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均展望着他恋上的小女人,眼底唇边满是爱怜的笑意,对她此刻善良又大器的表现,相当骄傲。
丁奕亦一脸欣慰,老爷和沁薇小姐终于化解嫌隙了。
“不过下回外公若要保护我,别再用隐瞒的方式,就像舅舅和表姊设局陷害我的事,若不是昀展请朋友调查出真相,丁叔要是没说出你入院的原因,我不知道又要被瞒多久。”退离病床,桑沁薇严正申明。
“况昀展也请人调查你被陷害的事?”赵南岳微讶的眺向况昀展。
上回在他的办公室,他是看见了这小子对外孙女的维护,想不到他还为她做了这么多。
“老爷,况先生还猜出当年你拆散沁薇小姐的父母可能另有隐情,请我说出来化解沁薇小姐对你的心结,况先生很为沁薇小姐着想。”丁奕斗胆为况昀展说话,希望老爷别再反对小俩口交往。
“就算他当真为沁薇着想,但他离过婚有小孩,也没有傲人的职位,不适合沁薇。”赵南岳依旧嘴硬的道。
尽管他会质疑况昀展图谋不轨,完全是受女儿当年被欺骗的事件影响,但撇开这点不谈,他对况昀展过于单薄的背景与失婚的经历还是很有意见。
桑沁薇不悦反驳,“离过婚有小孩又怎样,昀展把儿子教得很好,懂事又乖巧,你要是见了一定也会喜欢他,再说,昀展是因为到香港工作与前妻聚少离多而离婚,可不是和某个糟糕的男人一样,在外花心风流而背叛婚姻。
“没有响亮的头衔也不代表他工作不优异,前几天昀展才受香港总公司的总裁指定到香港出差,这表示他比那些空有职衔的人更受重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光是偏颇的认为昀展不适合我,有没有想过我出生并不光彩,与私生女无异,这样的我就配得上他吗?”
“嗳,别这么说,不是讲好了不提往事。”况昀展心惊地搂过她,心疼她如此眨抑自己。
“是外公先说话伤人,我和他好不容易才破冰耶,他就又要和我结梁子。”
“我没有要和你结梁子……”
“那就别再认为我是你的外孙女就高不可攀,别再对昀展有意见。”桑沁薇一股脑截断外公未完的句子,不想再听他批评她心爱的男人。
赵南岳眉毛顿拢,他原以为她知道实情后,或许会听他的安排,与门当户对的人交往,可他都还没提出要她再与他挑选的对象吃相亲饭,她就一面倒的为况昀展说话,甚至不惜眨低自己的身世,她就这么爱那小子?
“赵总裁,我明白现阶段要你对我没意见实在很难,但请你别再逼沁薇与他人相亲或联姻,我不会把她让给其他人。”揽紧怀中人儿,况昀展坦然又占有地表态,她是他要定的妻子,即使赵南岳再反对,他也不可能放弃她。
桑沁薇怦然心动,昨晚他毫未考虑就让小恒喊她妈咪,她想那纯粹是哄小孩的成分居多,没其他意思,可现在他居然说不会把她让给其他人,这是否表示他有当她真正的老公、与她厮守一生的打算?
“你这小子到底哪来的胆子,竟敢向我呛声,想娶沁薇,你慢慢等吧。”赵南岳没好气地回道,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打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就没怕过他,丁奕说他胆识过人,呿,他才不承认。
桑沁薇很想回嘴,最后还是忍住了,不想被外公揶揄她这么想嫁况昀展,免得被况昀展笑话。
丁奕唇角微扬,依他对老爷的了解,老爷没有用目中无人斥责况昀展,表示他也认同况昀展的为人正直无畏,想必日后会慢慢接受他的。
“好,我等。”况昀展不愠不火地接话,接着转移话题道:“不知被赵敏昌抢走的证据,赵总裁是否留有备份,如果有,请借我一用。”
“你想去找二舅舅?”桑沁薇与他心灵相通地问。
“嗯,赵敏昌一定认为所有证据都被他抢走,我们拿他没办法,我手上有他们父女与张厂长挂钩的证据,若赵总裁那里的证据也有备份,我们就能牵制他们,使他们无法再胡来。”
“我手上确实还有备份的证据,我跟你去找那兔崽子。”难得与况昀展意见相同,赵南岳说着就要下床。
丁奕连忙阻止。“医生说老爷最好在医院观察一天,你需要好好休息。”
“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有心情休息。”
“没心情你也得待在医院里,我可不希望你再被舅舅他们气得倒地不起。”桑沁薇帮忙按住他的肩头。
外公才被气得心脏病发,若再让他去找舅舅他们,万一再受刺激,他老人家只怕无法负荷。
“这事就交给我处理吧,虽然我不确定赵敏昌父女是否会甘愿离开遐迩公司,但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沁薇,让他们无法再伤害她。”况昀展向赵南岳保证道。
有他在,他绝不允许那对贪得无厌的父女再做出任何伤害桑沁薇的行为。
望进他眼中坚定的捍卫眸光,赵南岳忽有所悟,这小子想保护外孙女的心情完全不亚于他,终于松口了,“好,我就相信你一次,这事就交给你处理。”
至于是否答应两人交往,他还要慢慢考虑。
第8章(1)
赵敏昌的豪宅别墅内,他与女儿正喝着香槟,庆祝两人成功夺走赵南岳手中的证据。
“可惜妈去日本旅游,不然就能一起庆祝了。”赵以氛得意的摇晃高脚杯,今天是她反应快,先拿走爷爷搁在桌上的部分证据,父亲再跟进夺走爷爷手中另一半证据,母亲要是知道,一定会夸她这个女儿聪明。
“等你妈回来,我们可以再庆祝一次,那时你爷爷应该已经同意分家产了。”赵敏昌喝尽杯中香槟,猖狂接话。
尽管事情东窗事发,但让父亲知道他的野心也好,他想父亲顾忌他和女儿会再对付桑沁薇,会睿智地做出将公司交给他掌理,并同意尽快分家产的决定。
不过他们早上毕竟才与父亲发生过争执,为免父亲老糊涂到公司找他们开骂,他和女儿故意到现在还没进公司,假意塑造两人一早就去拜访客户的辛勤假象。
“说的也是,老爸英明。”谄媚地吹捧父亲,赵以氛再为他斟了杯香槟。
就在这时,管家的嚷嚷声传来,“喂,你们不能这样擅闯。”
“桑沁薇、况昀展!”瞧见推门而入的两人,赵敏昌难掩讶异。
“老爷,我在外头洗车,这两人说要找你,不等我通报就闯进来了。”
“这里交给我和我爸,你先下去。”赵以氛支开管家,随即扬笑站起身说道:“真是稀客,不晓得你们突然来访是为了什么事?”
“你老是这样表里不一,不累吗?”桑沁薇反感极了,她怎么会到现在才发觉她的笑容好假好虚伪,她真迟钝。
“放肆,你说这是什么话!”赵敏昌不悦地训斥。
“你们的所作所为才是真的放肆。”况昀展冷利回斥,将一迭纸掷至桌上,另一只紧牵着心上人的大掌,始终未松开。
赵以氛狐疑地拿起那迭纸张一看,惊诧低喊,“爸,你看!”
赵敏昌凑近探看,同感震愕,他们不是早就把证据都抢走了吗,怎么还有一份?“况昀展,你哪来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请朋友调查的。”他别有用意地回答,在瞧见赵氏父女的惊愕表情后,冷声再道:“而且我还请朋友保留了许多备份,不管你们再怎么会抢,证据绝对湮灭不完的。”
“你们已经知道我们去找过我爸?”赵敏昌震惊的站起身来。
“把外公气到心脏病发入院,你们竟然还悠哉地在这里喝酒庆祝?舅舅,你和表姊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若非亲眼所见,桑沁薇实在不敢相信这对父女会没良心到这种地步。
赵敏昌与女儿诧异互望,极意外会听见赵南岳心脏病发的消息。
即使如此,赵敏昌仍硬是想撇清责任。“我跟以氛离开赵家时,你外公还好好的,更何况丁奕完全没通知我,这就表示你外公的情况并不严重,你少乱说。”
“难道你这么希望听到外公病危的消息?!”桑沁薇气愤不已的怒道。
“别跟这种人生气,划不来。”况昀展轻搂着她,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什么叫这种人?况昀展,你说你有许多备份证据又如何?你以为我和我爸会怕你?”赵以氛不客气的回呛。
况昀展泰然自若地道:“你们父女目中无人,又怎么会怕任何人,我也不在乎你们怕不怕我,我只是要提醒你们,那些你不屑的证据,足以使你们父女吃上官司,也足以使你们身败名裂,不信你可以试试。”
“你到底想怎样!”赵敏昌沉声喝问,这男人摆明是冲着他们来的。
“沁薇是我的未婚妻,谁对付她就是我的敌人,我不想与人结怨,但你们要是敢再伤害她或找她麻烦,你们为非作歹的行径将广被流传,也将难逃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