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下班回家的路上,他在离她公司还有一个路口的街角把她架上他的车,他应该知道她在杂志社工作吧,然后她就更心虚了。
但是他也没问过她的年龄,要是她比他年长呢?但是……以他的性格,他既然这么感兴趣,即使她大他十岁,他大概也不会管。
慕容新锦越想越心虚,好像只有她下意识回避他们的关系,好像只有她在他们的关系变成这样以后,还想要跟他保持距离。
其实她这个人很简单,别人给她什么,她就尽力回报,别人对她好,她也就全心全意地对别人好,而现在韩酌知道她的事,很明显看得出他对她很用心,她却对他一无所知,甚至没有主动去认识他,这样的认知让她心里又是心虚又是愧疚。
于是接下来几天,慕容新锦对韩酌格外殷勤,像是要弥补她造成的过错一样,他喜欢或不喜欢吃的菜、他穿惯的衣服品牌、他的身材尺寸,她都默默记在心上。
她留意到他会喝酒,酒量可以说是深不可测,但不常喝;她还留意到,他每天早上都会喝一杯咖啡,不过牛奶和咖啡的比例是七比三,或许说喝牛奶更准确吧;他不抽烟,他还有点洁癖,他清醒的时候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要洗一次手,即使在这一个小时里,他没有碰过任何东西。
这几天韩酌心绪不宁,他总是觉得有人在暗中观察着他,而每每当他回头时,身后没有人,慕容新锦也在客厅津津有味地看电视,或乐此不疲地逛别人的农场,等着别人的菜成熟了就偷菜,玩幼稚的偷菜游戏,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了、出现了错觉,但整整三天都这样,他绝对不可能三天都出现幻觉。
这天他在自家的开放式厨房洗碗时,特地用余光观察客厅里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时而傻笑的慕容新锦。
盯着她好一会了,她都只是看着电视,为他嗤之以鼻的电视剧乐得哈哈大笑,并没有什么异样,他收回视线,笑了笑。
这个傻瓜似乎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他只要看着她乐得笑眯了眼,他的心情也会很好,扬起笑容,在她身边的人很容易就被她传染快乐的情绪。
韩酌心中一动,突然抬眼望了慕容新锦一下,却意外对上了她来『个及躲避的视线,他挑了挑眉,抓到了。
慕容新锦惊慌地别过视线,继续看电视,装作从来没有移开过视线的样子,只是脸上的红潮怎么也压不下去。
韩酌继续冲洗碗碟上的泡沫,悠闲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白衬衫的袖子被他挽了上去,领带早已扯掉,钮扣也解开几颗,几乎可以看到胸膛。
韩酌含笑站在流理台前,手里还拿着碗和菜瓜布,非常居家的样子,说不上高雅,但他却偏偏把这么平凡居家的事做得优雅极了,他在流理台前一站,自成一道风景,这样的风华让慕容新锦只是用余光偷偷地看着他也能呆掉。
她回过神来时,韩酌早已经把厨房收拾好,坐在她身边了。
「怎么了?一直观察着我,想要了?这几天没喂饱你?」他一手揽上她的细腰,把她带进他怀里。
「禽兽,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怎么每次都说这种色色的话?」慕容新锦装作镇定的说,但脸上的红潮似乎不怎么配合。
「我哪有不好好说话?」他靠到她耳旁,鼻息洒在她敏感的耳朵上。
慕容新锦敏感地缩了缩,偏头躲过他,手放在沙发上时无意中按到了遥控器,电视屏幕画面一闪,跳到了购物频道。
此时购物频道正好在推销手机,这让慕容新锦想起了她原来那支手机,他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把手机还给她,宁愿买一支时下最时髦的手机给她,当然他不缺钱,买不买新的也没差,只是这让慕容新锦心中十分疑惑,怀疑他是不是把她的手机弄丢了。
要知道里面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啊,特别是通讯簿里的电话号码,那些名人的联络方式,他以为真的那么容易混回来吗?虽然她几乎没打过里面的电话,但如果有一天用得到呢?如果有一天这些名人松口接受访问,她绝对要当第一个打电话给他们的人。
「我原来的手机呢?那时候你说过我来你家就还给我的,别以为你买支新的给我,我就会放弃原来那支手机,你说,我的手机在哪里?」
「你猜?」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不改风流本色。
「我不猜,你还给我。」她把他的手拨开,鼓着脸嘟嘟地看着他。
韩酌忍不住伸出食指戳她的脸颊,「你找得到就还给你。」
「你……算了,我自己找。」
说完她便跑到卧室里,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床头柜抽屉、衣柜……连他最近才买的梳妆台抽屉她都翻了,没有。
接着书房、浴室、厨房……全都翻遍了,都找不到。
慕容新锦扎得端端正正的马尾已经有些凌乱,有些碎发不听话地垂了下来,却把她衬得温柔婉约,她的脸颊也因为跑来跑去而变得红红的。
慕容新锦再次站在韩酌面前,有点挫败地问他,「韩酌,你到底放在哪里啊?」
韩酌两只手摊开,懒懒地搭在椅背上,他抬了抬头,有点不羁的样子,让她的脸又红了几分。
「在我身后,过来拿。」
慕容新锦半信半疑,她侧着脑袋看他,而他还是那副懒懒的样子,靠在沙发上像是连动都不想动一样,她判断了一下他话里的真实性,即使不是真的,她也不会吃什么躬吧,顶多被他笑一下而已,虽然这么想着,但她走近他时,眼神还是有着一丝警惕。
她离他只有三步距离了,「喂,你起来啊。」
韩酌懒懒地看了她一眼,「你叫我什么?」
慕容新锦一下子变得吶吶的,「韩酌,你起来一下,我要拿手机。」
韩酌笑容加深,在慕容新锦以为他要挪动身体时,他很欠扁地说了一句:「是你的手机又不是我的手机,要不要随你。」
「你……」慕容新锦气得咬牙,她跺了跺脚走到他身侧,想要探手从他身后拿回她的手机。
韩酌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一手揽上她的纤腰,一下就把她放倒在沙发上,他翻身压住她的后背。
慕容新锦知道她又中计了,她气愤地捶了一下沙发,「你赶快起来。」
他支起手来,趁她还未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时,双手从衣摆处撩起她的衣服。「我偏不。」
「你……」
接下来的时间,她再也想不起自己的手机,他让她整晩都在他身下哀求,没有翻身的余地。
韩酌没有意识到,他对她的情感早已远远超出了感兴趣的程度。
而慕容新锦忽略了一位前辈说过的话,一个女人的yin\\\\道通向一个女人的心。
第6章(1)
往后两三个星期,慕容新锦都不敢在韩酌面前说起手机两个字,想起那个悲痛的夜晚,因手机而引发的悲惨事件,连带着慕容新锦一想起手机二字就脸红。
慕容新锦圆脸通红,想起那些羞耻的记亿,又是羞又是恼,即使已经过去半个月有余,她还是放不开,她正在削着丝瓜皮的手也不禁颤抖着,红唇微抿,一双杏眼也变得水亮水亮的。
旁边突然伸来一只手,捏过慕容新锦的下巴往右一偏,一个吻盖上来,韩酌亲了亲她的小嘴,又吻了吻她的脸颊,「脸怎么突然这么红?想到什么好事?」
慕容新锦心里正在生他的气,不愿搭理他,一把推开他,语气也有点不耐烦,「到旁边去,别烦我。」
韩酌顺势退开,走到旁边倒了一杯水,「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在生谁的气?」
慕容新锦自顾自做着手头的工作,没有看他,「这里也就你跟我两个人。」
韩酌拿着杯子再次走回她身旁,把杯子放在流理台上,又转身靠着流理台,两手懒懒地撑在桌上,低头看她的脸,「一大清早的,我怎么会惹你生气?难不成是……欲求不满?」
慕容新锦一把丢下手里的丝瓜,利落地打开水龙头洗洗手,「韩酌,我真的很气你说这样的话。」说完就要离开。
韩酌一见她这样子,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他低低地笑了两声,站直了身体。
在慕容新锦经过他身旁时,韩酌把她抓进怀里,「这是怎么了?真的生气了,嗯?」
他的脸凑到她的脸颊上亲了几下,两手也环住她的腰,不让她逃离自己的怀抱。
慕容新锦逃不出他的怀抱,就在他怀里撒野,两只小手劈里啪啦在他胸膛上乱打,韩酌也配合地当着沙包,任她出气。
终于等到她打累了,在他怀里张着嘴直喘气,韩酌看得心里痒痒的,捏住她下巴亲上上,他也不敢太放肆,只是轻吮了一下她的舌尖便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