴约的反感心情逐渐泰然自若,当他是客户或泛泛之交,自然地交际应酬。
当他替她斟酒,她没拒绝,举杯向他致意,并客套地希望元荣企业往后继续和华联广告合作偷快。
顾千薇酒量不差,可手中半杯红酒尚未饮完,她竟觉神智开始涣散,一股浓浓困意袭上。
怎么回事?她不可能才喝这样就醉……视线蒙陇间,她瞥见曾建彰唇角勾起一抹笑,顿时恍然大悟——她被下药了!
她是喝了酒才这样的,问题应该出在这里,但酒明明是由侍酒师开瓶,让他们先试饮一口才离开,所以他是在稍后为她斟酒、趁她不备时下药?
“怎么,这么快就醉了?”曾建彰在她眼中变成两个,对方的声音也忽远忽近,听不清晰。
“我在这层楼订了房间,这就扶你去休息。”他起身走向她,探手便要将她拉起。
她摇头想及抗,偏偏浑身乏力,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自己太大意了!但她怎么会想到身为企业少东、又是公司客户的他竟是这种卑鄙小人。
“不……”她张嘴想喊叫,出口的声音却虚弱无力,甚至只能发出气音。
她内心害怕不已,喃喃喊着任墨远的名字,希望他来救她……
不一会,她终究抵不过强力药效,闭上眼失去意识。
曾建彰将瘫软趴在桌面的她一把打横抱起。
望着怀里昏迷的美人,他唇角高扬,心绪亢奋。他低下头,先在她粉唇和颈窝舔吮了下。
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尽兴地尝尝她的滋味。他不允许他看上且花时间追求的宝贝轻易归属他人。
推开包厢门,他迈开大步,过了个转角便要将她带往走道另一头的房间。
忽地,后方传来喝斥声,“站住!”
他才一回头,一只有力拳头迎面袭来,由他下巴往上挥出一记上钩拳。
他脑袋猛地一痛,头晕目眩,身体向后晃倒,不禁松落双手抱着的顾千薇。
而她被摔落在地前,另一欢手臂及时将她抉起,把昏迷瘫软的她紧紧拥住。
曾建彰坐倒在地,甩甩晕眩的脑袋,一手撑着墙面站起身,对出手的男人怒目相向。
“混帐!敢动手打我?我要告死你!”他怒不可遏。对方竟敢对他出手,还坏他好事?!
“我倒想看看是谁告死谁?”任墨远一欢黑眸燃火,狼瞅着对方撂话道。
若非还有一丝理智,他恨不得将意图对千薇不轨的男人当场碎尸万段。
“你是不是误会了?搞不清楚状况就对我出拳,我要立刻去验伤,你等着接我的律师信!”曾建彰一手抚着发疼的下巴,对他灭吓道。
“误会?你这禽兽把千薇迷昏,打算对她伸出狼爪,这件事我不会善罢干休,不管你有什么背景,绝对要你付出代价!”任墨远愤然宣告,发誓要替千薇讨回公道!
“顾小姐是喝醉了,我不过好心想送她回去,你却任意诬蔑我的人格,我会要律师再加你一条毁镑罪!”曾建彰仗势自己什么事都还没做,也尚未将人带进房间,理直气壮为自己申辩,又补充道:“而且,顾小姐跟我吃饭是心甘情愿,我半点都没有胁迫她。”
“任意诬蔑吗?就算包厢内没有监视器,千薇喝的酒杯上也会有残留的证据。”知道千薇酒量并不差,任墨远说得笃定,对方肯定是在酒里下了药。
闻言,曾建彰脸色丕变,转身便想折返包厢,将证据全数消毁。
这时,包厢内走出餐厅主管及一名员工,他们手捧着大型塑料保鲜盒,里面是一瓶开封的红酒及两只还有些许酒液的酒杯。
他心一惊,想上前夺过证物,却被身后的任墨远扯住手臂。他回身想反击,任墨远却放开他,转而用两手搂住昏迷的顾千薇。
“你等着接法院通知!”任墨远再次向他撂话,接着将顾千薇打横抱起,大步往电梯那方走去。
第8章(2)
尽管外表刚硬气怒发狠,但他一颗心因她安危害怕得狂跳不止。
万一再慢一步,他怀里的人儿便可能受到极可怕的伤害。
当千薇向他回简讯告知因上司要求,必须和曾建彰吃顿饭,讨论委托的广告工作,他虽极不赞同,却碍于置身会议中,不便打电话阻止她前往,一方面也是没想到会有立即的危险。
直到会议结束,他欲打电话问她是否仍在那间饭店,打算直接去接她,适巧接到她同事来电,内容令他惊愕不已——
“任先生吗?我是千薇的同事王佳慧,我刚才不经意听到我们副总监跟人讲电话……千薇很可能有危险,我打电话给她没接,你能不能赶去这里看看……”王佳慧语气紧张说道。
因之前曾在千薇介绍下和他见过面,又因他是代理进口厨具的业务,当时交给她一张名片,是以她才能联络到他。
任墨远一听骇住,立即开车直奔千薇赴约的地点,又想到那间饭店经理是他认识的客户,于是赶紧联络对方,告知女友在六楼的餐厅,可能遇上危险,拜托对方协助并通知该餐厅主管留意,做出应变处理。
当他匆匆赶到,就见那卑劣男人已将千薇迷昏带出包厢,正打算带往同层楼的房间,他愤而上前挥拳痛殴对方。
他将昏迷的她再度紧紧拥住,低头亲吻她发旋。
稍后,他驱车将她安然送回住处。
顾千薇冷汗涔涔,张嘴呓语,在床上不断挣扎,却觉四肢宛如被钉住般动弹不得,只能拚命摇头。
“不……不要……”她勉强发出声音,不断叫唤,“墨远……救我……”倏地,她张开眼,神情惊骇。
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她双手将身体环抱住,瑟缩颤抖。
她低头,看见身上衣服已被换过,顿时心一震,害怕已被那男人侵犯。
她心口一揪,眼眶盈满水雾,将头埋在膝盖间,难过低泣。
这时,门扳被推开,她一惊,尚未看清来人,便尖叫喊道:“不要!救命”
任墨远急奔向她,将手上端着的脸盆匆匆搁放一旁,弯身靠向曲膝坐在床上的她。
“千薇,没事了。”他伸手轻拍她的肩。
心有余悸的她低垂着头、紧闭上眼,只能再度喊叫“不要!”
一双手将自己上身紧紧环住。
“千薇,是我,没事了。”任墨远柔声安抚道。
因恶梦而持续惶恐的顾千薇这才听清他熟悉的声音。
她缓缓抬起头,张开眼望向声音来源,模糊泪眼望进一张熟悉脸孔,她眨眨满眼泪水,定定瞅着“墨远……”她低声唤道。
“是我。没事了,千薇,你在家里,很安全。”任墨远侧坐床沿,再度抬手,轻轻握住她轻颤的肩膀。
“我……我……”一见到他,她不由得又泪如泉诵。
“什么都没发生,我及时赶到,及时保护了你。”见她泪链链,他急声强调。
她望着他,皱着眉,抿抿唇。“真的……没发生?”不确定地颤声轻问。
“没有。”他再次回得笃定,坐在床沿将她轻搂向他。
“可是……他好像有碰到我的嘴……和颈子……”她身子忍不住一颤,在将失去意识之际,隐隐感受到一股恶心触感。
“你是作恶梦。”他亲亲她脸庞,温言安抚她惊俱心绪。“记得我碰你的感觉吗?”随即倾身向她,薄唇轻贴她有微凉的唇瓣,她惊魂未定,他只是温柔地、轻缓地浅尝着她的唇,他熟悉的气味和温度,前一刻极度慌乱的心弦渐渐安定。
他拥她入怀,大掌轻抚她的背,温柔地继续安抚她的情绪,直到她再度因体内未全退的药效陷入睡眠中。
他将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见她脸色比先前平静许多,这才放心地在她额头落下轻吻。
顾千薇历劫归来,在家休息两日便恢复正常作息。
原本任墨远不赞同她去上班,要她先留职停薪,待这件意外后续处理好后再决定工作去留,可她认为在他的安慰之余,仍要勇敢面对,不能软弱的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