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威胁我!”他将她牢牢压制在身下,不断搔她痒。
“不敢!不敢!啊!救命……”
“还救命?”赵知行忍俊不住笑出来,这才终于愿意停手,看着躺在床上喘吁
吁又全身无力的她,他得意扬扬的笑道:“看你还敢不敢!”
“不、不敢了……”她一脸气恼又委屈的看着他。
“可以碰吗?!”他问。
“随便你。”她无力的说。
“真的随便我?”他眼底闪动异采。
夏珞瑶轻轻点点头,刚才因为激烈挣扎而绯红的双颊,变得更红了。
她出宫后,在家人的安排下嫁给李子敬为平妻,可她却不太乐意跟他行闺房之事,因为她心里始终只有齐世文,幸好李子敬也不逼她,她才能安心的过日子。可是对于赵知行的一些亲密举动,她却并不讨厌,反而觉得这样很甜蜜。
赵知行俯身吻上她的唇,大手膜拜着她的躯体。
以往她总能很快就进入状况,可今天她一直想着针灸的事,她对这次的疗法具有十足十的信心,她真的很希望他能给她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你的眼睛在看哪里?”赵知行看着她,微微皱起眉头。“心不在焉,想谁?”
夏珞瑶望着他。“让我扎吧。”
他微顿,蹙眉苦笑。“还不死心?”
“我真的有信心。”她直视着他。“给我机会吧。”
看她一脸坚定,又如此恳切的央求他,赵知行的态度不禁软化了。为了他受伤的左腿,她一直很努力,不管是否有成效,这样的用力及真心都不容他拒绝。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坐起身。“好吧。”
“咦?”
她还未反应过来,赵知行便已呈大字形躺好,壮士断腕的道:“来吧。”
在被爱妻针灸过两次之后,赵知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用,他总觉得本来绷得死紧的左腿好像松了一些。
虽然他还是无法像一般人那样正常行走,但步伐轻快了许多,像是腿上本来绑了十颗铅球,现在只剩五颗。
原本抱着舍命当白老鼠的心情,无奈接受针灸治疗的他,现在竟对她有了信心,甚至觉得不可思议又佩服得五体投地。
“赵总。”秘书敲门进来,一脸焦急。“不好了。”
“怎么了?”他拉回心神,搁下手边的工作,抬起头问道。
“赵先生来了,一身酒气在大厅闹,吵着要见你。”
闻言,赵知行眉头一拧。
赵知远目前官司缠身,被卸去职务,赵观达日前又宣布由他接班,他不难想像赵知远会有多郁闷。
只不过再如何郁闷,喝了酒到公司闹都不是好事,不想让赵知远闹笑话,或是惹出事端,他决定亲自面对。
“让他上来吧。”他说。
“可是……”秘书一脸忧心。“我怕会出事。”
赵知行知道秘书的顾虑,但仍坚持。“没事,让他上来。”
“是。”秘书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赵知行就听到办公室外一阵喧哗,他还未起身,喝得醉醺醺的赵知远已阆了进来。
秘书忧虑的跟了进来,赵知行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要她出去。
赵知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怎么这里不是我的办公室?”
赵知行走向他。“大白天就喝醉不太好吧?”
赵知远斜睨着他,眼底爬满了血丝,看得出来已经好一阵子没好好睡觉了。
“赵知行,你行!”赵知远伸出两只大拇指对着他。“什么都让你得到了,简直是王子复仇记。”
“我倒杯茶给你解酒吧。”赵知行到一旁倒了杯温热的茶递给他。
赵知远一挥手,打掉了茶杯,茶水洒了一地,杯子也应声碎裂,赵知行却不惊不怒,神情平静泰然。
“少猫哭耗子!不就是你举发我的吗?!”赵知远明知道这事与他无关,却还是故意找他麻烦。
因为知道他是故意的,赵知行也懒得多费唇舌解释,只道:“我问过沈律师了,你的官司不会有事。”因为配合调查,依沈律师研判,他的刑责不至于太重。
“不会有事?你不就希望我有事吗?!”赵知远恨恨的瞪着他。
“什么都让你抢走了,威达建设、震达集团……你还真是厉害,连老婆都特别出风头。”
“知远,回家去吧。”赵知行好言相劝,“你醉了。”
“我没醉,清醒得很。”
赵知行无奈叹了口气,真是有理说不清。
“赵知行,你到底用了什么诡计,为什么把我的东西都抢走了?”赵知远愤怒的质问。
“知远,我没抢你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拱手让给你的吗?”
“这是爷爷的决定。”赵知行淡定的道。
“那老头子痴呆了。”赵知远极为不满。“我替公司做了这么多事,还背上了官司,他居然过河拆桥,还举发我?!”
赵知行不懂,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怎么还一副全世界都膀欠他的样子?
“知远,是爷爷叫你行贿的吗?”赵知行神情一凝,语气冷肃,“爷爷从没这么教过我们,震达集团之所以有今天,是因为爷爷坚守他的原则。”
“如果不送钱,能打胜仗吗?你知不知道伟雄也送钱啊?”赵知远不认为自己有错,理直气壮的嚷嚷。
“别人偷东西没被逮,不代表你也能偷。”赵知行回道。
“什……”
“你知不知道爷爷为何要叫我召开记者会?”他问,“你知道检调单位早已锁定目标,搜集证据,就要收网了吗?”
赵知远一顿。
“要不是爷爷及时获报,主动召开记者会说明,你想你现在还能在这儿跟我说话吗?”赵知行严厉的道,“你该感谢爷爷,而不是怨恨他。”
赵知远恶狠狠的呛道:“屁!你当然这么说,他把震达交给你,你是该抱着他大腿!”
“你真是不可理喻。”赵知行也恼了,语气越来越重。“我是震达的CEO,只是个管理人,震达并不属于我。”
“哼!你说得真好听,那怎么不让我当管理人?”赵知远气呼呼的质问。
赵知行声线一沉,不客气的道:“你行吗?”
“你说什么?!”赵知远像是一串不小心点燃的鞭炮,火气瞬间劈里啪啦的爆开,他霍地站起身,一个箭步冲到赵知行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衬衫,两只眼睛喷火似的瞪着他。
“赵知行,你不过是个残废,嚣张什么!”
赵知行的表情依旧波澜不兴。“伤了脚总比伤了脑好,你别闹了,回去吧。”现在残废这两个字已经伤不了他了。
赵知远清醒时都不甚讲理,此时几杯黄汤下肚,更听不进别人的话,他恼羞成怒,抡起拳头,就要攻击赵知行。
赵知行侧身一闪,手顺势将他往前一推,他整个人一个踉跄滚跌在地上。
赵知远大概是因为真的喝醉了,他努力翻了两下,却怎么都起不来。
赵知行慢条斯理的拿起电话,淡淡的吩咐,“找两名保全上来。”
不一会儿,两名高壮的保全上来了。“赵总,有事吗?”
“把赵先生送下楼,帮他叫辆计程车。”
“好的。”两名保全答应一声,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架住赵知远,将他拉了起来。
“放开!赵知行,你……”
赵知远还想闹,但话未说完,赵知行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他吓了一跳,酒醒了三分。
“你再闹,就是自找难堪。”赵知行目光慑人。
“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要是再有下次,我会亲自送你到警局。”
说罢,他松开手,以眼神示意两名保全将他架离。
酒吧里,赵知远一个人喝着闷酒。
未了的官司、失去的事业及地位,还有骄傲跟尊严,让他郁闷又愤怒不已,而这一切,都是赵知行造成的。
既生瑜,何生亮?在赵家,为什么有了他,还要来个赵知行?如果没有赵知行,一切都是他的囊中物。
“赵知行,为什么当时你没死?”
造成赵知行左腿伤残的那场车祸,其实是因为他故意报复才会发生。
当时他们到赵观达的豪宅举行家庭聚会,可赵观达却在席上拿他跟赵知行比较,要他向赵知行看齐学习,他一个不高兴,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故意破坏赵知行骑来的杜卡迪重机的煞车,当时他只是一时冲动,却没料到导致严重意外。
说真的,那时他还一度觉得抱歉,也害怕有人发现他的恶行,现在想想,他真希望赵知行当时死了,这样他也不会落到这般可悲的田地。
“再来一杯。”他一口饮尽杯中的苏格兰威士忌,将酒杯往吧台上重重一放。酒保看着他,皱皱眉头,但什么都没说,又给了他一杯。
“你是赵知远先生吧?”这时,一名男子靠近他。
他瞥了男子一眼。“你谁啊?”
“我是日新日报的采访记者,我姓高。”男子边说边递出名片。
对方的话,触动了赵知远的敏感神经,他手一挥,打掉了对方手中的名片,不耐的道:“滚开,我不想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