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能光凭感觉,感觉有时是会骗人的。”她一语双关。
“你有话就直说吧!对我不需要拐弯抹角。”
“你多心了。”
“我没有多心,你确是有话要说,说吧!我只听真话。”
他催促道。
她沉吟半晌,把几乎要说出口的真话吞下去,只道:“让我回长安吧!”
“想家?”
“很想家,自小,我爹爹跟随曹靖大将军南征北讨,与我们四姐妹相处的时间并不 太多,如今我远在碧海要与爹爹相见的机会更少了。”她转身面对他。
叶沧海看着她惆怅的脸,心里有些不忍,“生下孩子后我就送你回长安。”
“在长安一样可以有孕、生孩子啊!”
“长安人多嘴杂,蜚短流长也多,你会受到许多不必要的干扰。”他说。
“你指的干扰是……”
“各方面,我爹娘、你爹,甚至连皇上也可能会关心,那可是一种压力。”
“皇上?我们的事干皇上什么事?”
“我只是担心,我不想事情节外生枝。”
他的话很单纯,可听在她耳里,她解释成他希望孩子生下来后能摆脱她,不受任何 人干预。“我明白了。”她淡淡的笑,站起身来。
她?头看他,“若我一直无孕呢?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性,不是吗?”
“不会的,我们一定会有孩子。”
她浅笑,“有没有什么事最后不照着你的意思发展的?”
“没有。”
第六章
范飘柔自那日闹了之后安静了几日,而叶沧海以冷淡来惩罚她。
她是捺不住寂寞的,哪受得了男人的冷淡,她心痒难耐的想找个壮硕的男人纾解一 下。她观察着碧海的下人里可有让她利用的对象,结果相中劈柴的李宝生。
她悄悄接近柴门房,推开虚掩的门扉,瞧见挥动健臂砍柴的宝生,正是她偏爱的男 体,她一向不喜白面书生或斯文瘦弱的男子,那种男人无法给她快乐。
常常练武的叶沧海总能让她满足,是在这方面惟一可与她匹敌的对手,现下他不太 碰她了,她只好找个替代品。
眼前的李宝生虽不若叶沧海俊美好看,但身子雄伟。
李宝生停下砍柴的动作,移动步伐走向堆积如山的柴堆,突然瞥见范飘柔盯着他看 ,有些慌乱地问:“姑娘要柴薪是吗?宝生立刻给您拿去。”
“别了,拿什么拿!”她娇笑着。
李宝生知道范飘柔是叶沧海由长安带来的女人,这几天他发现她老是盯着自己看。 “姑娘不?柴薪而来是为何事而来?”
范飘柔将木门落了栓,妩媚的朝他勾勾手,“你过来。”
李宝生向她走近,准备看她要要什么花样。
“看你长得块头这么壮,力气应该很大才是。”她?手抚上他的右颊。
李宝生一点就通,很快进入情况,“姑娘是想要……”
“要你。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价。”
“可以吗?沧海爷知道了恐怕会杀了我。”他推托道。
“不会,他永这不会知道,如果你让我满意,我会常来找你。”
李宝生思量一下,眼前送上门的嫩肉不吃可惜,何况她又是心甘情愿的美女,这比 他上妓院花钱找的女人漂亮不知多少倍。
“我怕委屈了姑娘。”他欲擒故纵。
“这由我决定,你只要让我舒服就够了。”她开始解下腰际的系带。
“在这里吗?”地上可是又冷又硬。
她耸耸肩,“你有更好的建议吗?”
“我的房间到这儿还有一段距离。”
“那就先在这里做一回吧!要是你表现得很好,下次再到你房里做。”
他未曾见过如此豪放的女人,而一波热浪在看到她的赤裸时狂猛袭来,他将她扑倒 在地,先吻着她的颈子,轻啮她的肌肤……范飘柔舔舔嘴唇,手移到他的胯下,“果然 不出我所料,够强壮!”原来她的用意是先验货。
李宝生被身下的女体刺激着,解下裤头,顾不得没先来一段前戏,就直接入她体内 ,反正她正饥渴着,不用麻烦了。
“噢!老天爷!”她尖叫着,好久不曾享受过这种激情了。
她的手搂着他的颈项喃语:“你还可以更用力些,沧海比你更厉害呢!”
男人最恨在这档事上被比下去,他卯足全力想要和叶沧海一较高下。
“拜托,再用力点,我要你再用力点──”范飘柔放声呻吟着。
外头飘着雪,柴房里两具交合的肉体全力的嘶吼着……野合的滋味竟然也这么好, 她终于找到足以替代叶沧海的人。
也许是太兴奋,她竟然让他温暖的液体直接洒进她的身子。
???
食髓知味的两人由那日起,几乎每日都要做一回,大多数都在柴房里进行, 因为他们等不及找张床再做。
两人都是喜欢带点痛苦才有高潮的调调,所以更是一拍即合,也不在乎身上被对方 抓得留下许多痕?;只要痛快,一点指甲印或咬痕算什么?
而两人可以用欲罢不能来形容,尤其在夜里更是肆无忌惮,狂放得很。
“宝生郎,你真行──”这会儿范飘柔又在李宝生强猛的爱欲技巧里娇喊着。
李宝生听她称他勇猛,他更起劲,他们现在完全毫无顾忌,就算是大白天,只要四 下无人都可以做,无耻的行径简直让人脸红心跳呢!
当然,范飘柔并不以李宝生一人就满足,她在深宫被囚禁时找过一票禁军,可惜碧 海的男仆不像禁军有那么多可以选择的,否则她会觉得这里就像是天堂。
曾有一度,她看上谷洋,便前去勾引他。“谷总管,在忙?”
谷洋老实的说:“雪下得太厚,得铲出一条路,否则都没法子走路了。”
“你待在碧海真是浪费人才。”
谷洋笑笑,“我也没什么本事,能让沧海爷用上已是福气,我所求不多。”
“你身子骨强健,为何不积极谋个武官做做?”她频送秋波,不知谷洋这呆头鹅领 不领情。
“我喜欢漂泊的生活,并不喜欢宦海的起伏。”
“那不是很可惜吗?”她挥了挥水袖。
“我已够幸运了,怎么会可惜?”他不懂她的柔情,只当她是主子的女人。
“你今年贵庚啦?”
“快三十!”
“也该到娶妻的适婚年龄了吧?”她开始兜圈子。
“早过了年纪。”他继续铲雪。
“沧海怎不?你安排呢?”
“沧海爷提议过,是我婉拒了。”他只想守着薛绛仙一人。
“你是不是已有喜欢的姑娘了?”会不会是暗恋她,那岂不美妙?
谷洋点点头。
“我认不认识那姑娘,也许可以帮你哦!”她兴致很高。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范飘柔被泼了一桶冷水,可她不死心,“这里偏僻得很,你都怎么解决你的需要的 ?”
谷洋停下手,诧异地看着她,“什么需要?”
“你都这把年纪,不会不知道我的意思,难不成你还是童子身不成?”
谷洋平板的回答:“你的问题大逾礼了。”
“有什么逾礼的,闲聊嘛!”
“这不是女人会问的话。”他惊觉范飘柔不是一般淑女,他真替沧海爷忧心。
“有什么不好意思回答的吗?反正不是禁欲就是找碧海里的丫环,再不然就是村子 里的妓女、村姑,会有其他答案吗?”
她顿了一下,暧昧的低语:“难不成你找的是男人?”
谷洋被这一席话弄得脸都黑了一半,怎会有这种女人?下回有机会得告诉绛仙别和 这女人太接近。“飘柔小姐,我看你也没喝酒,怎会讲话颠三倒四的?”
“我若喝了酒就不是这样子了,你到底要的是女人还是男人嘛?”
“是女人。”他被她弄烦了。
范飘柔笑问:“那我如何?”
谷洋一怔,“沧海爷会杀了我!”
“才不会,他现在连抱都不肯抱我了,我好可怜。”她泫然欲泣貌。
“沧海爷不是无情之人。”
“但喜新厌旧。他现在有慕容盼盼,不理我了。”
谷洋现下只有一个念头:老夫人看人还真看对了。
“你在想什么?”
“马厩的屋顶坏了,我得去看看。”话一说完,谷洋二话不说立刻闪人。
范飘柔气得直跺脚,这谷洋,有艳福也不会享。
???
一个礼拜过去,慕容盼盼确定叶沧海仍未让她受孕。
叶沧海离开碧海十天了,听谷洋说是到天山与一些英雄豪杰切磋武艺,当然她知道 不会这么单纯,但没人想告诉她,她也不多问。
薛绛仙无聊的晃进醉?小阁,敲了她的房门便走进来。
“闷得慌,真想回长安。”
“你的情况……可以回去吗?”慕容盼盼指逃婚一事。
“这么久了,风声也该平静,我爹大概气死了,所以对我完全不闻不问。”
“找个人陪你回去吧!路上可以有照应。”
薛绛仙看向她,“你不也想回去吗?”
“我走不了。”慕容盼盼神色黯然。
“表哥到天山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不如你陪我回去,要是表哥追问 起来就说是我硬要你陪我的。”慕容盼盼犹豫着,她不认为叶沧海只是虚张声势。